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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曦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淡笑道:“无关男女,只是无法心动而已。”
殷桐语有点迷惑地看着他,无法,心动吗?可是那眼底的轻愁,那欲语又止的情态又是为谁?
他还在犹豫当中,突然凌寒曦眉头一锁,低咒了声:“见鬼的。”猛然伸出手抓住了殷桐语的手腕。
“干什……”殷桐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杀意露了端倪。
“不想被人发现,就不要说话!”凌寒曦低声急道,拉着殷桐语就转到了内室床后的帐幔里,“乖乖等一会,我会很快把人打发走的。”
殷桐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觉着那被握住的手腕上停留着睽别已久的的暖意。他的手很快的松开了,透进些微失落的寒气,他的身影转出了帐幔。这个时候他的手可以插入他的心脏,可以悄无声息地结束他的生命,可是刚刚被他握住的手却无法抬起,似乎失去了那锋锐的力量。他静静看着朦胧的帐幔上投射着的身影,侧着身靠睡在床上,每一缕发丝,每一片衣角的摆动都仿佛那么优雅迷人,带着静谧的气息。心中澎湃的杀意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消散,紧紧地靠着帐幔,他想象着自己和他贴和着,用着同一的节奏呼吸,心跳,痴痴地看着他,仿佛两人之外的世界在慢慢的消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奇妙……灯光在扭曲着……好象出现了幻觉……
可是,空气中传来了轻微的震荡,是道法的气息。
殷桐语一凛,好象在猛然间拉回了散乱的神智。定睛看去,空气和视线仿佛被什么扭曲了,仿佛眼睛只是眨了一眨,一名身着着道袍的身影蓦然出现在房中,那身影刚一出现立刻就向凌寒曦扑来。
暗杀的命令应该已经取消了啊,殷桐语目光闪动了一下,一时冲动之下差点就冲出去阻止来人。总算在最后一秒,他制止了自己这不智的举动。
原来他早已经发现了有修真的人到来啊,所以才会让自己潜藏起来,这么看来,就修真道法来说,他可比自己高明太多了,这就难怪只有他可以看出自己隐匿后的身形。
可是,很快殷桐语的眉头不禁锁紧了,举一反三可以知道,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自己这隐身的原因,那什么鬼啊,仙啊的说法,也不过是在捉弄自己喽?!亏得自己还傻傻地去解释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殷桐语牙根都开始发痒了,哼,这个家伙确实有恶魔的本质啊!暗暗在心中懊悔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浅薄,同时也狠狠地下定了决心……真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你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再敢靠近一步,你自己考虑后果。”帐幔外传来凌寒曦如冰珠般迸出来的声音。
“小~~~曦~~~~”这拖着长音,可怜兮兮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差点让殷桐语脚一软跌到了帐幔之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忍不住好奇地往外瞄去。
床前站着一名很不象修真的修真士。白色的衣袍,青锦滚边,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今年新春之时宫中御用针娘为天逸仙师特别缝制的一身道袍,做工分外的用心精致……只是现在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像是挂错了地方,虽然不长不短,不胖不瘦,却觉得别别扭扭,总而言之就是感觉这身衣着和这个人相互处于极度的排斥状态,让人不禁好笑,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那么不适合穿道装的人,可是那空间瞬移的法力却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达到的境界,至少也需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如此轻松地做到。
他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年龄,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俊美中透着股勃勃的英气……虽然现在一脸哀怨表情很破坏他的英武的形象。此刻他眨着眼,可怜无比地看着凌寒曦,那表情简直像是个受尽了委屈却不敢出声的小鬼。
“还好你没有醉死在酒缸里,真真的可喜可贺,不然,我这拐卖人口的罪名可就背定了!我、的、天、风、师、兄!”凌寒曦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来。
天风脸上的表情愈加的可怜,只差在眼角挂上两串眼泪泡泡了。
第十四章
“小曦……”天风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就知道现在来见他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事态紧急,就算是老虎的屁股,这个时候也只好摸一摸了。
“好不容易你那位德高望众的仙师师兄今天没来烦我,怎么又换成你来了?成心不让人有一天清闲日子过吗?”凌寒曦自然没有好气对他,居然敢骗自己,这笔帐可没有那么容易清掉。
天风恬着脸向前蹭了两步,瞄瞄凌寒曦立刻阴冷下来的脸色不敢再动窝了,赔着笑说道:“小曦,你听我解释呀,其实玉谛印的事都是误会啦,小曦,你不要生气呀。”
“误会?!”凌寒曦挑高了眉,冷冷地看他,今天就不信他能编出个什么新鲜花样来。
天风猛点头,连声道:“是呀,是呀,绝对是误会。”
“那么天逸所说你名为和我结为兄弟,实际为道统传承是误会?”凌寒曦沉声道。
天风毫不犹豫地点头。
“玉谛印为修真门的掌印信物是误会?”凌寒曦的声音愈加的柔和了。
“是呀是呀,我早和掌门师兄说过了几百年天天拿这个印做信物早就看厌了,应该换个新鲜点的东西来玩玩才对,是掌门师兄没理解我的意思,误会我是把玉谛印传给你了,其实我早就跟他说过我已经换了个信物,他居然给忘记了,呵呵,其实就是这样啦,是他的错啦。”天风毫不犹豫地就把责任推到了天逸的身上。
凌寒曦倒被他气得乐了起来,他知道天风是个大赖皮,可是能赖皮到这样登峰造极的水准他还真没有想到,他没好气地继续问道:“那传讯玉牌中你那番道貌岸然的传位宣言难不成也是误会吗?!”吹吧吹吧,我就看你的牛皮什么时候能吹破。
天风眼也不眨地把头点得象鸡啄米一般,想也不想地就答道:“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传讯玉牌的事情,那都是天逸师兄爱才心切要将你拉入我门才会伪造出来的,你知道天逸他功力很深厚的,伪造一个传讯玉牌这点点小事简直太容易了,不过,小曦你放心,我已经狠狠地斥责过他这种极度卑鄙的行为了,严正警告他我的个人形象不允许他再次非法盗用。所以,小曦~~~~~~你绝对、绝对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哦。”
“……这么说,倒是我冤枉了你这个大好人了喽。”凌寒曦冷笑着看他,是个人都能听出这话中极度的讽刺的味道。
可天风却似一无所觉,毫不客气地继续点头,同时充分表现出一名得道高人应有的大度风范:“不要紧啦,其实只要把误会解开了,小曦不再生气,我不会那么介意的啦,所以小曦只要下次不要再受奸人挑拨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哦,对了,千万不要向我道歉,我会不好意思的。”
话已至此,除了无言也只有无言,心黑如凌寒曦者此刻也不禁为无辜的天逸掬一把同情之泪
“……懒得和你废话,今天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凌寒曦决定放弃跟他纠缠责任问题,反正没证据的事情,随便他现在怎么说,下次找个机会把这笔帐讨回来就是了。
天风面容一整,那顽劣的表情被收得一丝不剩,眉峰轻轻拢起,这严肃的表情再配合上他本身英武的容貌,不由人在心底产生一种敬畏感,同时也不觉得有一丝沉重压上心头,似乎让人感觉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在发生一样。他略显为难地开口道:“小曦,我知道现在我做的这决定对你而言是比较突然,可是事急从权,小曦,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次。”
看着他这难得正经一次的表情,连帐幔后的殷桐语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知究竟发生什么样的大事,居然让他露出这样困扰的神情。
凌寒曦不置可否地示意他把话说下去。
天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象下了天大地大的决心,十分严肃地直视着凌寒曦的眼睛,坚定万分地说道:“小曦,我们私奔吧!”
此言一出,殷桐语一口气没有转过来,差点没被憋死。
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他哭笑不得地持续郁闷,继一个男人向他的未婚夫表白之后,另一个男人居然直接勾引他私奔?!!啊~~~~这世界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个都当他是死的吗?!!!!有这个一个具有诱惑男人素质的未婚夫究竟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不幸呢?殷桐语十分苦闷得找不到答案。
“原因。”
清泠泠的声音拉回了殷桐语几乎暴走的情绪,咦?!他居然没有直接拒绝?持续加压的郁闷感差点让他冲出帐幔来宣布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你居然问我原因?!”天风立刻做西子捧心状,哀怨地看着凌寒曦:“小~~~曦~~~‘,你太没有良心了,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出生的时候您老已经不知道几百岁的生日都过过了,拜托不要侮辱两小无猜这个词好不好?”凌寒曦斜睨了他一眼,耐心地指正他的用词不当。
“日久生情……”
“如果你指是从我出生你便充当奶爸时便开始计算的话,我对日久二字倒是无话可说,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你有恋童的癖好,看来我的童年时光还真是过得危险重重啊。”凌寒曦冷笑道。
“情投意合……”
“如果换成狼狈为奸来形容的话,我相信父皇皇兄们会更认同一些。”造成自己现在这种个性的最大祸首根本就是非他莫属。
“你我曾亲密无间,袒诚相对……”
“你是指五岁那年我们在父皇的温泉宫沐浴嬉戏,结果造成泉水崩塌,水漫皇宫,你光着身子抱着我到处躲侍卫的精彩回忆吗?”想起当年的乌龙事,现在都是一头黑线,亏他还敢拿来说嘴。
“正是天造地设……”
“说这话,你就不怕天怨人怒吗?”对于这点他早有自知之明,他们两个碰到一起的无论从出事的概率还是从破坏性上而言与单独一人时相比绝对呈平方倍的增加。
“……完美无缺的最佳拍档,小曦~~~~,你怎么可以那么没有良心地拋弃我~~~~~人家亲也给你亲过了,抱也给你抱过了,人家的清白可全赔给你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