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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眼神突然一亮,凑到凤莲近前,压低声音问:“莲,你知不知道律会通灵术?”
凤莲一愣,“通灵?”不会是指……
“对,就是能与鸟兽对话,差遣对方做事。你是他主子,不会不知道吧?!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你教他的?你可不能太
偏心啊,教他也得教我。”
看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凤莲是哭笑不得,暗怪律的不小心,却又无法清楚道明一
切,只能装作不知“通灵?阳,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凤本来就是飞禽一族的王者,沟通又何需通灵术,他还真能联
想。
“既然连穿越时空都能成真,通灵又有什么不可能?!”气恼地坐到一旁喝茶降火,“莲,你我虽同为穿越者闯入这个世
界,可……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无论是你的出身,还是你来云都的目的,我从不曾开口问过半句。我知道你的身份必定
不凡,要办的也是大事。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真心诚意的把你当朋友……不,不仅仅是朋友,是生死至交来看待。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寂寞与孤单有多么可怕,以及失去了一切
的痛苦。再强大的人也会需要朋友,或许这个朋友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在灵魂疲倦的时候,可以随时作你依靠的港湾。
”
重阳的一番肺腑之言,令他愕然。长久以来的孤独,就像是长年累月的墨汁,早已将心湖浸成黑色,看不到希望也得不到
救赎,虽然知道重阳是一番好意,但骄傲的自尊不允许妥协。
是的,我悲伤;是的,我痛苦;是的,我彷徨;是的,我疲倦……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光凭几句话语就想进入我的
世界,重阳,你太天真了!
凤莲以沉默显示冷淡,重阳低头不再说话,房间静得可怕。
“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屋外传来律犀利的质问。
“少废话,我家公子是不是在这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跟他罗嗦这么多干嘛,进去搜不就知道了吗。”另一个声音催促道。
“阳儿!别躲了!!爹知道你就在里面!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你这个逆子!!”
“老爷,莫气恼,阳儿他会出来的。小心身体啊!!”连女眷都跟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涟漪院,寂静的院落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该说是鸡飞狗跳才对。敢情是重家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消
息,跑来要人了。
面对家人的呼唤,重阳犹如油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不知该怎么办。
“是找你的,还不出去迎接。”放下之前的戒备,又开始打趣起他来。
重阳可就没那么好兴致了,急得捉耳挠腮了,“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你
施的幻术不会是失灵了吧?!”揉捏着脸颊。
“幻术又不是易容,揉也没用。那边有镜子,照着看看不就知道了。”指着一旁桌上的梳妆镜(为方便女住客,每个休息
的房间都有置备)。
慌张地拿出镜子照了照,左看右看都没发现问题,“啊”了几声也不见有瑕疵。“没事啊~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来。莲,
会不会有人识破了你的幻术?”
“云都还没人有这个能力。”幻术之初便是始于凤族,换句话说,除了历代凤族族长,再
没有人能识破他的幻术。
“你,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当面澄清了,那么多人吵得我耳根疼。”凤莲拉着他就往屋外去。
一见屋里有人出来,外面的一干人等立刻安静了下来。为首的儒衣长者上前一抱拳,“老夫重梁,冒昧打扰,公子莫要见
怪。”其他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凤莲身后的人不放。
“大人言重了。我与大人素未谋面,不知大人此次前来,为何事?”凤莲笑着还礼,也顺带把躲在身后的人揪了出来。“
阳,还不快给大人行礼。”
不清楚凤莲到底打什么如意算盘,重阳还是乖乖听话抱了抱拳,“见过大人。”招呼过后,便低头再不言语儿了。
“这位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随我去屋里再细谈吧。律,上茶点。”侧身引众人进了厅
堂,无奈之下重阳也只有跟了进去。
重家老爷将事情的始末原委一一道来,末了:“倘若公子知道我儿下落,还请坦诚相告,老夫感激不尽。”话虽这么说,
目光自始至终却从未离开过重阳。
凤莲轻笑道:“大人寻子心切,我可以理解。只是……莲某好奇的是,究竟是何人告知大人,莲某知道令郎下落的?”
“这……孰老夫不便据实相告。但老夫坚信不会有错。”
“噢,既然如此,大人还是请回吧。莲某这里确实没有此人。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了一趟。”说话就要下逐客令。重家人
可忍不住了,纷纷上前,作势要给他好看。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家老爷都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快把我家公子还来!!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对于家奴的放肆,重老爷并未多加阻止,在一旁悠闲地品着刚送上来的
茶。
服侍在侧的律面色阴沉,拼命忍耐即将爆棚的情绪,恼怒的目光直指重阳,要不是他,主子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反观凤莲到像个没事人似的,冷眼旁观众人的喧闹,眼神时不时瞥向坐立不安的重阳,对那些激烈的言语也不反驳。
“够了!!都给我闭嘴!!”一声狮子吼,效果奇佳,厅堂立刻安静了下来。“重家乃书香门第,即便是家奴也不该口出
恶言,爹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婚可以逃,但认定的朋友被家人恶语相向,自己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阳儿!你……你是阳儿?!”重夫人激动地上前拉住了爱子。“为娘担心死了,你这些日子都跑去哪了啊……你要是有
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啊……”说着说着淌下泪来。
一……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重阳现在是哭死的心都有了,为了那份尚未被认同的情谊,自己又要再度跳入火坑,这回不
被“烧”成“木乃伊”才怪。
“还请公子还我儿本来面目。”重老爷做最后总结性发言。
“好说。”起身却未马上行动,“不过,莲某有一语相劝。对大人而言,延续家族血脉与子女的终身幸福相比,孰重孰轻
,只在大人一念之间。若是阳再为此事来求助于我,莲某定不会象今日这般好说话。”语罢,衫袖轻轻一挥,光华散去,
重阳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律,送客。”转身进了内室。重阳安抚了家人几句,随即追了进去。
“莲……”为什么总会觉得眼前的背影满是孤寂和哀伤,即使沐浴在阳光中,也洗不去苦涩的心酸,那是沉淀在灵魂深处
的悲哀,是自己所触及不到的凄怆。是仅凭自己单薄的双手,无法化解的凄凉。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没有回头,即使是短暂的离别,仍会让人感到伤感。
“嗯,我明白。”目光下落,不想再看那令人心痛的身影。“保重。”
重家人走了,连同重阳一起。涟漪院真正恢复了本来的清净,没了某人连绵不绝的抱怨,
没了某人不时的耍宝儿,重阳的离去仿佛连同快乐一起带走了。
第十一章再遇尉迟
午夜挑灯读书,享受着夜晚独有的宁静,成了这几日凤莲养成的习惯。不过今夜似乎注定不会平静。望了眼窗外那几个若
隐若现的黑影,自从重阳走后,跟踪者的胆子也越发大胆了,甚至连身形都懒得隐藏。
“这么晚了,还要执行监视任务,各位想必很辛苦吧。”话语清淡却又沉如磐石,屋外的几人无不惊愕,无论是藏匿的位
置,还是此刻如泰山压顶的沉重感,显示从一开始他们自以为是的隐蔽监视,在对方眼中不过如孩童捉迷藏般幼稚天真,
这样想着背后的衣襟已被冷汗浸湿。
“明日戌时,我会在[翠微香居]等候桓爷大驾。还望几位能转告一声。以后莫要再玩这种自不量力的把戏,徒增笑柄罢
了。”
次日,尉迟桓带着墨言如约而至,才入门就被小二引进了后院一僻静的凉亭,而凤莲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近前,石桌上
置备了不少酒菜,旁边还放置了琴案,一柄白玉镶嵌的银色古琴迎入眼帘。
“多日不见,桓爷可好?”
“莲呢?”
“劳烦桓爷惦念。”三人进了凉亭内,亲自斟好酒“在下过得好不好,您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凤莲的直白,反教尉迟
桓愣了愣,随即笑道:“不愧是莲,那想必……你已知我想要做什么了。”
“桓爷先是查询在下身世,又引重家人来住所要人,借此近一步证实在下是否真会使用幻术,后刻意派人明目张胆的监视
,探察在下是否能及时发觉。可谓是煞费苦心。皇族拉拢人的方式当真特别……”径自坐到琴案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
拨弄着琴弦。
与他的泰然自若相比,尉迟桓和墨言的神色就不那么自然了。被人洞悉一切,可又对那人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糟透了。但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中的波动瞬间便被平复下来。“事已至此,莲的答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