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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启没喝酒。沈逸薪知道他胃不好,给他换成了果汁。但是食物刚刚吃完,卡拉OK进入彪歌高‘潮时,沈逸薪就拉着文子启悄悄离开。
工程师坐上保时捷的副驾驶座,“逸薪,我还没和诗蕊他们说提前走……”
“不担心,我已经跟白凌绮说了你累了,先带你回家。你的行李在我的车上。”沈逸薪开车,直奔回二人的公寓,“蔡弘他们凑在一起,肯定会唱歌唱到凌晨的。”
……这倒是,他们的兴致太好了,文子启心想。
长夜漫漫,文子启忽视了一点。实际上,沈逸薪的兴致也相当好,只不过是在另一方面。
两人进了门,文子启换上了居家的棉拖鞋,借着楼道的光寻找客厅灯的开关。
门咔哒地关闭了,室内一片漆黑与恬静,如幽深的湖底。
“逸薪,我找不到开关……”文子启摸着墙壁,准备慢慢往前摸索。
走不动了,因为腰被一双肌肉结实的手臂牢牢环抱,耳垂被含入口中舔弄。
“逸薪……”抚摸的是熟知自己敏感处的同居者,文子启一下子便腰肢酸软,双腿提不起力气。
沈逸薪顺势将文子启压倒在客厅地板,摘下金丝框眼镜
地板光洁清凉,文子启在黑暗中仰躺着,二人的唇与舌紧密相贴,黏腻湿润,相互交缠。
寥寥数日未触碰,却似是久别胜新婚。
文子启忽然感到眼睛酸涩,有温热的泪滑落眼角。他想起黄翰民分析的那一席话。那每一字每一句,皆如同一根根锐利的针,深深扎进他的心脏。
心很疼,也很惧怕。韩光夏已经让他经历了一次沉重的背叛。
万一追问得到的结果,同样令他心碎呢?。
文子启在内心不遗余力地为对方开脱——或许逸薪真的像自己猜测那样,另有一套办法解决订单的后续问题。
或许吧。或许。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
万事抛诸脑后,文子启紧紧搂着沈逸薪的颈脖,激烈地回应着亲吻——他选择了暂时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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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沈逸薪并未察觉同居人的心情起伏,双手正有条不紊而又急不可耐地宽解对方的衣服长裤。
工程师的御寒外套被垫在地面,充作地毯。长裤与棉袜被沈逸薪利落地脱下,扔去了不知何处。
一阵夜风吹开了薄薄纱帘,几分光线从阳台的玻璃趟门透入。
纠缠的唇与舌好不容易分开。沈逸薪喘着气,双眼明亮犹如森林中饥渴的野兽,注视着下半身只剩一条内裤的文子启。他伸手揉搓着同居人内裤中的柔软隆起,揉得变硬了,却不继续,而是动手一件一件地去脱自己的所有衣衫,裸露出肌肉凸鼓的胳膊和背部,以及青黑色的海雕刺青。然后,沈逸薪舔了舔嘴角。
文子启觉得,那分明是男人在准备大干一场前,解松束缚以防阻碍自己动作的架势。他抬手去解沈逸薪的腰带扣,轻轻问:“今晚,能手下留情吗……”
腰带解开后,沈逸薪将西裤退至膝盖。从阳台透进的光线黯淡,但依然可见内裤有坚硬物体急欲挺出。身材高壮的男人俯身,亲了亲文子启的脸颊,含着狡猾的笑意回答道:“你觉得,有可能么?”
秋夜的北方城市,天凉地冷,然而欲‘火笼罩着二人,丝毫不觉寒冷。
第一轮交‘欢,沈逸薪只是短短润滑和扩充了一小会儿,便急切将饱胀的前端顶入文子启体内。
文子启因痛而挣扎,畏惧地退缩。
沈逸薪抓住对方的双腿,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火热的硬物便全根没入对方后‘穴。
“……疼!”文子启猝不及防,痛得凄惨哀鸣,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我太急了,对不起。”沈逸薪连忙停了动作,宽大手掌来回抚摸对方大腿和腰部的肌肤,柔声道,“放松,子启……放松。”
文子启喘几口气,缓过神来。他睁开眼,眼眸含泪,湿湿的,在浅淡的光线中泛着莹润的光。他伸手,“逸薪,抱着我吧……我想你抱着我做……”
沈逸薪俯身搂住文子启,哄孩子般轻拍他的肩膀,“乖……”
文子启用鼻尖蹭着沈逸薪的脸颊,顺从地放松身底后‘穴。
寂静的客厅,逐渐被沉重的呼吸与喘息充斥。
沈逸薪开始节律性地抽动,坚硬粗长的物体每一回进出,均是退至茎身在外,只余前端在穴中,然后猛力冲刺般全数捅入。
在文子启的记忆中,沈逸薪从未如此的激烈——果然是没有手下留情,十数下冲刺后他的后‘穴才勉强适应过来。
缠绵的恋人,欲‘望燃起得极快。文子启勾住沈逸薪的颈脖,仅仅靠后面的顶弄,才一会儿时间,前面碰都没碰就硬了,再被十数下抽‘插便颤抖地泄出粘稠的白液。
沈逸薪就着文子启高‘潮时后‘穴痉挛的那份收紧,浅浅顶弄几下,也没忍着,直接射在对方的肠道内。
快感的浪潮逐渐退却,文子启恢复清晰意识,低头看见沈逸薪已经离开自己身体,正在脱去原本褪到膝盖的西裤。
“逸薪……我们还做吗……”文子启疲弱地问。
沈逸薪握着文子启的手,亲吻手掌心,“今晚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文子启犹豫了一下,无奈而温顺地分开双腿。第二轮的进入,不似头一次那样的疼痛。先前射入肠道的白液也成为了润滑剂。
待两人的身下重新相合后,文子启拉住沈逸薪的手腕,“逸薪,等一等……”
沈逸薪以为文子启觉得疼痛,便停了动作。
文子启费力地支着胳膊,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勉强坐起身子。
沈逸薪不知何意,“……子启?”
“我……想换个姿势……”文子启依偎在沈逸薪的胸怀里。
沈逸薪左右看看,迟疑着未有动作。相对而坐也是交‘欢的姿势之一,但过程中体力消耗较大,对于此时已疲惫虚弱的文子启来说,似乎……难以支撑至完成。
“子启,不如我们……再换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文子启抬头,注视着沈逸薪,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缓缓压倒在地面,“那就换我在上面……”
“……骑乘?”沈逸薪疑问。骑乘的体力消耗更大,沈逸薪犹豫不决,但身底下的欲‘望充血已久,早就亟不可待。
文子启开始动作,臀‘部一上一下,让下方硬‘挺粗长的物体来回进出自己的后‘穴。沈逸薪头一回交‘欢时射入肠道中的白液随着动作,缓缓流淌下,沾湿二人的交‘合处,耻毛一片湿润黑亮。
骑乘持续数分钟,文子启果然如沈逸薪预料的那般,体力不支,“逸薪……我……”文子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斜斜地分腿而坐,整个人几乎软倒在沈逸薪身上。
沈逸薪笑了,抱住文子启,抚摸着他的背部,温热话语落在他的耳畔,“你歇一歇,交给我。”
文子启软软地靠在对方怀里,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紧接着的一阵摇晃令虚弱的他头晕目眩,眩晕停止后定睛一看,是沈逸薪抱着自己站了起来。
“不、不要这样……”文子启惊慌地喊道,试图挣扎推拒沈逸薪,但身子一晃动,他害怕往后摔,只好又牢牢抓住沈逸薪的手臂。这是他最不愿意的姿势,因为这个姿势里所有的主导权都在抱着自己的人身上,自己没有半分控制力。
与之相反,沈逸薪很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他喜欢这种完全掌控的主导感。他将同居人抵在墙壁上,双手托住他的臀‘部,一边用手掌揉‘捏着圆润柔韧的臀瓣,一边深深顶入,然后抽出,然后再深深顶入,循环往复,迫使对方放弃挣扎,屈服于自己的强势。
文子启的脊背随着对方的抽‘插动作而上下摩擦着墙面,全身重力的受力集中于身底交‘合处,集中于那一根硬‘挺火热的肉刃。火一般的快意来得急骤而且强烈。
“啊……停……求你停停……啊……太、太深……”文子启颤抖地搂抱沈逸薪的颈脖,埋首于他的颈窝间,一边哀求一边抽噎哭泣。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半是因为泪水,一半是因为激烈的快感刺激击垮了思绪的清明。
文子启在朦胧视野中,唯一能看清的,是沈逸薪肩背的刺青,狂野的白头海雕成展翅捕食状,晶亮汗水的滋润下,那猛禽的犀利锐目仿佛活了一般,紧盯着他。
哭泣声并没有让沈逸薪停下——这样欲‘望高涨的时刻,他停不下来。沈逸薪低头,去亲吻文子启的眼角,吮‘吸他的泪水。
沈逸薪的体力相当好,站立的欢好体位持续了许久。文子启的嗓子都已哭哑,沈逸薪仍没放过他,坚持履行着今晚不会手下留情的诺言。
终于,文子启挨靠在沈逸薪的怀里,浑身痉挛着不知第几次高‘潮,然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九十七:
雷承凯副行长站在宸安银行总行大楼的五楼窗边。
澄净阳光斜斜照入,恰好照到雷承凯的半身。
北方城市一到了秋冬季节,阳光就显得尤为可爱。温暖,活力。充分照晒的棉布是软绵蓬松的,稻谷是干燥松爽的,柿饼更是果香纯甜的,还覆着白白的柿霜。
雷承凯对阳光的往事记忆犹新。
三十年前,他十八岁,是个高中毕业就入伍的小兵。训练基地位于北方某个山区。飒飒秋风一过,漫山的荒芜萧条。只有基地里的自耕土地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火红——辣椒成熟了。
新兵要负责干最苦最累的活儿。训练之余,雷承凯被分配一项特殊任务,就是负责自耕土地蔬菜大棚区的每日浇水施肥除草除虫。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大棚内种植的辣椒纷纷结出鲜红艳丽的果实。年轻的雷承凯体验到收获的喜悦,心里乐开花,把蔬菜大棚里的辣椒当心肝宝贝看待。
第二年,新一波小兵报到。雷承凯没舍得那些红艳艳的辣椒,自愿继续承担蔬菜大棚的照料工作。夏秋之交,他喜欢在休息时打一木盆子水放在炽烈阳光下晒,晒得温温了,就扒了衣服坐进木盆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洗澡,嘴里哼着家乡小调,心里琢磨着找条小河来冬泳,视线不离开前面大棚里的心爱的红辣椒。
时光晃悠到第四年,事情起了变化。部队里加强建设,调来了一波与众不同的新兵。说他们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是大学毕业生。那个年代,大学生毕业生不多,大学毕业之后愿意参军去边远山区的更不多。而且,他们属于具备专业知识的技术兵种,即使是刚到基地,待遇也与来了基地三四年的老兵一样。
有些老兵的心里有点儿不服——那几个细胳膊细腿的书呆子,跑不快跳不高,凭什么待遇能跟咱们一样?戴着副方型黑粗框眼镜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了?
雷承凯对待遇问题没多大意见,可是听同一班房的老兵们唠叨多了,潜移默化中对那些技术兵们产生一丝的好奇。
某个阳光明媚的秋日,雷承凯不需要参加训练,于是又搬了大木盆子,泡澡晒太阳。雷承凯腿长,木盆子不够大,他曲着腿坐在盆子里,自己都觉得这架势像个晒肚皮的青蛙。
突然间,前面蔬菜大棚里的辣椒丛悉悉碎碎响了。
雷承凯奇怪地瞧着那丛辣椒。
生长茂密的辣椒簌簌地响了一阵子,从里面钻出一个人。绿军服,绿军袄,头发上还沾着一片辣椒叶。
那人走出蔬菜大棚,正面迎上懒在木盆子里泡澡的雷承凯。
雷承凯好奇地盯着眼前的人。
那人被吓到了。实际上,无论换了谁,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见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都会被吓一跳。
“你……”那人目瞪口呆。
“你在棚子里干啥?”雷承凯抢先问。
那人一顿,恢复平静,“我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