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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另一个人比我好十倍二十倍。」
他笑得恣意爽朗,语气坦然,完全没有被这两个女人伤了自尊的不甘,看来他不但知道这两人心中那个比他好十倍二十倍的人是谁,还承认了那人确实比他好。
摒去出生地位不谈,龙在渊的容貌气度、文才武学也是天下少有的,还会有谁比他出色呢?即便是有过,那个也早就不在了吧。
※ ※ ※
龙在渊已经在无双城逗留了一个月,君成璧已经痊愈,他便要返回京城处理大婚之事了。
这天傍晚,君成璧办了个茶会报答众人。
君成璧是个美人,是个有情趣有涵养的美人。
茶叶、茶杯和泡茶的水都是她精选的,她为众人沏好了茶,坐到自己的岸边,优雅地为客人们抚琴。
两位太医自然免不了要拍拍未来储妃的马屁,说这茶如何如何的好,说郡主的琴技是怎样怎样的出神入化,听得君益侯和君成焕父子面上有光,连慧如也与有荣焉,对着君成璧露出钦佩的笑,君成璧避开了父亲和妹妹的目光,她一直含笑听着,偶尔谦虚两句,见谁的茶喝完了便为谁添上。
龙在渊见这大美人文武双全,泡茶抚琴都是好手,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果然没选错人,他刚想说什麽赞美君成璧两句,却觉得气息一滞,喉头发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变故发生得突然,众人吓了一跳,两位太医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往他身边拥去,龙在渊坐在沈青崖旁边,顺势就倒在他身边,沈青崖一把接住他,一探脉,就惊觉他中毒了。
沈青崖猛地抬头,目光电射君成璧,只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龙在渊,好像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事一样?
「不好,殿下这是中毒了。」王太医给龙在渊把了脉,跌跌爬爬地跑自己房里拿药箱。李太医从怀里取出了个瓷瓶,取出一粒药喂龙在渊服下。而後目光直直地望向君成璧,淡淡地道:「郡主,就算您想试探殿下的内功高低,也不能开这种下毒的玩笑。」
龙在渊饮食一向正常,饮下君成璧泡的茶後却中了毒,这毒不是君成璧下的还能有谁?
君成璧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为自己病情努力过的太医,秀气的眉一挑:「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真的想杀了他而已。」
君益侯父子吓了一跳,慧如惊呼道:「姐姐,你疯了,这个人是当今太子。」
龙在渊虚弱地道:「郡主,在渊待你不薄,你……你为何……」
君成璧惊痛地看着他,声若泣血:「你待我不薄?你害死了宇宸,还要用强权娶我,逼我背叛对他许下的誓言。这叫待我不薄?你还记得我病着的时候每次独处你在我耳边都说了些什麽吗,那些试探和威胁,叫待我不薄,龙在渊,你这个伪君子,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为宇宸报仇!」
君益侯听得脸色惨白,他再怎麽信任自己亲生女儿也从这番话里明白了成璧的病是装的,他怒喝道:「成璧,你疯了吗?你毒杀太子,是想要君家满门为风宇宸陪葬吗?」
君成焕也被妹妹这不知轻重的做为吓得面无人色,他抓住妹妹的手腕,命令道:「快把解药给太子。」
君成璧甩开哥哥的手,哈哈大笑:「我疯了?不,我没疯,爹,哥哥,慧如,疯的是你们三个。爹,你知道我有多爱宇宸吗?你为了得到明皇後,假造龙将军叛国的证据逼迫龙将军谋反,你才不是为了帮助龙将军而一路尾随他打到京城,你是为了在龙家军攻破皇城时带走明皇後,可是你却害死了宇宸害死了他的母亲。」
君成璧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沈青崖一惊,他一直以为陷害龙腾通敌叛国的人是国舅爷,却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慧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姐姐,原来你的病还没好,你怎麽能这样冤枉自己的亲爹呢?」
君成璧厉声道:「闭嘴,你这个小贱人!」
君成焕素来爱恋慧如,听到妹妹竟然这样骂她,不免愤愤,喝道:「成璧,你闹够了,快跪下向殿下请罪。」
君成璧毫不示弱地瞪过去,鄙夷道:「哥,你这个呆子,你以为这丫头有你想的那麽好,你以为她当初真是得了什麽传染病?告诉你,她是怀孕了,出去堕胎!」
「你胡说!」君成焕一巴掌打在妹妹脸上,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疼爱了二十三年的妹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嘶哑地道:「君成璧,你疯了,你真的疯了,风宇宸死的时候你就疯了,十年了,你还没好,反而变本加厉,你知道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麽吗?」
这巴掌打得狠,君成璧有那麽一瞬间的耳鸣,她捂住脸上那火辣辣的掌印,左手指着君益侯,泪痕未干的眼灼灼地盯着他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这个人,慧如的孽种就是他的。」
「不,不可能……」君成焕只觉得手脚冰凉,他一直知道慧如对父亲有股特别的崇拜仰慕,她的目光始终都在追随父亲,但那不只是孺慕之情吗?怎麽可能会有苟且之事?不可能的,成璧、一定是成璧在胡说,她疯了。
「爹,你告诉我,不可能,你不是很爱我娘吗?不会为了明皇後而去陷害龙将军,更不会和慧如有什麽,对不对?你不是一直把慧如当女儿的吗?」君成焕摇着父亲的肩膀,眼神里充满恳求,仿佛君益侯不否认,他就会崩溃。
但是君益侯只是别过脸,涩声道:「明铛儿本来就是我的,是晔帝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
这话等於承认了自己陷害龙腾导致他谋反的事实,君成焕痛苦地摇头,踉跄着退後几步,跌倒在慧如身边,他跪在地上,仰视着默默流泪的慧如,搂住她纤细的腰,包含痛楚地道:「你说,成璧对你的指控都是假的,你只是把我爹当成父亲在尊敬孝顺,是不是?」
慧如只是哭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的态度等於给君成焕判了死刑,他是个正直善良的青年,和他妹妹一样有颗纯洁的灵魂,怎麽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君成璧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几个目瞪口呆的人,抹干了眼泪,走到龙在渊身边,居高临下地逼视他:「龙在渊,你卑鄙,你攻入皇城,不敢和宇宸动手,让杨春风那个伪君子在宇宸的膳食中下毒。」
龙在渊虽然中了毒,但是内力深厚,一时半会还撑得住,他平静地扫了眼君成璧,淡淡地回答:「我从来没想过要杀宇宸,也没有命杨春风毒杀他,宇宸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遗憾。」
第四章
君成璧不过服下几碗补脑安神的药就好了,两位太医一直纳闷,这病发得奇怪,好得更离谱。
龙在渊看两人纠结,便挑明了道:「君成璧本来就没病。」
「怎麽可能,那天我按照殿下的意思以银针刺她手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十指连心,她一个娇滴滴的郡主,怎麽连能抵抗得了那钻心的疼?」王太医张口结舌道。
龙在渊笑道:「这就是君成璧的厉害之处了,她是个心境非常纯粹的人,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她毅力非常顽强,如果她决定封闭自己,就是你再扎她几个手指她也不会有反应。」
李太医也诧异地道:「若如殿下所言她是装病,为何又要好呢,而且她有什麽装病的理由?」
龙在渊意味深长地挑了挑乌黑的长眉,声音竟然变得像水一样的温润:「她醒来是因为,她要保护一个人。她装病,是因为不想嫁给我。」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道:「天下间还有不想嫁给殿下的女子吗?」
龙在渊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回答:「当然有,这位小郡主便是第一人,我看如果换了她那表妹慧如,也是不愿意嫁给我的,在她们心中,另一个人比我好十倍二十倍。」
他笑得恣意爽朗,语气坦然,完全没有被这两个女人伤了自尊的不甘,看来他不但知道这两人心中那个比他好十倍二十倍的人是谁,还承认了那人确实比他好。
摒去出生地位不谈,龙在渊的容貌气度、文才武学也是天下少有的,还会有谁比他出色呢?即便是有过,那个也早就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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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渊已经在无双城逗留了一个月,君成璧已经痊愈,他便要返回京城处理大婚之事了。
这天傍晚,君成璧办了个茶会报答众人。
君成璧是个美人,是个有情趣有涵养的美人。
茶叶、茶杯和泡茶的水都是她精选的,她为众人沏好了茶,坐到自己的岸边,优雅地为客人们抚琴。
两位太医自然免不了要拍拍未来储妃的马屁,说这茶如何如何的好,说郡主的琴技是怎样怎样的出神入化,听得君益侯和君成焕父子面上有光,连慧如也与有荣焉,对着君成璧露出钦佩的笑,君成璧避开了父亲和妹妹的目光,她一直含笑听着,偶尔谦虚两句,见谁的茶喝完了便为谁添上。
龙在渊见这大美人文武双全,泡茶抚琴都是好手,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果然没选错人,他刚想说什麽赞美君成璧两句,却觉得气息一滞,喉头发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变故发生得突然,众人吓了一跳,两位太医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往他身边拥去,龙在渊坐在沈青崖旁边,顺势就倒在他身边,沈青崖一把接住他,一探脉,就惊觉他中毒了。
沈青崖猛地抬头,目光电射君成璧,只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龙在渊,好像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事一样?
「不好,殿下这是中毒了。」王太医给龙在渊把了脉,跌跌爬爬地跑自己房里拿药箱。李太医从怀里取出了个瓷瓶,取出一粒药喂龙在渊服下。而後目光直直地望向君成璧,淡淡地道:「郡主,就算您想试探殿下的内功高低,也不能开这种下毒的玩笑。」
龙在渊饮食一向正常,饮下君成璧泡的茶後却中了毒,这毒不是君成璧下的还能有谁?
君成璧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为自己病情努力过的太医,秀气的眉一挑:「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真的想杀了他而已。」
君益侯父子吓了一跳,慧如惊呼道:「姐姐,你疯了,这个人是当今太子。」
龙在渊虚弱地道:「郡主,在渊待你不薄,你……你为何……」
君成璧惊痛地看着他,声若泣血:「你待我不薄?你害死了宇宸,还要用强权娶我,逼我背叛对他许下的誓言。这叫待我不薄?你还记得我病着的时候每次独处你在我耳边都说了些什麽吗,那些试探和威胁,叫待我不薄,龙在渊,你这个伪君子,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为宇宸报仇!」
君益侯听得脸色惨白,他再怎麽信任自己亲生女儿也从这番话里明白了成璧的病是装的,他怒喝道:「成璧,你疯了吗?你毒杀太子,是想要君家满门为风宇宸陪葬吗?」
君成焕也被妹妹这不知轻重的做为吓得面无人色,他抓住妹妹的手腕,命令道:「快把解药给太子。」
龙在渊虽然中了毒,但是内力深厚,一时半会还撑得住,他平静地扫了眼君成璧,淡淡地回答:「我从来没想过要杀宇宸,也没有命杨春风毒杀他,宇宸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遗憾。」
君成璧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龙在渊满不在乎地道:「你以为,我在乎你信不信吗?」
他中了毒,瘫倒在沈青崖身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声音也有些虚弱,但这似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