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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哥哥喂!”
墨言一愣,随即又轻笑了一下,温和地道了句:“好!”转向齐棠:“棠儿,你喂!”
齐棠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跟个二愣子一般,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直到柳丹婷娇笑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道:“可不是么,小胖妞对你可是喜欢得紧,连师父都敢直接就给拒绝了!”
师傅开口,齐棠哪敢不从,呐呐无语地接过那肉嘟嘟地小身子,手脚笨拙地喂起了珠珠。反倒是小珠珠,吃得那个叫欢喜,还不停地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有娘亲做得好吃!哥哥,你喂到我鼻子了!”闹腾得让齐棠那个闹心啊,简直比和虎恶熊凶对打还要累!
这珠珠吃饱了肚子,扯过齐棠的衣裳砸吧砸吧擦擦小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骄傲地道:“吃饱了,小珠珠不用喂,自己能吃饭!”这一说,气得齐棠差点直接把她给丢出去!若不是师傅看着这小胖妖孽的眼光柔和得不像话,齐棠估计直接把她扔到墙角自个画圈去。
珠珠那拍着小胸脯的右手此刻却让墨言轻轻抓在了手里,轻声问道:“小家伙,手疼不疼?”珠珠那可爱的小手有点红紫。齐棠见状,不由有点愧疚地道:“刚刚寒狄冰的真气没全挡住,这丫头的手还是给冻到了。”
那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裹住珠珠的小胖手,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小胖子的经脉骨骼绝对是一等一的练武奇才,只可惜,如今的他确实无心其他的事情,若不是,这小家伙他还委实有着收入门下的冲动!
珠珠只觉得小手暖暖的,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暖流一直流入她的体内,很调皮地转了一圈。直到墨言摊开手,这小丫头的手已经完好如初。齐棠和柳丹婷在旁边却是看得目目相觑,师傅竟然给这丫头导入了一丝先天真力,要知道先天真力可非后天修习可以比拟,洗筋伐髓,以后在武学上的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
就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声音传来:“大人,有人找小孩来了!”
墨言淡淡喊了一句进来,一个妇人已经急忙推开了门!珠珠回头一看,欣喜非常,嚷嚷地扑到她的怀里,喊了一句:“桂姨!”
桂姨把手里的东西扔下,紧紧把珠珠抱在了怀里,这眼泪已经开始打转。方才真是吓坏了她,这出来一趟小丫头就跑丢了,她如何跟主子们交代!把珠珠放下,桂姨忙不迭地给墨言三人鞠躬,连连道谢!
看着桂姨带着珠珠离开,小家伙还不停地回头挥手,墨言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股不舍之情,淡淡的,却又该死的清晰,连同齐棠,对于这个他亲手第一次给人喂饭的奶娃娃,也有着一缕奇怪的温馨。
咳了一声,墨言轻声地问道:“苏苏的父母都知道了吧!”柳丹婷点点头,道:“徐姨和流叔叔在你去极寒之地后就获悉了。他们二老商量了下,准备回到原来的镇子里,怕苏苏若是还记得,回去找不着人。”
墨言轻哼了一声,缓缓起身,到了一句:“也好!”眼睛又重新黯淡下来,那孤寂,又如同投了石的湖面,泛开了涟漪。
回到流苏和慕容岭休息的地方,知道了这一切,流苏狠狠地打了珠珠几下肥屁股。怕他们两人担心,桂姨没有细说,只说珠珠走丢了。小家伙让娘亲打了这几下,猴精似的娃也撅起嘴巴不再说话了,怕把哥哥和白头发大叔说出来娘亲又要打她屁股,说她不听话,和陌生人讲话!
当夜便来到了七公主为他们准备的一处隐秘之地。流苏早早就给珠珠讲故事哄她睡觉。女扮男装的七公主此刻却和慕容岭呆在了书房里。
七公主一早就从官道赶到。这个以前不谙世事的女孩,如今已经成熟稳重,看着眼前消瘦憔悴的大哥,眼圈却也红了,声音有点发哑地道:“大哥,你真的决定了么?”
慕容岭点点头,笃定地道:“你说了,墨言行踪飘忽,根本摸不到人影,肯定能见到他,也便是三国聚会的那一天,他们因舞结缘,便因舞结果,只要把她交回他的手上,我才能放心地走。”慕容轻轻地把轮椅推至窗边,仰头看着窗外,喃喃道:“我也好久未见流苏起舞了!”
看着如今那单薄而又依然坚强的背影,七公主的哗一下落泪,那锥心的疼,一波又一波。
今夜萧国的一处普通的宅子里,有一个房间在这深夜中依旧亮堂如白昼。屋内有一女子亭亭而立,微微低头,正聆听着跟前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训话。而那男子,俨然便是雷惊乾!
这女子一身粉蓝绸衣,那相貌身材,与流苏竟然有八分相似。雷惊乾,那张狂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一身白色的长衫,胸口微微敞开,冷峻的脸上神色莫名,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淡:“绿歌,我说的你可清楚?你的舞,准备得如何了?”
那绿歌点点头,声音柔腻,道了句:“绿歌已经准备妥当,一定会与当年的女子一般无二!”
雷惊乾缓缓起身,站在绿歌的跟前,轻轻抚了抚她的发,眼神闪过一丝温和。眼前的女子,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种错觉,像,真的很像。只是尽管像,却依然不是她,依然无法替代自己心中那个已经刻骨铭心的身影。
雷惊乾的手抚过绿歌那白玉般的脸颊,骤然用力一拥,把绿歌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就让他,享受这一刻的温柔,纵然是假的,却奈何他想她太深。
绿歌一舞,以她如此神似流苏的舞姿身影,那个早已思念成疾的墨言定会心绪波动。他与龙渊刀已然顺利融合,但,却依旧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将墨言斩于刀下。同等层次武者的对决,一个小小的波动破绽便是致命的弱点,而绿歌,便会成为墨言的这个弱点!也是他一击必中的绝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咆哮着这应该是墨言和苏苏的重逢,饼子纠结啊,恐惧啊,郁闷啊,偶希望偶家苏苏能够让大叔再次情难自禁,再次心痒难耐,再次激情燎原,再次,,,,抱着滚上床,,,,羞射
还要跟亲们道下歉,可能要比原来预计的中旬拖个几天,考虑到番外啊啥的,请大家见谅!偶的预计经常出错,,, 偶检讨,偶自虐,偶惭愧!谢谢大家!偶飘走!
111
111、一眼万年 。。。
又一次的三国聚首如期而至,当年证武大会墨言以一己之力连败雷惊乾和慕容岭后定下的三年之约也即将到期。风云际会,变幻莫测,谁也不晓得这一届的聚首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谁也不晓得,这翻天覆地的折腾变数,说到底,却只源于那个叫流苏的女子。
萧国选的这处地方,是皇家最有名,最有特色的别院里的玉生烟,凝乳池。即使是三月之春,这池间之水,依旧结冰不化!不同普通结冰之湖,这凝乳池之冰,光滑如镜,如凝脂白玉,淡淡生烟。
凝乳池周,琼枝玉叶,皓然一色。萧国在这原本的观景台上稍作摆设,中首之位高上三阶台阶。萧国皇帝,原惠亲王爷,此刻便坐在上首之位。只是这皇帝却是靠左坐着,中间留下了一个更为宽大的主位空着。虽说此景实在不合常理,此刻这皇帝坐在旁位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于周围之人,也无人私私窃语,似乎这一切本该如此。
右方之位而今坐着秀国的五殿下,一个眉清目秀,斯文亲切的年轻人。在其旁边,便是代替了慕容岭之位,如今仗剑山庄庄主,秀国武林翘楚的慕容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神情冷峻,不苟言笑。慕容烈往下还坐着三个文官模样的人。
左方之位依旧空着。就在惠亲王与秀国五殿下相视一笑,举杯共饮之时,一个清亮的笑声传来,“狄冰,你看,好一个玉生烟,凝乳池,果然如同神迹一般的美景,这样别致的景色,也唯有萧国这一方宝地,方能见着!”
雷惊乾搂着寒狄冰,如神仙眷侣般的两人,从玉砌长廊上缓缓走来。女的若落尘仙子,一身白纱长裙,点点金线梅花暗纹更显高贵典雅,外披着一件白裘背心,长发全部束起。雷惊乾也是一身的白色衣袍,绣上金丝暗线纹龙,墨发披散,风华绝伦!而斩剑和金力,也紧随其后。
寒狄冰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说话,顺从地倚着雷惊乾。两人一路走到位置上坐下,雷惊乾方才笑着开口道:“今日咱们小聚一场,这样美轮美奂之地,正适合好好地畅饮一番,就差墨大国师一人了!”
“是墨某来迟了!”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凝脂池上,如同晓月清风,清雅而自然,儒雅却又不失张狂。只一身薄薄随意的淡青长衫和头上的浅绿簪子相得益彰,静静站在那里,仿佛本就隐身在那天地一色间,只一阵清风的吹拂,便如空气中泛起的波纹,渐渐现身。
雷惊乾的眼睛里的压抑一瞬而逝。他依旧捉摸不定墨言的气息锁定,那便只有一个缘由,他的功力与他相持平,更甚者,墨言的功力依旧比他稍高一筹。
身体一晃,墨言已经出现在了那三格冰梯之处,带着一丝渗入心肺的淡淡酒香,才缓缓踱步而上,朝着惠亲王点点头,自然而然便坐在了主位上,甚至人也悠闲地半靠着,根本不以为意,就差手拎着一个酒瓶子,便是一个悠然自得,独酌自乐的形象了。
眼睛扫过如今气息变化颇大的雷惊乾身上,微微一怔,墨言的声音沉而缓:“今日一聚,也是应摄政王爷之约,不谈国事,只为天下美酒,天罚猴儿酒,墨某从猴洞里顺手偷得,独酌不如众乐,还望合得诸位的口味!”
随着墨言的声音一停,两个侍卫摸样的人已经端着酒坛分别斟下。浓郁的酒香一波波泛开,带着空气中那丝丝的寒意,吸入鼻中更是清冽诱人!无一例外,连同雷惊乾在内,众人眼里都闪过一抹异色。
一口猴儿酒随喉而下,火辣一瞬而逝,留下满口满喉的余香溢溢。雷惊乾大喊一声:“好酒!”笑道,“有了美酒,岂能没有佳人!国师也是爱舞之人,夫人当年舞冠天下,经乾今日便冒犯了,让绿歌一舞,遥寄对夫人的念想之情!”
惠亲王勃然色变,对夫人的念想之情,夫人与你是何干系,容得你来念想,正要说话,却听到墨言轻轻道:“多谢摄政王爷,今日,据说小七公主也要在这凝乳池上一舞,倒是墨某的眼福了!”
轻轻的铃声由远至近,几个女子,乳白色的薄纱罩身,在这广寒之地,却是当年流苏在证武大会上的第一支纤腰舞的打扮。每个人的手上都扯拉着一片飘飞的白纱绸,层层叠叠,遮遮掩掩地走过玉砌长廊,来到了凝乳池上。
那些女子将手中的纱绸轻轻拉开,半蹲下了身子,在她们身后,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湖蓝色的薄纱披在身上,长长卷卷的黑发披散而下,一直垂到腰间,□的鱼鳞裙儿栩栩如生。一双桃花眼儿顾盼多情,脸上遮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凭着大家练武的眼力,自然能看到那盈盈笑容中,脸颊上那细细的梨涡儿。
就在绿歌出现的这一刹那,墨言的手微不可见地一动,对于一向淡定如莲的天罚之主来说,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足可见其内心的震撼非同小可!
墨言的眼光里闪过一抹痛色,似乎轻呼了一口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如流苏一般调皮的神色,那抹如流苏一样多情的笑颜。墨言的所有变化,雷惊乾都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天罚墨言,你果真如我,思念有多深,便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