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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尘叹了口气。
“如今你魂魄归体,大可与陆贤携手而去,为何又要浪费他人的苦心回来投案?”
何志鸿摇首苦笑。
“因果轮回,又哪里逃得掉?陆家之人虽都是我所杀,却是借他之手。我自是无恙,可他却这辈子再无法开口说话。
我何家向来恩怨分明,他既帮了我,便是与我有恩,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著他背负杀人罪名被官府通缉?更何况,我身上尸毒深重,与我在一起,他又焉能有命?”
“你倒是看得分明……”商怀尘沈吟片刻後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那陆贤非你血亲,你如何能附他身体吸食精血呢?”
垂首低眉,何志鸿直率地答道。
“回大人,那翡翠发簪上吸了我的血,陆贤曾用它刺破了臂肉以血肉浸润,後又一直随身携带,我才能得以附身。”
“陆贤如今何在?”
听到商怀尘询问陆贤,何志鸿急了。
“大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是我……”
“我只是问他在哪?你急什麽?”
商怀尘没好奇的打断了何志鸿,嘟嘟囔囔地嘀咕著“小人度君子……”之类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面对商怀尘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何志鸿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我把他迷晕在黎镇的客栈了。”
商怀尘“哦”了一声後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翻了起来。约摸过了快半炷香的时间,他才缓缓开口。
“何志鸿,你与陆齐之间本是私人恩怨,却牵连到无辜民众枉死。本官念在你杀孽虽重却仍一心向善,且已修至半妖之身的份上,判罚你去血池地狱带罪修行直到杀孽尽化为止,你可服?”
愿意为会被打到魂飞魄散的何志鸿呆了,痴傻般望著商怀尘张阖著嘴。
“看我做什麽?你已是半妖之身,本就不属於我能管辖的范畴,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判罚。”
商怀尘没好气的哼了声,仿佛在斥责何志鸿的不知好歹一样。
“大人,那陆贤他……”
“小叔公不必担心,就是您不求商大人,大人他也不会对陆贤做什麽,毕竟没有证据。”
说这让人咬牙切齿之话的人正是本该在房中同何耀光翻云覆雨的何鹤延。
“商大人那麽廉明之人,是断断不会仅凭臆测就给人定罪的。”
怎的就出来了?
何鹤延的话让商怀尘倍感憋屈,他不怀好意的瞥了眼将何鹤延半搂半抱在怀的何耀光,恶毒的想著是不是这位精力不够才让那精明过头的小鬼有体力出来找他的晦气,心里琢磨著定要在临走之前定要好生替“精力不济”的何大当家补补,以消心中的这口怨气。
“何小公子如何就能断定商某手中没有证据?”
何鹤延笑呵呵的回道。
“呵呵,若是有的话,那曹姓的捕快如今就不会如此逍遥的醉成一滩烂泥了。”
不意外自己等人的身份曝光,商怀尘轻松的陪著笑,只是这笑同何鹤延一样,虚假得让旁人看著都觉得难受。
“商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儿的无礼。”
何耀光一脉谦和的倒著歉,可商怀尘却看不出他有丝毫的诚意。若真是有诚意,何必等到那何鹤延说完呢?本想调侃他几句,但转念想想,自己跟一个小辈计较也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於是商怀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
“大人不好奇我与那陆贤是如何相识的吗?”
何鹤延无论表现得多麽精明世故,毕竟年岁轻,免不了有些争强好胜之心。
“那些个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我可没什麽兴趣。”
这话倒没有说假。
陆贤与何鹤延是如何相识确实与案情无甚大的关联,而且若要说人与人的相识总不外乎那几种,知道与不知道差别并不大。
被驳了兴致的何鹤延孩子气的撅起了嘴。
看到他孩子的一面,商怀尘又不由的想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心中对他借帮助何志鸿之际,不惜以性命相胁,乘机试探何耀光的大胆做法多了份激赏。但激赏归激赏,跟怨愤无关。
商怀尘顺风一振衣袖,首次倨傲的摆出官架。
“夜深了,本官要回去休息了。何志鸿,本官且给你三日的时间了断红尘。三日後,阳城归来客栈,本官等你前来。至於你二人……”商怀尘抬手指向何家父子,说道,“何家虽素来乐善好施,但此事之後阴德尽毁,该如何做自个看著办吧!”
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12
什麽叫出人意料?什麽叫不可预期?
曹捕快算是见识到了。就在他还在跟宿醉的头痛纠缠的时候,案子告破了──所有案子均系何三公子所为,且他不日将回到阴间受罚。
午时刚过,曾经的嫌疑人陆贤也迫不及待的回来投案。
这人不都跑了吗?怎麽一个个又回来了?
〃他无恙。〃
知道陆贤来了,那如今看来格外高深莫测的商大人抛下这句不知所以的话连头也不抬。而那陆贤似乎还听懂了,咚一下跪在地上,响头磕了一个又一个。
〃。。。。。。〃
曹捕快纳闷的看著陆贤跟拜菩萨似的拜著商怀尘,眼神那叫一个感激啊!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他将目光转向了在场惟一能开口解释的人,可对方愣是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权当没看见般自顾自的喝著上等香茶。
陆贤磕完了头,额头上一片鲜红,他仿佛不知道疼一样,摸都没摸一下,跪在地上朝商怀尘一通比划。
曹捕快都不明白是啥意思,那好像无所不知的商大人就又开口了。
〃屋里。〃
如此没有明确指向的两字,陆贤还真明白了,撒丫子冲了出去。
曹捕快蒙了。
这种程度的交流果然不是他这种粗人能够明白的,太高深了!
〃午後启程回去。你去收拾收拾吧!〃
〃哎?〃
这就回去吗?
曹捕快那自睁开眼睛後就没怎麽闭上的嘴又张开了。
〃怎麽?舍不得这的美人?〃
看见商怀尘那不怀好意的坏笑,曹捕快一抖,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可惜了那些酒。〃
说到那些陈年佳酿,商怀尘也惋惜般的叹了口气。
〃今日你我呆在这,只怕也没人招呼。〃
说到此处,商怀尘忽然勾起了嘴角。
〃这几日,何大当家和那何小公子都会很。。。。。。忙。〃
说完,商怀尘〃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曹捕快以他家知府大人的乌纱帽作担保就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淫荡〃。
不过,不管〃淫荡〃还是别的什麽,曹捕快都不是特别关心,比起什麽事情能让那位商大人露出那种笑容来,他更关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一度变的很辣手的情况一下子柳暗花明,案子突然告破?
他望向上首那故意卖巧闭口不言的人。
这回去的路上究竟能不能问出来呢?
曹捕快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怕是很难吧!
此时的何府主屋内。。。。。。
〃我。。。。。。我不行了。。。。。。不要了。。。。。。〃
帷帐内,少年扭动著雪白的身体想要离开床,可才探出一个头就被扯了回去。
紧接著帷帐一阵剧烈的晃动。
〃爹。。。。。。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少年哭泣著告饶,嘶哑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情色。覆盖在少年身上的人没有答腔,而替代回答的是帷帐更剧烈的晃动。
〃啊──〃
男人一声嘶吼,身体猛的向前一挺。
少年惊叫著,身体一阵颤抖。可还没等他稍稍喘口气,男人又抱上了他的腰。
〃。。。。。。爹。。。。。。爹。。。。。。我。。。。。。我真的不行了,再做。。。。。。再做我一定会死的。。。。。。不要。。。。。。啊──〃
伴随著少年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喜悦的尖叫,屋内的春色又拉开了新一轮序幕。。。。。。
尾声
数年後
江湖传闻,富可敌国的何家新任当家之所以不婚,乃是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所以他才会拿出近半数的家产在全国开了数家积善堂,望以善举动天地。可是令众人困惑的是,近数十年中,何家素来不与陆姓之人打交道,而积善堂的总管事居然姓陆。更有好事者指出那陆姓之人,正是何家世仇、被高手灭门的陆家遗子。世说纷纭,而真相却终不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