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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
“跟我们走一趟。”
“我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废话什么?”旁边的一个青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举起手刀一劈,大汉已晕了过去。
昏迷前,大汉道,“我是来接我儿子的呀!”
李元吉却在府里坐立难安,半晌,派去秦王打探消息的暗探终于回来了,李元吉忙问,“怎么样了?”
那人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秦王还在吐血,看样子怕是不行了,秦王府里一片惨淡,有不少家将都回天策府说是要收拾东西回家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李元吉面如死灰,仿佛现在他才是那个身中剧毒的人,“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那人坚定道,“不可能,属下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守在那里,眼见秦王一直在呕血,不可能是假的。”
李元吉怔在那里,半晌挥手道,“你下去吧。”
傍晚时分,秦王府仿佛受了主人的影响,渐渐向外透露出一股颓败,府中人人面色哀戚,双眼含泪,总管甚至开始吩咐下人准备殡礼用的东西。
秦王的房间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家将不少回了天策府,府中的女眷早受不了这里浓重的血腥味,退了下去,只有几个近臣守在这里。
渐渐的,秦王呕血的频率减慢,脸色却愈发灰败了。
几个人中又有些受不了的,红着眼眶出了房间,长孙无忌叹息一声,道,“尉迟,你再派人去皇宫取些解毒的药材来,能吊一刻是一刻。”
尉迟敬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房间中只剩长孙无忌一人,未过片刻,忽听门外一声响动,长孙无忌厉声喝道,“什么人?”
转身推门查看,哪还有人影,再回到房间,却不禁大吃一惊:秦王不见了!
李元吉搂着李世民,眼睛里满是血丝,“喂!给我撑着点,你不是秦王么?你不是还想做皇帝么?现在就死了,以后还怎么跟大哥争哪?”
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马鞭,向城外赶去。
秦王渐渐不再呕血,人也仿佛有些清醒,“元吉?”
李元吉心中大骇,怕他这是回光返照,忙夹紧马杜,一鞭狠狠抽下去,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到了欧阳明日面前。
“你怎么这么没用?上战场不是受伤就是中毒,现在不让你上战场了,怎么在家里都能中毒呢?你给我撑着点,听到没有?”
秦王却只是虚弱地一声声地唤道,“元吉,元吉……”
李元吉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叫什么叫,不准再叫了!”
终于行到欧阳明日藏身的地方,李元吉人还未到就开始大喊,“先生!先生!!”
待拖着秦王进了屋子,欧阳明日已挑了灯,看见来人,欧阳明日一怔,便释然笑了,“秦王,你果然还是走了这一步。”
李元吉顿住脚步,秦王缓慢地从元吉背上滑了下来,靠坐在门框上,惨然一笑,“是啊,我果然还是走了这一步。”
李元吉睁大了双眼,慢慢地转过头去,“你骗我?”
秦王垂下头去,并不回答他,“那么先生,请交出将令。”
“将令?”欧阳明日凝眉道。
“不是你?!”秦王脸色一黯,“难道,难道是大哥?”
“你骗我?”李元吉又问了一次,这次不待李世民回答,李元吉猛的拔剑,直指李世民,“你敢骗我!”
李世民缓缓地闭了眼,“元吉,你下得去手么?”
李元吉恨得差点咬断了牙,“你骗我!”
李世民道,“我骗了你,但你,难道真就猜不出这是一个局么?”
“你!!!”
“罢了!”欧阳明日道,“现在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秦王用身上的血腥味隐藏了种在身上追踪香,相信秦王的人马很快就会追到这里。况且,秦王敢一个人来就必定有了万全的准备。”
李元吉看着李世民,目眦尽裂,“李世民,你狠!你狠!!”
秦王苦笑一声,撑起身体,缓缓向门外走去。
元吉扔了剑,翻身跪在地上,“我对不起你,先生。”
欧阳明日摇头,“罢了,我早料到有这一天。”说着扶起齐王,低垂着眸子问道,“太子他,还好么?”
元吉看着他,犹豫道,“先生,你、你又何必做的这么狠?出卖边防图给突厥,就算大哥他想保你也保不住了呀。”
欧阳明日冷笑一声,“在下早说过,大唐灭四方城之耻,我欧阳明日有朝一日必定双倍奉还。大唐灭我一国,我夺你大唐十座城池,这还算公平吧?”
元吉叹了口气,道,“可是你跟大哥……”
欧阳明日黯淡了眼眸,半晌道,“若是有缘,若是有缘……”
李元吉摇了摇头,道,“大哥为换你性命,答应了父皇,待你伤好,就送你回四方城,并且立刻登基,永世不再与你相见。父皇要他做一个真正的皇帝,不得再有任何私情。”
欧阳
33、第 33 章 。。。
明日暗暗绞紧了手中的金线,行车到窗口,看着窗前并排而立的雌雄醉牡丹,幽幽道,“也好,也好。”
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悲伤和苍凉,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李元吉看着他俊秀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恍惚:这王位究竟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用尽心机、黯然神伤。
不久,果然有尉迟敬德领着兵马追了过来。
尉迟敬德一脸凝重,在秦王耳边低语了几句,秦王立刻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只留下副将带着重兵守在这里。
折腾了一宿,天色将亮之际,欧阳明日才阖眼休息了片刻。李元吉却是走来走去怎么也睡不着,走去门外,只见四周皆是重兵把守,俨然是个铁桶,根本逃不出去。
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发现自己不见了?李元吉心中忧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李建成此刻却在宫中看了一宿的奏折;抬眼看看窗外,天边已是鱼肚白,不久就要早朝了。
上完了朝,便被皇帝叫了去。
这些年,皇帝越发衰老了,只是眉目间依旧精光四射,依稀还留着当初的英雄意气。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
皇帝垂着眸子,道,“你既然不愿害世民,朕也不逼了,这天下究竟还是你的天下。”
李建成低着头,道,“是”
“此次突厥忽然来犯,要说是欧阳明日为四方城复仇,朕信。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此次突厥来势汹汹,元吉毕竟年轻,去了也未必能占得好处。到时朕会再派世民前去,而你,就在那时登基吧。”
建成抬头看着皇帝,良久,道,“是。”
“待世民败了突厥,大势已定,你便下诏,让秦王留守西域,永世不得回中原。”
“是。”
“不过,朕还是担心到时世民恼羞成怒,会孤注一掷,如果是这样,你们的兄弟情谊就真的完了,到时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建成犹豫片刻,垂首道,“明白。”
六月初三,晌午。
李元吉被困在小木屋里,焦躁不已,转眼看欧阳明日却是淡然如常。
欧阳明日抬眼看着元吉走来走去,道,“事已至此,齐王还是放下心来吧。”
李元吉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一阵躁动,原来是秦王来了。
李元吉当即冷了脸色,停下来定定看着门口。
秦王进了屋,却不看他只盯着欧阳明日。
跟在秦王身后的尉迟敬德一见欧阳明日立刻上前,一脸凶神恶煞,元吉见状,连忙挡在欧阳明日面前,喝道,“你要干什么?”
尉迟敬德横眉一竖就要动手,却被秦王喝住了。
“秦王,当初那个士兵就是因为欧阳明日说他的血可以做你的药引,救了你一命,才让秦王你对他亲睐有加,才会被他盗了将令。昨天太子府唯一的生人也被抓来询问,却没有在他身上搜到将令,这将令如今必然在这欧阳明日身上,秦王你如今处境凶险,万不可妇人之仁。”
李世民看着欧阳明日,上前两步道,“先生,若将令在你身上,还请你交出来,如今我左膀右臂皆被父皇和太子截去,再也不能跟大哥做对了。这将令乃是我保命之物,还请先生奉还。”
欧阳明日淡然一笑,“秦王,你虽然保了我父母性命,但当初四方城数万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却断送在你手上,你以为,我为何还要保你性命?”
秦王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么说,将令果然在先生手里?”
欧阳明日却只是笑而不语。
秦王转身道,“既然如此,那先生请恕世民无礼了,来人。”
门外忽然涌进来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先生在服用醉牡丹期间是武功尽失的,我本不想为难先生,只要先生肯交出将令,世民立刻放了先生。”
欧阳明日淡淡一笑,“秦王,太子一向佩服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只是在下,恐怕不能如秦王所愿了。”
秦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走上前来要带走欧阳明日。
李元吉挡在明日面前,冷冷道,“想动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李世民终于不得不将视线投在他身上,“元吉,让开。”
“不!”
李世民与他对视半晌,终究转过头去,道,“尉迟。”
尉迟敬德迎了声“是”,立刻抢攻至李元吉面前,一双虎拳直袭元吉面门,李元吉一个侧让,脚已扫了尉迟敬德下盘,尉迟敬德大笑,“齐王,当初你我比槊时,你就败在我手下,如今,还想再败一次么?”
李元吉怒火中烧,不管不顾一掌就送到尉迟敬德面前,谁知正中尉迟下怀,被尉迟一个擒拿扼住了手腕,再一扭已将李元吉制服。
李元吉看着那些士兵将欧阳明日包围起来就要动手,一着急便喊出声道,“住手!将令在我手里!”
在场人皆是一怔,尉迟敬德手上用力,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元吉吃痛,却是冷哼一声。
李世民看着元吉道,“在你手里?怎么会在你手里?元吉,你莫要骗我。”
李元吉闻言,一双眼怒视着秦王,道,“哼!骗?你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字么?”
李世民上前抓住元吉,郑重道,“元吉,告诉我。不然,莫要怪我对先生不客气。”
“你!”李元吉气结,“是在我手里,你以为是先生拿的,其实大哥前些天就已经拿到将令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大哥也不想为难你,所以一直没有动作,最近你找将令的动作太大,大哥怕你找到将令继续兴风作浪,就把将令给了我。”
李世民与尉迟敬德对望了一眼,又向元吉道,“所以这将令确实在你手上?”
“不错!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去我府上找回将令,我已将将令放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除了我谁也找不到。”
李世民神色复杂的看着元吉,片刻之后,道,“既然这样,我已无后顾之忧,尉迟,着手准备吧。”
尉迟敬德放了元吉,两眼放光道,“何时?”
“明天,就明天吧。”
李元吉这才觉察出不对来,“你要干什么?”
李世民回头看着元吉道,“干什么?你不是早知道么?”
元吉一惊,“不,将令还在我手上,你动不了大哥的,你动不了的!”
李世民摇头,“我找将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