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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心如鹿撞,腿脚甚至也些微酥软,低声斥了句,“没见过像你这样没正形的……你那里总这样,不难受么……”口中虽这样,手却已经抚了上去,隔了层衣物包握住。
他感受到了来自她柔荑的抚慰。她的顺从和迎合,还有那种娇嗔的语态,让他陡然生出了一种被满足的快感,这快感仿佛从脚底直击天灵。
他打横抱起了她,将她送到床榻之上,这才望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翦翦双瞳,柔声道:“柔儿,它是喜欢你,才总没个正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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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裸着一副锦绣娇躯,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他刚沐浴出来,颈肩处还淌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微微阖目,躺在了她的身侧,任由她的手四处游走,爱抚他的身躯。
她上下摸索了好一阵,仿佛觉得不过瘾,又翻身爬到了他身上,凑过去轻啄他的唇,一下又一下,轻微啵啵出声,仿佛顽童轻啜糖果,贪恋着那种滋味,永远不知餍足。
刚刚沐浴时,他已与她兴过云雨,现在又被她的热情所燃,喉咙里咕哝一声,捏住她臀的手一紧,睁开了眼,翻身便将她压了下去,用膝顶开她双腿,正要顶入之时,却见她缩在自己怀里,摇着手吃吃笑道:“不要了……我累了……”
霍世钧哭笑不得,张口叼住她的一根手指便咬了下去。善水哎哟一声,忙抽手,他咬得还很紧,居然抽不出来,蹙眉道,“你怎么成了婥婥,会咬人了!”
霍世钧道:“我要睡觉,你不让我好好睡,弄得我起火,却又不肯给我消火。我不咬你,难道还疼你?”
趁他说话的当,善水忙抽出手指,见上头沾了几丝他的口水,忙用力擦回在他后背上,这才撅嘴道:“我就想摸下你,亲下你,这样也不行?谁规定摸了亲了就一定要做那事的?”
霍世钧随手摘住她一边桃乳,搓揉了两把,又将她手带到自己腹下,叫摸了把已经急吼吼的兄弟,这才恶狠狠道:“摸了亲了,你要不想我这老命送在你身上,就一定要做完!”
善水果然摸到他那里又已气焰十足,烫得烧手,哎了一声还要说话,他已低头,恰被他含住另侧桃尖,狠狠咂了一口,出来的声音顿时变成低声娇吟。
霍世钧吃到满嘴的香滑可口,又听她连绵哼唧,刚被她那样摸亲惹出的火更是高涨,哪里还管她的假痴作呆,起身将她腿根大力敞开,倾身向前,如蜂采蜜般沾弄几下,嗤一声便挤入了她嫩呼呼的蜜径之中。
善水闷哼了一声,随他笔直喂入突击抽伐,不过半盏茶功夫,那种熟悉的酸麻之感便从与他相触之处阵阵袭来,一阵神魂颠倒,任由他抱住了撞弄,身心两分之时,哼声着脱口问出一个自己想了许久的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霍世钧一怔,停了下来,忽然覆身压下,勾起她散了满枕的青丝,抱住她后颈抬高她脸,一阵狂吻尽嗅,“你终于也晓得我对你好了么?我以为你糊里糊涂……”
他喘息着,再次夯夯实实地耸动腰身,重重击到她的身体深处。
善水发出快乐的呜咽一声,手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背,“我要你说……为什么要对我好……”
“女人多的是,可我就是要对你好。我喜欢你有时候懂事,有时候又像呆子。喜欢你喝酒就醉,醉了就变得很听话。喜欢你长篇大论跟我讲道理,就连骂我时,连声音都好听——”他一顿,双手捧住她的脸,伸舌舔走她鼻尖沁出的汗珠,老老实实地又说,“我还喜欢你长得好看,哭时笑时都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记住了你的样子。那时候你刚爬山下来,额头的汗还没干透,粘住你的头发,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很亮,你朝我走过来时,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很奇妙……”
“你骗我。你那么喜欢我的话,洞房时,还对我那么凶……”
善水的一颗心,早已经与她此刻的身体一样,化成了一滩任由男人爱怜的丽泽,嘴里却仍不肯放过,哼哼唧唧地追问。
霍世钧觉到身下被她夹住的地方一张一驰,好生难过,却又几要溃不成军,咬牙顶住了,“乖柔儿,别问那么多。反正以后会对你更好就是……不信你就咒我领兵上阵任人追砍。”
善水噗一声笑了出来,哼道:“我信。不要你被人追砍……”
夜风一阵阵撩进,掀动帐前金钩挂下的宝珠璎珞须轻轻撞击,发出轻微的金玉相撞之声,更显室内静谧。
身侧的男人仿佛已经睡去,善水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一边臂膀,睁目望着昏暗的帐顶。
她的身子已经疲软至极,想要歇息,脑子却清醒异常,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还在想着今天白日时的繁盛景象,想着此刻这个沉睡在她身畔的男人和他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就在今天的朝堂之上,他达到了他有生以来的极致荣华。那么这样的荣华过后,接着又是什么?比这样的荣华更进一步的荣华?还是……
她不禁再次想起那一夜在芳琼苑藻云园中发生的一幕,心情蓦地再次沉重起来。
她觉得自己很熟悉身边的这个男人。但有时候,她知道,她其实对他还很陌生,因为她根本就不清楚他的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正准备睡,忽然听见他开口道:“柔儿,你在想什么?”
☆、第六十三章
南窗的夜风还在涌入。垂在榻前的银条纱帐幔宛如无声水波般地悠荡;金挂钩下的璎珞串须还在发出轻微而悦泽的金玉相撞声。
原来他也还醒着……
善水抱住他腰身的手收得更紧了,把脸埋在他颈间。
霍世钧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伸手轻轻拍了下她后背;道:“你有心事?跟我说就是。”
善水踌躇了片刻,终于道:“少衡,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霍世钧道:“你问吧。”
善水道:“你要保证不恼我。”
霍世钧笑了起来;伸手把她一把拖到了自己胸膛上,捏了下她的脸颊,嗯哼了一声。
善水支肘撑起了身,道:“少衡;你前些月在外打仗;娘为你担忧;一直吃素守斋祈福。不久恰又逢太后病倒,便日日守在跟前服侍,若逢病势反复,连夜间也留守那里。我见她瘦了不少,怕她撑不住,劝她进些荤食,她却执意不肯。前几日等到你回了,我见她才终于露出些笑颜……”她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道,“我觉着你这个儿子可没尽到孝道呢。她对你这样好,你回来这些天,不过就是请个早安,连话都没多一句……”
帐子里光线黯淡,也不用怕他看清自己的神色,善水把语调放得更轻松,就像是无心之语。
果然,她话音刚落,立刻就觉到身下的男人身躯微微绷了起来。抬脸看向他,见他一双眼睛在迷离的夜色里,如寒星般闪着微光。
霍世钧抬手,轻轻抚弄她垂肩的长发,仿似漫不经心,“你这个儿媳,倒是很孝顺。她当欣慰了。”
善水笑道:“儿媳再孝顺,总比不上儿子亲……”
她话还没说完,霍世钧忽然起身下榻将南窗关上,点亮了烛盏,然后回来,坐到床榻之侧,仔细地看着善水。
“柔儿,是她对你说了什么?”
他终于这样问道。目光是探究的,声音却平平。
善水迎上他的目光,道:“她没对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他的眉头略微皱起,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丝不快。
善水将他按回枕上,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见他神色终于缓了些,这才道:“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嫁进你家快一年了,早就觉得你对你母亲很是冷落。我想知道为什么。”
霍世钧道:“没什么。你先前不是嚷着累?不早了,睡吧。”说罢伸手搭住她肩要她躺下。
善水拿开他手,扯了寝衣裹在身上,坐起身看着他,恳切地道:“你别敷衍我。要是以前,我也不会问这些。但现在,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你们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家人,所以我才问的。”
霍世钧沉默不言,唇角固执地抿着,勾勒出的脸庞线条显示了他的不肯妥协。
善水叹了口气,爬到他身侧,俯身下去,捧住他的脸,亲了下他的唇,柔声道:“少衡,我今日受封得赏,此种尊荣,无人能及。之所以这样,全是因了你的缘故。我以你为骄傲。但我嫁你,并不是仅仅只能享你带给我的荣耀。你若真把我当你的妻,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那么除了荣耀,我还想分担你的责任,分享你的梦想,包括你的心事……”
“我能与你共担一切,并不仅仅是你的荣耀。”
最后,她望着他漆黑的眼睛,这样说道。
霍世钧用一种新奇的目光凝视着她,神色渐渐地缓了下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忽然一拉,她便扑跌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亲了下她的额。
善水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之声。
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仿佛下了决心,善水听见他用一种艰涩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的母亲,她……”
霍世钧微微闭上了眼睛。十数年前那落入他眼中的一幕再次浮现了出来,历历便如昨日。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刚失去父亲的悲伤少年。在宗庙里,七七祭日那天的道场过后,他不愿随人离去,躲到垂了帐幕的神龛案位之下。头上就是父亲的灵位。
自从父亲死后,他就喜欢一个人安静地躲到这里。这让他感觉父亲就像在他身边,他并没离开。
他终于倦了,睡过去了。醒来时,已是半夜。动了下因长久压坐而麻木的腿,正要从神位下爬出去,祭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入,有人进来。
这是他与父亲两人共有的天地,他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又坐了回去,借着大殿里明烛的光,从帐幕缝隙里看出去。他看到他的母亲进来,到父亲的灵位前站定,嘴里喃喃念着什么,面上沾了泪痕。
他的母亲那时候还很年轻,非常美丽。
他立刻猜到,一定是自己没回去,母亲找不到人,心中焦惶,这才又到这里。
他正要出去时,皇伯父也进来了。他停在了他母亲身后的几步之外,说:“明华,我会派人四处再去寻。你放心,世钧不会有事的。”
当时,他只是个十岁的少年。但是天生的敏感与早慧,让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那时候,他的皇伯父刚从西北御驾亲征归来,正当壮年。他的气派与风范,甚至叫这个小小少年暗中仰慕不已。皇伯父对他一直很宠爱,他对他也很敬仰,甚至不啻于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
但是,他不该唤自己母亲的闺名,哪怕他是他的伯父。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伯父不用“朕”,而是用“我”来自称。所以他停了下来。
母亲并未搭理,绕过他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