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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如咧嘴一笑,爽朗地道:「姨丈这个决定好。」
君益候见她那般开心,笑得那般明丽,也忍不住笑了笑。
※ ※ ※
君成焕与慧如从君益候书房出来,恰好遇到龙在渊和沈青崖,他们不知在说什麽,龙在渊言笑晏晏,沈青崖却有些尴尬。
君成焕与他们打了声招呼,沈青崖对他微微点头,捂住脑袋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殿下小侯爷请见谅。」
龙在渊关切道:「怎麽了?」
沈青崖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听他问话,不得不转过身回答:「有些头晕,大约是昨晚没睡好,多谢殿下关心,在下休息下就好了。」
龙在渊快步跟着他道:「是吗?我瞧你脸色不大好,不如叫王太医或李太医给你看看?」
沈青崖听了这话後脸色更不好了,讪讪道:「多谢殿下,殿下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他说完这句话努了努嘴角,转过身走了,这次他的步子比刚才快了许多,一眨眼就不见了。
慧如眨眨眼,笑道:「这沈大夫可真是健步如飞啊。」
君成焕附和道:「我看是练过武吧,真看不出沈大夫平时一副斯文书生样,竟然也会武功。」
龙在渊正色道:「我看他不但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至少武功之高远胜於医术。」
君成焕诧异道:「是吗?」
龙在渊笑道:「是的。」
他的眸光轻巧地往慧如身上一旋,道:「听说慧如姑娘前端日子病了一场,现下如何了?李太医和王太医医术不错,不如给姑娘再请个脉?」
慧如敛了笑意,对龙在渊福了福,道:「多谢殿下,慧如已经痊愈了,不敢麻烦两位太医。」
君成璧道:「妹子,给太医看看也是好的。」
慧如摇摇头,坚定地道:「我已经好了,成焕哥。」
龙在渊轻笑道:「那就好,两位慢聊。」
他一离去,君成焕无奈地对慧如道:「你呀,不是一向最知进退的吗?怎麽拂殿下的好意?」
慧如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想再把脉吃药了,烦都烦死了。对了,你猜猜刚才太子在和沈大夫说什麽,为什麽沈大夫那麽急的要避开他?」
君成焕自然想不到,刚才龙在渊对沈青崖说了句让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话:「沈兄,你的眼睛如此明亮动人,总是让我想起这辈子那唯一一个让我一见锺情的人。」
这算调戏还是暗示?沈青崖对着那双脉脉含情的眼头皮发麻,觉得还是避开这个外表潇洒儒雅实则喜欢捉弄人的男人为好。
沈青崖想离开有很多种办法,但是君成璧没好,他就不忍心走,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还会用多少种方法试图让君成璧清醒。
他知道君成璧心中另有所爱,如果她病好了,就必须嫁给龙在渊,他一直在想她是病着好还是入宫做储妃好,母仪天下并不是君成璧的梦想,她要的只不过是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已。
沈青崖思虑良久,以右手按住左胸,无奈地道:「心太软,容易痛。」
他第一眼见到君成璧,就有一种怜惜之情,让他不能放下她不管,以至於自己被龙在渊锁定了。他知道前方是个深渊,龙在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跳下去。
第三章
「你说,你这方子可以医好郡主?」龙在渊托着下巴问,不同於君家父子满脸的惊喜,他有些诧异,却没有喜色,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有些慵懒,微眯的眼有几分危险。
沈青崖自信满满地颔首:「是的,在下虽医术不精,但家师医术高明,我写信将郡主的症状告诉他,这方子是他配的,在下可以担保没有问题。」
君成焕跃跃欲试道:「殿下,爹,既然沈大夫这样说,那不如试试吧?」
君益候初时的惊喜过後却有些不敢置信,好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开心过後觉得疑虑,这麽多名医亲自看过把过脉都治不好成璧的病,沈青崖传说中的师父看都没看过就能开方子下药,不是很离奇吗?而且这沈青崖不知来历,不过是成焕从街上拉回来的,虽然目前看来不是什麽江湖骗子,但谁能担保他就是什麽好人?
沈青崖将君益候的迟疑看在眼里,对龙在渊笑道:「殿下,如果这药不管用,青崖任殿下处置。」
他知道在这里,做主的是龙在渊而不是君益候,虽然後者才是主人。
龙在渊看了眼坐在一旁仿若木偶的花样女子,回沈青崖一笑:「好,若是郡主有半点损失,你的命就是本宫的了。」
两位太医看过那方子,只是补脑益智的药材,还没见人这样配过,但没有任何药材是相克的,便对主子点点头。
君成璧早中晚各一碗药下去,没什麽反应,龙在渊别有深意的目光一直锁在沈青崖身上,仿佛沈青崖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
沈青崖无奈地笑笑,如果君成璧不醒,那麽自己只好杀身成仁了。
君成焕本来满怀期待地以为妹妹的病会好,但是这药已经服下去了,没有半点起色,他开始为沈青崖担忧,跟龙在渊求情道:「殿下,兴许是这药性太慢了,如果成璧才喝三碗药就好了,那这药岂不成仙露了,您说是不是?」
龙在渊含笑,漫不经心地道:「成焕兄言之有理。」
君成焕稍稍放心了点,如果君成璧除了没醒来之外没有更大的损失,想必龙在渊也不会对他太过降罪,龙腾登基以来实行仁政,对犯法的刑徒都不愿用什麽刑,何况沈青崖一个江湖郎中?
但出乎意料的,君成璧第二天早上竟然恢复正常了,这药简直就是仙药。
她依旧不施脂粉,但她的眸光那般灵动,脸色那般红润,神态那般祥和,让人眼前一亮,再无法移开目光。
即使是龙在渊看惯美人,见到她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君成璧对他行了一礼,又对父亲和哥哥打了个招呼,慧如美眸含泪,走到她身边拥住她,哽咽道:「姐姐你终於醒了,你不知道姨丈和成焕哥有多担心你。」
君成璧拍拍她瘦削的肩膀,温柔地道:「慧如,你的病也好了。」
慧如摸摸自己的脸,羞涩地笑笑:「嗯,叫姐姐担心了。」
君成焕一把拖过沈青崖介绍:「成璧,这是救了你的沈大夫,快谢谢人家。」
君成璧的目光由兄长脸上转移到沈青崖脸上,与他四目对视时有短暂的怔忪,但那瞬间短得令人无法察觉任何异样,她迅速展现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对沈青崖行礼拜谢,又请父兄好好报答沈青崖。
君益候只觉得女儿这次病得突然好得更突然,正满腹疑虑,却听女儿柔声对自己说了句话,而且她说的时候还面带微笑,顿时心头一松,喜得不知东南西北,连声道:「自然自然。」
女儿十年对他冷冷淡淡,突然态度回到十年前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他怎麽能不喜?
沈青崖忙道:「不敢当,这是行医之人应该做的。」
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他什麽时候行过医了?都是别人在医他。
君成璧醒了,龙在渊便和君益候商量婚礼之事。君成璧看府里一团喜气洋洋,新衣首饰一批一批地送进府,好像挺开心,因为她总是嘴角含笑,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沈青崖与君成璧独处之时试探地道:「嫁给太子殿下是许多女人心中的梦想,郡主真是好福气。」
君成璧深深地看他一眼,慢慢裂开嘴角,笑道:「嫁给太子,也是我的梦想。」
沈青崖注视着她,也缓缓地笑起来:「郡主,你要幸福。」
「现在,我就很幸福。」君成璧笑起来很美,像是阳光下的白牡丹,富丽端庄,优雅宜人。
看来她是真的觉得快乐,沈青崖笑道:「婚期还有两个月,我听说殿下就要回京准备了,我也该告辞了。」
君成璧垂下眸子道:「这麽快就要走,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样呢。」
她白皙的脸上突然飘上两朵红晕,低声道:「你救了成璧,便是成璧的再生父母。」
沈青崖有些尴尬,看着她潮红的脸,又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道:「郡主客气了,殿下看就好,又何须我这俗人看?」
君成璧抬眸,略带忧伤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大而圆,像一汪清澈的潭水,水中倒影着沈青崖平凡的脸。
沈青崖见她脸色发白,不忍地道:「如果,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
「宇宸,你是我的宇宸吗?」他还不及说完,君成璧就打断了他,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泪似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沈青崖嘴巴微张,摇了摇头:「如果郡主说的人是风宇宸,那麽我不是,他已经死了。」
君成璧的泪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她哽咽道:「是的,他死了,你怎麽会是宇宸呢,宇宸冷峻傲慢、目中无人,哪里会是你这样温润似水、谦和有礼呢,宇宸怎麽会看着我嫁给别人而不阻止呢?」
沈青崖一滞,握拳的关节也苍白了几分,他努力以平稳的口气道:「龙在渊并不比风宇宸差,郡主,风宇宸已经不在了,你要努力找你的幸福。」
君成璧拼命摇头,投入沈青崖怀中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不,我只要宇宸,我只要宇宸,他怎麽可以死,他怎麽能丢下我,他说过会喜欢我娶我的。宇宸不在了,我要怎麽找自己的幸福,我什麽都没有了,他死了,我的世界倾塌了。我怎麽能嫁给龙在渊,是他害死宇宸的,他是杀人凶手。」
沈青崖深吸口气,他一直以为君成璧是坚韧坚强的,就在上一刻,她还能平静地说嫁给太子是她的梦想,但从她盯着自己看开始,她的理智就开始崩溃,她到底是说出了自己心灵深处的秘密。沈青崖伸出手,想环住她细致的腰,但终究没有,他等君成璧稍微平复了情绪,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微笑道:「郡主,外面风大,风吹到泪痕上伤皮肤的。」
君成璧被他说得含泪笑了下,微红的眼牢牢锁住他的脸,笃定道:「你真的不是宇宸,如果是宇宸,他一定会说‘君成璧,就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想做未来国母?’。」
沈青崖一笑,温和地道:「所以说,我不是风宇宸啊。」
君成璧不过服下几碗补脑安神的药就好了,两位太医一直纳闷,这病发得奇怪,好得更离谱。
龙在渊看两人纠结,便挑明了道:「君成璧本来就没病。」
「怎麽可能,那天我按照殿下的意思以银针刺她手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十指连心,她一个娇滴滴的郡主,怎麽连能抵抗得了那钻心的疼?」王太医张口结舌道。
龙在渊笑道:「这就是君成璧的厉害之处了,她是个心境非常纯粹的人,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她毅力非常顽强,如果她决定封闭自己,就是你再扎她几个手指她也不会有反应。」
李太医也诧异地道:「若如殿下所言她是装病,为何又要好呢,而且她有什麽装病的理由?」
龙在渊意味深长地挑了挑乌黑的长眉,声音竟然变得像水一样的温润:「她醒来是因为,她要保护一个人。她装病,是因为不想嫁给我。」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道:「天下间还有不想嫁给殿下的女子吗?」
龙在渊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回答:「当然有,这位小郡主便是第一人,我看如果换了她那表妹慧如,也是不愿意嫁给我的,在她们心中,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