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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黄历,下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见夏笙没有反对,韩牧继续说下去。
“没有再快一点的了?”司徒急吼吼地问道。
“喜服和礼器都要置办才有的。”韩牧一个冷眼扫过去。
“……”司徒咬咬牙:“好!下月十八就下月十八!”
“昀之呢?”韩牧理都没理他的一脸壮烈。
“……”夏笙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司徒,忍不住笑出声:“嗯。”
“好,就这么定了!”
司徒这种人,一向是属于行动派的。一旦定下了日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夏笙跑去街上置办喜服了。
“老板。”司徒带着夏笙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家店里,掌柜的一看司徒就认出他,连忙迎了出来:“爷,您可来了,我还以为您那匹布不要了呢!”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匹红布,那红布上并没有多余的花样,只是在细节处用金银绣线勾勒了些许,大气中又有细致处,司徒一眼就看上了。
“这不是出了点小意外么……”司徒尴尬地看了眼夏笙,从掌柜那里接过布,递给夏笙看:“如何?”
而后者只是笑着说都好。
于是司徒风风火火地让人量了伸长,定了款式,说好了过几日来取。
刚走迈门槛,司徒就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急性子——
“司徒先生,夏先生,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对街响起,来人正是在巡街的秦子洛。
“秦统领。”夏笙抱拳道。
“夏先生,皇上几天前就让我带你们去见他了,可我一直没找到你们,今儿个你们是无论如何都得随我去一趟的。”说着,秦子洛突然压低了声音:“皇上说是要给夏相平冤,不过好像是太后提议的。”
“太后?”夏笙不安地看向司徒。
司徒和秦子洛都杀人无数,身经百战,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所以很清楚对方的底。司徒怕刀剑无眼伤了夏笙,最后还是答应和他去皇宫走一遭。
秦子洛大概是有什么特权,能随意进出皇宫,所以一路上并无阻拦。
入眼的都是琼楼峻宇,刻意雕饰的假山流水虽华丽却失了分生气。鬼使神差地,夏笙在心里把皇宫与阎作了一番比较。皇宫果真是天子的住处,恢弘的气势震慑四方,与阎的构造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却又觉得两者在某些方面竟有着惊人的相似气息。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御书房睡觉吧。”秦子洛随口说道。
“……”皇帝在御书房……睡觉?
这样看来,国命堪忧啊。
又走了好一会儿,众人才走到了御书房。负责门房的小太监进去通报了片刻,就出来有请。
一进屋,明亮的几案前,端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俊朗男子,手中拿着一本不厚的书,细细地翻阅着。
“臣(草民),参见皇上。”三人都恭敬地行礼。
“免礼平身。”那人总算抬头,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夏笙脸上。
“谢万岁。”
“像,真像。”年轻的皇帝起身,走到夏笙面前:“虽然我当年只是远远地见过夏妃几次,但我还是可以确定,你和夏妃,长的真是神似。”
夏笙低着头,不知道该回什么。
然而皇帝似乎也只是客套几句,转而看向了司徒:“你是司徒浩?听说你的师傅是武林至尊,肖梓枫?”
“我不知道。”司徒直视皇帝:“我只知道,他确实是个疯子。”
皇帝这句话有多少深意,司徒还是多少能揣摩出一些的。为君者最忌惮功高盖主,何况现在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与朝廷表面上看井水不犯河水,私底下确是暗潮汹涌,双方关系十分紧张。而如果司徒真是当年武林至尊的传人,那么拥护他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如此一来,皇帝的担忧也就有迹可循了。
“啊,是吗……”皇帝的嘴角还是勾勒着似有似无的浅笑,缓缓踱至几案旁:“夏笙,有个人一直想见你。”
夏笙闻言,微微抬了抬眼皮。
果真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子喊着“太后驾到”。
免不了又是一次礼节。
太后是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虽然已经老去不少,却依然风韵犹存。
“夏妃……”太后看着夏笙,喃喃说着什么,却只能听清这两个字。
结果还是输了。你保住了你想要的,我却还是失去了我最爱的。太后微不可见地摇头,轻叹了口气:“也罢,终究是造化弄人。”
因为你夏家的血脉,到这一代也还是算尽了。
“……母后?”皇帝上前。
“没事了,我也就心里图个着落,如今见到了,也就了了。”说着,太后像是累极了,慢慢地走到门口,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夏笙说道:“你与你姐姐不同,你比她幸运许多。”
夏笙不语。
“若是没什么事,你们便退下吧……秦统领,你留下。”
“是。”
(三)
出了宫门,司徒忍不住在原地跳了几下。
“你怎么了?”夏笙不解地望着他。
“晦气,跳掉点晦气!”说着,司徒拉起夏笙:“笙笙,快,你也一起。”
“……”无奈地被拉着动了一下,夏笙缓缓开口道:“司徒。等办完了亲事,你陪我回一趟江南可好?我想去祖迹那里给爹娘还有姐姐立个衣冠冢。”
“都听你的。”说罢,司徒抱起夏笙,几个起落又回到了街口,继续采购。
“喜服有了……还要有什么?”司徒问向夏笙。
“我又没成过亲,怎会知道?”夏笙哭笑不得,仔细回忆以前村里人家成亲:“是不是要纳什么礼……呃,我也不知道。”
“即使如此,那我们那些烦琐的事就都免了吧!”司徒现在恨不得一下子就跳到下月十八。
“这样也好。”夏笙笑眯眯地说道。
司徒看了一阵心痒,把他拖进一条暗巷里,让他的背抵在墙上,自己的双手则撑在他脑袋左右。
“成亲了就是要做夫妻才能做的事了,可不是像我们以前那样,你真愿意呀?”司徒坏心地凑在他唇边说着,直盯着他看。
“……”夏笙的脸早就烧得通红,嘴唇有些轻颤,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明白眼前的人脸皮薄,能回应他就已到了极限,司徒不再逗他,却顺着本能轻轻地吻了上去。
在唇齿相交的那一瞬间,司徒分明听到自己满足的喟叹——他前半辈子过的太残忍,上天竟还是眷顾着他,把他带进了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搞半天原来我昨天忘了在这里更新……= =
章二十
章二十
(一)
下月十八,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总之就是在司徒连梦里也嘀咕“下月十八”的日子里,终于到了成亲前一天。
早在前几天,韩牧和阎允就以习俗的名义把司徒和夏笙隔开,不准见面。起初司徒是强烈反对的,后来反对无效,司徒憔悴了一阵子,终于化为更热切地期望成亲的日子到来。
夏笙倒是笃定得很,每天抱着兔子去看那黑无常和白无常的宝宝。小马刚生下来就漂亮得很,而且很亲近人。
这天晚上,夏笙准备熄灯入睡,就听到窗前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以料想应该是谁,夏笙轻笑出声,又想到阎允的交代,板起脸推开窗。
果然,窗外司徒浩披着件单衣,冲着他傻笑。
“你怎么来了?他们许你出来呀?”夏笙没忍住,也跟着笑开。
“我拿样东西给你。”司徒从袖兜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幽光。
这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玉面光滑,没有任何雕饰,只有在玉的背面最下角刻了个“司徒”,而且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出自工匠之手,怕是自己刻的,而且已经有些年岁了。
“这是……”夏笙将它握在手里,瞬间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暖玉?”
“我师父说那是他捡到我时挂我脖子里的,他帮我保管,后来他把我抛在山上,自己逍遥去了,也不知把玉扔在了哪儿……然后我就让清去帮我找找……”说到这里,司徒有些尴尬地看着夏笙:“呃……就是那天一早我和清在说的事……”
夏笙也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笙笙,我去问了,成亲之前要有定情信物的,我们现在还算是成亲之前,所以还来得及……”说着,司徒隔着窗子就拿过玉,双手环过夏笙的脖子,仔仔细细地把玉系好。
夏笙勾起嘴角,发现司徒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暗红。
“咳,那什么,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不等夏笙回应,司徒就飞身去往客房。
(二)
第二日一早,夏笙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屋里就开始有人走动,又是吆喝又是布置收拾,好不热闹。
不过一会儿,夏笙就被人拉了起来,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束好发,就被拉到了屋外。
“快快快,夏先生,时辰快到了,可别误了吉时。”一个护卫催促道。
哪来这么早的吉时?
不过还没等夏笙细想,他就被众人簇拥到了前厅。前厅早已布置规整,入眼都是一片喜气的大红。
司徒站在门口,笑着拉过他的手进了屋。
两人的喜服大同小异,只是夏笙的喜服还要偏柔和一点,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好看。
司徒满意地直点头。
阎允穿了件嫩黄色的长袍,韩牧则一改平时的黑袍,换了件棕色长袍,看得出来是新制的,也算是用了心。两个人坐在了高堂的位子,阎允还很没形象地打着哈欠。
梵芷穿了一条粉色纱裙,充当起媒婆:“快快,误了吉时可不好!”
“什么吉时这么早?”司徒斜睨她。
“干嘛?老大决定的!”梵芷挑眉:你有什么意见么?
不会又是射飞镖决定的吧?司徒看向韩牧,韩牧无视他的刺探。
“好好,你们俩站这边,要拜堂了!”梵芷催促着拉着他们站好。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送入洞房!”没等他们第一个躬鞠下去,梵芷就一口气喊完了所有流程,推搡着就把他们推进了新房,顺便关门。
门外:
“小芷,你太不够意思了,都不让他们拜拜我。”阎允跳下凳子跑过来。
“嘘,仔细听,我的药应该快有效了!”
“你下了什么药?”阎允双眼放光。
“少来,你会猜不到?”梵芷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
“……”阎允也趴了上去。
门内:
耳力极佳的司徒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夏笙一眼,司徒瞥到放在桌上的合卺酒,伸手拿过一杯递给一直低头不语的夏笙,自己也拿了一杯:“夏笙,喝完这杯酒,我们就要一起过一辈子了。”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嗯。”夏笙低声应道:“我很开心。”说着,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司徒,笑道:“司徒,你是好人。”
“……”司徒有些急迫地拉过夏笙端着酒杯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交杯酒。
“咳……这酒好辣。”夏笙的脸涨得通红。
司徒的脸也开始泛红,从下腹传遍整个身体的炽热感让他在心里低咒梵芷无数遍。
“司徒……”夏笙的脸也开始红得不正常:“……你觉不觉得……嗯……很热……”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