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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这强烈而有力的感觉与过去那娇柔的女子们给予自己的快感是完全不同的体会,新奇而充满诱惑。即使头脑非常的冷静,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火热的感觉。这种理智与肉体背道而驰的失调感有种特殊的愉悦。
要不要让这种情况发展到最后呢?凌寒曦一边轻微地对身上已经化身为野兽某人做出某些刺激性的举动,一边十分冷静地思考着。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同男性欢爱的滋味,可是就眼下而言也许是一段不错的体验,要不要继续下去呢?如果就此终止的话……他轻轻喘息了一下,下身滞涨的感觉令他有些难受,可是如果任由事态这样发展的话,便有可能会造成过犹不及,无法在将来进一步掌控这个男人的局面。唉,好象必须放弃眼下的欢愉不可了,他无声叹息了一声。
岳清峰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迅速的燃烧着,这样灼热的火焰助长了他精神中疯狂的因子,对于身上的这男孩他有了近似于想将他毁灭掉一般的占有欲,他的每一声呻吟,每一次轻微的举动,他的唇舌每一次与自己的纠缠,他的双手每一次的挣扎,他身体的每一分温度都带着无比的诱惑,稍稍离开他的唇,那唇因刚刚的吻而变得异常的艳丽,唇角无意中拖下的银丝,令他忍不住一再地用舌去勾画着那优美的曲线,他那清澈的目光变得迷茫,仿佛失神一般半开半合,凌乱的发散在枕上和他的手臂上,玉脂一般的肌肤下透出诱惑的红晕,沿着面颊的曲线他的唇一路印了下去,玉珠似的耳垂,修长的脖颈,然后落在散乱的衣领下锁骨上,他的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激烈的起伏着,异样的红色晕开在他的每一分肌肤上,他好象没有注意到岳清峰的手已经放开对他手腕的桎梏,任由他的双手游走于自己的衣下,挑起一处又一处的火焰,双臂和他的身体一样虚软地没有任何力道,静静地垂落在枕畔。
岳清峰着急地撕开了他和自己之间最后的屏障,将那染着霞色的身体与自己紧紧密合着,透过肌肤传来的脉动令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与他一起疯狂地同步着,那契合的错觉令他感觉身体正飞舞在幸福的巅峰中。心中疯狂地兽似乎得到了温柔的抚慰,他的心情仿佛在一瞬间得到安宁,从来未有过的幸福的安宁,幸福得近乎于恐惧。只是一瞬,他还来不及分辨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那幸福便如飞落悬崖的水晶……
第八章
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在做什么?
他,怎么了?
岳清峰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混乱,一切都被罩在无形的迷雾当中。好象很久,又好象只是一瞬间,他渐渐恢复了视力,听觉,只是,仍不明白,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听到一个嘶哑疯狂的声音在吼叫:“来人!来人!,叫御医!快!!!”
他不知道那个声音是否出自自己的口中,那声音是那么远又那么近,那么悲痛那么绝望的声音为什么会出自己的口中?!
他只知道拥紧了双臂中的温度,不能冷下去,不能失去……究竟是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好象一切的发生都那么突然,只是一个瞬间,他便从幸福的巅峰坠入到绝望的深渊。
那刚刚与之同调的胸腔的震动,突然地,没有任何前兆地,停止了起伏。
刚刚被欲望染色灼热起来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全部的能量,遍布在身上的冷汗迅速带走温度,手触之处那冰冷的感觉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在抱着一具尸体。
惨白的脸庞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胸口,紧紧闭合的双眼和紧锁的眉头仍残留着具有意识时的痛苦的神色,让他痛苦的人是谁?是自己,是自己啊!
这个认知如冰刃划过他渐渐清醒过来的神智中,冰冷的绝望,锥心的痛楚令他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现在该怎么做?!他强忍着那几乎令他想自杀的罪恶感,力图恢复自己的冷静。
这样不行,现在不是自己崩溃的时候。
必须要想办法,必须要救回他!无论如何,也要救回他!
小心翼翼地将内力探入他的经脉,若有若无的脉动告诉他,他怀中的人仍残留着一线生机。可是他没有呼吸,也没有了心跳,刚刚明艳的双唇上现在却呈现出危险的紫色,慢慢地将内息输入他的心脉,一点点带动那突然停止的心脉,俯下头,再一次覆在他的唇上,冰冷的触觉从唇上一直传递到心底。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告诫着自己,缓缓将气息吹入他的口中,然后再从他的胸腔轻轻压出他窒住的气息,一次又一次,怀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凌寒曦,醒一醒!
不要死,是男人就醒过来报复我!
寒曦,拜托你,拜托你,不要死!
拜托你!
强压着心底的惶恐和焦燥,他持续着自己的动作。
渐渐冷汗止住了,唇上的紫色似乎也淡了一些,他的胸口微微有了一丝的震动,一次,然后再一次。
微弱的鼻息拂在他的面颊。
他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怀中的人。
他的眉动了动,低低地如叹息一样的声音从他微启的双唇的逸出。
“殿下,殿下。”他不敢大声,也不敢用任何的动作去惊动怀中仿佛脆弱得马上就会碎掉的人,可是他觉得如果自己再得不到任何的响应,他可能马上就会疯掉!
仿佛感应到他那几乎崩溃的神经,凌寒曦轻轻扇动着眼帘,慢慢睁开双眼。
慢慢视线从散乱到凝聚,那黝黑,毫无生气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害怕,没有谴责,没有任何情绪存在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殿下……”他迟疑地唤了一声,他不确定现在自己是否应该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安心之后,那压得他抬不起头的罪恶感重新占据了他的思想。
仿佛被他的声音惊醒,凌寒曦漠然地转开视线。没有任何的声音,但那拒绝之意显而易见地摆了他的脸上。岳清峰心中大恸,但却也无可奈何。轻柔地将他放回枕上,凌寒曦将面孔冷冷地朝向床里。
站在床前,岳清峰可悲地发现自己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要说自己不知为何迷失了神智吗?这样的话连自己听来都是可笑的借口。自己对他的伤害怎么能用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形容?
“大人,御医来了,请问要请他马上进来吗?”正在此时帘外的宫人传来了这样的问询。
“是,马上……”
“不许!不许任何人进来!”他的话被床上低哑的声音打断了,凌寒曦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下支起了身体,眼睛中好象马上就要喷出火来!
“殿下……”岳清峰不假思索地扶住他的身体,可是却无法同意他对医生的排拒,现在的他如果不经御医的看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的。
“你,要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吗?!”凌寒曦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手臂中,可这样的痛楚远远比不上那愤恨的眼神在他心中留下的伤痛。
“可是……”岳清峰无言以对。
“如果……这是你们燕国安排好……的待……待客之道,我……我无话可……说……但我……我毕竟,毕竟是一国的皇子,这……个世……世界上,并不是……不是你们才……有自尊,如果,你敢让……别……别的人……看……看到……我这个……丑态……还……不……不如杀……杀了我来……得干脆……”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唇上重新泛起紫色,但他却断断续续地坚持着自己的要求,紧扣着岳清峰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量,声音渐渐发不出来了,可是他的眼睛却固执地盯着岳清峰,那傲然眼神传递着他不惜一死的决心。
“你别激动!寒曦!”岳清峰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立刻高声说:“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进来。”一边命令着,一边重新将他扶在自己的怀中,将内力输了进去。
“不,不用……你……假……好……”他没有办法再说下去,承受不住刚刚的激动,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伏在岳清峰的手臂中。
“寒曦,寒曦……”抱着怀中毫无知觉的身体,岳清峰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救命如救火,此刻也顾不得凌寒曦的固执了,他高声地召进了御医。
一番详细地诊脉之后,御医小心翼翼地看着床边脸色不善的驸马大人,禀道:“亲王殿下体虚脉弱,而且恐怕自幼心脉便带有病根,虽经过极好的调养,平素看来与常人无异,可是一旦情绪过于激动或受到什么刺激就有可能引发旧疾,甚至会心跳骤停,不及时医治便可能……”看着驸马大人的脸色,他不敢说出那个结论。
岳清峰冷冷地点点头:“医正大人看用什么药比较好?”
“并没有可以根治的特效药,只能用些强健心脉的补药慢慢调养,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的平和愉快,否则随时还是有可能会再度病发的。”
岳清峰点点头,说道:“那请医正大人开方吧。用药后请暂不要离开,老医正如此精通脉理,本将军还有赏赐给你。”
老御医诺诺而退,少时便呈上来一方汤药方子。岳清峰亲自拿了出去,交给在外宫的亲卫令他们按方抓药煎煮,自己才又进了宫内,让宫人们小心地为凌寒曦换上了新的衣物,自己缓缓地坐在床边,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那指掌中冰冷的温度慢慢浸渍着他的心脏。
“你放心,没有人可以看到你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样子,没有人可以传出流言来伤害你。寒曦,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可以为你做来补偿你,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岳清峰轻轻地低语着,凝视着那苍白的容颜,泪水渐渐的滑落下来,第一次知道,爱竟是如此痛的一件事,恨不能让自己消失在他的身体里,代他去承受那根本不该他承受的痛苦。
温热的药水慢慢滑入喉间,紊乱的脉息被一股强大而温柔的力量调合着。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凌寒曦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好象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虽然以截脉的心法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但最大的蔽端就在于此后身体的承受状况就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