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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立竿见影!
孩子必定一个哆嗦,钻到父母的衣袍底下,再也不敢瞎折腾。
西卫女皇的名字,直接取代了孩子心中根深蒂固的大灰狼,成为最害怕的物种中第一名!
直到弑天们欢脱够了,怕怕的瞄了眼杀气冲天的某女皇,赶紧列队站好,做茫然状。
阴森森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扫的他们齐齐一颤,冷夏才缓缓的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愿,今后打算怎么办?”
弑天在上次夺嫡之后,就各自散伙回了家,毕竟他们除了林青和李俊外,原本就是西卫的人,在这里有儿有女拖家带口,曾经被严令永世不得回西卫是一码事,如今大事初定,总不能还强迫他们跟着东奔西走出生入死。
对于弑天,冷夏不只将他们当成了手下,更是伙伴,兄弟,亲人。
众人尚没明白她的意思,一头雾水,冷夏说道:“你们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能力如何我最清楚,想扬名立万的,我会在军中为他安排合适的位置,想归隐市井的,同样如此,唔,遣散费可得少要点,国库如今可不充实。”
砰!
最为急脾气的齐盛率先跪地,急忙问:“姑娘,你不要咱们了?”
即便她已经当了女皇,他们对她的称呼一直未变。
冷夏翻了翻眼睛,撇嘴道:“我是为了你们……”
砰!
话还没说完,彪壮的池虎紧跟着跪下,扯开嗓子吼着:“咱们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就是到了阴曹地府,咱们都只有一个名字!”
冷夏叹气,解释道:“我是为了你们……”
砰!
狐狸一般睿智的周仲再跪地,打断了她的话,摇头作委屈状:“姑娘不要咱们了,咱们也没法活了,等会儿回去一人发一条绳子,和全家老小告个别,地府相见吧!”
冷夏捂着脑袋,无奈的看着执着的四百双眼睛,摇摇头笑了。
见她这副表情,周仲眼眸一闪,捻着山羊胡,乐呵呵的朝后嚷嚷:“都告诉姑娘,咱们叫什么?”
“弑天!”
震耳欲聋的呐喊排山倒海,直冲云霄!
冷夏的唇角泛起清浅的弧度,凤眸中泛起水色点点,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欣慰,她说不清此时的感觉,因为这震彻苍穹的两个字眼,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这不同于和萧凤的姐妹情,不同于和战北烈的夫妻情,却同样的,令她幸福而满足。
“那么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卫,那个……”瞧着四百个笑嘻嘻的脸孔,冷夏咳嗽一声,别扭的挥挥手,摆出副不耐烦的样子:“都滚蛋吧!”
切!
“早这么说嘛!”一片哄声中,弑天众人摇头晃脑勾肩搭背,笑眯眯的转身走了。
冷夏眨眨眼,瞪着这群没大没小没主子的东西,瞪着瞪着,自己先笑了,伸了个懒腰爬下贵妃榻,忽然……
迎面一阵铁血飓风倏地扑来,狂风鼓荡,发丝飞舞,耳边“咻”的一声!
身侧已经出现了一个黑影,立正站好,挺胸,抬头,收腹,惊呼:“胎气!胎气啊!”
自从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宝宝一天天长起来,腿脚开始出现了浮肿,常常觉得困乏疲累。
战北烈开始还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后来直接将胆子全数接了过去,大大小小的事,无不尽心尽力,每日埋在如山堆积的奏折里,一张一张极快速的批阅,间隙处眼角时刻瞄着躺在床榻上的某皇帝,坚决保证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立马蹦过去。
只要他媳妇能乖乖养胎,那绝对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指哪打哪!
就连当初在大秦,都没这么勤快过。
若是让战北衍知道,定要扭曲着一张狐狸脸,掐着他脖子问一问,你丫怎么就这么有异性没人性啊!
而今天,冷夏原本趁着他埋在奏折里,偷偷出来晒晒太阳,哪知道,一转眼的功夫,这人就杀来了。
凤眸一转,在某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她活动了活动酸胀的腿脚,叹气道:“再这么憋闷在宫里,会有产前忧郁症的吧。”
战北烈眨眨眼,鹰目迷茫:“什……什么症?”
冷夏转身,面对他,正色解释:“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情绪低落……”
战北烈听见“没什么大事”,刚吐出的一口气,听到后面的四个字顿时“呼”的吸了回去,狠狠一皱眉,这可不行!
家规之三,王妃哀伤时要椎心泣血,悲痛欲绝,不得有面露微笑之行为,家规之八,王妃无聊时要搏命演出,彩衣娱亲,不得有毫无所谓之行为。
不待他脑子开始思考,要怎么娱乐母狮子,冷夏没有起伏的声音接着响起:“食欲不振……”
那更不行了!
战北烈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媳妇吃不下,闺女也吃不下!
“皮肤痉挛、腹壁紧绷、水肿不适、心中烦躁、焦虑呕吐、早产流产!”
每说出一个词,战北烈的瞳孔就一收缩,脸色就一惨白,说到最后,战北烈瞪着眼,白着脸,哆嗦着,紧张着,焦虑着……
冷夏都要怀疑,这人不会只听了听,就患上了吧?
半响后,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弱弱问:“媳妇,你唬我的吧?”
皇嫂怀孕十个月,也没听说有这什么症啊!
冷夏再叹一声,神色真挚,语重心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咻!
话音还未落地,她脚下一空,已经被某人打横抱起,圈在怀抱中朝着皇宫外飞去。
夏日灿灿,暖风轻拂,空气中飘荡着荷叶的芬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皇宫上方的半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拥着,轻声含笑的交谈,顺着风儿缓缓飘荡。
“上哪去?”
“想上哪上哪,只要不得那什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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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所谓的想上哪上哪,也不过就是忽悠忽悠她的,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古墨斋。
门口的小厮对于冷夏印象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也没敢上前阻拦,让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路来到后院,映入眼帘的就是五张排排放的竹榻,快要长了毛的狂风三人和牧天牧阳,正一个挨一个呈大字形平躺其上,无精打采唉声叹气。
“哎……爷一进宫就进了一个月!”这是狂风。
“哎……放着咱们在这结蜘蛛网!”这是闪电。
“哎……咱们还想着见见偶像呢!”这是雷鸣。
“哎……爷和小王妃也不想咱们!”这是牧天。
“哎……你侬我侬,哪还记着咱!”这是牧阳。
“哎……不仗义啊不仗义!”五人齐叹。
“唔,既然咱们这么不仗义,干脆不仗义到底吧?”一女子的声音凉飕飕传来。
“早就让你别出来的,那么,回宫?”男自的声音阴丝丝问。
“回宫干嘛去?”女子奇道。
“你侬我侬呗!”男子回答。
紧跟着,两个脚步声渐渐远离。
五人眨眨眼,懒洋洋无精打采的双目顿时齐齐一亮,放射出“刷刷刷”的金光,一个高蹦了起来,那正从后院的大门拐出去的,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可不就是王爷和小王妃!
嗖嗖嗖嗖嗖!
五道离弦之箭眨眼间拽住两人的衣角,抱大腿的,五体投地的,泪流满面的,哭着喊着叫“王爷”的,鬼哭狼嚎吼“王妃”的,那场面,怎一个壮观了得!
“爷啊,王妃啊,咱们错了啊!咱们长了五张贱嘴啊!”五人死乞白咧的拽着前面的俩人,打死不放手。
好不容易把爷和小王妃盼来了,那点大秦战神座下五大暗卫的骨气,算啥,算啥?
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是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果然是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五人热泪盈眶的望着前面俩人,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开,然后缓缓转过了身。
然后……
吧嗒,吧嗒……
五双圆溜溜的眼珠子齐齐掉落,咕噜噜滚了个没影。
闪电双目呆滞,嘴巴大张,僵直的扯了扯狂风的衣角:“兄弟,给我一下。”
“啪!”雷鸣一巴掌拍过去,拍了他个头晕目眩,傻傻问:“你疼不?”
闪电咂了咂嘴,呆呆点头:“挺疼!”
四人麻木转头,望着他脸上那新鲜出炉的巴掌印,自言自语:“真的疼啊……”
“砰!”的一声巨响,五人再次麻木转头,正看见从房间内走出来的钟苍,一头撞在树干上,撞了个结结实实头破血流!
他踉跄了两步,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上,泛上了几分傻气,直勾勾的盯着冷夏那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抬头望望天,再望望肚子,上前两步,自动把头往树上再狠狠的撞了下,点头确定:“真的疼!”
这一声确认,瞬间将狂风五人的魂给唤了回来,满脸惊恐见了鬼一样的指着冷夏,结结巴巴:“王王王王……”
唔,怎么战北烈的暗卫都这德行呢!她撇撇嘴,微笑提醒:“王妃。”
“对,王妃!”五人点头,随即再次瞪大了眼:“不对!怀怀怀怀……”
冷夏再次微笑,提醒:“怀孕。”
“对,怀孕!”五人继续点头,紧跟着仰头,望天,泪流满面,小王妃啊,你怎么能不提醒咱们一声,就怀孕了呢!
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怀孕了呢!
你怎么能不给咱们一个心理准备呢!
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你怎么干的出来啊!
这么想着,五人不由得又释然了,齐齐惆怅着望向远方,好吧,彪悍的小王妃,自然怀孕也要是彪悍的……
冷夏和战北烈这些日子,一直在皇宫没出来,关于西卫女皇怀孕的消息,百姓自然是不敢随意讨论的,再加上知道消息的三个人,钟银早在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收拾包袱溜了,慕二又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顽童就更不靠谱了,没事到处乱窜,玩的不亦乐乎,哪有功夫跟他们说这个。
以至于直到现在,这大秦战神坐下的六大暗卫,竟然全被蒙在了鼓里,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牢骚发过了,剩下的就是兴奋了,他们终于有了小主子!
闪电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对着圆圆的肚子一个劲儿猛瞧,赞叹道:“瞧瞧咱小主子,就是与众不同!”
雷鸣难得的没拍他脑袋,同意道:“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的种,王爷和王妃的结晶,那能跟别人的一样么!”
“没错,肯定比小皇子帅!”狂风虎不拉几的应和。
帅?
战北烈将这个字眼在舌尖品了品,顿时黑了脸,老子的闺女怎么能用帅!
奈何正沉浸在喜意中的几人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
牧阳摸着脑袋,乐的开了花,“绝对是先皇保佑啊,咱们爷终于有后了!”
牧天狂点头:“等着小王爷出世,定要给先皇上几柱香。”
钟苍抹去脑门上哗哗流淌的血,板着明显比平时还要僵硬木讷了几分的僵尸脸,认真的看了冷夏的肚子一会,半响摇摇头,颇有些崇拜的望着五人,隔着个肚皮,你们是怎么瞧出来的?
战北烈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鹰一般的锐利眸子中杀气汹涌,恶狠狠的瞪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