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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总算解决了一个,还顺道帮人牵了红线,若冰很高兴事情能够这么顺利,这是个好兆头,相信殷拓那边不会太棘手,脸上不禁浮起笑容,愉悦地继续朝办公室走去,心中计量着待会儿也如法炮制对付殷拓。
由于冥想得太过专心,完全未察觉到殷拓已来到她后头,适才她与吴健朗的对话他全听到了,殷拓上前弯身在她耳朵旁轻语。“什么事这么高兴?”
吓!若冰惊得松掉手中的书本,殷拓快手地接着,不让厚重的书本有机会打中她的脚。
“殷、殷老师?”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瞧你惊慌的样子,我吓到你了?”仍是那张迷死人的笑容。
“还好。”她接过书本,恢复了镇定,暗骂自己怎么会迟钝到没发现到他!
“沈老师今天也这么晚还没走,在忙吗?”
“不忙,只是有事耽搁了。”
“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我正要找你。”
“哦?真的!我真感到荣幸,难得你会自动找我,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
她干咳一声,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一定要乘这机会把话说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并不——”
“危险!”殷拓突然抱住她往旁边一闪,紧接着听到旁边巨大的玻璃碎裂声,碎片朝他们四散飞来。
两人倒在地上,若冰被殷拓抱在怀中毫发未伤,这突来的惊险状况当然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敌人已经找到她并认出她的身份?若真如此,她绝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波及。
“快逃!”她紧张地催促。
“逃?为什么?”他问。
“别问这么多,我们现在很危险,快走就是了!”她想起身,但压着她的殷拓实在太重了。
“只是一颗棒球打中走廊玻璃,为何要逃?”
棒球?若冰呆愣住,四处搜寻,果然看到一颗棒球在地上,根本不是什么枪弹袭击。
她最近是怎么了?反应变迟钝,要不是殷拓扑倒她,恐怕早被玻璃碎片击伤。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咦?”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殷拓的怀抱中,若冰慌张地脱离他的怀抱,并同时发现他的手臂正在流血。
“你受伤了!”她叫道。
“哦?不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救了她一次,若冰愧疚地说:“伤的不轻呢,要不是为了救我……”
“别担心。幸好你没受伤,否则我可罪过了。”
他伸手为她拂好散乱的秀发,这亲昵的动作触动她的敏感神经,一阵酥麻感袭来,若冰像着魔似的感到晕眩。
“你的伤必须马上止血。”她借故低头审视他的伤口,怕被他看到双颊羞红。
不应该这样的呀!她是怎么了?居然感到悸动无措?
“对了,你不是找我有事?”
他的笑容是如此温柔深情,圣洁灿烂得让她快睁不开眼,原本想说的话全吞了回去,此情此景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先处理你的伤要紧,我们到保健室上药吧!”
他点头,两人起身往保健室方向走去,一路上若冰怕泄漏了自己莫名的燥热,垂着脸不敢再看向他的眼,因此错失了殷拓——也就是黑鹰,他那得逞释然的笑意,他爱极了她这布满红潮与尴尬的一面,镜片下炯亮的眸子里充满占有的讯息,深深地将她望入眼底。
她是他的,没有人可以夺去,即使她心仪于白绍凡,他也不允许,他不但要掠夺她的人,也要占有她的心。
远在另一栋高楼窗口的雪滟,从望远镜知道已达成黑鹰交付的任务,收起发球器及望远镜准备离开。
她不禁自问,黑鹰在搞什么鬼?为何还不动手杀了那女人?更奇怪他为何混入铭阳高中当老师?一连串的问题让她猜不透,师兄的怪异行径实在令人想不通。
算了!反正不关她的事。
雪滟提着器材,走入大楼地下室的停车场,才走到车子旁边之际,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闪到她面前。
待看清来人之后,雪滟惊惧地脸色泛白,整个身体僵硬地定在原地。
“大……大……师兄……”
耿震魑魅的笑脸淫淫地盯视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师妹,好久不见了,离开西藏也不跟大师兄说一声,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你啊!”
“因……因为太匆忙了……来不及……跟你告别……”一股寒意从她的背脊凉到头顶。
“什么事那么匆忙让你不告而别?”他向她移近。
“个人的……私事。”她往后退,想着逃跑的路线。
“这么久没见了,不拥抱一下?”
“没……这个必要吧。”她感到恶心。
雪滟脸上厌恶的表情令耿震升起怒意,他继续逼近她说道:“师父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跟我回去。”
“骗人!”她吼道。
“你要拒绝我到何时!我是西藏第一高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一脸坚决,决定摊牌豁出去了。
耿震恶狠狠地问:“因为二师弟,所以你拒绝我?”
“不错!他武功比你强,人又比你帅,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会选择他,你不要再逼我了!”
“是吗?”他笑得邪恶,犀利的三角眼眯成一线,冷冷地说:“看样子我只好来硬的。”
立即的,耿震扑向她,但雪滟早有准备,使出全力将手中的器材往耿震身上抛,挡住了他的袭击。
她飞快地往最近的出口跑去,拿出手枪不时的往后发射,如果被耿震抓到,一定马上失身,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唯有黑鹰才打得过耿震,于是她逃往铭阳的方向,打算向黑鹰求救。
但是,来不及了……
※※※
白绍凡带着人手包围一栋废弃的工厂,根据可靠线报,穆风狂藏匿在这工厂里,他们逐步搜寻,渐渐缩小范围,白绍凡命令所有人包围工厂四周的出口及窗口,自己则潜入里头探寻,来到一个小房间门口,隔着门果然听到穆风狂的声音。
“耿兄,这么标致的妞儿哪来的?”
“她是我的女人。”
耿震淫秽饥渴的双眼在雪滟身上打转,盯得雪滟寒意直透进骨子里,她被耿震抓来这里,四肢被绳索缚绑动弹不得。
白绍凡从门缝中惊讶地瞧见雪滟。是那个黑衣女人!他非常肯定,自从那夜在若冰屋子里与她交手之后,脑海中已烙下了那女人的容颜。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到门口守着,这儿没你的事。”耿震对穆风狂下令,灼热的眼神充分表示出他对雪滟的意图。
穆风狂当然明白,识趣地摆摆手说道:“事情办好了,叫我一声。”唉,那女人给了他还真是糟蹋!搞得他心也痒痒的。
“你想干什么?”雪滟惊恐地问。
耿震笑得更深沉了,两道灼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师妹,你迟早是我的人,不如我们现在就洞房吧。”
“你休想!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他狂笑。“你双手被绑着,怎么寻死?还是乖乖跟了我吧!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休想!”
他笑得更加狂浪。“早知道你不依,你想我会没准备吗?”
他拿出一包白色药粉,掺进开水里。雪滟立即认出那是软骨散,吃了会全身无力,到时只能任人宰割,不禁脸色发白,害怕地恳求。
“别这样,师兄……我答应跟你回西藏就是了,至少我们先培养感情,有了感情再行婚事也不迟嘛!我一向很敬爱你的,你不会这样对待我的,是不是?”
“太迟了!师妹,你又想拖延时间逃离我,今天我绝不会放你走,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于是耿震将杯子移到她嘴边,打算逼她喝下去。
突然一声巨响,穆风狂撞开门跌了进来,嘴边带血地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耿震大吼。
“警察,全都不准动。”白绍凡拿枪指向他们,并呼叫所有部下跟来。
耿震双目一眯,拔枪的速度快得惊人,原本会是一枪毙命的一发,被身旁的雪滟突袭后,子弹划过白绍凡脸颊留下血痕。
耿震觉得右腿一阵痛楚,雪滟在他腿上咬出伤口。他大怒,将雪滟甩开,这给了白绍凡反击的机会,上前与耿震缠斗。
对招十来次,白绍凡肩膀中了他一掌,倒卧在雪滟身旁,这时其余刑警冲进屋内,将躺在地上的穆风狂铐在栏杆上,移转了耿震的注意力。
“快帮我松绑!”雪滟对他说。
“你别想逃,我也要逮捕你。”
“要逮捕我随时都可以,现在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对付耿震,否则你那些手下都没命了!”
目前的形势的确是如此,他那些手下全部都打不过眼前这男人,于是白绍凡快速帮她松绑。
“那家伙是什么人?功夫居然如此了得,你刚叫他耿震?是他的名字吗?”
肩膀隐隐作痛,白绍凡惊讶于自己居然不是那男人的对手,正欲上前继续与他缠斗之时,雪滟拉住他,水灵灵的大眼瞅着他瞧,道:“放心,他打不死你那些兄弟的。”
毫无预警的,她突然送上自己的朱唇香吻,软绵绵的唇瓣贴上他的,时间仿佛就此胶着住,白绍凡像是被两百伏特电到般僵住不动,任她对自己恣意妄为地深入。
耿震突然大吼一声扑向他们,两人迅速地分开躲过他的袭击,白绍凡也因此回了神。
“你居然敢碰我的女人!”耿震铁青的面孔瞪着白绍凡,像要将他碎尸万段般发狂。
“不关他的事,我喜欢吻他,你管不着!”雪滟挑衅地说,她现在松了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只可惜吻得还不够。
“雪滟!你这贱女人,看我怎么折磨你!”
“恐怕你没这份能耐了,你不觉得自己每一个招式都使不出力道吗?”
听她这么一说,耿震才发觉自己平常两三下就可致人于死地的招式,却和这些人打了十来分钟,仍打不死对方……他蓦然恍悟瞪视着她。
“刚才你咬我的腿……你下了毒……”
“不错!想不到我的牙里放了毒吧!”她吃下一颗白色药丸。“我吃了解药会没事,而你——等着发作吧!不陪你们玩了,本姑娘要走了。”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她对白绍凡抛了个媚眼。“亲爱的!上次被你摸了胸部,本应该教训你。但我发觉你挺对我的味,这次又打了Kiss,看你怎么弥补我?有机会再见了。”
“等等!”两个男人同时大吼。
耿震上前想要截住师妹,但被白绍凡缠住,加上自己又中了师妹的毒,无法施尽全力,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落入这些台湾刑警的手里,看来必须先找个地方解毒不可。
耿震使出最后全力,冲破他们的包围,挟持其中一名刑警,抵挡他们的追捕。
“姓白的,这次就饶了你的狗命,下回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说着扭断被挟持者的手骨,丢给他们,乘机脱逃而去。
“该死的!快送他去医院!”
白绍凡紧追上前,但人已逃去无踪,他命令其余人将穆风狂带回去。从他口中说不定可以查出这些人的来历。
他摸摸肩部的伤势,仍隐隐作痛,不禁对耿震的功夫惊异不已。根据他多年习武的经验,耿震的功夫非本土传承而得,应是来自大陆一带,他的长相奇异,也不像本土人,难道穆风狂和大陆黑道份子也有挂钩?
还有,那黑衣女人的身份仍是个谜,她叫雪滟?是敌是友叫人搞不清楚。她居然吻他!唇边仍留有她的味道……白绍凡不自觉舔着唇瓣,无奈笑着摇头。
他有预感会再见到她,到时候,他绝不会轻易让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