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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带走了二殿下!莫非是苏妃侍刚才……稳婆心里一阵惊慌,怎么办!怎么办!
但她立即又镇定了,是又如何,待明日他就会知道皇上的情况,不信他敢乱说话了,惊了虚弱的皇上!何况这件事……这件事本就……稳婆忍不住想哭,谁想看到这样的事,谁不想两位殿下都好好的!要不然少主能看的那么牢吗!要不是少主,大殿下也休想……
稳婆立即停了想,她是位母亲到底不忍心那样想,何况两位小主子一个就够可怜了……
此时,深宫中的众多杂役房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嚒嚒提了一个小篮子悄悄回了房,急忙关上门!“快看姑姑,我可捡了个好东西。”
屋内坐着一位穿着粉衣宫装,正在做针线活的大姑姑,手下的一副金龙追凤,绣的惟妙惟肖,说是大姑姑也才二十多岁的年龄,要上别着一等腰牌,腰牌上刻着一根绣针,一看便是品级很高的宫绣坊掌事。
女子并没有挪位,含笑的看眼伺候自己捻针线的老嚒嚒:“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开心,你可小心别被大姑姑逮了先,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女子话音刚落,就隐约听到嚒嚒提着的篮子里有轻微的叽叽声,待她刚想细听,却什么都没有了。
女子立即放下针线,看向满脸笑意的嚒嚒,I瞬间惊讶道:“嚒嚒,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嚒嚒是宫里的老人,却不是晶莹剔透跟着鲜亮主子的掌事嚒嚒,她只是一位憨厚朴实的粗使嚒嚒,年轻的时候有一身力气就在水房为有品级的奴才们洗衣服,偶然还帮净室房抓住那些不听话的太监净身,有一副好力气。
后来老了就帮又品级的嚒嚒掌人的嘴,兜兜转转,到了给宫里一等绣娘们撵线,这是她做过最轻松最不费事的活,虽然她粗手笨脚经常给姑娘把线撵毛了,但姑娘从未怪过她,更没想过把自己换了,所以她要寻机会报答柳姑娘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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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二殿下求安慰票,呵呵,有二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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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满月
“姑娘,你不是常说没有弟弟吗?这个给你当弟弟,给你!给你。”老嚒嚒说着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柳姑娘,憨厚的表情仿佛为姑娘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般高兴!
柳姑娘闻言,脸色微急,赶紧放下绣线,急忙提起裙摆上前查看,秀气的脸上满是焦急:“嚒嚒,这怎么行!这可是孩子,你在哪里见到的这孩子……”
柳姑娘担心不已,万一被人发现,她想保也保不住老嚒嚒:“快,赶紧把孩子送回去!”
老嚒嚒见姑娘担心,欣慰的笑了:“姑娘,你不用着急,我懂你的意思,可宫里与侍卫斯通的宫女也不是没有,每年也少不得几个被扔的孩子!我是心好捡了他,姑娘要是也心好,不如把他送家里养着,一来给姑娘当个弟弟,二来,也是姑娘行善。”
柳姑娘听不懂般的看着老嚒嚒:“私……私……”通,那个字未成婚的她说不出口。
老嚒嚒是宫里的老人什么没见过,见姑娘惊吓的样子,终于找到了点老人的得意:“这有什么,宫里这么大,总管们能管的过来么,只要不是很过分,让人逮了把柄,还是有人会冒着大不韪行那苟且之事,姑娘,你就把孩子要了吧,当弟弟,当弟弟!”
姑娘刚进宫,才个把月的功夫,此次进宫是为皇上赶制一批绣活,忙完就会出宫,听说姑娘家是小桥流水的古香之地出来的大户人家,家族专营刺绣,一手绣活巧夺天工。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不愁吃喝的人家,这孩子跟了姑娘不亏。
老嚒嚒记得姑娘刚进宫时,收到了家书便哭了,她打听过了,姑娘是家里长女,母亲是正夫人,生了姑娘以后便无出,下面的弟弟却大了,难免有妾室给夫人添堵,更是把柳夫人的亲生姑娘给送入了宫做活。
她就算不懂嫡庶家的那些事,可宫里看的多了,也能猜到姑娘和夫人在家不容易,姑娘的老乡就说,若柳姑娘有个弟弟就好了,这不,老天开眼,她竟然真捡了一个,多好!
柳姑娘看着老嚒嚒高兴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待一个孩子回去多难为情,何况,何况孩子的父母真不要了吗?
老嚒嚒看出姑娘的忧郁,拍着胸脯打包票:“没事!姑娘不养他在宫里死路一条!那些小宫女哪个敢养!姑娘是做好事!上天一定会保佑姑娘的!姑娘若是不要,我可就把孩子放回去了,这么冷的天,是死是活嚒嚒我可不管!”
老嚒嚒说着作势要转身。
柳姑娘赶紧拦住她,手指因为常年握针,并不如大家小姐般青嫩修长,她担忧的道:“别呀,这么冷的天,万一把孩子冻着了……”柳姑娘狠狠心:“把他先放炕上暖暖。”
柳姑娘收了针线,有些好奇心的上去看孩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小孩子还有些好奇,她只是在宫里呆半年忙完这批绣活就走,如今还有半个月就到时间,她不想惹事。
可是,如果这孩子的身世真如嚒嚒所说岂不是很可怜。
柳姑娘潜意识里是相信老嚒嚒的话,宫里除了皇后和后妃谁能有孩子,如果是皇后和后妃的孩子,还不得好好护着,怎么可能不要,她也觉的这孩子可怜,生下来就被抛弃了。
柳姑娘好奇的伸出头:“他怎么不哭?”
老嚒嚒瞧瞧的掀开盖着的布帷。
柳姑娘吓的一惊:“他怎么……怎么这么小……还……”微弱细嫩的哭响瞬间抚平了柳姑娘看到他怪异摸样的惊讶,心里似有什么陌生的情愫滑过,软软的很疼人:“嚒嚒,他是不是饿了?”
老嚒嚒见柳姑娘没被吓到,松了口气,轻轻的给孩子盖上,这孩子好,哭声弱都不用她费心,不细听都听不出来:“嚒嚒我去找些奶汤。”
刚要下炕,又不放心的看眼轻轻掀盖子的满脸心疼的柳姑娘:“姑娘,你可别看孩子小难看就不喜欢他,就怕他养不活,嚒嚒我小时候听我娘说就小的不得了,大夫都说我活不了,我还不是活这么大了。”说着骄傲的拍拍自己高一等的身材,急忙去给孩子找饭吃。
柳姑娘忍不住冲着门口笑了:“这个老嚒嚒,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小弟弟,你可不能长的像老嚒嚒,要不姐姐就不喜欢你了。”柳姑娘轻轻的再给孩子盖上,想到他长大后若像老嚒嚒一样壮实也没什么不好。
……
周天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宫初时的高兴早已被皇上昏迷不醒的事实,冲击的荡然无存,三宫现在哪有心思看孩子,只是轮番守在皇上身边,祈祷她快些醒。
三天之内,出自三人之手的佛经、圣经、男经抄了七八部供奉在道神前,焚香上词祈祷安康。
陆公公每每看到皇后看守的殿下,忍不住就想到他亲手送出去的二殿下,老眼中的泪便忍不住往下淌。
皇后被陆公公眼里的泪哭的心神不宁,好几次都以为皇上出事了,吓的瘫在地上。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晚霞并不慎美丽,残阳照耀在修剪规整的秋树上仿佛披上了点点霞衣,太监、宫女们在讶异的氛围里低头忙碌着,不敢惊扰了任何一位落寞的主子。
朝廷已经休沐四天,朝臣们渐渐有些紧张,宫里除了传出生了位小皇子,竟没有一点消息,莫非皇上她……不会,一定不会,冷静……
残阳还未落尽,锦缎黄绸的龙床帐内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周天头疼无比的看眼床头惊叫的苏义,双眼模糊的又闭上,喊什么喊!醒了都被你喊死了!
周天闭上眼,隐约察觉出身边有很多太医走了走去,繁杂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只剩点点声响。
周天轻微的握下拳,觉的浑身无力,胸腔内似压了一团火般难受,堆积的热浪灼烧着心脉,仿佛第一次使用焰宙天诡异的功法般,浑身疼,突然有一股清泉似流水的细流冲开了这股燥热。
燥热感混合着细密的清流在胸膛内缓缓流淌,慢慢延伸四肢百骸,周天顿时觉的身体有了些力气,还有股轻飘飘的舒适,仿佛蕴含着无数的力量,想破体而出。
周天正沉寂在舒适的引流中,身体缓缓恢复着生机,在一片仿佛蓝天白云的氛围下,周天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坐了起来:“孩子!”
沈飞、子车世两口血突然喷在周天的身上。
沈飞只来得及看了周天一眼,发誓以后再也不能给变态疗伤,瞬间昏了过去。
子车世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未来得及说话,也晕了过去。
太医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确定两人只是乱了心脉,稍作休息就好,才松了口气。
周天立即不好意思的对床边愣着的众人笑笑:“我……我知道他们在这瞎捣鼓……”还别说身体非常舒服,刚才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仿佛有无尽的力量让她想找人试试身手,想到自家孩子,立即把蓬勃的内里涌动放到一边:“孩子呢?”
陆公公愣了那么一会,这么精神!?赶紧吩咐李公公通知皇后把皇子抱过来,终于回过神来的擦着眼泪笑着哭了,太好了!皇上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苏义笑了,笑容阳光俊美,踩着沈飞躺在地板上的‘玉体指头’就冲到了床边,他才不管沈飞和子车世为皇上醒来付出了多少!他先高兴了再说。
苏义噗通跪在床边,看着皇上脸色发白但明显精神不错的样子,心里无限欢乐:“皇上!您终于醒了!苏义不是做梦吧……”苏义刚想煽情两下,突然想起皇上现在肯定不待见他,急忙道:“小殿下非常可爱,已经睁眼了,像皇上,特别好看,李公公已经去抱了。”
辛一忍跟在苏义身后,急忙附和着点头,对对好看好看,可……不好看吧,明明不好看。
周天闻言松了口气,心里没来由的舒展开来,前世今生加起来她第一次做母亲,这感觉……
周天突然觉的身体又开始热,说不出的难受感袭来,这又是怎么了。
孙清沐及时端来了你药汤:“皇上,子车少主让你醒来后赶紧喝下。”说着小心的把吹凉的汤药放皇上嘴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太好了她醒了。
周天一饮而尽,体热的不适慢慢有了缓和,却觉得不似刚才那般精力充沛,有些疲惫感,心里不禁觉得生个宝宝真辛苦。
皇后急忙把孩子抱了过来,见皇上醒了,忍不住笑着哭了起来:“皇上,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急忙抱着孩子上前,让皇上看:“皇上,你看他多可人……”
周天见状顿时强撑着身体迫切的看过去,就见金黄色的襁褓里包裹着一位闭着眼睛睡觉的小不点,头发稀稀疏疏的,小眼睛小鼻子皱在一起,好像没有长开一样。
周天看着他,仿佛一瞬间心里盈满了温暖,因他受的辛苦消散殆尽,眼里只剩他小嘴因睡着不舒服微微颤动的心喜。
周天柔和的笑了,轻轻的抬起手轻触他的柔软的脸颊,笑容随着她手指按下,他脸颊瞬间变红的脆弱越放越大。
孙清沐、苏义、辛一忍、陆公公、宋依瑟看着皇上含笑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笑了,不禁觉得岁月悠悠静世安好。
就在众人松口气的时候,前一刻还坐着的皇上,瞬间昏倒!
帝寝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待一切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