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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直到现在,他对自己还是一无所知,除了他叫艾努以外。
连自己几岁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朋友,不知道,对於自己的过去艾努一片空白;奇怪的是,对於自己的过去,他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很难说清楚的情绪,但就是一点知道的欲望都没有。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要很积极的追回过去的记忆吗?
但是除了刚清醒的那几天特别不安、惶恐,艾努之後的每天都过得很好,很轻松、愉快,因为每个人都对他很好。
吃饭有人张罗、衣物有人备妥,要什麽就会有什麽,加上弄臣的嘘寒问暖,日子还能再更好吗?艾努自问。
如果说过去的生活尽是一些坏事,那麽现在这样真的很好,他的心真的很平静、恬淡。
两人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是在这大庭院里走一会、停一会。
「最近还有什麽想看的书吗?」
「你带什麽书回来我都看的。」
「如果你……如果觉得闷可以告诉我,我可以问医生,现在是不是适合带你出去外头走走。」
艾努一听,惊喜的看著弄臣。
的确,他现在过的很好,不过能够出去外头走走还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呢!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想出去。我会找时间跟医生讨论一下。」弄臣无奈的笑道,右手轻轻摸著艾努的脸颊。
艾努对这样的动作并不反感,总觉得对方掌心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还会痛吗?」弄臣突然问道。
艾努看著对方,知道对方在问他的伤口,於是笑著说:「早就不痛了,你都问过好几次了。」
弄臣苦笑,那道疤在他眼前依然如此触目惊心,差点失去这个人,怎麽能不痛!
看对方回答的那麽肯定,弄臣将手从艾努的脸上移开後说:「不痛就好。」
这时有树叶被风吹落,天气越来越难以捉摸,连枝干上的叶子都难以适从,只能沙沙声起随风落地。
他们站在原地,吹同一阵风,曾经是敌对的两人和谐的站在彼此身边。
「有点凉了,我们回屋子里去吧。」弄臣对艾努说道。
「好。」艾努同意,真的有点凉了,现在到底是什麽时节呀?瞧,他过得连是什麽日子都浑然不知呀!
然後弄臣推著艾努的轮椅,两人回到屋子里去。
这样的生活,平淡,时间过得也飞快,三年便过去了。
待续
後记:时间咻一下过了三年。。。怎麽会这样呀。。。。。
☆、雪花 (20)
窗外的树木和绿叶让庭院一片翠绿,艾努拿著笔,素描庭院。
他的头发留长了,半长不短,褐色的发丝柔顺的贴在脸颊边。
拿著笔素描的样子很专注,蓝眼睛很亮、很有神、充满光彩,穿著米色的上衣和七分裤,秀气斯文的样子早已找不到当初出生入死的一点痕迹。
画纸上的庭院轮廓已经出来,他下笔很快,毕竟这个绿色的庭院他已经画过几百次。
三年了,日子实在是很悠閒,就是有点不自由。
除了这栋豪宅,这三年来他去过的地方实在不多。
住家附近不用说了,他竟然没什麽印象;主要是他閒晃的地方只在庭院里,第二是他要出门会有车子接送。
嗯…何况他也不常出门,倒是比较常出国。
三年来搭飞机去过的地方十只指头也算不完,弄臣好像比较喜欢带他出国,相对的不喜欢他待在国内呢。
是因为危险的关系吗?毕竟弄臣是搞帮派的。
要说至今他完全不知道弄臣是在做什麽事的那就是骗人,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这得归功於弄臣保密的功夫,总是他愿意告诉自己的他才会说,要是他不想说,打破砂锅还是得不到答案的!
艾努将笔放下,看著窗外不禁走神。
叶子被风吹得颤动,微眯起眼睛,艾努很认真的思考弄臣什麽时候要回来这个问题?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呢!
唉,他承认,这是想念那个男人来著了。
那个男人有一张不笑时显得很冷淡的脸,对自己微笑时却又那麽柔软;对自己包容、宠溺,对属下却很严厉;尤其对自己百般让步,似乎只要他开口,他就绝不会说不。
有时候艾努会疑惑,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弄臣待他这样好。是失忆前他们就特别交好吗?
艾努问过弄臣这样的问题:『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那时,弄臣脸上的神情是有点愣住的,但他没有迟疑多久便淡淡的说:『我就是想对你这麽好。』然後便继续看他自己手上的资料了。
那时他如果没有眼花,弄臣的侧脸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红晕,然後他便聪明的不再多问。
有时候他会想,这个男人待他是…十分特别的吧!
而自己,其实也慢慢的被这个男人攻陷了吧。
如果说,有人用温柔和包容对待一个失忆的人,那麽会发生什麽事呢?
这个答案不该是十分老套吗?被这样对待的人总该对施予者产生爱吧!起码艾努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对弄臣有爱的。
这三年来他的情绪与情感其实并不特别激动,总是很平静,主要是对於失去的过去记忆他没有特别想要追回。
因此只要现况过得很好,他就觉得够了。
面对宅子里的其他人,他也是如此,大家总是很照顾他、关心他,因此他也总是和大夥和平相处。
可是弄臣不同,这个男人是他三年前枪伤後第一眼的世界。
对於自己的照顾总是那麽细心、体贴又温柔,虽然他好像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是那有什麽关系呢?他对自己这麽的好呀!
渐渐的,面对这个男人他从一开始的放心到现在的整个心都放在他身上,也许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什麽太令人意外的事呀!
待续
後记:唉。。。。。离ooxx到底有多远。。。。多远。。。。多远呀?
☆、雪花 (21)
艾努突然站起身,决定去洗个澡,也许今天弄臣就会回家,那麽他要清清爽爽的给这个男人一个拥抱。
稍微收拾一下画笔跟画纸,艾努便走进浴室了。
浴室颇大,热气不断往上翻腾,水从艾努身上流下,水气里隐约露出肌理紧实的身躯,毕竟待在家的日子里他可不是只会画画。
说不出所以然,脑袋上的伤势好了以後艾努曾经过了一段比现在还要文静的日子,每天就是绘画、阅读、听音乐,但日子越过他就越觉得浑身筋骨不对劲,跟弄臣说过这问题,弄臣沉默了几秒後建议他每天透过一些适度的锻鍊来发泄精力,家里因此还搞了个健身房。
除了健身,这三年来他还有个武术老师,弄臣特意找来给他上课的,反正閒著也閒著,到现在他也学得很有模有样了。
关掉水龙头,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艾努审视自己。
伸手拨拨留长许多的头发,隐约碰到那道疤痕。
已经很不明显了,现在科技那麽发达,但多少留下一些痕迹,艾努也不介意,反正头发会盖住那痕迹。
而且这道疤痕带给自己的还有很可爱的回忆呢!
记得三年前弄臣不在家时他曾经拿镜子照看过自己的伤口,那地方没有头发,因为剃掉了,伤口有点长,针线缝合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张牙舞爪。
痛,还好,就是洗头不方便,伤口碰到水总是比较不好。
这时,艾努忍不住笑了出来,每次看到这道伤口他就是会想起弄臣帮他洗头的模样。
因为伤口必须要避免弄湿,而他又不可能一直不洗头,於是弄臣便自告奋勇的要帮他洗头。
那时艾努非常错愕,第一时间开口便要拒绝。
毕竟看这栋房子,艾努也不用想太多就知道弄臣怎麽可能会是那种帮别人洗头的角色,但是这个人偏偏就是这麽坚持。
坚持到後来,艾努便随他去了。
因为拒绝他时,弄臣总是会露出可怜的神情。
真的,就是可怜的神情。
眉头微拢,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咬唇,然後又肯定的说要帮他洗头。
唉,他怎麽能够拒绝那双黑色的眸子呀!
艾努一想到便觉得那样子的弄臣,真的很可爱呀!
洗头这回事一开始免不了要手忙脚乱,弄臣穿得一身整齐衣服要帮他洗头,艾努也拒绝不了,便由他去摆布了。
一开始弄臣的衣裤都会弄湿,但随著次数增加,他越来越得心应手。
出乎意料的,弄臣那漂亮的指头还颇灵巧的,小心翼翼梳洗他的发丝、冲水时很细心的避开伤口,甚至还会按摩头皮,功夫真的挺不错的。
後来他无聊在家时终於发现了弄臣洗头发这门功夫越来越好的原因。
巨大的书柜里,放在脚落、很脚落的地方有一本名叫『健康洗头』的书,他当时很疑惑,心想这本书跟其他在书柜上书内容相差很大呀!
拿起来随手一番,倒是有很详细的图片跟文字叙述,全书就是在指导读者如何仔细的清洗头发与按摩头皮以达到健康的效果。
很好,这下他终於知道弄臣为什麽洗他头发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没想到这男人对自己竟然是这麽用心啊。
那时艾努发自内心的感动,默默又将书放回原位,也许就是这个瞬间,他看著弄臣这男人的心情开始越来越不一样吧!
待续
後记:进度。。。为什麽就是快不起来呢。。。。?
☆、雪花(22)
洗好澡,穿好衣服。
这一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晚餐还是一个人渡过,艾努有点失望,但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弄臣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抱著这样的心情,艾努缓缓入睡。
直到夜深,他被巨大的声响吵醒。
蒙胧的睁开眼,艾努发现吵醒他的声音来自弄臣房里,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拉开棉被,艾努毫不迟疑的往对方卧房走去。
步伐的速度比平常要快一些,也许是下意识想要快点见到那个男人的关系吧!
果然弄臣的房里透出亮光与对话的声音,艾努想也没想的便将房门推开。
没想到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三、四个弄臣的手下面色凝重的交谈著,倒是他们看到他来也露出讶异的表情。
但没有谁先开口,房内的气氛比想像中沉重。
这时艾努目光一转,却看见弄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似的。
心藏倏地揪紧、加快跳动,艾努迅速的走到床边,没有人拦阻他。
坐到床边,这麽靠近一看才能明确的感觉到弄臣的胸膛稳定的起伏,有一瞬间忘了呼吸的艾努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随後他皱起眉头向那几个人问道「怎麽受伤了?」
一时间没有人先开口,他们面面相觑,最後才由艾努最常看到的一位手下回答。
「先生被暗算了一枪。」低沉的声音这麽回答道。
艾努看著回话的人,他记得这个人叫李文熙,平常进出这宅邸的机会很多,可以算是弄臣很放心的一个属下,相貌不差,坏在下巴处有道疤,平日几乎没和他说过话,倒是没想到将他声音听得这般清楚时是在这种时机。
皱著眉头,虽然这答案不难猜出,但是弄臣一向很小心的,「怎麽会…」不由得便发出疑惑。
「交易的时候吗?」艾努又问,这好像是这三年来第一次他这麽贴近过弄臣的生活。
三年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了三年,这时赫然发现,他虽然知道弄臣是黑道却离那样黑暗的生活很远,想来是弄臣保护的好呀!
「是。」
「怎麽这麽不谨慎!」不知道为什麽,艾努的语气忍不住重了起来,看著床上苍白脸色的人他就是无法好好的控制情绪。
「到底是谁做的?!」三年来的第一次,艾努如此愤怒,出现类似质询的口气,彷佛过去身为迪瓦左右手的那种气势。
口气里隐含的怒火让李文熙等人颇为讶异,这三年来他们几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大声的说话。
李文熙还没开口,倒是另外一个长相比较阴柔的男人先说话了。
「你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呢?」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