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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忧点点头,看似不经意地应和了一句:“司徒家的下任当家该是司徒慕烟。”
剑自鸣一怔,继而释然。曲放忧的意思是:司徒慕烟与叶杳雨交好,剑自鸣是叶杳雨的亲哥哥,他们兄妹感情不坏,所以,司徒芸未必真能背着当家的给奉夜教太多难堪。剑自鸣自己却知道:只要他死了,他答应的事,季悠潋乐意应下的便照旧,不愿意的自然不必理会。他抓住曲放忧的手,慢慢地偎进他的胸膛,说:“我想送把刀给你。”
曲放忧任他靠在自己身上,说:“我想要‘开山刀’曹一彬的那一把。”曹一彬的刀,平平无奇。曹一彬凭着一把刀闯出名号,靠得是他自创的刀法。可是,向一位被人尊敬的武林前辈要他趁手的兵器,无异于自掘坟墓。曲放忧如此说,大概只是要给剑自鸣一点难堪。剑自鸣立即应了。
曲放忧好一会儿才相信剑自鸣已然答应,同时发觉:剑自鸣靠着他睡着了。
“真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放心我啊?”曲放忧一边说,一边打散了剑自鸣的头发,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陪着他躺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曲放忧一出场我就亢奋,一亢奋就跑题,一跑题就多写出好多字来……汗……
☆、第 23 章
冬日的正午也可以风和日丽。
曲放忧捏捏剑自鸣的鼻子,边揉他的耳垂边叫:“起来吧,再睡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剑自鸣不自在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应了声:“请便。”
曲放忧立即压到他身上,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咬得很轻,剑自鸣只觉得痒。他轻轻抱住曲放忧的脑袋,眯着眼睛叹了一声:“悃……”
曲放忧爬起来,盯着剑自鸣半睁半闭的眼睛,说:“先起来,起来活动活动,吃点东西再睡。”
剑自鸣皱了眉,他用力揉搓眉头,小声说:“我得去问一问巩老爷子。我从来没有睡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这样悃过……”
“你怀疑我给你下了什么药?”曲放忧问。剑自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自己坐起来。曲放忧觉得奇怪,叫了他一声:“喂……”
剑自鸣蓦地抬起头来瞪着他。曲放忧忽而觉得心虚。不多久,剑自鸣叹了一口气,问:“你真的想要曹一彬的刀?”
曲放忧点点头。
剑自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接着问:“我答应你了?”
“啊?哦。”
“放忧,你同曹一彬可有交情?”
“没啊。”
剑自鸣已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他无力地抱怨了一句:“你那‘半分天地’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不料马上就听到了曲放忧的回答:“曹一彬那个糟老头子那么一叫,知道的人都跟着喊了呗!”
剑自鸣自己揉了揉额角,决定好好地筹划这件事。他问曲放忧:“这是哪里?”
曲放忧笑了:“管那么多干啥?穿好衣服,咱们趁着暖和,出去活动活动。”说着便开始给剑自鸣穿衣服。也许是一路上穿穿脱脱的次数太多,曲放忧的动作快得很。剑自鸣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全力以赴,怕也不能比他做得更快。
不多久,曲放忧便拉着穿戴整齐的剑自鸣出了客栈。
两个人运足了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小镇南边的一片树林中。
地上落叶积得颇厚,显然是少有人至。温和的日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照下来,带了几分明朗的暖意。
剑自鸣问曲放忧:“来这里,做什么?”
“活动活动,出出汗才能睡得香。”曲放忧说罢,见剑自鸣不信,又说:“你我很久没有比试了,这次不用内力,单以招式定胜负,好不好?”
剑自鸣看了看周围,说:“这么冷的天,不用内力还想出汗——出冷汗对身体不好。你我还是用三成力吧。”说着,他窜上一颗老树,以掌代刀,削下一段树枝。
剑自鸣的动作迅捷优美。曲放忧仰着脖子追着他看,全然忘记了自己也该寻一段树枝。剑自鸣低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树枝抛了下去。曲放忧接住之后才想到:剑自鸣能运功的时间有限,这些琐事原本该由他来做。这时,剑自鸣已经握着另一段树枝稳稳落地了。
“放忧,回神!”剑自鸣说完,出招。树枝为剑气所绕,疾而无声。曲放忧抬手格挡,不料,剑自鸣看似全力而为,却只虚晃一下便俯身,瞬间便从曲放忧抬起的手臂下钻到他身前了。曲放忧想到可以踹开他的时候,已不及发力。剑自鸣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的脖子上。
“一招。”
曲放忧被冻得打了个激灵,立即想到的只有:他的手怎么又冻透了?思考的同时,眼睛和手都追着剑自鸣的指尖,全力而为,终于将之握住了。
剑自鸣一惊。他适才若是用上内力,不难取到曲放忧的性命。他只是提醒曲放忧专心一点,不料曲放忧非但没有专心于比试,反而抓住他的手。
曲放忧的动作完全不成章法,力气倒是用了不少,动作又快。剑自鸣一时脚下不稳。曲放忧揽住他的腰压过去。两人一并倒在地上。
落叶和枯枝发出细琐的声音,断裂的同时弹起细微的灰尘。
曲放忧的手撑在剑自鸣两旁。他支起身子,看他。
剑自鸣漂亮的脸上风淡云轻,漆黑的眼眸中,有他,也有他身后的蔚蓝晴空。
曲放忧俯下去,嘴唇贴上剑自鸣的,亲吻。
剑自鸣眨眨眼睛,一侧的睫毛可以扫到曲放忧的脸颊。他张开口,方便曲放忧的舌头伸入。不多久,曲放忧就托起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使得二人的口腔进一步密合。
唇、齿、牙龈、上颚以及舌根都被执拗地舔过,舌头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剑自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任之寻了唇齿厮磨的空隙流淌出去。
曲放忧的手指从他的耳后摸索到颈前,解开衣领上的纽扣。接着,他放开剑自鸣的口唇,开始吸吮他的脖子。
“你……要换一种方式发汗吗?”剑自鸣问。他的声音有点虚软。曲放忧没有听出来,他停住动作,好一会儿才动了一下,尴尬地笑笑,说:“你这么漂亮,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剑自鸣脸上只有困惑。曲放忧无奈,顶了顶膝盖。他的右腿跪进剑自鸣的腿间,膝盖顶住的部位依然柔软。剑自鸣一怔,却没有起身,只是皱了眉,说:“不妨碍你继续,不是吗?”
曲放忧俯□,亲了亲他的脸,见他没有躲,只好苦笑一下:“是我心急了。你该再睡几天的。”剑自鸣眼中浮现疑惑。曲放忧解释:“温饱思□。你虽然不冷了,但是既没有吃饱,又没有睡饱,自然没有这份心思。”
剑自鸣盯着曲放忧,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他闭了一下眼睛,左掌撑在地上接了一下力,转瞬便离开曲放忧身下。他动的很快,掠起的风刮动了落叶,几片残碎的枯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剑自鸣稳稳地站定,拍了拍背上的浮尘。
曲放忧慢慢站起来,歪着头看他。
“走吧。”剑自鸣对他说。
曲放忧上前一步,揽住剑自鸣的肩膀,见他没有反对,又把下巴压了上去,说:“别用内力了。我抱你回去。”
“我……”
“闭上眼睛睡觉。”曲放忧果断地打断剑自鸣的话。他的声音极为温和,轻柔得像恋人间的耳语。他说:“呐,如果你不喜欢我抱,就多吃一点,胖一些,或许我嫌你沉,就不抱了。”
“放忧,我觉得我吃过东西再睡比较好。我饿了。”
曲放忧提着心听到最后一句,心下蓦地一软。他笑着叹了一句:“听你提点要求,真不容易”,而后将怀抱紧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日,剑自鸣过得格外昏沉,似乎他需要做的只有吃和睡。只不过,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得到曲放忧在帮他活动肢体。剑自鸣已然习惯了他覆有薄茧的手指,轻重适宜的力度,以及温暖浑厚的内力。偶尔,他会梦到没有曲放忧在的冬日。
小小的剑自鸣拉着小小的季悠潋去见年轻漂亮的叶飘影。季悠潋嘟着嘴巴说:“她好漂亮,自鸣哥哥喜欢她,不喜欢我。”剑自鸣握住她的一双小手,对她说:“除了叶姨,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才不是,你骗人!”季悠潋的小脸蛋慢慢模糊,渐渐变成了倚红挑剔的脸——“你只在乎你自己!”
剑自鸣睁开眼睛。曲放忧不在。
宽敞的客房里燃着六个暖炉,很暖和。窗边的花瓶中插着新折的白梅。
剑自鸣伸个懒腰,爬起来,逐层穿好衣服。然后,他走到窗前,将窗推开。
正值日出,漫天的云被朝阳映成了金色,青色的砖石与青黑色的瓦片也被阳光镀上一层金黄。
曹一彬的开山刀,刀刃就是金色的。他所建的快刀门的旗帜,也是金色的。
风卷着冷意扑面而来,一同带来的还有清新的空气。
剑自鸣深吸一口气,关上了窗。
曲放忧恰好回来,见他起来了,便说:“咱们到了曹老头儿的地盘了。”
剑自鸣问他:“你想要夜闯快刀门?不然,以你的名头,递贴求见的话,少说要等上半个月。”
“我又不急!”曲放忧说着,拉住剑自鸣的手,说:“他这里好玩的东西多得很,你也睡得差不多了,正好一起玩玩看。呐,先吃饭,好不好?”
剑自鸣点点头。曲放忧没有再把饭菜叫进客房里,而是拉了剑自鸣出去吃。
清晨,街上的行人大多是忙于生计,行色匆匆。即便如此,剑自鸣走在街上,依然惹得路人频频回首。曲放忧皱了眉头,问:“你不是也追杀过人吗?就这样……”
剑自鸣知道他要问什么。自己的外貌过于抢眼,并不适合追踪暗杀。他对他说:“我带斗笠。”
曲放忧一想,戴斗笠其实很是显眼,但确实好过现在——已经有人为了看剑自鸣而停步了。他不满道:“你说这些人怎么不看我啊?”
“不好吗?”剑自鸣反问,“认识我的人总比认识你的少。且,冲着你来的,能有几件事好事?”
曲放忧垮了脸:“你不觉得看我的人其实也不少嘛?”见剑自鸣不解,曲放忧紧了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即便是一男一女,能握着手走路都难免引人注目,何况他们是两个男人。
剑自鸣轻轻抽了一下胳膊,见曲放忧不放手,也就没有再动。罢了,看就看吧。他自来不在乎流言蜚语,而曲放忧,本就是以陪伴各色美人为乐的。只不过,剑自鸣不知道曲放忧如此做,是没有想到可能将两人的身份关系曝光,还是本意如此。无论如何,与奉夜教交往过密仍盛名不减的,似乎只有当年的叶飘影。
剑自鸣忽而想到,自己也好,曲放忧也罢,包括季悠潋、叶杳雨,甚至算上沈天成、孟归云这些同代的年轻人,似乎没有谁及得上二十年前,“千岳飘影”叶飘影、“龙吟”曲径杨以及刀剑客的名头。不仅如此,连现在快刀门掌门,任谁叫他都要带上敬称的曹一彬,当年也被这几位的风头压得几近无名。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房顶上传来打斗的声音。
房顶上有两个人,一个穿了一身极不起眼的灰色衣服,蒙了脸,空着双手,东躲西藏地逃。他身后,一位颇健壮的锦衣男子挥着鞭子追上来。前面的人一边逃,一边回头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