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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看了?”司徒心疼道:“我们回客栈,快别想了。”
“……”夏笙还是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司徒暗叹口气,横抱起夏笙直接破窗入了二楼房间。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带他来的。
司徒把夏笙抱到床沿坐下,给夏笙倒了杯茶压惊,夏笙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接过茶杯,一口气咕嘟咕嘟把茶喝完,脸色才稍微缓过一点:“司徒,刚才那个……”
“不是让你别想了嘛!”司徒一手拍了拍夏笙的头:“你还是想想怎么对林淮下手吧!”
“可是……”
夏笙还想和司徒说什么,就听到楼下传来巨大的声响,随后是人们的尖叫,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司徒低咒怎么那么多破事,大步迈出了房间,夏笙也跟出来,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就见几个打手模样的壮汉正在围殴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
原本整齐的桌椅被撞得四处横去,茶水饭菜洒的遍地都是,掌柜的和店小二拼命喊着“别打了”,却不敢真正上前阻拦——鬼使神差的,司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某只死兔子的情景。
“司徒……”夏笙拉拉他的衣袖:“你功夫不是很好吗?帮帮他好不好?”
“……”司徒本来最讨厌麻烦事的,但一看夏笙哀求的眼神,嘴一软,就狠不下心拒绝了。
亏了亏了,绝对亏了。司徒摇着头叹气,却在踏出第一步时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迅速转身,大手一伸,一把扣住夏笙脑后往他面前压去,同时迅速地凑上前去,飞快却用力地印下一吻,末了还邪气地盯着夏笙舔了舔唇角,在满意地看着夏笙的脸迅速涨红后,心情很好地飞身下楼,落到了那被打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面前。
众人皆是一愣。
夏笙呆立在楼梯口,脸涨得通红——这司徒,真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怎么?小子,你想管闲事不成?!”壮汉粗声吼着,对司徒挥了挥拳头。
司徒冷笑一声,抬腿就将那人踹进了倒成一堆的桌椅里,发出巨响。
其余壮汉见状,立马一齐扑了上去。
而司徒的功夫确实了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把那些打手收拾了干净,连剑都没拔。
夏笙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司徒看着夏笙,得意一笑。
夏笙一声不吭地走到司徒身边,脸上还是烧着,不服,抬脚就往司徒小腿上踹了一记。
四周传来一阵抽气声,为夏笙暗道不妙。
可夏笙的细胳膊细腿对司徒而言就像是被蚊子咬了,况且司徒因这一踹心情更好——他家夏笙总算是有脾气了。
于是在众人心目中横扫几个壮丁,一脸冷酷的恶煞司徒却在瞬间咧开了嘴,呵呵傻笑。
夏笙不理他,蹲下身,伸出手便准备把那少年扶起来:“你没事吧?”
不料那少年却在抬头看清夏笙的那一瞬间猛地愣住,随即立刻反手抓住夏笙伸出的手,用极其嘶哑的声音清楚地咬出两个字:“……莲……姐……?”
章十
章十
少年此话一出,夏笙和司徒皆是一愣。
司徒先反应过来,扯下他握着夏笙的手,把夏笙拉到身后。
夏笙正想说些什么,那少年却似是精疲力尽,昏了过去。
“呀,快叫大夫!大夫在哪里?”夏笙急切地说道,隐约知道那少年应是与夏家有些关系……
“医,医馆就在前面街口。”人群中有谁答了一句,夏笙忙上前准备扶起那少年,却被一旁的司徒一把拉住。司徒大步上前,一手扛麻袋似的扛起了那少年,一手拉着夏笙,往医馆方向走去。
“司徒……这样他会不舒服的……”显然,夏笙对司徒扛麻袋的举动有些不赞同。
“怕什么,晕都晕过去了,指不定连气都没了。”司徒撇嘴道,心里有些憋屈,闷得发慌,故意说出来唬唬夏笙——虽然很微弱,但那少年确实还在呼吸。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的……”夏笙闻言,竟急的有些眼圈发红。
“哎,我开玩笑的,你别啊,他还活着呢,没死成的!”司徒一见夏笙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郁闷得很。
好不容易医馆到了,司徒将人放到凳上,对着迎上来的药童道:“大夫呢?给看看。”
“来了来了。”从里屋出来走出来一个老者,一见那少年,竟是一阵惊呼:“小少爷?!”
“老先生,您认得他?”夏笙向老者做了个揖,乖巧地问道。
那老者看到夏笙,突然向后退了几大步,大骇道:“啊——不,不要杀我!我知道你们死得冤枉,可我与你夏家无冤无仇——”
“喂,老头,你看清楚,我家夏笙可是个大活人欸!”司徒不耐烦地吼道,将他拖到少年面前:“你还是先看看他吧!”
“哦,哦,是的,是的,先看小少爷。”老者又偷偷看了夏笙几眼,见他是有影子的,胆子便大了几分,叫药童关了店门,将那少年抬进了里屋,便将药童都打发走了。
整个医馆一下就只剩了他们四人。
里屋打扫的很干净,桌椅摆饰都已经有些年岁了,墙灰也已落了些许,可见主人过的应该不算富足。
“二位且喝杯茶休息等候,待我为小少爷诊治完便可。”
司徒挥挥手示意他去便是,夏笙瞪了他一眼:“怎可对老人家如此无礼?”
司徒暗自咋舌:我以前待谁都这样的,怎么不见你发脾气?!现在倒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司徒突然痛恨起自己的直觉——果然这蓬头垢面的死小鬼和阿布是一个类的么?!
这一等便是入了夜,司徒没定性,在桌旁坐不住又不能离了夏笙,怕他出事,闷得直想挠墙。
老者帮少年上完药,包扎好伤处,便亲自去厨房熬药。
而夏笙却是直盯着那少年和老者,有时一盯就大半个时辰,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司徒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开了口,似是无意识地呢喃道:“……水……”
“来了!”夏笙忙倒了一杯送到床前,自己坐到床沿,有些吃力地扶起少年,小心翼翼地喂了几口。
嗷——司徒在桌上挠了一下——以前夏笙照顾他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不对,好像没这么温柔,没这么耐心,没这么……
一旁的司徒心中万般纠结,这边的夏笙心中也是五味陈杂:“你没事吧?”
少年缓缓睁眼,见了夏笙,伸手就抓住他的手,杯中的水都差点洒了一床:“莲姐?你是莲姐吗?不,不对,你是男人……难道你是……昀之?昀之?你没死?”
夏笙眼眶一热:“你是……秦大哥……?”
“你果真是昀之……”他轻笑出声:“你竟然还活着……”
“我……”夏笙突地哭了起来,眼泪扑簌扑簌地直往下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你还真是没变呀,总爱哭鼻子。”秦攸伸手拍拍他的头。
嗷——你狗爪子拿开——我家夏笙是你能碰的么——司徒拼命按捺住想把那只爪子砍下来的冲动,心里清楚不该打扰他们。
“我那时想去找你,不料却大病了一场。”秦攸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挠桌子的司徒:“只可惜你莲姐,还有夏叔夏姨,却是真的没有了……”
莲姐,夏莲,夏笙的亲姐姐,十五岁时便被先皇封为夏妃——以姓氏作名,在历代王妃中都是少有的,先皇对她的宠爱可见一斑。此外,夏莲被封为夏妃,更是昭示了先皇对整个夏家的庇护。
只是这样一个温柔美丽又备受疼宠的妃子最后还是带着她三个月大的皇子服毒自了尽,在那之后第二天,林淮向先皇参了夏家一本,先皇因痛失爱妃与皇子勃然大怒,下令把夏家满门抄斩,只是当夜夏家就被一场无名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几百条人命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这是也就不了了之。
秦攸比夏笙虚长两岁,但在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娃。家里世代都是学医之人,自小便与夏家关系十分好。
“对了,刚才那些人,他们……”夏笙用袖子把眼泪抹干净。
“他们是林淮的人。”秦攸轻叹道:“这也是常事了,这整条北长安街几乎都是他的,张叔上年纪了,我便劝他投了林家,可我不愿放弃我秦家世代传下来的医铺子,一直没有与他们签下地契,更没把秦家祖传的医书交出去,他们自然要来找我麻烦。何况,当年那件事……我怎愿去投靠一个仇人?”
“可是,你怎知是林淮?”夏笙疑惑道:“虽是他参了爹一本,可那火……”
这个问题他那时也问过村长,而村长只是淡淡地对他说——
“人在做,天在看。”
所以他心里没底,才想和司徒一起把当年那件事情查清。
“人在做,天在看。”秦攸淡淡地说道。
夏笙一愣。
突然觉得似乎是有一只无名的大手,把他们往一个错误的方向拉去。
莫名的心慌。
“嗵”地一声,司徒从凳上猛地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用力阖上了门板。
第一次发现,他对夏笙一点都不了解——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直发毛,恨不得跳进水里让自己清醒一下。
“司徒?”夏笙余光瞟见司徒一脸严肃,不安地追了出去。
那人就靠在门前的大树上,抱胸看着远方某处,留下一个朦胧的剪影,看上去落寂得很。
这是夏笙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徒。
“司徒?”夏笙轻唤出声,又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了?”
司徒转身,逆着月光,看不清表情。
夏笙走到他跟前,刚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司徒……好痛……你快松手啦……”夏笙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司徒把头埋进他的发间,深吸一口气,闷闷地说道:“……不要……离开我……”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有些问题藏在心里不愿触碰,越是拥有就越是不敢过问,却在某一天发现对方也是如此,然后就会想着“啊,原来你也是这样啊”地放下心——原来你也害怕一个人。
“……嗯。”夏笙的手怯怯地攀上他的背。
就像你说的,我要开始学会对自己好一点。
小剧场:
司徒流氓:笙笙~给亲一口嘛~
夏小笙:去,去,一边玩去,我还要和秦大哥叙旧呢!
司徒流氓:~~~~~~~~笙笙,你不要我了吗?!
夏小笙:……我考虑考虑。
司徒大狗:汪,汪。(摇尾巴中)
夏小笙:=口=
司徒大狗:(立刻扑上去)
夏小笙:呀——!你不要乱舔——
章十一
章十一
(一)
第二天一早,秦攸的情况稍有好转,张叔给他送来了药,秦攸就提起要回去的事情。
“可是……少爷,家里危险,还没人照应啊!”张叔一脸的不赞同。
“昀之和司徒少侠送我来这里,是街上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连累了你……”秦攸摇头道。
“少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要不是你可怜我这把老骨头,我本来是绝不会向那林淮妥协的!少爷……”
“即使如此,你便让我回去吧。”秦攸打断他的话。
正好说话间,夏笙和司徒进了屋。
昨夜夜已深,他们便借宿在了医馆,好在医馆有多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