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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你便让我回去吧。”秦攸打断他的话。
正好说话间,夏笙和司徒进了屋。
昨夜夜已深,他们便借宿在了医馆,好在医馆有多下的病床,正好可以用来歇息。
“怎么,秦大哥,你要回去?”
“嗯,我本家已被占了去,还剩巷尾三间药庐,我便住在那里。”秦攸撑起身,挣扎着下床。
“少爷!”张叔见他脚步一虚,连忙上前扶住他。
“不碍事。”秦攸回以一笑,转头对夏笙说道:“我怕张叔惹祸上身,还是住回去的好。”
夏笙犹豫了,估计是放心不下,又看了眼司徒,见他没什么表情,就对秦攸道:“这样也好,就由我和司徒来照顾你罢。”
“这……”
“不碍事的,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了,本就是要去的。”夏笙淡淡地说着,却是十分坚定。
当年秦家与夏家本就是对街而望,离的极近。
“……也罢,你若想去,我怎拦得住你?只是……”秦攸叹了口气:“对了,昀之,你们救了我的事,林淮必定已经知道,你们回客栈住,怕是不妥的。”
“这……怎么办?”夏笙扭头看向司徒。
哟,你终于知道我还在啦?司徒撇嘴:“不知道。”
“……少爷,我在想,您药庐不是还有两间是空下的吗?我等会儿随你们一块去,打扫一下,搬两床被子,二位就可以住下了。”张叔突然说道。
“这……可是我那几间药庐,实在是寒碜得很,怕是住不惯的。”
“哎呀,啰里八嗦的,先去看看不就是了?!”司徒不耐烦道:“而且,一间就够了。”
“……”秦攸和张叔同时看向夏笙。
“这……两床被子还是要的……”夏笙红着脸说道,心想还是不要太麻烦张叔的好,便打定了主意睡地上。
(二)
司徒和夏笙先去客栈取了行李,司徒牵着黑无常和夏笙一起走在前面,
张叔和秦攸坐马车里,偶尔指一下路,很快就到了巷尾。
果真如秦攸说的,物已非。
那原本富甲一方的秦府早已落败不堪,门前挂着的匾额也已是歪歪扭扭。对街的夏相府在一场大火之后早已面目全非,偌大的府址上躺着无数横七竖八的碳木,野草长满了院落,半圮的院墙早已熏成了焦黑,在几年风吹雨打下爬满了苔藓。
夏笙只是静静地在废墟前站了一会儿,便跟着秦攸往药庐走去再没有回头。
司徒见状,揉了揉他的头发。
药庐在巷尾,三间似是互通的,好在是砖土砌成的,虽有些落败,但也还算过得去。
“药庐里的药草柜、炼药的器具珍贵,即是林淮也不敢乱来,我便一直住在这里了,安闲的时候读读医书,林淮怕是看中我手上秦家祖传的医书,才至此还未杀了我……”秦攸带着些许自嘲地说着,推开了门,被张叔扶到了床上躺好。
张叔走进另一间屋子收拾了片刻,便从马车里取出被褥,拾掇完毕便被秦攸“赶” 了回去。
毕竟这种事,还是涉及越少越好。
(三)
入了夜,夏笙给秦攸换了药,喂了点粥,便劝他躺下休息。等全都收拾完,就去了隔壁房间准备休息。
才刚进门,夏笙就看见了在地上的被褥微微拱起,想是司徒已经睡下。
其实,真这样每次都让司徒睡地上,夏笙也还真有些过意不去的。
可是一想到司徒时不时的无赖行为……还真拿他没辙。
谁知刚走近床铺,一只大手猛地从被窝里伸出来,用力拽着他的手就把他拖到了床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还未冲出口的惊叫:“嘿嘿,美人儿,别动~!”
“……”司徒这人,还真是无聊透了!夏笙哭笑不得,伸手把捂着自己嘴的大手掰了下来。
“昀昀……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床上好不好~”司徒从背后抱着夏笙,在他脑后直蹭。
昀昀?夏笙抖了一下。
“昀昀~”司徒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地上好硬的。”
“……”夏笙动摇了。
“还有虫子。”司徒再接再厉。
“……”夏笙继续动摇。
“快入秋了,夜里好冷。”
“……那你不准乱来……”兴许是昨晚的事软化了夏笙,几经挣扎后,夏笙轻轻应了下来。
“真的?!”司徒惊喜道,其实他已经做好滚下床的觉悟了:“好~”
但果真流氓的“乱来”和夏笙的“乱来”是有一定差别的,这厮刚应下不乱来,就已经把唇凑了过去。
起先是细细密密的绵吻,见夏笙似是又呆了,司徒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嘴角,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司徒轻笑着按住他的脑后,长指没入顺滑的发丝间,霸道的舌尖撬开了夏笙有些颤抖的双唇,直与他呆呆的小舌纠缠,不肯松口。
唔,好甜好软。
“唔……”直到夏笙轻哼一声,司徒才有些不舍地松了口,微喘着将夏笙按进胸膛,听着彼此的心跳。
“……你个骗子……”许久之后,黑暗中传来夏笙软软的呢喃。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只有你愿意傻傻地跟着我。司徒勾起嘴角,温柔地为他盖好被子。
(四)
二更天过了大半,窗上传来轻轻地敲打声,司徒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去——这是“阎”的联络暗号。
门外街对面,迎风站着一身藏青色长袍的清。
“主子。”
“怎么样了?”司徒边系腰带边问道。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呆在书房,几乎都在谈后山起火的事,只是有一次林达提起了云菇,林淮勃然大怒,说什么,这么多年精心计划的事都被破坏了,要怎么向那位大人交待什么的。”
“……‘那位大人’?”司徒皱眉:“难道说,林淮背后还有人?让林淮如此忌惮的,莫不是只有当今圣上了吧?”
“应该不是,”清摇头道:“云菇是西域贡品,在几年前就进贡过一次,只是那次似乎出了些差错,而没有送达皇城,今年才又进贡一次,老大派去的探子回报说,今年的那份贡品林淮用了点手段,取了大半,又找了另外的菇混在里面进给了皇上。我去问过芷姑娘,她说,云菇磨成粉,用极少量的粉入膳,会使膳食的味道鲜美无比,但只要用量稍微一大,就会使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
“……这么看来,林淮的目的就更加难测了。”司徒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一次,就是你说的几年前进贡过一次,那是几年前?皇室应该有记录的吧?你去帮我查出来!”
“是。”
“另外,上次宸帮我准备的药已经用完了,你……”
正说着,夏笙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发现边上拿他当了大半晚抱枕的人不见了,被窝却还有些余温。
夏笙拖了鞋子,披起外衣,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司……徒……?”
小剧场:
亲妈拖家带口地出场。
亲妈(捂面+羞射):于是我今天跨出了一大步啊……这我第一次写细节描写的kiss啊!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
司徒流氓:你就这点出息!不过今天我司徒也跨出了一大步啊……我终于可以抱着我家笙笙睡床上了~
亲妈(鄙视地):笨!那个叫同床共枕!成语都不会用!文盲!
司徒流氓(冷哼):你行,那你给我写H呀!
亲妈(怒):……好你个司徒,过河拆桥!你要造反呀!小心我把夏小笙许配给秦攸!
夏小笙(黑线+抽搐):……许,许配……
司徒流氓(拔剑):你敢?!
亲妈(捋袖):你敢我就敢!!!
……互掐中,一片混乱……
夏小笙(急):快别打了,大家都在看呢~~~~~~~~
亲妈&司徒(互瞪):哼!今天就先放过你!
章十二
章十二
(一)
其实夏笙刚走出门,司徒就知道了。有些坏心眼地不叫他,继续听着清交待一些事,任他找他,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子。
再说夏笙到了门口,就觉得外面凉风阵阵,吹着有些寒意。
“司徒?”夏笙轻声唤着,生怕吵醒了在隔壁屋休息的秦攸。
司徒和清正好是站在巷子拐出去的地方,夏笙转头只能看到对街黯淡的废墟在月色下披上一层白辉,夏笙那时在想,若这世上真有鬼魂乱世,那夏家在那月辉之下的土地,必是深爱着那洁白无暇的月光。
夏笙往巷口张望过去,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伴着粗重喘息的低吼:“夏……笙……”
夏笙回头,就见巷末的围墙上方站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人约摸七尺,却十分魁梧,有着三个成年人那样的背盘,壮硕得如同一只巨熊,迎着月光看来,那人披散着长发,健壮的手臂上青筋纵横暴起,下盘竟是比练武之人还要结实许多,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若不是他四肢尚且明晰,夏笙只会觉得那真是只巨熊。
不料夏笙一声惊叫还噎在喉咙口,那庞然大物就已敏捷地从墙头跳下。
夏笙只觉眼前一晃,一股力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往后扯去。对方扑了空后并没有迟疑,而是双手立刻向他伸了过去。
然而比对方的手更早到达的是司徒高大的身影,他似是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带着清晰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对方两只臂膀已经掉落在地。
因为“寒蝉”寒气逼人,所以被剑划过的伤口处结了一层细碎的薄冰,封住了本该喷涌的鲜血,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地妖冶着。
那庞然大物一阵嘶吼,虚晃了一步,便转身往墙边一跃而上,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追!”司徒抱起夏笙越过墙头,清也迅速跟了上去。
那庞然大物与那日的该是同一人,因为他们沉重的脚步非常相似,但他应是早早便埋伏在那处了,不然以他那种脚步,司徒是不会没有察觉的。更大的问题是,武功高强之人,耳力也是非比寻常的,但司徒和清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还未察觉,若说他是故意隐瞒气息的高手,那他的步法就不该如此乱无章法,何况,再好的功夫,在那么近的交战距离,也不可能把气息隐藏的毫无一息。
除非是,死人。
(二)
且说司徒刚越过墙,就不见那人的踪影,追出巷子四处张望,清冷的街上竟是空无一人。
司徒觉得这简直就是对他武功的极大挑衅。
清在屋顶张望了一番,随后也落了地,摇头,表示没有。
“怎么可能?!”司徒有些不敢置信,却发现怀里的人有些微微地发抖。
司徒轻叹口气,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书生。
“司,司徒……”夏笙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没事了……今天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笙猛地抬头,眼角还有些眼泪,不解地看着他。
“呃,我是说……”司徒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想开口弥补一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司徒皱眉,正欲带着夏笙回去,眼前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铠甲,提着大刀的壮汉,大声喝道:“什么人!不许动!”
这声音竟有些耳熟。
“咦?你们不是那天在小饭馆的……”
夏笙立刻挣扎着从司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