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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一说,殷桐语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愉悦:“殿下说笑了!”
“只是颜兄如此装扮恐怕不太方便返回京中吧。”
“不妨事,我可先去修真门请天逸仙师帮忙,他自可将我平安送回京中的,请殿下不必担心了。若殿下还有什么疑问,日后也可向天逸仙师寻问,他定可消除殿下对我的疑问和担心。”殷桐语微笑道。
凌寒曦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怕颜兄着恼,刚刚我在为颜兄理装的时候,已经将灭魂咒附入颜兄的体内,此咒一经发动形神俱毁,若是在下听得任何关于陛下的闲言碎语,那么还请颜兄见谅在下的无可奈何了。”
殷桐语脸色一僵,冷声道:“原来殿下并非信任于我喽。”他竟然这样对付自己,竟然为了……他可悲的发现他居然连吃醋都找不到别人的头上去!
“但求万无一失而已,一旦天下诋定,在下一定会为颜兄解除咒缚的。”凌寒曦深深一揖,态度诚恳得让人无法挑出任何的毛病。
“算了,随便你好了。一旦证明我无有害人之心,还请你为我早日解咒吧。”殷桐语无可奈何地撇撇嘴。
“这个自然。”
“现在天色已晚,我也要告辞了。我很期待与殿下的再会之期,希望那时可以让殿下一扫疑心!”殷桐语见天色不早,加上因为身着男装他必须先去修真门拜托天逸帮忙,虽心有不舍,但也不得不开口告辞。
“在下也同样如此希望,请颜兄一路小心。”凌寒曦抱拳为礼。
殷桐语转身正待从原路退回,凌寒曦忽然道:“请稍等!”
殷桐语回身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匆匆走入帐后,稍顷就见他捧出一件白色蓝绦的鹤氅笑道:“这件鹤氅原是蒙天逸仙师所赐,颜兄不妨穿上他,万一遇到什么人的时候,也略可掩饰一二。”说罢,一抖鹤氅为他披上,细心地系好飘带,方才微笑着退至一旁。
他的细心和温柔使殷桐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强行压下脸上的表情,匆匆留下一句:“多谢!”便飞身离去。
站在窗前见那蓝白的身影渐渐化为一个小点消失在夜幕之中后,凌寒曦的唇边慢慢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悠悠的声音轻得仿佛说给自己听得一般:“两次刺杀只换我两次小小的捉弄,我亲爱的未婚妻啊,这笔生意你可是上算的紧呢。”
轻轻地掩了窗扉,熄灭灯火,在睡去之前,眼前掠过那一抹清艳的身影,嘴角不禁噙上了满意的微笑,翻了个身,慢慢沈入了梦乡。
第十六章
青色的薄雾笼罩着毫无生气的空间。
三枚白色的晶石突兀地浮在空中,在它们的中心,朦胧地有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在晶石的下方,皓洁如月的女子静静地平躺着。乌黑的长发覆盖着她的赤裸的身体,她的双手交叉贴在胸前,沈静地面容似乎沉浸于无忧的睡眠之中。
淡淡的月光透入了青雾之中,诡异地显示出血色的光华,投射在女子的身上。
几乎同时,从女子的眉心中射出一道异常温柔的白光,飞快地环绕着那三枚晶石。晶石渐渐亮了起来,晶莹剔透,光华照人,三枚晶石被他们所发射出来的光芒连结起来了,而那黑影也被光芒紧紧地包围着,渐渐晶石和黑影都在光芒中消失了,形成了一个纯光的莲形,亮度越来越强,整个空间都被这柔和的光芒给充满了。
而光芒下的女子却迅速地失去了生气,原本光可鉴人的乌发一缕缕地变成雪的颜色,苍白的双唇,青灰的脸色无不呈现出明显的死气,但是她的表情却依然那么的平静和温柔,眉心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直至消失,她缓缓睁开了双眸,凝视着那以她的生命化为的光莲,仿佛在期待着最后的希望。
光莲开始绽放……
剔透的光莲慢慢舒展开她那巨大的花瓣……
一层又一层,九重的花瓣珍惜的包围着莲蓬。
当光莲完全绽放的那一瞬间,这美丽的花朵化为了点点流散的光沙流泄而尽,花的中心,娇小的婴儿伸展着四肢,仿佛被无形的双手珍惜的抱着,婴儿缓缓地降落到女子的身侧,那无瑕的双眼好奇地向周围张望着。当他看到了女子,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咿咿呀呀地笑着向女子伸出了手。
女子开心地微笑了,响应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可是在她还没有碰触到婴儿的时候,手臂重重地落下了,那一抹欣慰地微笑永远地凝固在她那没有合拢的双眸之中,却再没有了光彩。
婴儿依然毫无所觉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抹淡淡的光影,从女子那失去了生命的身体中渐渐升起,那光影有着与女子同样的容颜,却在身后多出两片近乎透明的羽翼,她慈祥地看着那可爱的婴儿,慢慢地俯下身,伸出了透明的双臂轻轻地拥抱着他,婴儿仿佛也感应到那双臂中传递来的温暖和幸福,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光影不舍地放开了婴儿,羽翼缓缓地扇动着,身体渐渐地升起,向着青雾深处的那一处光明地飘去。
婴儿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光影的离去。
突然,光影扭曲了,仿佛青雾中有着可怕的力量,将那光影身后的羽翼生生的扯断,揉成了碎片。
光影痛苦地翻滚着,发出无声的惨呼,空气中激荡着凄厉和绝望的气息,化成了无形的厉刃刺入婴儿那原本无瑕透明的眼中!
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拼命挣扎光影,将她拖入那绝望的深渊,在黑暗将她完全吞蚀的那一瞬间,光影炸裂了!化为了最基本的分子,不复原本的存在!
犹如星子最后的灿烂,那光芒亮得让眼睛刺痛!
忍不住紧紧地闭上眼,又无法克制想多看一眼的欲望,不顾那刺眼的光芒,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眼帘的是轻烟罗的帐幔。
阳光透过忘记关上的天窗射在枕畔,刺得眼睛有点发酸。
长长呼出一口气,只是一个梦而已。
静静地再躺了一会,他坐起身,将面孔埋在双膝上,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已经无法改变,无法追回的梦境。他摇摇头,让自己拋开那从梦中无谓的伤感,试图想些别的事情来恢复自己的心情。
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也没有任何低微的话语的声音,静得连门外那人绵长的呼吸声都可以传入他的耳中,他,是何时又回来的呢?他记不清楚,他只是知道每一次从浅眠中醒来时总能听到那人熟悉的呼吸声响在门外,他,又在那里坐了一夜吧,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面对着黑夜,倾听着自己房中那一丝一毫的动静,随时准备着自己的任何需要。
“殿下,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岳清峰低低的问语。
“是的。”平淡的声调听不出任何他曾有过的任何一丝的感动,只懒懒的带着些没精打采的感觉,只觉得倦倦地不想做任何事情,说任何的话。
太久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那从心底而升起的疲惫的感觉令他一时无法恢复平素清明的状态。
“殿下,您怎么了?”岳清峰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顾不得自己的顾虑走入了房中。
静静地抬眼看着他,凌寒曦没有做出此时应该做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此刻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无力再去演出任何的角色。
“殿下?!”岳清峰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了极度脆弱和灰暗的感觉,仿佛失去任何的希望和力量,被什么人夺走了他的生气,随时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这种不安甚至比那夜他停止呼吸倒在自己的怀中时还要强烈。
被这种不安驱使着,他小心地握住了凌寒曦的双手,他以为他的手会被立刻甩开,可是那冰冷的指尖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握住,凌寒曦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那么无力那么疲惫地看着他,似乎希望在他这里得到什么一样。
也许应该抱住他,岳清峰的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可是那夜的惨痛教训犹在眼前,此刻他哪敢再越雷池一步?只好这样静静地握着他的手,试图将自己心中的担心和关切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给眼前这脆弱的孩子心中。
两人就这样对坐着,直过了一柱香的时候,凌寒曦如大梦初醒,骤然敛起了神色中的恍惚和脆弱,一时竟似变了另一个人一般,微微一笑,如莲华徐展,无尽的慈悲平和。
“岳将军见笑了,今日居然一时被乱梦魇住,失了常态。”平静地抽回自己的双手,凌寒曦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轻轻自嘲。
岳清峰心底一震,一种莫名的极为沉重的失落坠在他心中,不明所以,却只觉得自己再次错过什么。他并不知道那时凌寒曦受心魔所侵,神智虽然保持一线清明,却只觉意懒心灰,脆弱异常,此刻只需外力稍加诱导,他持守的心智将立刻溃不成军,自幼修持无情之术立时破解,自此沦入这红尘情愁,不得解脱。只可惜岳清峰为前事所困,未敢擅越禁区,反让他得以静心反省,突破心魔所困,其中情、理两境沦回实为一线之差,越过此境,凌寒曦在修为上又自上了一步,原本尚有一丝破绽的心性此刻已炉火纯青,极入化境,情欲之心如掌中明珠,随意收放,除非他自愿弃守道心,任凭红颜白骨亦不能让他动摇半分。
他于此时进入此境,对他此后数载风波颠荡甚至引发各国政局风起云涌的入世生涯,可说是福非祸。只是当风波平定之时,再论当日之情景,那拈花出世的空灵一笑,却令得知真相的岳清峰扼腕终生,不曾释怀。
见他已恢复常态,岳清峰暂且挥心底那一抹诡异的失落感,站起身来唤人进来侍侯他漱洗。及至早餐用罢,侍儿们退于门外,又只剩下两人默默相对,岳清峰心知经昨晚的表白,两人的关系实已被自己逼入绝境,虽然不悔自己的所言,可想到今后两人相处尴尬,不复旧日情义也难免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