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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黑夜便会给她带来无尽的恐惧。
可不知道为什么,人在心灰意冷之后,胆子却莫名其妙的大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行至楼下,夏珺像每天一样习惯性的抬头。
熟悉的并不十分明亮的微蓝色的灯光,熟悉的年轻男人俯瞰的并不十分宽厚的身影,熟悉的烟头火光一闪一亮……
夏珺进了电梯后,很自然的按下了代表比自己所在楼层高一层的数字,慢慢向后退了两步,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歪斜的蜷缩进电梯的犄角,心情平静而柔缓的等待电梯缓慢爬升。
下了电梯,走向习惯性的右手边。
刚要伸手按动门铃,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两人相视自然的笑笑,男人便踢拉着拖鞋转身往里面走去,夏珺进去之后,随手关上了门。
她换好了拖鞋,悄无声息的走到正在玩着网络游戏的他的身边,刚想问一句什么,却是他先开口了,“怎么?又不快乐了?”
夏珺长吁短叹,“真的不想再提了,烦”。
年轻男人并不看她,手指继续忙活着,嘴里还不时地叨念着,“妈的,杀,就知道杀,换衣服算本事啊?靠,你丫够狠。。。。。。”
夏珺好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看到他这样的漫不经心,一点都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本来就知道他是在骗自己的,你知道,他一直就是在骗我的,呵呵,可我偏不死心,非要亲眼见了,才肯罢休,到头来,只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夏珺抬头仰视着房子的天花板。
“行不行啊?靠。。。。。。”年轻男人一心二用的本事还真的是值得别人敬佩的,“那个老男人是不是跟你说了他老婆一堆坏话,让你对他悲惨的生活现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他狂用力的使劲按动鼠标,弄得鼠标咯吱咯吱的响,让人听了烦上加烦,“靠,丫又来了……然后,每天拼命地对你说,你在他的生命中是多么多么的重要,他有多么多么的舍不得你,他为了你可以离开他那个万恶的老婆,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夏珺的眼睛像是被装上了旋转开关式的,一圈一圈的扭大了,就连瞳孔都跟着放大了好几倍,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正在拼命玩着网络游戏的小男人,惊异非常。
“他在你面前从来都不提和他们家庭生活幸福有关的半个词,转而用一些极尽丑化、悲凉的词语来形容。他虽然不会为了你而牺牲一星半点,但却会对你横加指责,在你的生活中充当主人公的角色,即使是生活中的一点点小细节,他都会对你指手画脚。他不会承认你所说的有关他做人方面的任何不满,却会……”
夏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下意识的一摆手,尽管小男人并没有想抬头看她的意思,“行行行,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了,你怎么会说得这么准确呢?难道,你都看见了么?”夏珺的表情看上去越发的惊异了,她真的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连婚姻的边儿还没沾过的小男人,竟然会对耿立明这种人有着这样深刻的了解。
说到这里,小男人的游戏人物正好完成了一次国战任务,中场休息似的,他起身,从饮水机里面给夏珺接了一杯水,之后,不慌不忙的走到她的身边,笑笑说,“大姐,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么浅显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明白,只有你一个人不明白罢了。我真是有点儿想不通,要说恋爱的女孩儿智商都为零吧,还有人信,怎么像你这样经历过人生风风雨雨的恋爱的大姐智商也为零呢?”
夏珺也不辨驳,落寞的低下了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低沉了许多,语气里面充满了不自信,“可是,我总觉得,我,我们,我们之间,还是有真情的。。。。。。”她忽又猛抬头,“难道,男人就真的是那么的善于伪装自己么?他们就真的不会轻易地对爱他们的女人付出真情么?”
“真情?”男孩儿说话的声调变得高而奇怪,“你要那玩意儿干嘛?”他很不屑的冲着夏珺“嘘”了一声,“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很容易,金钱、肉体、地位、成就……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的手段够新够好够狠够辣,但只有一样,就是一定要忘掉‘真情’这两个字”。
听他说完这番话,夏珺反而笑了,“呵呵,哪有你说的那样恐怖,真是耸人听闻,我就不信,男女之间,就半点儿真情都不存在了,一定还是存在着真感情的”。
“你好能幻想啊,大姐,就算是他有好了,那么,早在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就已经都给了他当时年轻漂亮,和他一起花前月下的老婆了,你还想要?”男孩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么?你和他在一起,从站在起跑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因为,你站在地上,而他站在楼上,无论你们两个在今后的道路上怎样的继续行进下去,你的结局始终注定了是要输的,因为,他一直就在俯瞰你……”
夏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思想意识十分坚定的女人,再听他忽悠下去,她是一定会动摇的了。
但她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就算自己真的让人感觉那么贱、那么蠢,就算自己在耿立明面前表现得真的是一文不值,她也决不会容许尊严被别人轻易践踏,“是,又怎样?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做人喜欢光明磊落、真刀真枪,谁敬我一尺,我敬他一张;我吃东西喜欢浓烈刺激,辣椒、芥末、葱姜蒜、胡椒粉,没有一样我不爱的;我穿衣服喜欢个性特别,和别人撞衫之后,回家就会被我撕得粉碎;我听歌儿听摇滚;娱乐去迪厅;我爱一个人就直接对他说爱,哪怕他是骗我、耍我、欺我、炸我,将来有一天被他给出卖了、毁容了、下毒了、甩掉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就是这么的淋漓尽致……”
夏珺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脑子里有瞬间是麻木的,就连站在对面,刚才还是滔滔不绝的男孩儿,此刻都已经变得哑口无言了,静静的呆呆的看着她。
她已经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忙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女人有的时候,本来就是傻到了极点的,就算明明知道前面就是悬崖,仍会有人愿意纵身一跳,那又能怎样呢?至少这样经历过了,爱过了,恨过了,伤痛过了,才算是没有白来一回,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做了回女人啊!
四十五、洗浴中心
“小林,”夏珺站在大会议室门前的绿萝旁边喊叫着。
林曦兰手头上正好没什么事,一路小碎步紧倒着跑了过来,“干吗?干吗?什么事?”其实,她满眼里写的都是兴奋,巴不得现在有人跟她聊天呢。
一看到她那样子,夏珺就想笑,“郭副总说,让你帮着想个好的提议,有笔活动经费,想办法给花出去”。
“这帮领导这都是怎么了?不过了么?干吗都这么讨好我呢?”林曦兰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小脑袋瓜子已经开始转上了。
“去你的,”夏珺瞪了她一眼,“谁想请你了,你这一年到头竟糟蹋公司的钱了,你给公司挣回来一分了么?是我们业务上的人,今年的利润比较的丰厚,大家想找个地方,稍微的放松一下”。
林曦兰就不爱听这种‘吃白饭’的话,平时就常听到公司里业绩稍稍突出一些的销售们,成天把自己那点功劳挂在嘴边上,甚至还有些不留口得的人,上来就说别人是靠着他们来养活的,就好像公司里面,有了他们几个就行了似的。她的脸上带了明显的不悦,“这也就是你说,要是别人。。。。。。”
其实,夏珺也是故意在逗她,看到她这样,自己先笑了,“好了,好了,人儿不大,事儿不少,为着一句话,就生气。郭副总可说了,点子出得好的话,你可以一同前往,你所消耗的一应费用,也算是自己赚得吧。再说了,谁叫你是公司里的小红人儿呢”。
“这还差不多,”林曦兰这话也算是就坡下驴,不过,小嘴儿始终还是嘟着的,眼珠儿一转,也想好了对策,“你们这些业务上见多识广的人,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咳的地方没去过,就我挣的那点儿小工资,去的那些个便宜的小地方,长得那点儿小见识,都是些街头巷尾的,穷人去的地方,说出来还不被人笑话了”。
“你别闲得没事儿,口渴了喝醋,弄得满口的酸味儿,快点,快说。。。。。。”夏珺对付林曦兰还是有一套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的话茬儿截下来再说。
林曦兰也不再故意找别扭了,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和缓了很多,“都有谁去啊?”
“就部门里面那十来个人,没有外人,大家平时的工作太紧张了,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顺便吃吃饭、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就是这样,”夏珺生怕林曦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似的,一下子全都介绍详细了。
林曦兰手指轻轻的捏在绿萝那宽大水绿的叶片上,稍一用力,竟真的就从叶片上挤出水来了,复又一摆手,“有了,找个干净的上档次的洗浴中心,环境优良的,开一个会议大包房,里面要有麻将桌的那种,自助餐一定要很好的,大家舒舒服服的洗洗澡、蒸蒸桑拿、做做按摩什么的。
等全身上下彻底放松下来了以后,大家一起穿着睡衣,在包房里面聚会,愿意打牌的打牌,不愿意打牌的还可以去健身、上网、捏脚、做美容什么的,累了呢,就去包房休息……怎么样?我的点子完美吧?”林曦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夏珺,等待着她投来的赞赏。
夏珺万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么一套来,真是瞠目结舌了,“我,我倒是不排斥,就怕,郭总他。。。。。。”
“不是挺好的么?”林曦兰挠着自己的头发说。
“好什么好啊?不管怎么说,老板们还是要维护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光辉形象的,总要保持着那么一点点的假清高和神秘感吧?你要他们在同事面前脱光衣服洗澡,还要穿着睡衣挤在一堆儿,能行么?他们宁愿自己被别人骂成不识人间烟火,也不愿意底下的人说他们有伤风化啊?”
“假正经,”林曦兰针对夏珺上面那一大套的长篇大论,做出了精辟的总结。
“呵呵,”夏珺不禁笑了出来,“就算是吧。。。。。。”
这时,姜维正好走了过来,他手里托着水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蔫头耷脑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林曦兰的眼光多独啊,她怎么能放过这次调侃他的机会呢,“老姜啊,昨儿个是不是又搓了一宿啊?”
夏珺先抢过了话茬儿,“你看看她,”她伸手指着林曦兰,朝向姜维说到,“中了邪了,我让她帮着出个主意,她非说让咱们去洗浴中心,边洗边搓,当然了,搓的是麻将,你说,这能行么?领导怎么能同意呢?也太不严肃了啊?”
姜维那怏怏的眼中瞬间有了颜色,就连软嗒嗒的身子也跟着有了力量,“不错啊?这主意挺好的啊,我同意,”他跟现场举手表决似的,激动地举起了手。
于是,洗浴中心一说便这样的不胫而走了。
四十六、洗澡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林曦兰一阵火急火燎的说话。
谢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慌忙地停下了手,由于紧张过度,连自己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都来不及掩饰一下,赤裸着上身,傻呆呆的看着林曦兰。
夏珺也被她这一声震住了,从侧排更衣柜旁边探过头来,“怎么了,你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