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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来讨好你!”
虽然早就知道君齐心里真正的感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狠狠刺伤了他的心,司空碎盛怒之下,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作出反应,狠狠地打了君齐一耳光。
君齐鬼力不高,被司空碎这麽奋力一挥之後,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飞出去,撞到床角。
看著君齐疼得紧闭双眼,司空碎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哪里还有刚才的愤怒,忙过去扶起君齐,话语里既是心疼,又是愧疚,“对不起。”
君齐被这麽一撞,所有的脾气也全部撞掉了,闷闷地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太过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末了还说那麽过分的话,真的对不起。”
司空碎没有说什麽,只是将君齐抱紧,抱紧他小小的幸福。
☆、第十章(四)
寒江月被批准那君齐身边伺候,再也不用在这洗衣房做粗活,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因此在收拾细软时也是轻轻哼著小曲儿。
连天曳看他这副样子,也随口问了一句,“这麽高兴?是捡到金子了?”
“金子有什麽用?在鬼间可不用金子,都是用冥币的。”寒江月头也没回地收拾细软,语气倒是十分兴奋,“是前些日子鬼王大人过来,恩准我到君齐身边伺候。”
连天曳原本只是无聊问问,在听到君齐的名字时,立刻紧张起来,忙走到寒江月身边,抓住他的肩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你说司空碎让你去君齐身边伺候?”
“在鬼间你怎麽能直呼鬼王的名讳呢?”寒江月紧张地看看周围,看没人才继续说:“下次可千万注意了,不要在别人面前直呼……”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连天曳毫不留情地打断寒江月的滔滔不绝,“你说司空碎让你去伺候君齐,是真的吗?”
寒江月其实还想劝劝他不要这麽没大没小,但看他这一副可怕的样子,也就不再纠结这个,如愿地说出了连天曳在意的事情,“没错,鬼王大人已经允许我伺候君齐,我现在正在收拾细软。”
“好兄弟。”连天曳像跟他认识了几百年一样,搂住他的肩,“这个机会你就让给我吧,我一定感激不尽。”
“那可不行。”寒江月连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我几百年都没见到君齐了,这次进宫也是为了能见到他,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才不会让给你。不过没事,以後发达的时候总有的,只有你好好做事,一定可以很快晋升的。”寒江月以为连天曳只是为了要飞黄腾达。
寒江月的话让连天曳惊讶,“你跟君齐早就认识?”
“对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寒江月沈思了一会儿,才说:“我看是你忘了,我那天晚上明明告诉你我是为了一个朋友才进鬼宫的。”
可你没说那个朋友就是君齐,不然我怎麽会这麽敷衍。连天曳那是一个後悔啊,为什麽当初没有问清楚,但也有些庆幸,要不是自己随口这麽一说,可能到这小子离开了,还是不知道这小子跟君齐的渊源吧,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是绝不肯将这次机会拱手相让。
“那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寒江月看了他一眼,“什麽忙?”
连天曳只匆匆说了一句,“你等等。”就离开了。
寒江月也不急著走,就慢慢收拾细软,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连天曳才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寒江月,“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君齐。”
寒江月看著信上的“君齐亲启”四个漂亮的大字,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个斩妖人竟然能写出这麽漂亮的字,“这……”
连天曳明白寒江月的顾忌,忙说:“我跟君齐是是旧交,因为前些日子有些误会,所以他一直不肯理睬我,我才会跟到鬼间来,我只是想跟他把误会解除。”
寒江月接过信,又看了看连天曳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你是为了君齐才来鬼间的,那说明知道你来鬼间之前就认识君齐喽?那你知道君齐在人间到底受了什麽伤吗?我听说君齐是因为在凡间受了伤才被鬼王大人带回鬼宫的,但我上次看到他,发现他好好的,一点儿伤都没受的样子。”
连天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所有的伤都能肉眼看到的,有些伤是在这里的,虽然看不到,却比那些能看到的伤要疼得多。”说著指了指寒江月心脏的部位,然後转身就走,“麻烦你了。”
寒江月怔怔地看著连天曳的背影,又看了看信,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哪里怪。
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他身上,收拾好细软之後,就往君齐的寝宫赶。
只是到了君齐寝宫,就看到司空碎从里面出来,脸色并不很好,寒江月恭敬的站在一边,低头喊了一声,“参见鬼王大人。”
司空碎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就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回过身,叫住正要入内的寒江月,“你身上带著什麽?”
寒江月一惊,停下步子,转过身却不知道司空碎指的是什麽,只能说:“小的只是带了些细软过来……”
司空碎沈著脸,步步逼近,“可能不只这个吧。”
寒江月忽地想起他怀里还揣著连天曳要他交给君齐的信,该不是司空碎看出什麽了吧?寒江月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因此让司空碎更加怀疑。
司空碎在寒江月面前站定,见他久久不肯交出,就自己屈尊降贵在他身上随意搜了一下,就搜出了一封信。
看著信封上的字,司空碎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只用难看来形容了,但念及寒江月跟君齐是旧交,伤了他恐怕会惹恼君齐。所有才耐下心来没有使用暴力。
只是将信拿出来看了看,才冷笑著将之撕碎,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你接近君齐不会就是为了帮连天曳送信吧?”
☆、第十章(五)
“怎麽会?”寒江月不知道信里写了什麽,但也总不能让司空碎这样丑化他的目的,“我跟君齐的再遇完全是意外,跟连天曳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知道我要来君齐身边伺候,就托我送信。我原本也有顾虑,但他说他跟君齐是旧识,又说他们之间有些误会必须得解开,我才想帮他这一次。”
“你只是一个下人,不要以为可以左右主子的事,连天曳说什麽就是什麽了吗?连天曳是斩妖人,不要以为他是那麽善良的人,要是他说了些好听话,而在这信封中放的是什麽害人的东西,那你就害了君齐了。到时候你要怎麽负责?”
寒江月心里微微一震,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就阵阵发寒,如果真的是他害了君齐,要他怎麽能心安?可是,“连天曳不像是那麽坏的人。”
“他不坏?”司空碎嘲讽地重复了一下寒江月的话,“就是他把君齐害成这样的,他还不坏?要是没有他,君齐怎麽会伤得这麽深,不管我怎麽努力,也无法治愈。”
寒江月突然联想起连天曳指著他心脏说的那句话,以及声音中的浓浓的愧疚,顿时就相信了司空碎的话,虽然不知道连天曳到底是做了什麽伤害君齐的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司空碎并没有说谎。
“连天曳在哪里?”冷冷的声音中带著恨意,让寒江月忍不住轻轻颤栗,看著鬼王那张愤怒的脸,寒江月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寒江月乖乖带著司空碎到了洗衣房。
刚踏进洗衣房的门,司空碎的脸就又黑了一分,这里他不久前才来过,自然是认识的,想著不久前君齐就在这里被逼著洗衣服。这倒不算什麽,真正让他介意的是,原来连天曳也在这里,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就让他们俩见面了,因此心里更加痛恨连天曳这般阴魂不散。
“真是荣幸啊,鬼王大人竟然为了我亲自到这种破旧不堪的地方。”声音带著淡淡的讽刺。
司空碎朝著声源看去,就看见连天曳正靠在一旁的井边,嘴角微微上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寒江月都不敢抬头看连天曳,不管连天曳是好是坏,他这样随意把连天曳的行踪告诉司空碎,这都是一种背叛,这种背叛让他愧疚,让他抬不起头来。
连天曳斜眼就看出了寒江月的愧疚,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他还是什麽,摆出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不过我早猜到你能感觉到我在信上留的气息,司空碎,我们也该来个了结了。”
司空碎脸上也浮起笑容,但那种笑容看多了对心脏真没多少好处,寒江月识相地退到一边。
“看在君齐的面子上,我一次一次放过你,可是你却是这麽不识相,三番两次来惹怒我,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君齐。”说这话的时候,连天曳脸上褪去了漫不经心,而是被一种疼惜所代替。
司空碎已经掠到连天曳面前,朝连天曳一掌打去,大吼一声,“君齐是我的。”
连天曳急急躲开,右手变出一张符,低低念了几句咒语之後,符就变为好几张,漂浮在司空碎周围,然後又喝了一声,符咒所包围的地方就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火。
又变出一张符,往空中一挥,符就变成几根粗大的桃木,从四面八方钉在火焰上。
然而火焰燃尽之後,其中并无司空碎的身影,连天曳知道中计了,还来不及回过身,就有一条巨大的黑龙咆哮著朝他飞来。
就要撞到时,他们之间却出现了一个人,看清来人时,司空碎忙收回攻击,这次打斗也就此结束。
“你疯了?”司空碎连忙上前抱住来人,语气中满是疼惜和恐惧,“要是我收不住怎麽办?你要是出什麽事要我怎麽办?”
君齐似乎完全不为所动,抬头静静看著他,“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司空碎心里漾开淡淡的悲哀,他爱的这个人,时时刻刻都想著另一个人,在他差一点误伤到他之後,他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为连天曳求情。
司空碎放开君齐,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好偏心。”
君齐没法否认,他确实偏心,在寒江月刚出现在寝宫时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听到了司空碎跟寒江月的对话,知道了连天曳托人给他送信,心里竟然萌生出一种喜悦,而当司空碎撕碎那封信时,他也确实感觉到了愤怒,特别是当司空碎要寒江月带路去找连天曳时,他心里更是有一种期待,原来在他心里是这样渴望见到连天曳。所以才会尾随,所以才会偷看,所以才会在他们打起来时还静静呆在那里,因为想多看连天曳一眼,因为他的曳收起妖真的很帅气。
他确实偏心,为了多看连天曳一眼,甚至都没有担心司空碎会不会因此受伤,而在司空碎攻击时,他却忍不住站出来。
君齐闭上眼睛,却不敢再说对不起,他已经说了太多次的对不起,他的那句对不起是那样廉价,根本不能跟司空碎的满腔热情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