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青崖见她满眼怜惜不舍,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瘦削的肩膀,宽慰地笑:「姐姐,我只是去送个喜服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一副我去上断头台的表情好不好呀?」
青木香轻锤他手臂,笑骂道:「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沈青崖吐吐舌头,温驯地笑了:「好啦,我错了,宫里的人还在等着呢,真是奇怪,龙在渊老婆还没选好就这麽急着要喜袍。」
龙在渊倒不是急着要喜袍,而是迫切地想再次看到沈青崖,或者说,他想尽快见到风宇宸。
沈青崖将喜袍送到皇宫後龙在渊!没打赏他,他觉得这坐拥天下的太子爷真是小气至极,於是很含蓄地道:「殿下,在下与梁公公及一干官兵大哥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於幸不辱命地把喜袍给您送来了,您看看,是否满意。」
言下之意,我们这麽辛苦,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龙在渊眼中流转着明亮的笑意,颔首道:「有劳青崖了,我未过门的妻子身量与你差不多,你来试试这嫁衣,如何?」
沈青崖嘴角一抽,觉得这人真是讨厌至极,但他教养着实好,马上恢复温文的笑脸:「殿下,这是储妃嫁衣,我一大男人怎麽能随便试穿?而且给储妃知道您将她身量与男子比较,恐怕会伤了她芳心啊,此事不妥,请殿下收回成命。」
龙在渊从箱子中取出喜袍,抖开披在沈青崖身上,满不在乎地道:「天下人知道你试穿了这嫁衣又如何?」
沈青崖苦着脸,哀怨地道:「关键是……我一点都不想穿呀,殿下您何苦强人所难?」
龙在渊很爱怜地摸着他光洁的脸,愉快地道:「强你所难?真是抱歉,不过,你怎麽就不能改变下心意附和我呢?你看,这喜袍穿在你身上多高贵典雅,宇宸,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沈青崖手一抖,惊恐地看着龙在渊:「我觉得你杀了我更痛快些。」
龙在渊哈哈大笑,将他搂在怀里,轻声道:「好了,宇宸,不要这麽抗拒我,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伤害很大,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想害死你或者你的父母。得知杨春风将你毒杀,我是多麽惊痛,我差点就把他杀了。宇宸,我时常梦到你没死,可我醒来总是想起灰烬里那具焦尸,你知道这十年我有多难过吗?」
沈青崖苦笑道:「我想你再难过也不会过得比我和青木香难吧?」
龙在渊拥紧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些年的委屈,你可以慢慢告诉我,让我一点点的补偿你。」
沈青崖摇头,推开他一点,诚恳地道:「龙在渊,也许你是真的喜欢风宇宸,但是,你眼前的人是沈青崖,是一个除了易容下的脸与风宇宸一样便再无相似之处的男人,如果你想要的是宇宸的美貌,那麽你可以索取,如果你爱的是宇宸别的特点,那麽,宇宸对你而言就真的已经死了,请你放过青崖。」
龙在渊深吸口气,慢慢吐出,他牢牢地盯着沈青崖,缓缓地道:「你觉得,我爱的只是宇宸的容貌?」
沈青崖笃定地笑:「难道还有别的吗?难道你爱宇宸的冷心冷情骄傲自大?」
「也许,宇宸开始吸引我的是他的容貌,他那冷峻傲岸的样子,我一眼看了就想压倒,但我更钦佩宇宸的才华,他十二岁时给晔帝写了封奏折,细数朝政中的十大弊端,十三岁时写了二十四句谢母恩诗送给母亲,十四岁时将七十二招风舞九州剑法化为三十六剑,他睿智、善良、有天赋,他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也许我率军攻入皇城的时候对他仅仅是向往征服而不是爱,但是这十年,我总是听到许多宇宸的往事,宇宸走了,但是他周围的人帮他编织了一张网,把我牢牢网住,你说,你要不要负责?」龙在渊勾起他的下巴,引他看向自己,轻柔地问。
沈青崖摊手,无奈地道:「好吧,你直接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你会怎麽办?要拿什麽逼我就范?我知道自己的弱点很多,你随便挑两个威胁我吧,我这就脱了衣服跟你睡。」
龙在渊蹙眉,不悦地道:「你非要把我的心意扭曲吗?」
沈青崖揉着发疼的脑袋,低声道:「我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为什麽不行,我不要报仇不想夺回江山,你就不能放过我?我已经失去一切,你还要我失去身心?」
龙在渊握住他微凉的手,轻声道:「但是你会得到我的身心,也不算吃亏,是不是?」
沈青崖唯有苦笑而已,他!不想再有个人走进他所剩无几的生命中。
「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沈青崖叹口气。
龙在渊笑道:「真的吗,你对杨春风,只是兄弟之情?」
沈青崖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成拳,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君成璧。」
龙在渊与他靠得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自己迫切期待的表情,他突然一楞,龙在渊怎麽能这麽软弱地请求别人和他在一起?他想要的东西什麽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同人商量请求?
「可君成璧却没有认出你,宇宸,去近郊别院吧,沈家的命运握在你手上。」龙在渊转身坐回主座,昭示着谈话的结束。
沈青崖想要保全自己当然没问题,但是他在乎的人太多,当一只老虎要保护一群兔子的时候,很多比没有他强的动物都可以打败他,何况龙在渊是个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第七章
沈青崖给青木香写了封家书,只说自己在京城还有要事,暂时不能回江南,他信里写得轻松,青木香信以为真,也不再多问,只叫他办完事就赶紧回家。
沈青崖看着姐姐的回信苦笑,赶紧回家?不知道龙在渊什麽时候才肯放他回去呢,龙在渊事务繁忙,却每天都会来别苑看他,沈青崖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头天来就要直奔牙床,脱衣服办事,没想到这次他却君子了,连续十来天都恪守礼数,来了只陪沈青崖聊天钓鱼、切磋武功。
上次龙在渊的宝剑被沈青崖的凤鸣剑砍断,这几个月的功夫,他又找人打了把长剑,名唤龙吟,坚韧无双,可以说是凤鸣的克星,沈青崖没有了兵器之便,竟然与他打了个平手。如今的沈青崖虽然谦虚,但在武学造诣上,他却自负地认为世上不会有几个人比他更高,见龙在渊能在剑术上和自己平分秋色,也暗暗心惊,可他同时也是欣喜的,因为有个人能在武学上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让他不至於太寂寞。
沈青崖算是个恬静的人,这个别院有些仆人和侍卫,平时都不大与他搭话,他也无所谓,不过自从龙在渊和他打成平手的那天,他突然每天都有些期待龙在渊的到来了,如果他来得比平时晚一些,他还会觉得有些失望,有天龙在渊没有来,沈青崖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等他等到晚上,直到仆人提醒他该用晚膳了他才回房去。
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将期盼的心情压抑下去,沈青崖在心中无奈地对自己表示同情,人家还没怎麽对你好呢,就开始动摇了?龙在渊这样有权有势又赏遍风流的人,!不适合现在的自己。这麽想着,心情便很快地平复下来,他不是对龙在渊动心了,而是习惯了他时常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有天没出现,他不习惯而已,仅仅如此,不会有更多了。
想通了此节,沈青崖轻松惬意地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中午吃什麽比较好。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也许是离开家一段日子想家了,竟然梦到青木香和沈乔,青木香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青崖,快回家吧。」沈乔抱住他的腿,仰头用清甜地童音在他耳边软软地道:「舅舅,快回来吧,娘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呢。」
「好,我很快就会回去。」沈青崖温软的梦呓。
做梦都想着回去?龙在渊不悦地蹙眉,脱掉鞋袜外衣,钻进他被窝里,将他紧紧搂住,轻声道:「宇宸,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沈青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但没有醒,龙在渊看着他半响,呼出暧昧撩人的热气在他耳边低声道:「宇宸,我知道你醒了,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沈青崖被迫睁开眼,屋里没点灯,他看不清龙在渊是什麽表情,但闻听着他磁性暗哑的嗓音,觉得这一刻他的表情必定是邪魅得勾魂夺魄。
「这时候,宫门应该关了,你怎麽还能出来?」沈青崖问,与龙在渊靠得太近了,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香味。
龙在渊浅浅地勾起嘴角,描摹着他柔软的嘴唇道:「想见心上人,翻墙也要出来呀。」
沈青崖抿了抿唇,淡淡地道:「蒙殿下错爱,在下真是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的。」龙在渊低柔的语气仿若羽毛搔过沈青崖的心,他伸出舌头在沈青崖耳垂上轻舔着,温热的手隔着裤子握住他沈睡的分身。
空气蓦然躁动起来,沈青崖呼吸一滞,紧张地道:「做什麽?快放开。」
「宇宸,你没跟人做过,对吧?」龙在渊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笑意,他翻身压在沈青崖身上,迅速解开他衣衫,剥去他亵裤,「我本来是想再等等的,可是……」
可是什麽他没说,余音消失在沈青崖唇畔,就算眼前一片黑暗,沈青崖也可以猜到他眼中必然布满深沈的欲望,因为他的吻热烈而缠绵,他高超的吻技使得毫无经验可言的沈青崖晕眩颤抖,沈青崖想说什麽,但是开口却是让自己脸红的低喘呻吟,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经不起挑逗。
龙在渊似乎不满足与在黑暗中爱抚身下的男人,指风一弹,桌上有什麽东西落在地上,屋中顿时充满柔和的光芒,原来桌上有个装着夜明珠的小盒子。
沈青崖看着龙在渊悬在自己上方的俊脸,他额头竟然有道细小的伤口,伤口还是红的,应该伤了没多久,沈青崖突然知道龙在渊今日迟来的原因了。
龙在渊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吃吃一笑:「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更想把你吞食入腹」
沈青崖脸一红,别开目光,低声道:「谁这麽厉害,竟然能伤了你?」
一抹温柔之色漾入龙在渊欲望深沈的眼中,他定定地看着沈青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一抹温柔之色漾入龙在渊欲望深沈的眼中,他定定地看着沈青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青崖本想说我是要关心那个伤了你的人,但见他期待的目光,便怎麽也不忍心说出口。他什麽也没说,但龙在渊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他没将失望表现在脸上,只是邪气地笑了,低下头吻着沈青崖线条优美的脖颈,啃咬他圆润的肩膀,沿着他光滑的肌肤来到他胸口,含住他右边一粒细小的乳尖挑逗。
沈青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但他的身体却如同少年般的青涩纤瘦,跟他交过手的人,谁也不能想象得出他的胸膛原来这麽苍白,锁骨这样突出,他消瘦的叫人心疼。
龙在渊不知怎麽就有些心酸,他可以想象宇宸这些年吃了多少苦,然而怜惜!没有使他放缓爱抚的节奏等身下的人来适应,他更使劲地揉捏掐弄他,好像手下的人是个布偶娃娃,因为他这时候才明白,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迫切地想得到宇宸。
如今的沈青崖自然是不如风宇宸那般骄傲的,被这个可以称之为仇人的人压在身下,也说不上难过或者屈辱,只是一种放弃後的坦然,还要一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