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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范岳靖也有这种习惯,每次盖一栋新大楼时,总是很注重「风水」,尤其重视「聚财」这件事,那些老师们会替他将财位隐藏起来,所谓的隐藏,就是让它与整个建筑物融合。
「建筑的一部份?老天……我们要怎么找?」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汤丽凤当然不指望一家伙就能找到宝贝,但全无头绪也让人万分气馁。
「我……」正想高谈阔论,范岳靖的眼角余光却瞄见姚家伟怒气冲冲的身影,立即扯了扯汤丽凤衣摆,识相的闭上嘴巴。
「姚念淳!你果然在这里!……你舅舅呢?该死的陈则笙竟然敢把你跟可乐带来这里?他人呢?」个性温和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才是最恐怖的,就像现在火冒三丈的姚家伟。在范岳靖的印象中,这个年轻爸爸总是和颜悦色,对儿子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而且还爱哭,结果眼前这个男人,他几乎可以用杀气腾腾四个字来形容,足证明姚家伟赶回家后,发现空无一人时心中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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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家伟啊!好久不见。」似乎跟姚家伟颇为熟捻,汤丽凤亲切的打着招呼。
「丽凤姨,抱歉了!能麻烦你再多照顾弟宝一下吗?」彷佛变了个人,姚家伟瞬间切换温柔、和善的人格,礼貌的拜讬着。
「没问题,……则笙在我店里。」
「我知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文武英杰茶馆确实古色古香,只可惜范岳靖完全不懂得欣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喜欢将自己的办公室装饰得金碧辉煌,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张显他的身份地位,他从来不像其他人,包括他的「前妻」蔡薇霖,讲求什么其实根本看不懂的品味,他就爱这些金闪闪、亮晶晶的东西,所以像文武英杰茶馆,摆设全是木制品,就算它们是最上等的木材,范岳靖还是没什么感觉。
「怎么样?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陪在姚念淳身旁东张西望,汤丽凤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那尊白无常像到底生成什么模样,是圆是扁?是大是小?像这个样子,她要怎么帮忙找?
「很不对劲……」
「哪里?」
「那个姚家伟跟陈则笙是什么关系?他刚刚骂人的语气,听上去跟薇霖早年骂我时真像,咬牙切齿的说要把我抽筋剥皮,可是语气里那种甜蜜,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神情凝重的望着「巷子内」的方向,凭着他纵横情场多年的历练,范岳靖绝不可能认错那种语气,这年头能有幸被别人称做「王八蛋」的,其实绝大多数都不怎么糟糕,尤其还是用「那种」语气叫喊出来,范岳靖有理由相信,那两个人的关系绝不单纯,直实上,现在就已经够复杂了,姚家伟跟陈则笙,不是一个姐夫、一个小舅子吗?
「哈!你也真够机灵的,姜果然是老的辣,才这么一下子,就都让你看出来了?」
「蛤?我看出什么了?」
「那两个才是青梅竹马,你这小子的母亲,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
「蛤?」
几乎在这个旧地名叫永福町的地区住了大半辈子,汤丽凤对这附近的大小事了若指掌,自然也没错漏了这些街坊们最爱耳语的八卦。她差不多是看着陈则笙及姚家伟长大,前者留在这里,毫无意外跨进这个世界,汤丽凤相信那个英挺、硬朗的年轻人,终有一天会成为名震江湖的角头老大,前题是他得活得够长,至于姚家伟,因为家庭因素搬离,然后走上不同的人生,当她在听见他的消息时,姚家伟已经成为一间便利商店的店家,外加一个年轻的单亲爸爸。
「真是……现在的年轻人……」老气横秋的扶着额头,范岳靖懒得理会究竟是谁比较爱谁,还是谁又劈腿了谁,他只希望他还必需扮演「姚念淳」这个角色时,他的家庭成员单纯一些。
「你还有脸嫌弃他们?你才是那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吧?就我所知,则笙对姚家伟称得上是一心一意了,你没看见他对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有多冷淡。」
「嘿!这是人身攻击!我才没有私生活乱七八糟!」
让汤丽凤这样一提醒,范岳靖也察觉出一丝丝的不对劲,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完全接收不到像梁琬音这样的年轻女性抛出的讯息?除非他的心思全摆在其他人身上,才能无视这些言语、肢体动作的暗示,看来,他是真的、真的很在意他的姐夫啊!范岳靖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他的痴情了。
「所以这个叫「弟宝」的小鬼,才会这么讨厌陈则笙吗?」
「也许吧!小孩子很敏感的,他肯定察觉到自己爸爸跟舅舅之间的暗潮汹涌了。」
「这两个男人,背着这个小鬼的母亲……」
「等等!话不是这样说的,就我了解,是陈亚筑抢走了姚家伟,没几年后……又跟另一个男人跑了,好像是在私奔的路上发生车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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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的张大嘴,范岳靖不禁有些佩服汤丽凤的‘情搜能力’,为什么连别人家的闲事都能打听的这么清楚,倒是那名貌似天真的女性,立即为自己辩驳,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而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根本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谁家发生什么屁大点的事情,不用三分钟就能闹的人尽皆知,更何况是陈亚筑的丰功伟业,她可是出了名的漂亮、积极,当初会嫁给死板、无趣的姚家伟,才是跌破众人眼镜。
「会不会……,其实‘我’……?」指了指自己,范岳靖夸张的挤眉弄眼,相信汤丽凤那个精明的女人,肯定看懂他的意思。
「喔!我们都这么猜测,亚筑的情史不输你的精彩,跟她私奔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啧……看吧!人多到我连名字都记不过来,总之,她其实跟对方交往的时间,长过跟‘你’爸爸,为什么会选择嫁给家伟,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直言不讳的指出这个残忍的事实,汤丽凤其实很同情姚家伟,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宝贝儿子,即使他们这些街坊好心提醒,他还是拒绝去做亲子鉴定,他才不在乎检验结果,死心眼的认定姚念淳是他儿子。
「蠢!」
「你该感谢他的傻气,这意谓着他会把你像小祖宗一样的供着。」
「还是蠢!」
不以为然的连啧数声,范岳靖承认自己不大了解亲子关系,他从没跟自己的三个儿女多亲近,印象中,他几乎把所有精力摆在事业扩张跟吃喝玩乐上,也许,这也是老天让他重新再活一次的理由,范岳靖该试着分出心神,好好留意这个世界,除了「赌」之外,还有许多重要的人、事、物等着他去关心。
「丽凤姨!则笙哥他们回来了!」一名年轻人冲上二楼包厢,兴奋的通知着,原本在里头商议的汤丽凤及姚念淳,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希望陈则笙等人别输太惨啊!
「哇……刚刚最后那一张牌,哈哈!你们应该看看那个姓曹的老家伙的表情,真不愧是家伟哥,一出手就惊天地、泣鬼神啊!」个性冲动、嗓门奇大的游毅德,显然还沉浸在兴奋中,比手划脚、动静夸张的边走边嚷嚷,跟在他后头的陈则笙及姚家伟,时不时的互看一眼,然后露出只有他们俩才懂意思的笑脸。
「我还以为我们输定了,谁知道则笙哥最后胡了一把自摸哩咕哩咕(注1),那个姓曹的脸色都青了。」心情同样愉快的不得了,梁琬音洗去了先前的紧张、拘谨,跟着游毅德一搭一唱的吱吱喳喳,兴奋的就差没「案件重演」,彷佛赢牌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那单纯只是运气,配牌后,我就差不多听牌了,会做成哩咕哩咕也是意外……」
「连老天爷都看不惯那个姓曹的,所以暗中帮了咱们则笙哥一把呀!」
「是啊是啊!而且还是在则笙连庄的时候,不只哩咕哩咕,加计凑一色【注2】、字牌跟自摸,输到那个姓曹的脸真的变青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游毅德及梁琬音两人旁若无人的大笑着,陈则笙意外的十分谦虚,频频推说不是他的功劳,真正能够自摸,靠的是姚家伟的手气。这名年轻的单亲爸爸,原本怒气冲冲的到「巷子内」找自家小舅子算帐,结果一到包厢里,就看见那名个年轻人愁云惨雾的模样,姚家伟只想早一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竞赛,陷入代为摸牌跟掀桌之间,他无奈的选择了前者,虽然他不喜欢陈则笙涉赌,但很明显的,坐在他正对面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姚家伟还不至于完全看不懂脸色,硬是去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人。
【注1-八对半,由七个对子及一个刻子组成。】
【注2-除字牌外,其馀全是同一种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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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什么……,我只是代他摸一张牌而已……」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姚家伟没料到自己随便摸回来一张牌,就让整个局面扭转,他现在不禁有些后悔,也许应该选择翻桌的,现在这样,那个叫曹胜泉的男人说不定更恨他。
「你们这叫双剑合璧啊!果然还是要靠家伟哥。」亲腻的搂着姚家伟的颈子,游毅德没大没小的糗着陈则笙,说他冲动,结果那个年轻老大也冷静不了多少,跟曹胜泉打一场牌,七情六欲全反应在脸上,整个人像本开放的书般让人一眼看穿,未来真的有什么麻将大赛,陈则笙还是别代表他们出征了,省得丢人。
「嘿!要不是我的负嵎顽抗,能撑到家伟来摸牌吗?他那是碰运气,我这才是真正的靠实力!」不服气的哼了数声,陈则笙为自己辩驳,他没那么糟糕,只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级数的高手,难免慌张了一些,后来就渐入佳境、互有输赢,他可不是一味的让曹胜泉压着打。
一路开开心心的闲聊,然后自然而自然走回文武英杰茶馆,曾经,这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份,在他们还没有长大之前,陈则笙跟姚家伟就是这样形影不离的生活着。
走近茶馆,远远就瞧见汤丽凤牵着姚念淳等在大门前,原本说说笑笑的姚家伟,立即切换模式般变回温和的好爸爸,想也不想的冲到姚念淳身前,紧紧的抱着宝贝儿子又亲又吻,惹得那名约莫四岁大的小男孩一边尖叫、一边挣扎,其余人觉得这幕十分有趣的笑着,而深知内情的汤丽凤则强忍笑意的让五官变得狰狞、扭曲。
「弟宝……,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我们回家吧!」忍不住再紧拥一记,姚家伟顺势的将姚念淳抱起,呶了呶嘴吹了声口哨,总是很兴奋,没事都能绕着自己尾巴打转的可乐,像阵旋风似的冲到姚家伟脚边,伸长舌头、狂摇尾巴,愉快的绕着这对父子打转。
「好了……,我送你们回去吧!」拉稳可乐的项圈,陈则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当年他跟姚家伟捡这只拉不拉多回来时,它还只是个小不点,结果一转眼就变成一头大型犬,不过热情的个性丝毫没变,如果下盘不够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凄惨的被它扑倒。
「回去再跟你算帐……」危险的眯起眼睛,姚家伟一反平日里温和的语气,低声的恐吓着。
已经不再那么害怕那头大型犬,范岳靖任由对方枕在他大腿上,懒散的窝在沙发里,这个小孩子的身体果然还没完全恢复,因为白无常像的关系,肾上腺素异常飙升,所以不觉得疲累,可是回到‘家’后,一放松下来,范岳靖觉得自己快散开似完全不敢动弹,眼皮子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