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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你的妻儿,竟然就要落入我的手里。这个炉鼎,如今我还真不舍得下毒,多少还得等到你的血脉生下来。待到有朝一日,你墨言的血脉对我言听计从,这是多令人惬意的事情。
那夜,流苏一直睡不安稳,抚着自己的小腹,担心着自己这不安的情绪也感染了宝宝。小血儿近些日子出现的时间很少。流苏约莫估计是因为程里终日在此地的缘故。
流苏终究没能幸免,就在那一刹那间,屋里本来点燃的烛火骤然一灭,流苏只感觉肩膀上一酸,整个人已经晕眩过去。
来人把黑布朝流苏身上一卷,直接扛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轻功之高,竟然连程里也俨然不知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了,饼子爬上床睡觉了!
敬请撒花留言支持下哈哈!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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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雷惊乾之怒 。。。
流苏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起昨夜的黑衣人还有自己的突然昏倒,第一个反应便是双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感觉到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流苏才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打量自己周遭的环境。
又是马车上,只是这次自然没有当日雷惊乾那奢侈的马车舒服。普普通通的马车窄得很,她的身下铺满了厚厚的被褥,马车一路前行,倒是不感觉有多少颠簸。
奇怪的是身边的小凳子上居然钉着一面小镜子,就正对着她。流苏自然瞧向了镜子里。在她的左脸颊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红印,在那如玉的肌肤里愈加的夺目。流苏轻轻的用手指摸了摸,知道并非易容而至,而是这妖人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
说到妖人,流苏自然见到了倚在一边坐着的宋鸠。那个眼睛里一片阴冷的男子,卸去在燕子林山庄里与程里谈笑风生的面具,阴沉,诡异,还有,变态!流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雷惊乾,只是这一次,前途却是更加的未卜莫测。
流苏对宋鸠视而不见,对自己脸上那莫名其妙地印迹也无动于衷,坐起身子来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既然是选择把自己劫走,又给自己铺上这厚厚的被褥,估计暂时不会取自己或腹中孩儿的性命。看他那死寂的双眼里闪过的一丝嘲讽,这人,也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着她惊慌失措,对自己容貌受损的样子哭天抢地。真是个内心阴暗的卑鄙之徒!如此,便偏不如你所愿!
宋鸠的眼睛一冷。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漠视一切,还能安安稳稳靠着车壁养神,真沉得住气!宋鸠那抿着的嘴冷冷地到了一句:“既然是我的人,那自然要打上我的印迹。你脸上那红印,香红绣,一旦种上,这辈子便别想着能抹去。”
流苏哼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道了句:“受教了!香红绣,这名字不错,这颜色也不错!”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谁还管能长得标致不标致,爱咋咋滴。宝宝没事是头等大事,保存体力,保持头脑清醒,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宋鸠一听,那死寂的眼底终于浮现一丝怒色,正欲开口说话,马车帘子被掀开,走进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面容平凡,却是女子的声音:“师傅,这城里已经乱了,官兵四处搜人,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四方城门皆有重兵把守。”顿了顿,低声继续道:“雷虎营出动了大半人手,分守各个城门。”说罢,不忘狠狠地盯了流苏一眼!正是已经易容的林秀纯。
宋鸠轻笑一声:“想那雷惊乾倒是对你上了心。这雷虎营可是他手下一张王牌,如今这堂堂枭猛之师的出动却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子,着实有趣。纯儿,无妨,直接朝城门走去。东窗未曾事发,这王妃的手令还是好使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径自一笑,走向流苏,直接在她脸上一抹。流苏已感觉自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物品,想来是这妖人把她也易容了。
宋鸠一把揽住流苏,手指轻轻一弹,流苏已经口不能言。趴在流苏的耳边轻声道:“出了这城门,再走远点,就是秀国了,无论如何,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包括你肚中的宝宝,天罚的血脉,哈哈,竟然落在我的手上!”
流苏眼帘低垂,姿势不变,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宋鸠已经顺手把她塞进了被褥下的一个暗箱里。而旁边的林秀纯却恨恨地盯了一眼,转身出了车外。【﹕。qisuu。】
今晚是程里循例的查房。来到流苏的院子他就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流苏每晚入眠必定有着灯光陪伴。正因为如此,流苏房里的灯烛都是殿下亲自吩咐的特制的灯烛,轻易不易熄灭。
此时流苏的房里却是漆黑一片,程里也不管是否逾矩,趴在门边喊了几声,这才破门而入。只是,屋内早已人去楼空!
程里大惊失色,先行吩咐庄内人马四散追踪下去,自己便急急忙忙赶往城内的王府别院报信。
寒狄冰守了这两天,之前宋鸠已经暗示她腹中的胎儿很是稳妥,偶尔行房已无大碍。雷惊乾这两日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今日她遣了丫鬟过去,问他是否今夜过来清怡院过夜,他也允了。
这天夜里的寒狄冰异常的娇媚,一身她最喜欢的白梅刺绣水薄烟纱,让那赛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修长的身段,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怀了身孕后更加的丰满诱人。颀长匀称的双腿□着,那双秀美的莲足此刻也不着鞋,肆意地踩在地上。此刻的寒狄冰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如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雷惊乾进来便看到这美轮美奂的一幅画面。寒狄冰一脸甜腻的笑容迎了上去,轻轻挽住了雷惊乾的手臂,笑道:“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歇息一下。”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里浮现的却又是当日在那猎户家中,流苏蹲下为他暖脚的情景。那低垂的头,白皙的脸颊如墨的发,没有眼前的女子这仙子般的容颜,却叫他心里直到今天想起犹自荡漾不歇。
温和一笑揽过寒狄冰,两人走至长榻上坐下。看着今夜这魅惑的摇曳身姿,雷惊乾的眼里暮色一沉,道了句:“这几日疏忽你了,怀了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莫过度操劳,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去,别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寒狄冰心中一暖,心里稍稍一安。原来她认为,流苏于雷惊乾,也便是玩物一件。雷惊乾个性极端好强,野心之下,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当日证武,蓑衣人的横空出世,在雷惊乾心里立下了一座急待攀越的高峰。而流苏,这蓑衣人深爱的女子,经乾,也便是男子的那一点劣根性,只待得到了,便无所谓征服了。
然而程鸠自燕子林山庄回来之时,却告知她流苏已然怀孕,而且是刚刚怀上不久。程鸠的这番谎话却让工于计算的寒狄冰心里如扎了一根刺般难受。难怪经乾要把她安置在燕子林山庄,而程里,这样一员得力手下也日夜守在那边。想着以前,程里哪是她使唤得上的!
程鸠在她身边也呆了些时日,俨然也成了她最为信任的心腹。所以当日程鸠望进他的眼睛里,只说了四个字:“送回萧国?”寒狄冰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手令递给了程鸠,只顺带说了一句:“留人不留种!”
只有流苏回到蓑衣人的身边,经乾才有可能断了念想。至于流苏,竟然在外流浪之时怀了别人的种还堕了胎。寒狄冰就不信,天下男人,还是像蓑衣人墨言那神话般的人物,能容忍得了!流苏啊流苏,弃如敝履就是你的宿命,怎样的出身就配怎样的命盘,这辈子,你无法凌驾在我的头上!
雷惊乾暗叹一声,寒狄冰是完美的贤内助,如今又怀了他的子嗣,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注定和自己纠缠不清。罢了,待她生下孩儿,有了人做伴,便也不会对他太过牵挂痴缠。
轻轻俯下脸,在寒狄冰的双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细细品尝这樱桃般的双唇,身下也起了反应。寒狄冰娇吟一声,在这夜里愈加的让人心里蠢蠢欲动。雷惊乾的双唇缓缓下移,舌尖随着舔过寒狄冰的脖颈,猛地一下含住了寒狄冰那颤颤巍巍的樱桃,牙齿也在上面啃咬研磨;而手,也顺势伸进了那芳草萋萋之地。
寒狄冰的娇喘声声声惹人心尖儿发颤。身上的薄纱已经被褪下了大半。小脸蛋微微后仰,更加契合了雷惊乾在她胸口处的肆虐。
就在这情动之时,外头却骤然熙熙嚷嚷了起来。只听得门口使唤的丫鬟出声道:“程大人,殿下王妃已经歇息了,有事您明个儿才来吧!”
程里的声音带着焦虑,只听得他在门口喊道:“老奴特来禀报殿下,流姑娘失踪了!”
话音一落,原本还埋头苦干的雷惊乾骤然抬起头来,猛地站起身子,连带身边的寒狄冰也被这瞬间的推力狠狠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
雷惊乾一连几步走到房间中间,沉声道:“进来!“
程里匆忙进门,垂头跪下,道:“老奴失职了,流姑娘在房间里莫名失踪了!”
雷惊乾一脸的寒意,道:“细说!”程里点点头,道:“今夜老奴循例查看流姑娘的院子,发现屋内灯光已灭。老奴心下疑惑,便到门口喊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老奴无奈只得破门而入,发现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此人对山庄地势熟悉,而且,而且轻功之高,远在老奴之上!”
“难道那该死的墨言还此有后着。”雷惊乾勃然大怒,“来人!”
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传言下去,雷虎营派出一半的人手,分赴四大城门,城门全部封锁,凡有可疑人马,全部截停待查!”那将领跪下领命,躬身出去。
雷惊乾的脸色愈加的暗淡,看着程里,淡漠地道了句:“行规堂,自行领罚去!”
寒狄冰在里屋里听得心中打鼓。雷虎堂是经乾隐匿的一支战力超强的卫队。如今,竟然为了寻得那小小流苏,便暴露在众多政敌的眼前。还有程里,若说谁与经乾关系最为牢固,非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人莫属。如今,竟然为了小小流苏,便在那刑具各异的行规堂中受罚。寒狄冰的心里,无端端开始忐忑起来!
如今的王府别院里,程里正跪在行归堂大厅里的刀席上,低垂着头。刀席,顾名思义,便是铺着碎刀片的席子。程里膝盖以下的小腿尽皆跪在刀席上,上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小腿之上,席上的刀片已经染红,这老人却一声不吭。
雷惊乾早已坐在这行规堂中的正位上,脸沉如水,一眼也没望向一边跪着的程里。寒狄冰早已穿戴整齐,站在了他的身边,呐呐道:“经乾,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程老,为了这件事情便遭此重罚,这如何说得过去,这!”
寒狄冰还未说完,雷惊乾已经冷冷扫了她一眼,让她骤然心里一惊,也便抿口不语。
各城门已经有消息陆续传来,但都无丝毫眉目。天色已渐亮,四大城门的守卫将领已各有一位站在行规堂里。看着一边受罚的殿下的心腹,还有殿下那一脸的阴沉,个个心中都打着鼓。
雷惊乾的声音缓缓传开:“城内也没有消息,城门口也一无所得,难不成,还能飞走不成?今夜里各大城门,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异常?”
其中一个将领偷偷瞄了瞄寒狄冰的方向,又迅速低下了头。但就这个小动作却仍然让雷惊乾注意到了。一手指向这个将领,喝道:“你,给我说,不得有丝毫隐瞒!”
那将领身子一挺,道:“昨夜里,有一辆马车离开南城门,车中坐有一名男子,还有一名车夫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