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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反覆演练好每一个步骤,先给他下马威,再给他糖吃,然后再快快乐乐地跟他回萨王府。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不能在乎他娶妻,毕竟她是前朝公主,钦命要犯,她不可以要求太多,她应该心存感激。
除了感激他,也要感激洛隽、堂杰,还有红豆,他们都没有出卖凤凰烙印。
这时,身后突然有轻轻的推门声,狂野的心跳使她知道是他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摆出一副臭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好想你,影白,请你原谅我的过错。”萨尔浒眼里充满歉疚。
“该死的洛隽!我非要用银针把他的嘴插成哑巴!”影白气呼呼地跺脚。
洛隽端着酒跟着走进来。“冤枉啊!不是我说的,是堂杰密告的。”
“还不是你,故意泄漏给我知道。”堂杰端着菜走在最后面。
“我又没叫你告诉萨尔浒。”洛隽推得一干二净。
“你诓我,你说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侠客之道。”堂杰大呼上当。
“你们两个都给我小心点。”影白面恶心笑,觉得他们两个好可爱。
其实,洛隽和堂杰跟着来是刻意的安排,萨尔浒这家伙比他们想像的还没胆,千求万求,拜托他们两个唱双簧,来逗影白开心,缓和气氛,两人只好一搭一和地,你一句我一言地接腔道:“好凶哦,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别妨碍他们吃饭。”
“萨尔浒,你要多吃点,增强体力,好办事。”堂杰卖力地眨眼。
“你们有完没完,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萨尔浒不留情地过河拆桥。
洛隽不满地说:“堂杰,你看到没,见色忘友的人就是长得那副嘴脸。”
“我看得很清楚,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变那样。”堂杰不屑地撇撇嘴唇。
洛隽和堂杰用力地甩门而出,巨大的响声震得屋瓦掉落几片。但萨尔浒和影白都不以为意,他们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对方;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才不管洛隽和堂杰的母亲嫁给谁……
萨尔浒心里扭绞着,他感觉到影白的态度虽然冷冰冰的,可是房里的气氛却是热呼呼的;他直觉她并不如表面那么无情,他怀疑她是装出来的。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笑脸相迎地说:“影白,你肚子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
影白装酷地别过脸。“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萨尔浒直截了当地问。
“做贼的喊捉贼,哪件事不是你先瞒着我。”影白反讥。
萨尔浒小心翼翼地说:“不一样,我瞒你是出自于保护你。”
“一样,我瞒你是为了保护我的孩子。”影白背对着他,暗自偷笑。
萨尔浒近乎受伤地说:“他也是我的孩子,你说得好像我会伤害他似的!”
影白转过身,故意以怨恨的眼光瞪着他。这个眼神,她在镜前练习过很多次,所以演出时天衣无缝,再加上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话,真是完美极了。“难道不是?难道你会让前朝余孽生下令你蒙羞的孩子?”
萨尔浒一脸惭愧,他承认他的确有过想鱼与熊掌兼得的想法,但那是在他不知道她了解她自己的身世之前;自从独臂女尼以她做人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明白没有了她,就算皇位传给他,他的生命也只是一片空白,他急切地想说出自己现在的想法。
“我知道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我当时真的以为那样对你是最好的……”
“对我最好?不是吧,明明是你一个人得利。”影白尖酸地嘲讽。
萨尔浒求饶地说:“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弥补你。”
“你还是错了,没有你,我照样过得很好,我根本不需要你。”
“是吗?你变得那么瘦,气色又不好,你真的过得好吗?”
影白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是怀孕使我难受,不是因为你。”
“好吧,既然你不肯原谅我,我走就是了。”萨尔浒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影白有心整他,所以也装出失望的样子。
“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勉强原谅你。”影白反而上了萨尔浒的当。
“一言为定。”萨尔浒迅速地跪下,头往地上重重地砰了一声。
“够了!”影白好心疼,急忙出声阻止。
“不,让我磕完三个响头。”萨尔浒又磕了两声。
影白一脸侮意。“你看你,磕那么用力,把头磕得都肿了。”
萨尔浒露出孩子气般的笑容。“不用力一点,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
“来,快坐下来,我帮你消肿。”影白牵着萨尔浒的手,将他押到椅上坐。
萨尔浒情不自禁地环着她的纤腰。“没关系,一点都不痛。”
影白提醒地说:“你抱我抱太紧了,会伤到孩子。”
“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你了。”萨尔浒改将她抱到腿上。
“我也好想你,天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影白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项。
萨尔浒表明地说:“我已经修书给我父王,请他原谅我这个不孝子。”
影白偏着头,想不透似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带你私奔,不再做贝勒爷。”萨尔浒强而有力地解释。
“你说真的?”这样的结局比影白想要的还要完美,令她忍不住淌泪。
萨尔浒亲吻着泪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不对你说一句谎话。”
“爷泉下若有知,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影白破涕为笑。
萨尔浒尊重地问:“你想,我们是要现在走?还是吃饱了再走?”
“都不对,我要……”影白羞红了脸,在他耳边低语。
“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样。”萨尔浒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到床上。
这一刻,菜冷了不重要,门外有两个偷听者也不重要,鱼水之欢最重要。
他的吻使她迷失、他的双手使她战栗、他的深入使她呻吟,一波比前一波更狂野的冲刺,震得床柱和床脚嘎吱作响。门外的那两个偷听者,互看一眼,然后勾肩搭臂地走向黑暗,各自回房。
这一晚没睡觉的人可真多,只不过有人是在激情中度过,有人却是在无限寂(奇*书*网。整*理*提*供)寞的叹息声中煎熬……
天还未亮,张开嘴,流着口水,睡得正甜的红豆就被摇醒。
睡眼惺忪的红豆跟着影白,压着脚步,不发出声响地走出贝勒府。
一路上通行无阻,直到看到榆树下,手握着马缰的萨尔浒,红豆这才警觉到,影白找他出来,不是为了带他走,而是要跟他告别;红豆顿时感到心如刀割,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虽然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他还没做好分离的心理准备。
“红豆,你别哭嘛!”影白拿出绢帕,轻轻地为红豆揩泪。
“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呀,老大。”红豆泣不成声。
“我也是不得已,不过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影白搂了搂红豆的肩。
看到他们两个难分难舍的模样,萨尔浒无法遏抑地吃醋。他虽然明白红豆跟影白只是好朋友,但握个手,道声再见就行了,何必在他面前这么亲热?他不能忍受头顶一片绿油油,他重重地咳嗽,好让他们两个识趣地分开。
红豆哽咽地说:“老大就交给你了,贝勒爷,你一定要给她幸福。”
萨尔浒不可一世地傲声说:“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会给影白最大的幸福。”
“老大厨艺不佳,贝勒爷,你要多担代。”红豆像要嫁女儿似地叮咛。
“你放心,我会洗米煮饭。”萨尔浒吹牛不打草稿,自讨苦吃。
“老大有身孕,不能碰冷水,衣服也要麻烦贝勒爷洗。”
“没问题,以后孩子生下来,尿布也由我洗。”
“老大喜欢吃葡萄,不过皮要先剥掉,她才肯吃。”
“我会的,我会做个好奴才。”萨尔浒没想到自己娶了一个美娇“娘”。
红豆凑近影白小声说:“你看我多聪明,替你教育了一个好丈夫。”
影白提心吊胆地说:“我担心死了,真怕你把他给吓跑。”
“老大,保重了。”红豆吞下一肚子的难过,转过身拔腿就跑。
影白望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也一样,红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红豆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该走了。”萨尔浒安抚地搂着影白颤抖的身子。
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两道人影忽然落在马鼻前,马惊嘶叫。这两个恶作剧的人影当然是洛隽和堂杰,两张俊脸笼罩着怒气,横眉怒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们两个真狠心,只跟红豆告别,就想一走了之。”
萨尔浒各自给他们一个用力的拥抱,他原本不想惊动他们,但他还是很高兴他们来送行,毕竟他们往后再见的机会非常渺茫,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伤悲,声音微微哽咽。“我是为你们好,万一皇上知道你们两个来送行,会怪罪你们。”
堂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塞在萨尔浒的手上。“给你。”
“谢了,还是堂杰周到。”萨尔浒手心一托,发现袋里的是沉甸甸的银子。
“你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我才是你们的大媒人。”洛隽大声抱怨。
“洛隽,你过来一下,我有好东西给你。”影白朝洛隽招招手,接着就从药箱里取出一只木盒,里面装了两只干扁的怪东西。
“这是什么?”
“两只交欢的仙蟾,是我前些日子捕到的极品。”影白暧昧地暗示。
洛隽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让我以后变成大力士?”
“没错,这种事你真是一点就通。”影白点头。
“我的救命小恩人,我真不想让你走。”洛隽不舍地抱着影白。
萨尔浒赶紧冲过来,手环住洛隽的脖子。“你规矩点,她是我妻子。”
洛隽痛苦地哀嚎。“我快不能呼吸了!”
“饶你这次。”萨尔浒松开手,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声。
洛隽撇撇嘴。“抱一下又不会让她少块肉,你干么那么小器!”
萨尔浒警告道:“我就是小器,你离她远一点,免得你把病传染给我儿子。”
“我也想抱。”趁他们两个在吵架,堂杰撒娇地抱着影白,感觉不错。
“怎么连你也想挨揍!”萨尔浒立刻揪着他的耳朵,大发雷霆。
堂杰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你妻子和儿子的救命恩人。”
“够了,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不用再送我们了。”萨尔浒简直快气炸了。
强忍住一肚子的怒气,他快速把影白抱到马背上。说实话,他真想打她屁股,她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在他的注视下,跟三个不要脸的男人搂抱?她应该给他们一人一巴掌才对,这是对丈夫最起码的尊重。
他一脚踏上马镫,跨坐在影白身后,抽了一下马鞭,头都懒得回地从洛隽和堂杰的面前消失;虽然她浑圆的臀部贴紧着他的小腹,一股炽热的欲火在他血液里奔窜,但他的头却是冻僵的,他咽不下三口气,一路上怨声连连。
“你干么气呼呼的!”影白明知故问,他越生气表示他爱她越深。
萨尔浒下巴抵着她细颈,以胡髭折磨她。“我不爽,他们吃你豆腐。”
“没那么严重,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影白怕痒似地缩着脖子。
“以后不准你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萨尔浒警告。
影白保证地说:“是,相公,不会有以后的。”
“你给洛隽什么东西?瞧他眉开眼笑的!”萨尔浒突然想到。
“让他变得更强壮的补药。”影白信守承诺,没讲出洛隽的把柄。
萨尔浒质问:“这种好东西,你为什么不留给我用?”
“你不需要,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