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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心,不像你们青星堂的人老是做些泯灭人性之事,难怪会遭报应!”
“你说什么?”
若情不敢相信,这么残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他声色俱厉的重复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安份点儿,青星堂的人没资格在我禾庆将军府内耍把戏,懂吗?”
天呀!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似乎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若情只是呆愕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有强烈审视他的意味在,仿若正在研判他语气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大约就这么一刻钟过去了,若情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懂。”
“你懂最好。回去吧!午后再上工。”听她这么说,雷亦昀大大的松了口气,希望所有情爱恩怨都到此为止。
若情转过身走了两步,突地又戛然止步。
“我懂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正在逃避,正在说谎,你对我不是无情的,只是你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坦白说,我也没信心你会一开始就放心大胆的接受我,因为毕竟那段
往事将你和宁南王爷伤的很深,我虽没错,但我愿意替我父亲受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此打退堂鼓的,对你我有信心!而且别忘了,你已偷吻了我,这辈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语音方歇,她己红云罩满颊,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倏地踩着轻巧的步子溜走了!
雷亦昀神情迷惘地看着她娇柔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该如何自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何她能做出这种异于常人的判断与决定呢?
她的话的确有腐蚀作用,已一一进驻他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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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若情就决定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出现!
或许她这种行径会吓坏不少人,但她最想引起注意的就是他——雷亦昀了。
其实也是,他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又何必再做伪装,而且她隐约能感觉得到,他对她并非无情,亦非对她恨之入骨,否则,他绝不会在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还留她下来,而且他昨天早上的确吻了她呀!
若情情难自己的抚上自己线条优美的红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绿草淡香的味道……她的嘴角微扬,展露出一个俏皮的弧度,虽然他是如此的危险与霸气,但她并不怕。
对他,她早已没有先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她欲接近他的念头。
她发誓,一定要化解他俩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
“小霏,上工了!”阿铭顺道来敲她的门。记得昨天她竟然睡到了午时才起床,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还好其他人都没有过问,否则传进将军耳里,那还得了!
然而若情并没告诉他,这根本就是将军的意思,是他叫她午后再上工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好意思不照做呢?
“放心,今天我没睡晚,这不就来了吗?”
若情敞开门的那一刹那,所看见的即是阿铭那张可塞下一粒大苹果的嘴巴,只见他“啊”个半晌,嘴像永远合不起来似的。
“瞧你,两只大苍蝇都跑进去了,还不赶紧闭起来。”
若情掩嘴一笑,女儿家娇羞的姿态表露无遗。
阿铭猛地捂住了嘴,但眼神并未从她的身上移转开来,他依然以一种目瞪口呆的笨表情盯着她瞧。
这个美女是谁?怎么会在小霏的房里?仔细一打量她眉宇间的神情,还有那漂亮得没话说的五官,的确像极了小霏的味道。
难道她是小霏的姊妹?
“阿铭哥,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吃了哑巴药啦?”若情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他一定不能接受,但怎么也想像不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太严重了吧!
天呀!她喊他什么?阿铭哥!也只有小霏才会这么叫他呀!难道她不是小霏的姊妹,说的明白点儿,她分明就是小霏!
“你……你是……是小霏?”
阿铭战栗着嗓音问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虽说她长得太漂亮是公认的事实,但他也是唯一没把小霏想像成女人的朋友呀!
“不错,我就是小霏,怎么了,没把你吓坏吧?”若情这回可不敢大意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就怕阿铭有什么心脏的毛病,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我的妈呀!你当真是个女的?还是你一时兴起,玩起男扮女装的游戏了?”倘若真是如此,那小霏铁定是当今世上最柔美的男人了。
“男扮女装?天呀!有那么惨吗?难道我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家的娇柔气质?”
若情一听他这么说,一颗跃跃欲试的心简直快跌到了谷底,也难怪雷亦昀会对她无动于衷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还很难相信跟我在一块儿工作了好些天的兄弟竟会是个女人!”阿铭连忙解释道。
天知道,如果她没有女孩家的娇柔气质的话,普天下可能就没有所谓的女人了。而且她的美的确是扣人心弦,若不是他已经有了翠儿的话,他或许也会为她着迷。
再说兄弟做久了,一下子变成了男女殊途,他还真有些无法适应,挺不习惯的!
若情叹了口气,“阿铭哥,无论我是男是女,我永远认定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不要这个样子嘛!”
“那么,将军知道吗?”他突地为她提心吊胆了起来,若这件事让将军知道,无论将军的性情有多好,她难保不会被刮一顿的。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差别?”若情翘起小嘴,倔强的说。一方面是气他的不通情理,一方面是恨自己的太过执着。
“怎么会没差别,要是将军知道了,说不定会重重的处罚你呢!我看你还是赶紧将女装换下,回复男人的模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再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满平顺的,何必再惹风波呢?”
“阿铭哥,你不用替我担心了,该处罚的他一样也没省,早就处罚过了。”若情翻了翻白眼,还生着闷气呢!
“你的意思是……将军已经知道了?”
这个消息对阿铭来说又是一记重击,今天怎么会有那么多让他难以消化的事情莫名地发生了呢?
若情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根本不用再做男儿身的打扮了嘛!何必多此一举。”
“也对。既然将军知道了,你也没必要再伪装了。对了,小霏,你告诉我,将军罚了你什么?”阿铭好奇的问。
“砍柴——可得砍上一座小山、挑水——得挑两百桶、煮早膳——要煮一个月、打扫——扫整个上百顷的练武场、闭门思过——得连续三个晚上不睡觉。”
若情不仅偷偷地加了好几项,还把份量加重了一堆,故意把雷亦昀说的残忍又无同情心。
“天呀!这不是会要了你的命吗?不对,昨儿个我才瞧你睡到日上三竿,而且柴也是发财劈的……好哇!你逗我。我就说嘛!将军待下人一向仁慈,他就算生气也不会罚这么重的。”阿铭吁了口气,摇摇头道。
“好啦!随你怎么清,我要去灶房了,不然又要被削了!”
一见牛皮被戮破,西洋镜已拆穿了,若情红着脸忙不迭的溜了,而阿铭只能摸摸后脑勺,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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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今天引起将军府一阵骚动的不是别人,当然是若情了。众人无不仰慕她美丽绝伦的脸蛋,争前恐后的跑到灶房门口想一睹佳人风采。
因此,平日就对她有着奇想的小吕与发财,更是像得了头彩似的,在那儿大肆渲染他们的眼光及早就料着的事实;而阿铭也成为大伙口中的幸运人儿,每个人莫不羡慕他能与佳人终日相处,还曾经睡在同一个床板上,使得阿铭百口莫辩,一天工作下来别扭的要命。
就连总管江海也插上一脚,连连在若情耳朵旁唠叨着什么别害他老人家了、什么她这么骗他会害惨了他之类的话,简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
一大早就出门办事的雷亦昀,当他回府时深感错愕,为何向来热闹的前院如今一个人也没。别说人了,就拿他的爱鸟来说吧!栏窗微启,一定又逃出去逍遥去了。莫非……雷亦昀顿时心跳漏跳了半拍,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他们将军府也遭人……他不再多想,倏地跃上马背,以雷霆之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后院——然而,他所见到的情景却是向来少人进出的灶房门外竟是人山人海,原来所有将军府的手下全集中到这儿来了,而且连江海总管也不例外。
他策马向前,大声喝令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伙儿一听见这声雄赳赳的喝令声,莫不回过头惊愕地看着雷亦昀的马上英姿,怯怯然的说道:“将……将……将军。”
雷亦昀的目光掠过每个黑压压的头顶,看进了灶房内,瞧不出任何一丝异样,却下意识感觉得出一定和费若情脱不了干系,于是怒从中来,“闪开!”
从未见过他生那么大气的一干人,全都噤若寒蝉地闪得远远的。
他利落的跃下马,沉稳的走了进去,却在走到门内的那一刹那,全身猛然一僵,怒焰犹燃的眸子更加狂烈如火。
“想要保住工作的就赶紧退下。”
他咬着牙低吼,虽然这句话是对身后那些无聊的下人们说的,然而,他的目光却无一秒钟离开过她。
大伙一听他那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全都不敢稍做逗留,纷纷作鸟兽散。
若情当然也放下洗菜的动作,想跟着落跑。
“你给我站住!”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股慑人的气势。
若情煞住了脚,动也不敢动;方才当她看见他那一股山雨欲来的愤怒时,她就对自己先前的决定丧失了信心,她这么做真能挽回什么吗?
“我……我想保住工作,所以想赶紧退下。”她虽害怕,但还是说了。反正事情都演变成这样,再收手也来不及了。
“你觉得你这么做很炫耀吗?”他额际的青筋一条条的浮起,已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丧失自制力了。
“我没有!”若情大声的辩驳道。她只不过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引起他的注意,并不想炫耀自己什么啊!
“是吗?那么刚才的情形又是什么?”他实在是气极了她那死不承认的倔强性子,为什么对她,他总是拿捏不住自己的怒气呢?
若情能怎么说呢?能告诉他是那些人自己爱站在外头看热闹的,还是告诉他她今天的打扮是为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她无力的说。但很明显的,两人之间已是暗潮汹涌,只是看哪一方先压抑得下来。
若情不想这样子的,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可是每当面对他的颐指气使,她就冲动的想骂醒他,并告诉他她并没有得罪他,从没有过。
“不用矫饰了,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为什么你就不能安份一点儿?或许这样我对你的恨意相对的也会少一点儿。”雷亦昀眼中有着一抹不屑,和隐藏在背后的一丝苦涩。
她已感受到他言词中所传来的轻蔑之意,但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爆发,绝不能爆发,她要以温柔的关爱去感动他才行。
这不就是她换回女儿身的目的吗?
她深吸口气,旋过身子回报给他一个优雅的笑容,“我并没有作任何的矫饰,而且我自认自己是非常安份的一个女孩子,你总不能叫我拿着扫把去赶走那些“关心”我的朋友吧!”
言下之意,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他最不关心她了。
“你安分吗?安份的话就不会穿成这样在这儿招蜂引蝶了!”此时空气中正弥漫着危险的氤氲气息。
若情隐隐一笑,“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