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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谁说?这是事实啊,”夏珺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吴丽为什么把自己叫来了。
吴丽突然站了起来,亲切和蔼的扶着夏珺的肩,“你呀,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要简单的化化妆,这样,人看起来会精神很多,自己的心情也能好很多的。只要在脸上稍微打点粉底,涂个眼睫毛,简单的画个眼影,再加上亮一点儿的唇彩,保管你换一种心情”。
夏珺抬头看她,在一双明澈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带着喜悦表情的自己。
闲聊了一阵儿睫毛膏和唇彩之后,吴丽突然峰回路转,冷着脸道:“夏珺现在有男朋友了么?已经28岁了吧?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夏珺被她这么猝不及防的提问吓得一愣,她不知道吴丽刚才那风一阵火一阵的做法,到底是什么用意,她这是在试探自己什么?要不是自己跟吴丽这么多年了,一定也会上当,会被刚才和风化雨的感觉软化掉,根本体会不出吴丽话里的深意。
夏珺真的是太佩服吴丽这个人了,她的表情完全不受情绪的羁绊,完全是为了配合自己的目的而做出来的。
是夏珺太敏感了,还是她真的从吴丽的话语中听到了什么弦外之音?她马上出口到:“有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们是在外地认识的,交往有一年了”。
吴丽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我是想着你要是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帮你介绍一个,我朋友的孩子,小伙子很不错的,事业也好”,吴丽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夏珺却当是老板在刻意地提醒自己,那样冲动的说话,倒是不打自招了。这也没办法,自己这榆木脑袋,又怎么是吴丽的对手呢?和她在一起,只有被耍上当的份儿。
但有一点倒是被证实了,肯定有些闲言碎语已经传到了老板的耳朵里,现在的同事之间,工作的事情总是一拖再拖,可要是有什么花边小道新闻,他都敢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帮你宣传。
晚上下班后夏珺约了唐朝洋。
两人吃过饭后,夏珺便把今天老板与她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唐朝洋,他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没什么的,只要我们两个结了婚,一切传言都会不攻自破的,她们也就没兴趣再说什么了,就算是吴丽,也再没话说”,唐朝洋又转换成那样单纯的微笑。
夏珺无奈了,唐朝洋的话听起来,没有一点让她兴奋和高兴的力量,不过是眼前飘过的惨白一片。
别说婚姻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诱惑力,就算她想结婚,那个男人也绝不会是他。但他所说的话,倒是越来越受用了,夏珺从他这里将自己的自信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认为唐朝洋此刻正在用情最深的时候,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只会加深他迫切想要结婚的想法。夏珺刚刚的话,他只当是在以退为进的策略,认为这是女孩子撒娇争宠的小伎俩罢了,所以,也只会拿出自己坚决的态度来回应她。
六十三、焦头烂额
夏珺在有意识的减少与唐朝洋接触的机会,毕竟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在本质上来说,都是不被社会伦理所接受的,只不过一个是被蒙在鼓里,事后才知道,另一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耿立明最近忙着出国的事情,终日见不到人影,完全跟消失了一样,夏珺也正好趁着这么好的时机,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她长时间以来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就连每次接电话、发短信的时候,都会提心吊胆,生怕事情会败露,会让对方知道自己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她累了,真的是太累了。
一个人紧绷着神经过日子,到底能坚持多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这种日子她好像是有点儿过够了。
天气转冷,又到了吃糖炒栗子的好时节了,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买上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哪怕这会让她白白的排上3个小时的队,她也觉得是值得的,毕竟,这是很纯粹的为自己做了一件事。
下班之后,她穿好外衣,戴上围巾和手套,不过,她是从来不戴帽子的,因为她觉得头发是女人最美丽的地方,怎么可以用帽子给遮起来呢?
出了写字楼大门,干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夏珺浑身上下为之一振,走在清冷凛冽的环境当中,心情竟然也畅快了不少,再看到枯树凋花的萧条景致,别有了一番冷艳味道。
她一边搓着手、跺着脚,一边踮着脚尖儿张望,盼望着队伍前面的人快快减少,可是没办法,大家都是冲着店老板的货真价实来的,就算要花时间等待他一锅一锅的慢慢炒,也都觉得心甘情愿。
浓浓的香味儿缕缕飘来,本来就没吃晚饭,这下肚子里更是叽里咕噜的闹个不停,夏珺不停的吞咽着吐沫,以平抑那不断翻上来的酸水的不好受。
长长的队伍像蛇一样站的七扭八歪的,队尾已经拐过了街角,夏珺回身向后数了一下,身后还站着8个人,后面的人越多,就证明自己需要等待的时间变短了。那么,此刻,自己就比站在后面的人幸福,其实幸福真的是随处都在的,幸福并不在别处,而是在人们的心理,自己觉得幸福了,也就幸福了。
想到这里,夏珺开心的偷笑。
唐朝洋这人却是固执的厉害,他才不会理会旁人的言语,更不会在乎夏珺有意疏远他的态度,热情一丝未减,每天不给夏珺打三个电话以上肯定是不会睡的,而且总是絮絮的说个不停,问寒问暖,说的话往往都是重复、照本宣科的,好像只有每天都说一遍这同样的话,这一天才会过去似的。
有时夏珺也会觉得厌烦,但这珍贵的无聊话语,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生长蔓延,占据了她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夏珺没有想到,自己的生物钟竟然是如此灵敏异常的,就算人在这里排队,也会感觉哪里怪怪的,从书包里面翻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个唐朝洋的未接来电。她把手机又丢回了包里,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排队等栗子,可心里却隐隐的放不下,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办完似的揪心。
她尽量盯着街上的人流车龙看,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她就是做不到,也罢,给他回个电话也没什么的,于是,掏出手机,拨叫……
唐朝洋好像一直眼睛盯着手机似的,“嘟嘟”声还未响起,他就已经接了电话,“夏珺,你在哪儿呢?”
声音抢入耳朵,那份急切听起来好像是寻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一般焦虑,夏珺倒是不慌不忙,“我在排队买栗子。。。。。。”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电话被挂断了,夏珺一连串的喂喂声,都没有传过去。
经过长时间的游游离离、举棋不定,夏珺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再也无法忍受在耿立明面前接唐朝洋的电话时,那样的躲躲闪闪,她再也无法忍受同事们聚在一起嘻嘻簌簌的说的话,她再也无法忍受父母那套道德观的喋喋不休,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唐朝洋的自作主张、极端大男子主义。
她突然觉得和唐朝洋在一起,她得到的并不是爱情,这半年来的亲密关系,给她带来的不过是物质上的刺激,生理上的激情,是像她这样并不具备美貌的女孩所向往的被男人的礼物包围着的心理上的满足感与虚荣。
何况她很反感自己在他面前的不诚实、不得不说的谎话、深深掩埋的真实情感、逢迎微笑的痛苦难挨,她觉得自己太累了,每说一句话都要陪着万分的小心,她害怕唐朝洋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耿立明这个人,她害怕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流产手术,她害怕他知道自己身上戴着环儿,每次让他再做其他的防御措施已是多余……
她受不了暧昧的时候,内心还要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她害怕的事情真是太多太多了,担心的事情也太多太多了,和唐朝洋在一起,她的的确确是累坏了。
唐朝洋的车子很快便出现了,夏珺沉默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像背书一样,一字不漏的说完了在心里滚了几十遍的话,她觉得经过她反复推敲后的字眼,既能明白的表达出自己想要拒绝他的意思,又不至于让他受到伤害,这些话出口,他就应该很明白自己的意思,说完后便低下了头。
万没想到,唐朝洋听后却激动异常,他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依依不舍,夏珺一直说男人不该长他这么漂亮的眼睛。
他紧紧抓住夏珺的手,紧紧地,“我决不会答应的”,他的声音又在发颤了,他总是这样容易激动,“要不,我们这就结婚吧!真的结婚!”
“啊”?夏珺撞墙的心都有了,她坚信自己已经完全表达清楚想要疏远他的意思了,话里话外,都是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他,他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
“真的,我没骗你,我和老婆的感情真的不是很好,三个月后她就回国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她一回来,我就和她离婚,然后,一刻不耽误的,和你去办手续,”他那招牌式的大眼睛又在不停的眨巴眨巴的,显得很单纯、很认真。
夏珺心中真的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太奇怪了,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太差了,还是这个男人的智商有问题?为什么就这么点儿事,跟他反反复复的说过上百遍了,就是起不到一点儿效果呢?
不过,她看得出来,唐朝洋是动了情的,虽然她接触的男人并不多,但那样的眼神,似乎不容置疑。
夏珺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了,歪在坐椅靠背上,看着窗外发呆。
六十四、爆发
“您好,几位啊?”饭馆的女服务员热情上前,只手掀开了串串珠帘,圆珠相撞时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很是好听。
可夏珺的心情却没这么好,“你傻啊?不会自己数?”
女服务员听她这么说,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朝洋跟在身后嘿嘿一笑,“两位,两位,你帮我们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
女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也升起了团团怒火,“现在正是高峰时间,位子都是满的,”她安排他们在一处屏风旁边的四人台落座,转身不屑的走开了。坐下来才知道,这里简直就是整个厅堂的中心外加焦点。
夏珺的身子不安的躁动,在木椅上来回的扭动着,巡视着四周。
唐朝洋脸上笑意不绝,“好了,好了,别看了,也确实是没地方了。谁叫你刚才得罪人家来着?这回知道了吧?这就叫做县官儿不如现管,别看人家就是个挑门帘的角色,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欺负到你头上来。呵呵,行了,看看想吃什么吧?”
夏珺脸上现出一丝难看的微笑,也不再多说,开始点菜。
吃到正是开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只隔了一张桌子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女人尖刻的声音,“。。。。。。还用问吗?第三者”。
似乎是和她坐在一起的女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就能担保他们不是一夜情?”
“嗨,都一样,反正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就对了”。
“哦,听你这么说,难道。。。。。。那男的是你老公?”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女人犀利阴森的笑声。
夏珺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跳顿时变得狂躁了起来,又是这样,为什么只要他们两个出现的地方,就少不了这种声音?那像瘟疫般的声音不绝传来,声声刺耳,字字针椎。
唐朝洋犹自一个人吃的快乐。
夏珺一把推乱了摆在他身前整整齐齐的碗碟,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