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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底下腾起的快感冲昏头脑,文子启空茫茫地睁着一双眼,无聚焦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手不自觉地伸向胯间,去触摸充血坚硬的阳‘物。
沈逸薪抬起身,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文子启的手,握住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前面不能摸,摸了就不能充分体验后面带来的感觉了。”沈逸薪低低说道。他借由微弱的光线注视着身下人的颤抖与扭动,十分满意达到的效果。
“喂?喂喂?”伍诗蕊疑惑地呼唤,“小文你该不会被吓晕了吧,我——咦,等等,我煲的汤啊要沸了啊惨了惨了不说了咱们下回聊啊拜拜——”
沈逸薪的深黑瞳仁中有一丝光闪过。原本来回按摩着对方腹内前列腺的双指指腹抵在正中位置,施加多了一分力量。
深陷情‘欲中的人顿时瞪大眼,仿佛遭受猝不及防的电流击中,腰肢猛然向上弓起。
被松松握着的手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抖动,从手中跌落。在接触地面的前一刹那间,传出了通话那头的挂机声。
通话已挂断。
一声哀弱的呻吟,带着细细的哭腔,有个人的身体剧烈痉挛,呼吸停窒,而后,是高‘潮余韵带来的长久颤抖和急促喘息。阳‘物并没有射出粘稠的精‘液,而是淌出不少前列腺液,似水般透明,略带黏腻,从顶端汩汩流下,流到文子启的大腿内侧。清液流完后,阳‘物也软了一些。
沈逸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后方温热紧致的小‘穴在高‘潮以及余韵中抽搐着绞窄,紧紧吸‘吮住手指不放。如果换成是自己身下那根,会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滋味呢?他在脑内漫想,在穴‘口放松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手机安静躺在地面。
“子启,后面带来的高‘潮,感觉如何?”沈逸薪问道。
释放后的文子启虚脱无力,“什……什么如何……”他迷茫而迟钝地问,嗓音轻飘飘的,无法聚焦的涣散目光投向沈逸薪。
光线越来越黯淡,文子启依然看见沈逸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逸薪轻轻帮文子启抚顺了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刘海,“身子后面,感觉如何?”
文子启的大脑逐渐开始恢复运作,完整记起来刚才自己一边与伍诗蕊通话,一边被沈逸薪挑弄撩拨直至高‘潮的详细过程。
一幕幕淫靡的场景从回忆中浮现。
幸好没有被伍诗蕊发现,文子启心有余悸地想,转念,脸上一热——太耻辱了,不能放过这只折磨人的狐狸。
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蠢蠢欲动,准备再次去舔问身下人的胸乳。
黑暗中,沈逸薪被同居人用沙发上的抱枕毫不客气袭击。
夜渐深,星星三两粒,一钩苍白的弯月高悬夜空。
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透出灿烂耀眼的霓虹灯光,与四周岑寂朴实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隐藏于这窄小街巷中的正是通宵营业的水泉顶级SPA中心。
孙建成吐出一口烟。1600元一条的芙蓉王钻石固然是好烟,但他更惦记的是黄鹤楼的味儿。
装修豪华的按摩包间里有两张躺床。肥胖的男人打算开口对隔壁躺床上的傅鸿运表达自己对黄鹤楼的热爱,好让他下回别又好心送错货,可是按摩小妹一把捏住了他的右肩膀,噎得他吐不出字。
孙建成朝按摩小妹瞪了一眼,意外发现这小妹的脸蛋有几分娟秀水灵。不知道这间桑拿中心替补提供“特殊”服务呢?如果提供,这个小妹倒是不错,孙建成暗想,自己刚刚从桑拿房里出来,光着膀子,只需要把围在腰间的白浴巾一扯就能和女人滚上床。按摩小妹那双纤纤小手瞅着娇柔无骨,但掐在肩膀上的推捏力道却是十分充足,说不定,让这双小手帮自己按摩按摩下面,将更是天上人间的销魂滋味。
傅鸿运趴在隔壁躺床上,一个身材更娇小的按摩小妹用手扶着牵引架,玉足踩着他的腰——脚踩按摩法——舒服得傅鸿运直哼哼。
孙建成默默盘算着自个儿下回也试试脚踩的——反正钱是由傅鸿运来出,该抓紧时间享受。
这时,伴随着一阵欢快的闹铃响起,孙建成手机的屏幕亮了。
傅鸿运抬了一抬眼皮子,懒洋洋说:“老孙,都这钟点儿了,还有人找?”
孙建成没理睬傅鸿运,歪过身子,瞟了一眼来电显示,人一下子乐了。
鱼儿上钩了。
孙建成笑着摆一摆手。
按摩小妹识趣地松开他的肩膀,转去揉按他大腿小腿的穴位。
孙建成按下接通键。
“喂,小冯啊?”
“老孙,是我,冯晓贝。”
“咋了?都晚上十点多,有急事啊?”
“不、不、不是的,我是想和你聊聊……聊聊之前你跟我说的事儿。”
“啥事儿啊?”孙建成故作糊涂,不紧不慢地问。
“就是、就是你在泰国菜馆里跟我说的事啊。”冯晓贝急哄哄地说,“老孙,我考虑好了,你有什么计划,掺上我的一份吧!”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孙建成乐不可支,拍了拍他的满是脂肪的大肚腩,“我正在桑拿中心按摩,待会儿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发你,你打的士过来。”
“啊?现在过来?”冯晓贝的声音略显错愕。
“不错。”孙建成朝傅鸿运投去一瞥,“有个人,你需要见一见。”
五十九:
五一假期结束之后,北京迎来了诡异的雾霾天气。
霜青色的苍穹,阳光无法穿透厚厚的灰尘。匆忙上班的白领们看不清云朵,看不清远处的高楼大厦,灰蒙蒙的阴霾笼罩整个城市。
白凌绮敲一敲门,推开,款款走入总经理办公室。
“Charles,宸安银行的乔主任给我打电话了。”白凌绮手执苹果机,一双黛眉如柳叶纤长,淡淡说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沈逸薪自文件中抬首,“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一直关注的新数据中心建设以及客户信息与资金管理系统,通过审核,准备招标了。”
“具体日子定下来了吗?”
“没有。”白凌绮摇一摇头,耳环上垂缀的水滴形水晶轻微晃动,“乔主任说大概在六月上旬至中旬就会发出招标邀请函。”
“坏消息呢?”沈逸薪将身子后仰,靠着转椅的高高椅背。
“坏消息是,张贵戎副行长和东方旭升的销售人员又见了几次面。”
“几次?”
“乔主任说,光他打听到的就有三次。放假节前一次,节后的周二一次,上周四又一次。”
沈逸薪抬了抬金丝框眼镜,深黑眸子中闪过一轮精明敏锐的光,“放假前的那次我知道,去的人包括韩光夏、周芷瑶和冯晓贝,”子启还恰巧见到了韩光夏,不知是天意还是人意,“假期后的那两次是谁去的?”
“一个年轻人,两次都是他。”白凌绮流露出一丝困惑神色,“乔主任说不认识这人,不过见他跟着韩光夏来过。”
“会不会是冯晓贝?但他只是一个普通销售,韩光夏会让他一个人去吗?”沈逸薪在脑中飞快思索,“乔主任有没有详细说那两次见面的情况?”
“周二的那次,是年轻人独自一人来宸安银行总部大楼拜访张贵戎副行长的,好像是前一天约的时间。乔主任正好在电梯口和科技部的曹主任讲话,见到那人进去了,然后两人关门聊。聊了大概一小时多吧,出来时那个年轻人面带笑容,似乎交谈得很顺利。”白凌绮在会客沙发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复述着乔亚泉主任在通话里对她说的话,“上周四那次,是乔主任和熟人去兰会所吃饭,听餐厅经理说张副行长也在,就趁着服务员端菜进包厢的机会,往门里扫了一眼,恰好见到了那个年轻人正为张副行长倒酒。”
沈逸薪望向手中的万宝龙钢笔,指尖抚过银白色笔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思考,“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中来看,冯晓贝是个冲动急躁的职场新人,在上海办砸了订单才被他父亲冯总调过来北京跟韩光夏学习的。这样一个不成熟的销售,怎能够单枪匹马就拉拢上张副行长?”
“节后三周了,我们向张副行长约了不下三次,每次他都以自己忙于办置周年庆祝会为理由拒绝,”白凌绮唇角泛起不经意的笑,语气却清冷,“没料到,对东方旭升的年轻销售倒是好生招待了两次。”
“白凌绮,会不会是我们得到的关于冯晓贝这人的资料有误?”
“不可能,”白凌绮笃定回答,“我打探过很多次,不可能有错。”
“那么,就可能是他另有门路。”
白凌绮挑一挑柳叶双眉,语含讽刺,“他的门路,来得也太蹊跷了。”
沈逸薪沉思片刻,又问:“高昇呢?他们有没有什么动向?”
“高昇方面,负责的傅鸿运在节前分别和两位副行长见过面。雷承凯副行长是一如既往的态度强硬,让傅鸿运碰了一鼻子灰。张贵戎副行长和他谈过,但也是闭门会议。至于闭门会议的成果,傅鸿运连自己高昇内部的同事也没透露。”
“节后呢?”
“傅鸿运在节后没有来过宸安银行,起码乔主任没有见到。”
沈逸薪颔首,默然不语。
白凌绮静了一小会儿,再开口时已是寻常的轻松平静语气,“对了,何嘉的工程师老大呢?”
沈逸薪抬起视线,看向白凌绮,“……子启?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头衔?”
白凌绮笑了,“何嘉经常去找他帮忙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事儿,久而久之,就这么叫他了。按照何嘉的说法,是个‘尊称’。”
“何嘉那个小子,再不长进,你就得回头好好训他一顿。”沈逸薪苦恼地揉一揉太阳穴,“子启他去宸安银行下棋了。”
宸安银行总部大楼的第五层是资料室。
忙里偷闲的银行副行长雷承凯端坐棋盘前,慢悠悠拈去六颗被白子包围的黑棋子,放在宽大掌心里把玩,口气云淡风轻,“轮到你了,文工程师。”
文子启百般纠结地注视着棋盘,腹诽不已:黑子溃败得惨不忍睹,副行长大人,您可真是拿出了专业赛的势头,杀鸡用牛刀,毫不留情……
雷承凯一手拿起茶杯,闲适地呷了口西湖龙井。茶水是明澈的嫩黄色,冒着袅袅的清香氤氲。他审视着白子占领的区域,一手将掌心黑棋子被拨弄得咯啦作响。
文子启纠结大半响,还是纠结不出该落子何处,脑内反倒是跑神了。
两人下棋的地方,正是在第五层。从停车库出来往侧面走,可以从一侧小门进入宸安银行总部大楼,然后转到后勤部的门口,搭乘电梯上楼。这部电梯的位置偏僻,不对外人开放,连银行内部的职工也极少使用,不似外头那三部电梯装修得那么澄金气派,电梯厢里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安装时的防刮保护纸。
整个五层楼外接天台,内分作十间室,其中五间空置,一间用于堆放后勤部的杂物,一间用于放置暂时使用不上的办公桌椅,另外三间用于分类放置银行资料。门钥匙全在后勤部有备份,雷承凯自己配了一串。他选中来下棋的正是其中一间资料室。室内摆有一排排的高大钢质资料架,摆放间隔宽松,只需搬来桌椅,架上个棋盘就能直接开战。
文子启曾趁雷承凯去取棋盘的空档时间,粗略扫视过资料架上的分类记录——人事部的档案居多,资金营运部的甚少。
——是因为银行成立才一年所以资料少,还是关键文件实际在存放其他地方?
“文工程师,还在考虑?”
雷承凯金属般铿锵的声音唤回了文子启的神思。
文子启一抬眸,对上了雷承凯的愉悦眼神,那眼神分明在得意地表示:别垂死挣扎了,无论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