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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慢慢的垂着头,咬住了嘴唇:“你别为我费心了,怜姨诊脉都没有摸出来,自然也不能治了……你不怪我,我也就放心了,以前我们说的话都不作数了,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你放心,我……我以后都不会去打扰你了。”
云觞本不欲与他发火,可到底受不了他这样温吞的受气模样,也受不了他将自己当外人,更受不了他说出各不相干的话,子卿心中冷笑连连,看样子还是晾他的时间太短,还是那人折磨的不够狠,到了此时,他仍不愿朝自己身边靠,也没有求助的意思,不禁冷哼一声:“凌子启!你莫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你以为你能左右得了本座!”说罢拂袖而去。
子卿慢慢抬起头,轻声而坚定的说道:“子卿,子卿才是我的名字。”
云觞心中一动,脚步一顿,可到底也没有回头,快步走了皇帝寝宫。
子卿一个人站在花园的尽头,看着那个白衣胜雪的人消失在转角,以前这一抹白在子卿的心中是高贵的,神圣的,不可逾越的,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似乎这天地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他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他是无所不能的,直至他落魄时,受伤时,子卿才知道他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活生生会哭会笑的人,也会无助也会害怕也会闹脾气,没有安全感,明明有一颗柔软的心,却嘴硬无比,每次倔强起来都有几分说不出的招人喜爱。
偶尔,子卿会想起两人销魂的那一夜,销魂……这个词也许并不适宜,因为子卿感觉最多的不是舒服,而是满足,从身体到心里的满足,这是和隆帝无数次 □中所没有体会到的,他和自己在一起时,就像生病时一样,会毫不犹豫的依赖自己,相信自己,无助时会一声声叫着自己的名字,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需要的人是谁。
只可惜……只可惜,此生没有早些碰见他,没有在碰见他之前碰见……若是碰见了,是不是就会一样了呢?
如此远又如此近(一)
璟奕眯着看着侧站在花园尽头的人,他不知想些什么那人想些什么,可他嘴角浅浅淡淡的笑容,让璟奕的心情坏到的极点,璟奕已经许久不曾见他这样笑过,以前总是嫌他话多的麻烦,总嫌他脸上的水水软软的笑容碍眼,如今他不声不响像鹌鹑一样缩在自己身旁,璟奕倒是十分的不习惯,不光是不习惯,甚至感到很生气,被人无视的生气。
璟奕指使一旁的小太监去将子卿拉回来,自己若无其事的坐回了床上,当小太监拽着子卿的散乱的头发拖回来时,璟奕明明看见子卿头上的伤口在渗血,可还是装作没有看见,冷眼看着他被人粗bao的摔在床旁。
子卿脸色苍白,怯怯的抬起头来,缩了缩肩膀,想求饶,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跳不自主的加速,也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璟奕轻轻一动,只感觉 xiashen疼的很,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这个人受伤,而这个人心里还惦记这别人,璟奕就说不出的气怒,一想到刚才那个人骄傲的像个孔雀,而自己却衣~衫~ 不整,强撑着才能坐起身来,生生的比人比了下去,璟奕就更加恼火。
璟奕压住自己的火气,轻声道:“你过来。”
子卿听出了璟奕声音中的虚弱,挣扎了半天,到底挪了过去,刚到璟奕手所能触及的地方就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子卿身子一趔趄,摔在了龙床上,子卿挣扎爬起来却被坡头盖脸扇的看见了星星,他挣扎着生生忍住了想还手的冲动,可璟奕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变本加厉。
子卿在暴雨般的拳头下,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想哭有想笑,心底逐渐生出一股怨气和怒意,他抱住头的手猛然一挣,骤然站起身来推开了璟奕,大声喝道:“你够了没有!”璟奕跌回床上,不禁痛哼一声,脸色煞白煞白的。
子卿心中一惊,双眼对上那双满是惊痛的凤眸,再大的脾气也被自己强压下去,他抹去头上的血,在衣袍上擦干净手,双手扶住跌坐在床上的璟奕,轻轻的托起他的腰,垫上小枕,让他靠着床坐好,自己也慢慢的坐在璟奕身边。
璟奕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子卿满是沉痛的双眼,不知为何怒斥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子卿静静的凝视着璟奕,古铜色的肌肤,坚毅的下巴,剑眉微挑,凤眸微微眯起时,有种说不出的男子气概铁血铮铮。
子卿依稀还记得他也会温柔的笑,依稀还记得他也会对一个人嘘寒问暖,依稀还记得他也很会安慰人,不管是发怒的他还是假笑的他,还有以前那些依稀的往昔都让子卿深深的为之着迷。
这么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让子卿怎么看都不厌,甚至无数次想,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就这样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他牙齿松动,双鬓斑白,甚至满脸皱纹时还在对自己耍小性子,闹脾气,可子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在这些日子里,子卿无数次对眼前的失望,无数次感到绝望,无数次对自己说再也不管他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这个人每次都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每一次一棍子将自己敲在地上敲到绝望,然后很快的就会拿着蜜饯对自己笑,就这样翻来覆去,自己终还是舍不下他,终还是舍不得看到他受伤受痛,已经爱了那么多年,自己也没剩下多久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再继续爱他了。
子卿慢慢的红了眼,却努力将泪压在眼眶中,叹了了一口气:“以后……”子卿想说以后若我不在,你再如此任性可如何是好,可这些话显然已经不适合了,毕竟现在璟奕将朝政打理的很好,后宫也算平衡,大煜朝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还要繁华,他是一国之尊,想对谁任性便可以任性,想对谁发脾气就对谁发脾气,他不用任何护着,也不用任何人照看着,他一直是个有才华的人,不管怎样都不会让自己吃了亏。
子卿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俩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怎么就走到了这绝路上了呢……这些、我做梦都没想过,你既然已经那么恨我,那么怨我,为什么不干脆将我碎尸万段好了呢?……我不怕死,我甚至想过怎样死才有价值,可你为什么一直逼我呢?一次次的,我都努力的让自己原谅,不计较,我每次都想对你笑,每次都想着怎么才能让你更好,你为什么老想着我会害你呢?”
“我其实有些后悔了,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你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了,我以前总怕……总怕我不在时,你会被人欺负,怕有人会怠慢你,怕你不肯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那些个朝臣们如狼似虎,后宫的人个个阴险狡诈,我总怕你会吃亏上当受委屈,我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对你很重要,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回来,也要看着你,也要顾着你,明知道回来是条死路。”
子卿抬头看向璟奕的脸:“那么多……那么多人害过你,负过你,你都不恨,你都原谅了,为什么偏偏的,偏偏的只抓我不放……只恨我一个人呢?是因为他们说,我不是你的亲兄弟吗?是因为我是这皇宫的耻辱吗?我不求了……我真的不求了,我不叫你哥哥,我不叫自己子启了,我笑累了,现在我已经很努力的绕开你,避开你,生怕你看见我便会大发脾气爆跳如雷……你说……是不是我死了,我死了你才能彻底的安心了,是不是死了才能不再怨恨我了呢?”
子卿看向愣在原处的璟奕,慢慢的垂下眼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璟奕听到子卿说后悔时,一颗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不再是哥哥,不再叫子启,不再对自己笑,不再想见自己了……都不求了,都不要了,绕开自己避开自己……
凭什么!他凭什么想求的时候便追着缠着不放,他不要了便弃之如敝屣,他凭什么,自己堂堂一朝王爷,一国之君,被他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他说不要了便不要了?他甚至……甚至还用死来威胁自己……
璟奕逐渐了红了眼,怒喝一声,一个纵身高高跃起,极为敏捷的单手抓住走到门边的子卿,反手之间,子卿已摔回了龙床上,璟奕站在门边,半垂着凤眸死死的盯着子卿,一步步的极缓慢的朝龙床走去。
子卿脸色苍白的盯着璟奕,浑身不自主的发着抖,一点点一点点的朝床的角落缩着,璟奕站在床边:“你平白惹了我……我母妃的命,秋儿的命,就这么算了吗?好……你让我不再恨你,也可以,你将母妃和秋儿还来我便不再恨你……”
子卿抖着唇摇了摇头:“沁太妃不是我的杀的……那徐映秋是……”“闭嘴!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朕的母妃和秋儿!”璟奕额头的伤青筋突突的跳着,一双狭长的凤眸瞪的很圆,满眸的血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贱人人!”
作者有话要说:璟奕一边咒骂一边撕扯着子卿的衣服,子卿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璟奕,心中充满了恐惧,见他袭来自然大力挣扎,璟奕武功被压制时,子卿尚且不是对手,更何况是此时璟奕毅然恢复了武功,璟奕几乎不费力的把子卿压在了身下,发狠的撤去了子卿全身的衣袍,这样全身赤裸的被人压制住,让子卿感觉十分不安全,还有说不出的耻辱,他蠕动着身子挣扎着,却感觉璟奕的呼吸越来越重。
璟奕伸手点住了子卿浑身的穴道,将浑身赤裸的子卿摊平,手握住他的下身上下套弄着,一点不温柔没有技巧的抚弄将子卿弄的很疼,可最大的悲哀便是在这种疼痛中,子卿还是一点点的勃起了,此时的子卿满心的屈辱,十分痛恨的自己身体,死命的咬住唇角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璟奕有了上次的教训,不再鲁莽,起身找了些药膏浇在了子卿的下身,弄了几下,褪去长裤慢慢的轻缓的坐了上去,虽是胀痛的厉害,可到底是昨夜两人才在一起,倒是没有昨天那般疼的厉害,他抽着气慢慢的坐好,才看向子卿的脸,子卿的嘴唇已被自己咬出了鲜血,杏眸瞪的很大,脸上眼中都饱含屈辱。
璟奕动了动,只感觉疼痛却摸不着规律,虽有些不情愿可到底还是解开了子卿的穴道,但子卿的穴道被解开的一刹那,子卿并非是像往日那般安抚璟奕亲吻璟奕,而是伸手便想推开璟奕,双腿剧烈的挣扎着。
璟奕惊怒交加,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下身在子卿的挣扎下更加的疼痛,想也不想,抬手就朝子卿煽去,劈裂啪啦带着内力十几下去,子卿的脸肿了一大圈,一双杏眸已有些呆滞,下身更是疲软了下来,如此这般到底更让璟奕怒不可歇,可他到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没有再打子卿。
璟奕虽是不懂怎么做接受方,可到底是十三岁就开了荤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不懂一点半点的风月之事,往日和子卿在一起只感觉屈辱,故而从来不触碰他,故意晾着他,可若说这风月手段的手段,青涩的子卿哪里抵得上他万一。
璟奕伸出手慢慢抚慰着子卿的肌肤,将平日用在妃子身上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在子卿的敏感处又掐又捏,子卿从未接触过别人,从第一次到最后的许多次都是和璟奕一起的,哪怕中间的那一次出轨找的也是一个雏,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那时为了怕弄伤璟奕,子卿也曾专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