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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并听著他跟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实在十分诡异,君齐在微微的惊讶之後就恢复过来,“也就是说,我只要能解救你,我就能永远离开鬼间了。”
“没错。”
“那我现在就来救你。”君齐说著就要上前。
“没用的,你是没有办法解开这些锁链的。”黑影低低叹了口气,“再说了,你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没有後悔的余地了。”
“你明明是我灵魂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为什麽我总觉得你跟我一点儿都不像。如果是我,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一定会突破束缚的。”
“是吗?”他的声音很轻,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能是我跟你分开太久了,我虽然能感觉到你所有的感觉,却比你多了你没能感觉到的东西。我跟你的生活环境差得太多,虽然我们是同一个灵魂,却已经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看来真的是没有什麽希望解开锁链,但是,即使没有了锁链,他又有什麽必要回凡间呢?等了一百多年,什麽都没等到,反而输了一颗心,这样的地方,又有什麽必要再回去?
想著想著,君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每次进到这里,都会失去意识,可是为什麽这次进来,却没有失去意识,反而还能见到你。”
“我想是因为你很痛苦。”
“痛苦?”君齐伸手覆在自己左胸,“这跟痛苦有什麽关系?”
“你进来之时,我就说过,这里原本没有这麽暗的。”黑影抬头看著上方的花瓣,“这里从来没有这麽暗过,这里原本就是你的精神世界,这些黑暗全部都是你心里的阴影。展开的花瓣就是你的心,它现在只微微开了一点,说明你的心已经封闭起来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没有失去意识有什麽关系。”
“平日里,这里的花虽然没有完全绽放,但也是开了一半的,特别是前面一段时间,甚至是开了大半,我想是因为你那时懂得了爱与包容。那个时候这些漂亮的光就会从大开的花瓣射入里面,那是能恢复力量的光,但是太强烈的光会让你受不了,所以你一进来,就失去了意识。但是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你因为受到了伤害,心里一片灰暗,花也只有打开这麽一点点,进来的光自然也少了,这麽点光,你还是受得了的,所以就没有失去意识。但是,因为进来光少了,原本你进来一个晚上,就可以恢复力量,但是现在,恐怕得多花点时间。”
君齐静静听著黑影说的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原来这里会这麽暗,是因为自己的心深受伤害。
“很痛苦吧?”
君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垂下眼睛。
“我是你的一部分,所以能感觉到你的痛,但是,痛苦也得活下去,这人生,不可能只有幸福,痛苦的人多得去了,如果为了这麽点痛苦就丧失了生活的意义,你也就只配被人叫做懦夫。”
“我不在乎被人说成是什麽?”
“你不在乎?”黑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你不在乎,还有喜欢你的人在乎,你这样子,让那些在乎你的人该怎麽办才好?”
“没有人会在乎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不能碰你,我真的很想打你一耳光,你是被什麽蒙蔽了双眼?没有人在乎你吗?真的没有人在乎你吗?只是你爱的人不在乎而已,还有很多人在乎你,你为什麽就是看不到?”
“那又怎麽样?”君齐突然失控,“我因为在乎的人不愿意活下去就是对不起在乎我的人,可司空碎因为在乎我而把我关在这里就对得起我吗?凭什麽他做就是对,我做就是错?”
“你冷静一点……”
“我不要冷静!”似乎在这里才可以真正发泄,君齐放弃了把一切藏在心里的念头,朝著另外一个自己喊著,“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从一开始就要被囚禁,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却又掉入另一个牢笼,摔得伤痕累累。我只是想要坚持自己的一些念头,为什麽会遇到这样的事?难道我就活该受伤害吗?难道我就得乖乖听话,忽略自己的伤痛?我很痛,既然你知道我的痛,为什麽还要逼我?”
“真是可惜。”黑影低低叹息了一声,“你可以见识大千世界,却还在这大肆埋怨,那我一直被关在这里,是不是早就该疯了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跟你交换,我宁愿留在这里,由你去承受这麽沈重的爱。”
“碎的爱有这麽沈重吗?”黑影也火了,“因为你不爱他,所以他的爱就变成你的牵绊了吗?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麽要接近他?难道他就只是帮你解除障碍的工具,却连爱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君齐无言,这正是他迟迟不肯接受连天曳的原因,正因为他知道司空碎为他付出了很多,才不愿意伤害他。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如果简单就停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如果能交换的话,我多希望代替你留在碎的身边。”黑影的声音有些悲凉,“但我永远都只能看著你跟碎亲热,即使那并不是你所愿,却也足以让我嫉妒。”
☆、第八章(三)
司空碎安置好君齐之後,就从房门走了出去。
祀纣和思凡原本就在外面等著,看到司空碎出来了,就停止了打情骂俏,走到司空碎面前。
只是还不容祀纣说话,司空碎就已经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祀纣有些被打傻了,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他从来没被人甩过耳光。
还没等祀纣不满,司空碎就已经开始质问:“你早就知道连天曳在君齐身边,为什麽不告诉我?”
祀纣明白过来,这是要秋後算帐了,亏他还这麽担心小美人,看来他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人是自己。
司空碎见祀纣没有回答,就继续问:“连天曳那麽恨我们,你竟然还容忍他留在君齐身边,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恨的是你才对。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祀纣揉了揉被打疼的脸,有些委屈,“我去找小美人的时候,连天曳已经在小美人身边了,我看到连天曳就跟他打了一架,但是小美人出现,阻止了我。我又不能告诉小美人连天曳真正的身份,我不想小美人不开心。”
司空碎不依不饶,“那你之後应该有很多的机会赶走连天曳。”
“那个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嘛。”祀纣瘪了瘪嘴,“我发现小美人对连天曳有意之後,就让他来鬼间,我以为你有办法把他的心抓回来,可是谁知道,小美人回来之後反而跟连天曳的关系更好了。这能怪我吗?”
“你!”司空碎被他说得怒火又上来了,思凡看情况不对,忙劝道:“鬼王大人,祀纣虽然也有不对,但他至少把君齐找回来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麽意思,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让君齐振作起来。”
司空碎长长叹了口气,“罢了。”
见司空碎不再追究了,思凡又说:“鬼王大人不必担心,我和祀纣一定会想办法让君齐振作起来的。”
司空碎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祀纣并没有下去,而是说:“还有一件事……”
“有什麽事下次再说!”司空碎很累,没有心思处理任何问题。
“这件事必须现在说。”祀纣也很坚持,“这跟小美人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到跟君齐有关,司空碎就不再推却,只是微微蹙眉,“说。”
“小美人被抓的那天,我就去追了,追上老叟之後,就跟老叟从符里变出来的狼缠斗,可是等老叟走後,缪碧就出现了,偷袭了我,才会让我被狼吃进肚里。可後来他却又跟凡儿说,说我被老叟收了,让凡儿找你来救我。我从狼肚里安全出来之後,跟凡儿相聚,就搞清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这件事绝不是偶然。”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全是缪碧搞的鬼?”一想到君齐可能被人所害,司空碎就有些冷静不下来,双眸中疯狂翻涌著浓浓的怒气。
“没错。”祀纣赞同地说:“我想她真正的用意,是想借老叟的手杀了君齐,只是她没料到老叟和君齐之间有这层渊源,无法得逞之後,就利用凡儿请你到凡间,她知道你为了君齐一定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就可以逼得老叟杀了君齐这个祸水,但是她没想到老叟竟然会宁死也不愿伤害君齐,更不愿交出金钵,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你在看到君齐背叛你之後,不但没有杀了君齐,反而还对他如此怜惜。”
明白自己所爱竟然被人这麽算计著,司空碎就无法冷静,他微微眯起眼,“敢碰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话说炎豫全身在疼痛中快要失去意识时,缪碧却突然出现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炎豫觉得希望来了,身体摊在地上,怎麽也动不了,只能睁大了眼睛,声音沙哑著喊著,“主人!你终於来了,救我,救救我。”
“救你?”缪碧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狰狞,“我让你做的事你一样没做到,竟然还想让我救你?”
“不。”炎豫急了,忙说:“主人,再给我次机会!虽然这次的事我没有做好,但我一定会……”
“不用了。”缪碧已经扼住炎豫的喉咙,“连这麽点事都做不到,还有什麽资格活下去。可笑颜君齐背叛了鬼王,鬼王竟然还如此怜惜他。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即使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与其在鬼王手上不死不活,还不如乖乖死了的好。”说著已经折断了他的喉咙。
炎豫睁著大大的眼睛,即使是死,眼睛也没有合上。
缪碧还没来得及给他合上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
“你做得还真好啊,竟然让我按著你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冷酷且愤怒的声音在破庙响起。
缪碧脸色一片惨白,回过身就看见司空碎立在空中,吓得瘫倒在地上,“鬼……鬼王大人……”她不是没有看到过司空碎,只是从来没看过这样盛怒的鬼王。
司空碎极为愤怒,却还是冷笑著,“你知道你做错什麽了吗?你错就错在竟然敢碰我的人。”
“不对。”缪碧虽然恐惧,却还是不怕死地挑衅司空碎,“我不是错在碰了你爱的人,我唯一的错是妄想能得到你的爱。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我那麽爱你,可你却看不到,反而犯贱地去讨好一个对你毫无感觉的人。我是错了,可是你没错吗?你比我错得更多!”
司空碎冷笑著,伸出手,缪碧的身体就浮了起来,喉咙被他掌握在手中,“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错了,但我愿意错,没人可以阻止我,而你没有能力,却企图伤害我的君齐,这是错上加错,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说著把她往地上一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