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涎着脸赖皮一笑,花宦飞乐呵呵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不甘心又捶他一拳,容小小这才笑开脸地躺在他怀里。
两人无声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享受这情感、心灵交流的时刻。良久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出声了-…
“花大公子,有件事儿,我挺纳闷的。”以食指戳戳身边男人,嗓音隐含着好奇。
“啥事?”懒洋洋回应,当她的指戳在抓痒。
“前些天我不是被温世浩给打伤了吗?照道理说,就算你运功帮我疗伤,也没那么快好啊!”本以为得养好些天的伤呢!没想到才睡掉一个白天,深夜醒时就痊愈了!这路痴是用啥手法,竟然这么高明?
故意瞥去一记孤陋寡闻的目光,花宦飞嘿嘿笑道:“我家的独门内功心法,不只可以配合凝露珠来帮人解掉体内剧毒,单独施展在受内伤的人身上,还可以让内伤加速痊愈,其厉害妙不可言呢!温世浩的功力又不是多高深,有本公子帮妳运功疗伤,妳当然很快就好了起来。”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点头,听他提起凝露珠,容小小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了。“说到凝露珠……花大公子,你爹近几日都没啥表示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意思还?
“可不是!”哀哀叹气,正要说些什么之际,忽闻天际传来一道暸亮鸟啸。
“咦?啥声音?”从没听过这种鸟叫声,容小小奇怪问道。
“大白!”一听这熟悉的清亮鸟鸣,花宦飞惊叫地翻身跳起,吓得容小小也跟着跳了起来,忙问发生啥事了?
没时间告诉她怎么回事,他抬头玻а弁ィ坷短炜罩杏械郎磷乓獾暮谟芭绦Σ坏灾傅执酱党鲆坏郎谏湟舾呖簳帕粒贝茉葡觥
像是听见那尖锐高亢的哨音,闪着银光的黑影倏地俯冲而下,其速快若闪电,吓得也好奇抬头望去的容小小不禁抱头哇哇大叫,以为自己要惨遭鸟啄。
哪知花宦飞不惊反笑,健臂一抬,眨眼问,一只银白大鸥已安稳地停在他手臂上,正用牠的银亮脑袋和小主人亲热磨蹭,倾诉久别重逢的相思情。
“大白,你怎来了……”惊喜的问话声在瞧见银鹏脚上的白绢后,恍然笑了。“是娘要你来找我的,是吧?”
就见银鸥通人性似的点了下脑袋,又发出一声鸟鸣。
一旁,以为要惨遭攻击的容小小,在听见某路痴可疑的自言自语笑问声后,这才惊魂未定的抬起脑袋瓜瞧去……
“哇!好漂亮的银鸥!”赫见他手臂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银白大鸥,她赞叹一声,马上兴奋地扑了过去。
“花大公子,这是你家养的,是不是?”边说边开心地想逗鸥儿玩,然而银鸥却神奇地瞥以一记不屑的眼神,毫不理会地扭过头去,让她登时有种被只畜生欺负的窝囊感,于是不甘心地又跟着绕了过去,非要得到这只鸟畜生的正眼理睬才甘心。
霎时,就见银亮脑袋厌烦地扭来转去,而容小小则不放弃的随着鸟头转动方向直绕着银鸥小主人转圈圈,决心和这只畜生杠上了。
“嗯。”轻应了声,算是回答她的问话,花宦飞忙着从银鸥脚上解下白绢,没闲工夫理会一鸟一人的无聊“决斗”。
只见他飞快展开白绢,凝眼一瞧后,神色蓦地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忙着和只畜生“决斗”,她依然注意到了他瞬间沉重的脸色,连忙关心问道。
摇了摇头,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白绢拿给她瞧。
满心疑惑伸手接过,她定睛细瞧,就见上头只短短写了十个字-…
情况转危速取凝露珠回
第九章
“为何突然急着要取回?”书桌后,朱定峣淡觎着突然闯进书房说明来意的儿子,威严脸庞依然波澜不兴,教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有急用!”花宦飞答得简单明了,不过也让人听不出到底要用在哪里就是了。
“说清楚!”朱定峣沉声要求。若没清楚得知收回凝露珠的原因,他绝不轻易还回,只因为……因为这珠子是她给他的定情之物啊!她要收回,是因为不再爱他了吗?是吗?
“我要拿回去解毒救人的!”看他一脸坚持,大有不弄明白绝不还珠的感觉,花宦飞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挑明了讲。
“救谁?”心下一跳,威严神色微微一变。难道是她出了啥事……
“放心!不是我娘。”彷佛看出他的心思,花宦飞嘿笑不已,眸底闪过一抹诡谲光芒。
“不是你娘……”朱定峣心下一松,不自觉地轻喃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显露于外的情绪,当下又收敛隐去,恢复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哪知花宦飞不知是看不惯他死板板的表情还是怎地,当下古怪一笑,很坏心的补上一句,“虽不是我娘,可却是我娘很看重的知音人呢!”
“知音人?”听出他的弦外知音,朱定峣定定地凝着他,深邃黑眸起了波动。
“可不是!”眉梢一挑,花宦飞诡笑地又热心补充。“是个爱慕我娘多年的知音人喔!”若是可以,他希望以后能叫声爹啦!
爱慕静波多年……心口蓦地一揪,朱定峣神色微白,嗓音有些颤巍巍。“原来……原来你娘身边有人……有人爱慕她啊……”
“王爷大人,你都可以妻妾一个个的纳进府,怎么我娘就不能有人爱慕吗?”花宦飞觉得好笑。
当下,朱定峣不禁窒言,然而心中却有着满满的涩意,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娘她……她可有意?”
“你希望听到啥样的答案?”斜睨一眼,花宦飞玩味一笑。
是啊!他希望听到啥样的答案?苦涩一笑,朱定峣知道自己依然是自私的。
“哎呀!废话扯了一大堆,重点却依然没下文。”摇摇头,有人不耐烦了。“我说王爷大人,凝露珠你到底还是不还?”
瞅着显露焦急神态的年轻脸庞,可以想见那“知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朱定峣心下涩意更深。
在儿子心目中如此重要的人,在她心中,想必也是吧……
有些酸、有些涩、有些羡、有些妒,还有许许多多说不上来的微妙情绪纠结成团,让朱定峣一时难以成言,怔忡了许久后,最后终于叹气-…
“我要亲自将凝露珠还给你娘。”私心作祟吧!他想再见她一面。
眸光闪烁凝觑,花宦飞若有所思地笑了。“行!”
呵……也该让这些长辈将感情事理一理了,毕竟拖了二十来年了呢!
半个月后,寒风刺骨,终年积雪的雪山上,一片银白的世界出现了三条人影在“闲逛”,而且这一逛足足已经逛了三天之久。
“我说花大公子……”一步一脚印地踩在雪地上,容小小终于隐忍不住,咬牙切齿冷笑问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回“镜花宫”的路?”该死的!他们已经在这雪山里晃了三天了!
“呃……”干笑不已,瞧了瞧火气有点大的容小小,又偷觑微微露出无奈神色的朱定峣,花宦飞实在心虚,尴尬搔着脑袋认罪,“我……我迷路了!”
“迷路了?!”尖叫一声,容小小冲上去将他扑倒在雪地上,两手泄恨地掐住他脖子猛摇。“你这个大路痴!绕三天,你才说你迷路?有哪个笨蛋会一座山住了二十几年后,还在那座山迷路的?你干嘛不买根面线上吊算了!”
天啊!地啊!怎会有这么白痴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前找不到回家的路?奇葩!真的是奇葩!
任由她气愤摇晃,花宦飞不断尴尬直笑,不敢有二话,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方位呢?你应该还记得“镜花宫”的大致方位吧?”掐着他继续摇,容小小火大逼问:“说!是位在雪山的东西南北哪个方向?你说啊!”
“呃……”又是一阵干笑,他还真没记住呢!
一见他这种心虚傻笑,容小小登时惨叫一声,翻身往旁边雪地倒下,绝望哀嚎。“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当初,我会在雪地上踢到你,肯定是因为你根本转不出这座山吧?”
尴尬摸着鼻子,花宦飞承认不讳。“我足足被困了五天呢!不知为何,怎么走都在原地绕圈子。”
闻言,她不禁又哀嚎连连,简直欲哭无泪。“你娘知不知道你这种毛病啊?她怎敢放你一人独自出来?像你这种人,没人带路,根本注定一辈子回不了家!”
“我娘是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小毛病,不过她可能没料到这么严重。”他自己也是出宫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方向感差的毛病有这么糟啊!以前在“镜花宫”里,因为是从小混大的地方,就算偶尔小小迷失一下,也没啥大碍,哪知道一出宫,却凄惨成这样,唉……
哭丧着脸,容小小原本只想把自己埋在雪堆里哀悼,然而,一道灵光蓦地闪过脑海,她猛然跳了起来,满含希望对着正在观察四周地形的朱定峣激动大叫了起来“王爷大人,你和花大公子的娘相好过,肯定去过“镜花宫”,是不是?你还记得怎么去吧?”虽然已经过了二十来年,还记得的机会实在很渺茫,可是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闻言,朱定峣缓缓转过头,露出一抹苦笑。“不!我没到过“镜花宫”。”否则这些年来,他就不会一直苦寻不到了。
“啊--完了!完了!没指望了……”再次惨叫,容小小整张脸都垮了。
就在她凄厉哀嚎、朱定峣苦笑之际,倒在雪地上的花宦飞却瞧见了一道翱翔在蓝天下的银亮雄姿,让他登时乐呵呵大笑起来。
“姓花的,你还有心情笑啊?不怕赶不回去救人吗?”扭头怒瞪。
“不怕!不怕!”翻身而起,他气定神闲地拍拍身上雪花,大手往上一指。
“有大白可以带路,怕啥?”呵呵呵!回雪山的这一路上,大白都一直跟着他们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天空望去,果见银鸥在上头盘旋,容小小愣了好一会儿后,心火再次狂燃,气冲斗牛地又将他扑压在雪地上,两手再次掐上他脖子猛摇,怒声尖叫-…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害他们白白在雪地上“闲逛”了三天,这路痴故意耍人啊?
“哇--放手!放手!饶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了……”被掐得惨叫不绝,花宦飞呛笑求饶。
“你怎不把你的脑袋忘在茅厕啊……”
雪地上,某乞丐怒火攻心,嘴上连声叫骂,打算亲手掐死某个欠人教训的大路痴。
两个时辰后,在银鹏的领路下,三人来到了一处风雪交加的断崖边。
望着周遭狂风肆虐,大雪飞舞的景象,放眼瞧去,不是断崖就是峭壁,根本毫无人烟,让容小小不得不怀疑银鵰是否有着和牠的小主人同样的毛病?
然而,她的怀疑尚未出口,花宦飞却高兴地大叫了起来。“哎呀!就是这儿,没有错!来到这里,我就知道怎么回去了!”呵呵呵!其实已经算到家门口了啦!若再没印象,就真的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笑讽恭喜,容小小一掌打上他后脑勺,嗔声骂道:“既然你记起来了,还不快点带路!”
“其实已经到“镜花宫”大门口了。”没计较她的偷袭,花宦飞笑开了脸。
“到门口了?”怀疑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她满脸不信。
一旁,沉默的朱定峣脸上也浮现了质疑之色。
受到怀疑,花宦飞不怒反笑,领着他们来到断崖边,在狂风暴雪的肆虐下,修长手指往对面约七、八丈远的冰雪峭壁指去。“瞧见了没?对面覆满冰雪的峭壁中有道约一人宽的裂缝。”
在暴风雪干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