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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忧松了一口气,问:“要我陪你去吧?”
剑自鸣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紧接着,他感到曲放忧的手放开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附近来回抚弄。他打了个激灵。
曲放忧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微笑着说:“我答应你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沐浴更衣都是小事,呐,你不出门,我连青楼都去不了……”
剑自鸣微微皱眉,说:“你可以去。”
曲放忧夸张地叹气,说:“我可不想对你失约,所以你是不是该负点责任?”
剑自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曲放忧在他开口之前说:“只要你肯喝口酒陪我一晚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保护你到你能运功。好不好?”
剑自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曲放忧的提议非常有趣,他相信无论傅冰烛还是孟芳都会忙不迭地答应,可是,如果曲放忧如约在他身边呆足一年,他剩下的生命中怕没有时间等到曲放忧再想起这个约定。只是……这个一年的期限,剑自鸣在订立之初便知道曲放忧必定不能坚持到底,因而,面前的约定有足够的诱惑力。
剑自鸣默然自问:我究竟是觉得他的身体和功力都足够好用,还是只想要他这个人呢?没有答案。很突兀起想到了十年前听过的一句话——“从今往后,就算有人说爱我,我也不能相信他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中意我这张脸。”——说了它的人,早就成了“天下第一美人”,也把自己嫁了出去。她心中的纠结,大概也已解开了吧。
每次想到她,剑自鸣总会觉得美好。心情好的时候,无谓的计较就会变少。剑自鸣于是决定待自己再好一点,不再像十年前那样,为了一个人从今而后数十年的幸福,放弃自己数年内可能享有的快乐。他对曲放忧说:“曲少侠,你,不像是会恪守承诺的人。”
☆、第 8 章
“没错,”曲放忧干脆地承认,“可是你不一样。如果你告诉小师妹我上了她哥,她会把我大卸八块绑来向你赔罪。”
这个形容令剑自鸣笑了。叶杳雨是第二个让他觉得美好的人。见到她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人可以活得那么洒脱自如,且毫无恶意。因而,他想见一见教她如此成长的师长,曲放忧。
他们,从一开始就说不上是谁要找谁的麻烦,谁在算计谁,谁得了便宜、谁受了损失。
剑自鸣于是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曲放忧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立即摸出酒葫芦来,仿佛生怕剑自鸣反悔,哄诱似地劝他:“喝一口。”
剑自鸣接过酒葫芦。这个酒葫芦不是他先前见过的那个,浑圆粗壮,抓在手里沉甸甸的,晃一晃甚至听不到水声——葫芦里满满的都是酒。他屏息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
烈酒刀一般豁开了喉咙,在胸腔里燃烧起来。剑自鸣低估了酒的威力,被呛得立即弯下身子,拼命地咳嗽。曲放忧马上把酒葫芦抢回来放好,才开始帮他顺气。
许久,剑自鸣止住咳嗽,轻声说:“只要是酒就成。你没必要偏找这么烈的。”
曲放忧趁机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说:“美酒佳人,缺一不可——原来你也不总是那么聪明。”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剑自鸣不觉有些恼,便推开他,说:“你放心,我只要不喝酒,决不会让你占去半点便宜。”
曲放忧毫不在意地回应:“那自然。我打不过你,不会闲着没事干把命交到你手里玩。”
剑自鸣稍显惊讶,然后垂下眼睑,有些落寞地笑了:“曲少侠,我从没想过要玩弄你。我玩不起。”
曲放忧撇撇嘴,显然没有把剑自鸣的话听进去,只说:“呐,换一个。虽然别人都这么叫我,从你嘴里念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剑自鸣稍加思索,开口:“放忧。”他的声音本就动听,带上感情之后尤为动人。曲放忧只觉得那声音从耳朵直灌入心底,说不出的妥帖,便点头说:“好,就这么叫吧。”
剑自鸣见状微微叹了口气,很突兀地说:“翠袖正端饭过来。麻烦你去开一下门。”
“咦?你不是喝酒了么?”曲放忧还没有听到翠袖的脚步声。
剑自鸣解释:“要过半个时辰才行。即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也得有发作的时间。”他虽然用毒药作比,却微笑着,声音也颇为轻快,并不像有多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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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忧打开门时,翠袖正走到门口。她端着饭菜,却不急着进门,而是先嘟起嘴巴,皱着眉头用力嗅了嗅,说:“曲少侠,你可不能再逼我家公子喝酒!”
曲放忧不想已经被她闻到了酒味儿,有意逗她,便问:“如果你家公子嘴馋,非要喝呢?”
翠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不会。公子喝一口酒,就白吃了十多天的药,还要难受很久。只要你不添乱,他才不会乱来。”
“这么说,他肯喝口酒算是很给我面子了?”曲放忧问。
“才不是!我在公子身边呆了十几年,只见他喝过那一次……”
“翠袖!”剑自鸣喝止她之后,语气立即放缓,“你绕不过他,不如不说吧。”
翠袖眨眨眼睛,虽不明白剑自鸣的意思,还是闭上嘴巴,放下给曲放忧的饭菜和剑自鸣的药膳便离开了,临走不忘狠狠地瞪曲放忧几眼。
曲放忧装出极无辜的样子,问剑自鸣:“我说错什么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用去套话,直接问我就好。”剑自鸣说。
“你喝了酒,除了不能运功之外,还有别的损伤不成?”曲放忧问得颇随意,剑自鸣也就没有多想,答:“我常年吃的药都要忌酒、忌辛辣,而且脾胃被药伤了,喝了酒就会不舒服。”
“这么说,你倒是很在乎。不过,巩老爷子早说了你不能习武,你的武功炼得也不差,总不会是那么听话的人。什么时候试着,吃苦头了吧?”
“对,”剑自鸣没打算瞒他,说:“我习武略有小成的时候,曾经胡闹过。生冷辛辣一概不忌,酒也喝了不少,结果差点没有活过来。”
“哦?那我让你喝酒,你那么痛快地就喝了?”曲放忧说完,颇得意地盯着剑自鸣看,显然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问的。
剑自鸣凝眉思考了许久,才开口:“一期一会。”他说得极为缓慢,曲放忧听得清楚,却不懂得,所以“啊?”了一声。剑自鸣解释:“有些事情,一生未必经历得了一次;有的人,一辈子也只能见上一面。我很喜欢你的身型相貌,声音举止。所以觉得,只有一天的话,可以不扫你的兴,装一回正常人。”
曲放忧没料到会得到这样郑重地回答,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剑自鸣继续说:“如果你不来找我,或者没有能力找上我的话,我不会招惹你。但事实如此,什么结果我都认。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曲放忧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轻飘飘的说:“总之,我在你身边是你赚了。是吧?”
剑自鸣的表情略微僵硬,随即舒展开:“算是吧。”算是吧,对连那样的告白都能糊弄过去的人,能计较什么呢?
曲放忧得到答案,似乎很开心。他开始大快朵颐,将自己那份吃完后,才发现剑自鸣没有动筷子,问:“你不吃?”
“我喝了酒,就吃不下别的。”
“早说啊。”曲放忧随口说。他立即想到,即便知道剑自鸣喝了酒就吃不下饭,他怕也不能等到他吃晚饭再灌他酒。接着,他想起自己的初衷,瞅着剑自鸣笑了。
剑自鸣几乎立即就知道了他的想法,说:“先把桌子收拾……”话还没有讲完,就见曲放忧把盘碗从窗口扔了出去,只留下倚红为剑自鸣准备的一小碗药——倚红煎药的时候还不知道剑自鸣喝了酒,所以这药已经不用喝了——曲放忧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不想问,也不想替剑自鸣决定什么。
剑自鸣有生以来不曾以丢东西表达不满,只觉惊讶。曲放忧趁机抓住他,一边说“已经半个时辰了”一边把他压到床上吻。
曲放忧的嘴里还有淡淡的饭香味儿。剑自鸣很不习惯被堵住嘴巴,他的手指在曲放忧的睡穴前徘徊片刻,终于还是收了回来。曲放忧察觉他的动作,干脆在他耳边要求:“张开嘴。”
剑自鸣一怔,随即想到:开口拒绝也算张了嘴,不知曲放忧到时如何饭应。于是他回了一句:“不。”
“是吗?那算了。”曲放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好像已经猜到剑自鸣会这样说。他随即将唇贴到剑自鸣的脖子上,用力吸吮,直到淡红色的痕迹中显出细小的血点。这样的痕迹会保留相当长的时间。
剑自鸣安静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
曲放忧的嘴唇贴着皮肤缓慢滑动。他已经解开了剑自鸣外衣上的扣子,挑开领口,便看到了颈窝。
剑自鸣很瘦,锁骨和喉结都颇为明显,颈窝也有些深。曲放忧将舌头探进去,轻轻地舔。细腻的皮肤上,有着汗水的咸味。曲放忧仔细尝过之后,咬了一下凸出的锁骨。
剑自鸣很明显地颤了一下,依然没有表示拒绝。曲放忧看到他的皮肤泛起了细小的疙瘩,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深沉,手掌下,隔着胸壁传来的心脏的鼓动也急切起来。
曲放忧撑起身体,不紧不慢地解剑自鸣的衣扣。他的动作很轻。剑自鸣一时间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曲放忧亲了亲他的眼睑,手摸进长衫内,隔着亵衣在他的乳头上划了个圈。剑自鸣的瞳孔略微收缩,全身紧绷。曲放忧这才将数层已经揭开了扣子的衣服一并掀开。
剑自鸣依然挂着那块麒麟玉佩。
曲放忧决定不去理它。他一手按住剑自鸣的左肩,低头将他右侧的乳头含进嘴里舔弄,吸吮,轻咬……剑自鸣的呼吸随之紊乱。
在剑自鸣的认识中,所谓的“做”,与曲放忧上次的所为大同小异,就是插进去捣弄一番,疼痛是必然的。而且,上次所感受到的焦躁滞闷,混合了痛苦的欢愉,以及接近崩溃的释放已经超出了他能忍耐的范畴,因而,面对全然陌生的挑逗,与麻酥的感觉一同涌上的是失控的预感。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要求:“停……呜…… 放忧,不行!停下来!”
曲放忧有些不满地吐出沾满了口水的乳头。他没有撑起身子,而是将下巴搁在剑自鸣的胸口上,仰着头看他,并用稍显粘腻的鼻音哼着问:“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你直接……就好,没有必要……这样。”剑自鸣谨慎地斟词酌句,依然不能说得清楚,却足够让人听明白。曲放忧皱起眉头抱怨:“你当我是为了谁做这些?”
剑自鸣一愣,然后微笑了。他轻轻钩过曲放忧的脖子,学他的样子重叠了一下嘴唇,轻声道:“谢谢。”
曲放忧手下的力气明显加大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嘴边却浮上笑意:“要不是试过你有多涩,绝对能把你当成身经百战的宠儿。”
剑自鸣也不恼,只问:“哪里不一样?”
“他们可不会拒绝被人伺候。”曲放忧说着,把剑自鸣抱起来,手沿着他的脊背一路摸下去,在尾椎附近停住。剑自鸣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曲放忧失笑,问:“有没有什么好用的东西?”
剑自鸣的目光瞟向一边的柜子。曲放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