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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眉梢一挑,如实答道:“是,也不是。”
战北烈没有追究这个问题的模棱两可,其中深意总有一日他会知道,继续问道:“和亲可有其他的目的?你会对大奏不利?”
冷夏摇摇头,断然道:“没有。”
战北烈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一直担忧的两个问题,如今也算是得到了解答。他从未怀疑过冷夏的话也许是说谎,这个女人的骄傲不下于他,说谎这种事,她不会,也不屑。
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战北烈点了点头,道:“我能做到,那么……”
冷夏看着他面上那含了几分纠结的神色,难得的好奇:“什么?”
他轻咳一声,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冷夏的眼睛,极其认真而郑重,问道:“什么时候圆房?”
圆房”……”
冷夏柳眉一蹙。
圆房?
冷夏眨了眨眼,少见的露出了一个呆愣的表情。
圆房!
反应过来的一瞬,冷夏顿时黑了一张俏脸,阴森的气息在她的周身蔓延,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
半响,一声震天狮子吼在清欢苑内炸响,轰轰回荡在烈王府的上空。
【58】
烈王府,书房。
书房内宽大的桌案上,堆满了如山一般的军务折子,战北烈眉头紧锁,食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完全无视了这些奏折,纠结不已。
那日和冷夏一场摊开来的对话,竟然光顾着开心了,完全没有说个清楚母狮子一句:“你可做的到?1,他答:“能做到。”
那后来呢?
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日,他每每出现在冷夏面前,妄图找机会接着那日的问题继续谈,这事总要谈出个结果来,行不行给个话啊!
但每每冷夏都会立马板起一雷黑煞星脸,不论他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一声震天狮子吼:“滚!”
战北烈越想越郁闷,猛的拍案而起,不行,今天必须搞定她!
忽然,一阵衣袂轻狒的声音响起,就见钟苍飞奔而来,行礼后板着张扑克脸,汇报道:“王爷,皇后娘娘身边的明月姑娘到了,说有重要的事禀报,关于王妃的。”
战北烈眉心一蹙,按捺住急切的想要搞定冷夏的心情,转而去了客殿。
明月行礼问安后,受刑一般将手中一张折好的宣纸塞给战北烈,红着一张脸,小声说道:“王爷,皇后娘娘嘱咐,一定要您亲自转交给王妃,皇后娘娘还斑…………还趴,……王妃看了之后,一定会同意……圆……圆房的!”
说完后也顾不得礼仪,转头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圆房!
战北烈眼中一亮,一簇细小的星星之火霎时燎起整片荒原,那双鹰目中好似掬起了漫天的星光,亮的人不敢逼视。
捧着手中的“圆房法宝”,大秦战神雄纠纠气昂昂出了客殿,带着满腔豪情一路向清欢苑飞掠而去。
清欢苑。
战北烈一声大喝踹门而入,挟着雷霆之势将手中的宣纸灌注内力飞到桌上,对再次黑了脸的冷夏笑眯眯道:“看。”
冷夏狐疑的瞥了他一眼,自桌上执起宣纸,玉手翻看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冷夏唇角一勾,回转头微微一笑,犹如春风狒柳,缓缓站起身,向着站在门口一脸得瑟的战北烈骋停走去。
战北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惊的退后一步,反应过来顿时酥了一把铁血骨,由脚底板至夭灵盖皆是一阵舒爽,果然有用!
大秦战神正欲再接再厉,他轻咳一声,将心中堆砌的满腔豪言壮语再次理顺了一遍,正要开口~前方的冷夏已经走到他面前,柳眉一挑,袖袍一挥,将手中的宣纸拍在他的胸口,双臂环胸,作观望状。
战北烈满头雾水,将胸前那沾满了墨汁的宣纸抖开,其上四个大字顿时映入眼帘:家规十条。
“家现十条”之下,满满一张蝇头小捞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罗列着,战北烈剑眉一蹙,顺着读下去。
家规之一:王妃训诫时要两手贴紧,立正站好,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为家规之二:王妃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得有不情不愿之行为家规之三:王妃哀伤时要椎心泣血,悲痛欲绝,不得有面露微笑之行为家规之四:王妃睡觉时要炎夏肩风,寒冬暖被,不得有嫌弃敷衍之行为。
家现之五:王妃不在时要朝思暮想,守身如玉,不得有偷鸡摸狗之行为家规之六:王妃高兴时要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不得有泼洒冷水之行为家规之七:王妃打我时要任其蹂躏,以表忠诚,不得有还手瞪眼之行为家规之八:王妃无聊时要搏命演出,彩衣娱亲,不得有毫无所谓之行为家规之九:王妃临幸时要予取予求,持之以恒,不得有力不从心之行为家规之十:王妃不要时要泪往肚流,自行解决;不得有金钱买卖之行为十条读完,大秦战神的嘴角已经抽搐的有些酸麻了,一张俊面上红橙黄绿青蓝紫,五光十色变化多端,胸口急急的喘着,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萧凤,竟然摆我一道!”
待看到面前的冷夏那兴味盎然模样,忽然心中一缩,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窜脑后,大泰战神气势渐渐消失殆尽,小心的试探道:“真是胡闹。”
冷夏眉梢一挑,慢悠悠说道:“唔,我例是觉得很有趣。”
战北烈顿时一噎,狼狠的咳嗽几声,瞪着鹰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的觉得可以?”
冷夏凤眸含笑,悠然点头:“嗯,不错。”
清欢苑外,闪电托着下巴纠结不已:“签还是不签,这是个问题。”
雷鸣一巴掌拍向他脑袋,瞪着眼小声道:“这么丧权辱国,坚决不能签”,狂风撇撇嘴:“有本事你大声说,让小王妃听听。”
雷鸣一脸疑惑:“说啥?我方才说话了?”
三人集体望天,要不还是签了吧…………就在此时,房间内一声大喝猛然响起:“拿笔来!”
三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王爷真的要签?
狂风脚下一点刷刷刷飞至侧殿,取了一支狼毫,以光的速度送至卧房。
大秦战神瞪着那十条家规,钢牙一咬,大袖一挥,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跃然纸上:战北烈。
冷夏错愕的眨了眨眼,她从未想过战北烈真的会独……,冷夏眉头蹙了蹙,一丝复杂的情愫浮现,脑海中将近几日他所作的事情一一倒影,一丝暖意自心间散开,破天荒的,她走过去倒了杯茶递给战北烈,用自己也未察觉的温和语气,说道:“我要去一趟赌坊。”
说罢,冷夏急匆匆的出了清欢苑,她,需要想一想。
长安城,四海赌坊。
冷夏迈入赌坊时,一道厉声大喝正从二楼包厢内传来:“他妈的,你耍赖!1,声音之大竟盖过了这喧哗热闹人声鼎沸的一层赌客,赌客们挤眉弄眼指着二楼,一画见怪不怪的模样:“又开始了!”
甚至正中央已经有一个小厮手持鼓槌,在鼓面上“砰”的一敲,吆喝道:“买输买赢,买定离手了啊!究竟是越王被打的满头包,还是小刀被揍的满场跑?半个时辰见分晓!”
赌客们嘻嘻哈哈的跑至正中,纷纷将银子洒在桌面上分别显示战北越和年小刀的地方,交头接耳着等结果。
冷夏眉梢一挑,也不急于上去,拉了张椅子坐下,等着见分晓。
楼上再次传来一道嚣张的回应:“小爷我还说你耍赖!拉不出屎来怨茅坑,输不起啊?,、“砰!”这是椅子砸向墙壁的声音。
“咻!”这是飞刀划过空气的声音。
“梆!”这是砚台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枕榔!”这是满屋东西被连连推倒的声音。
接下来,二楼包厢的门轰然打开,年小刀一手挥开挤在门口的围观赌客,撤开两腿就往下跑。
接下来,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紧跟着出现在门口,半弓着身子捂着哗哗淌血的脑袋,喘着气吆喝道:“小兔崽子,你给本王站住!”
接下来,满场赌客发出了哄堂嘘声:“切……”
中间的小厮一边喜滋滋的收银子,一边砸着嘴巴怜悯道:“这次打的不轻啊,脑袋都被开了个瓢!”
冷夏一把揪住跑到她身边正要往门外蹿的年小刀,不顾他扑棱着腿张扬舞爪的德行,另一只手揪住赶了上来捂着脑袋抬脚就朝他踹去的战北越,一边一个提溜小鸡一样给提上了楼。
走到二楼包厢门口,里面二人交手的战场仿似废墟一般,抬脚绕过满地的断椅残桌,两手一挥,两只“小鸡”顿时被抛在了墙根下。
落地的一瞬俩人又厮打在一块,年小刀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优良传统,抓起旁边的砚台就朝战北越已经伤了的脑袋砸,连砸三下位置都是一样的!
战北越呲牙咧嘴的忍着痛,觑准时机一个鹞子翻身,狠狠的把他压在身下,抓起地上的靠枕就往他脸上闷,丫的小菜板,老子憋不死你!
冷夏面目冷冽,玉手一扬,两支袖箭自手腕脱离,朝着两人飙射而去!
战北越正闷的过瘾,脑后一阵凉风袭来,暗叫不好施展轻功在半空一叮)回旋,堪堪避开一支袖箭。
年小刀猛的将脸上的抱枕举起来挡在身前,另一支袖箭刷的射在抱枕上,抱枕轰然碎裂,扬起漫天鸡毛。袖箭被抱枕一挡,失了大半的力道,险险的擦过他的肩头钉在身后的墙壁上。
两人齐齐呼出一口气,随即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光顾着对付这小霸王(小菜板)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煞星。
战北越一声哀嚎冲到冷夏跟前,顶着前两天刚被战北烈打的鼻青脸肿的面孔,和方才被年小刀砸的哗哗淌着血的脑袋,可怜兮兮的卖乖:“二嫂。
冷夏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唤过门口捧着纱布候着的小厮,战北越欢天喜地的包扎去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年小刀之后,冷夏的一双凤眸顿时一闪,此时的年小刀正蹲在墙根研究那支钉入墙面的袖箭,看了半响后大眼睛忽闪着,目光准确的找到了冷夏的手腕,砸了砸嘴。
冷夏眉梢一挑,问道:“有问题?”
年小刀也不客气,跑到冷夏跟前在她手上扣着的护腕上研究了半响,撇撇嘴道:“这肯定是那个脏巷子进去第三家的小老头做的。”
年小刀研究完了,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盘着腿坐在地上,鄙夷道:“做工倒是精巧,就是这实用度,差的远了。”
冷夏唇角一勾,也盘膝坐到她对面,扬着下巴道:“愿闻高见。”
年小刀反倒来了脾气,身子向后一仰,翘着二郎腿嚣张道:“小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冷夏也不气恼,同样的身子向后一仰,倚着后面的墙壁,抱着双臂道:
“让我猜猜,你可是姓邓?”
这话落下,年小刀那双大眼睛顿时瞪了起来,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激动道:“小爷姓年!鬼才姓邓!”
就在此时,一句深沉的男音自门外传来:“他随母姓。”
两人转头看去,战北烈一袭黑色锦袍,脚蹬同色长靴,一步一步的迈了进来,边看着年小刀边说道:“邓九指于二十年前销声匿迹,隐居于东楚地界结婚生子,仅过了十年便郁郁而终,那年姓女子带着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