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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纯纯一心想赶走她,如此一来阻碍尽除,她又有登上堡主夫人位置的一天。
“无论我是打哪儿来的,你都没权利赶我走。”水胭冷静自持道。
“我没权利!你竟敢说我没权利?”
江纯纯咬著牙说,若不是顾及莫司傲的反应,她早就想一掌将水胭给劈了,免得破坏她的好事。
“除了莫哥哥,没有人能赶我走。”
“莫哥哥!哎呀,你还真不知害臊呀!居然能喊出那么恶心的话,司傲怎么受得了你!”江纯纯尖锐的叫声,简直可以穿透耳膜。
“你不用讽刺我,我和莫哥哥之间的情感你是不会懂的。”
他俩认识的时候,江纯纯还不知在哪儿呢?她没资格这么批判她!若不是莫哥哥失去记忆的事算是个秘密,水胭真想道出实情与她评评理。
“你们之间的感情?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难道不知道司傲差点儿娶了我姊姊,即使他不爱我,他爱的依然是我姊姊,你厚颜无耻敢说你和他有感情!还好司傲没听见这话,要不他一定饶不过你。”
江纯纯盛气凌人的说著,那抹似假疑真的语气令水胭感到伤心。
莫哥哥爱上的是别人吗?她不禁自间。
“他不会的。”水胭告诉自己。虽没什么自信,但她依然相信莫司傲仍是八年前那个爱她护她的莫哥哥。
“是吗?你别以为我姊姊死了,你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替代品。其实说穿了,你是有一丁点儿像我那死去的姊姊,所以罗!司傲爱的不是真正的你。”
江纯纯说出了更狠毒的话,她就是硬要逼著水胭自动退出这场爱情的战争。
事实上,水胭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像江纯纹。水胭灵黠玉洁,生来就有股脱俗绝尘之美;江纯内纹内向易羞,外貌平平,可谓是不同两个类型的女人。
她们两个会相像吗?这纯粹是江纯纯捏造出来的。
“不,我不会上你的当,莫哥哥从未跟我说过他爱你姊姊。”水胭的信心明显的已崩溃了。
“对於一个替身他没必要说出他的心事。”
江纯纯瞟了她一眼,已从她惊慌的神情中得知自己的初步计画已告捷。
“莫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水胭直摇头,“就算是吧!令姊已也过世了,我不在乎他从前曾爱过谁。”
“哈,你不在乎当替身?可是司傲绝对没有让你当一辈子替身的意思。等他发觉他迷恋你只是一场浮光掠影时,你猜他会怎么做?”
江纯纯逼近她,直视水困惶惶不安的眼瞳,她心里气急了!这女人还真拗,怎么就是骗不了呢?
她就是不信邪,如果真赶不走齐水胭,地不如一掌将她毙了。
“齐水胭,让我告诉你好了,少堡主会赶你出去。我劝你在被赶走前自己先离开
还可保留点儿颜面,否则你可难看了。”小杏锦上添花道。
“他答应我要陪我回家,你骗我!”娇嫩欲滴的小脸忽见惨白,她迭迭退步,不愿再听这主仆俩的挑衅之语。
莫哥哥不会骗她的,如果他只是应付她,不会答应和她回黑店看爹,她要相信莫哥哥绝不是忘qi书+奇书…齐书恩负义的人。
即使他不喜欢她了,他也该去看看从小教他功夫的齐叔呀!
“他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不可能。”
江纯纯惊叫道,如果莫司傲答应陪她回家,那么他俩的关系可就非同小可了,这该怎么办呢?
“小姐,把她杀了吧!现在少堡主又不在,她死了也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小杏扬起一眉,眼中蕴藏的杀意令水胭惊骇不已。
这岂是单单一个丫鬟所会有的心机!
“你们——”水胭直觉不可思议,他们竟想杀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活命就放弃司傲。”
江纯纯采纳了小杏的建议,拔出腰际短柄利刃,步步逼近水胭。
“不,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离开莫哥哥。”水胭闭上眼,勇敢面对江纯纯节节逼迫的奸佞表情。
“齐水胭,你真不识好歹,那我就成全你!”
一颗石块夹带著一股深厚的内力,击下了江纯纯手中的刀刃,连带著她的人也被这股强而有力的劲风刷到了一旁。
“该死的是你们!”莫司傲如飞鸿降临般的飘落在江纯纯与小杏的面前,他刷白了脸,目光冶炽地凝视著这主仆二人,宛如斧凿刀刻的俊脸上,有著杀意甚浓的线条。
“莫哥哥。”乍听见熟悉的声音,水胭猛地睁开眼,飞奔至莫司傲面前,扑向他坚毅的胸膛。
“没事了。”
莫司傲挽住她的手,传输给水胭一股沁心的暖流,这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有效地安抚了水胭不安的心;江纯纯先前所扯的一堆鬼话,当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早已在旁待了一阵子,刚开始之所以没有动作,只是想知道江纯纯的心机究竟有多重,想不到她不仅城府深:心肠也非常阴狠,尤其是她身旁的丫鬟更甚之,看来这个叫小杏的丫鬟他可得多提防点。
他眼中露出凶光看著小杏,“要威风别耍进了我的地盘,你不惹我,我则懒得去调查你的底细,否则——”
小杏眼中闪过一丝不妙,瞬间改以惶恐难安的神情掩饰道:“少堡主请恕罪,小杏只是想替小姐出头,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小的发誓再也不敢造次了。”
“哼,善于伪装的家伙!带著你们小姐滚出傲丰堡。”
过去他是念在义父与江森之间的交情才不得不让步,今天她的狠毒已将他该有的礼数给抵平了,从此他无需再做勉强自己的事。
“求求你,司傲。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不能就这么赶我回去呀!”江纯纯后悔莫及,都是那个死小杏,出的什么鬼主意嘛!害她偷鸡不著蚀把米,这下可好,全玩完了。
“那好,我也可以派人千里迢迢地送你回去,这就两不相欠了。”他回眸凝视,衔著诡异的嗤冷轻笑。
“莫司傲,你真无情。”江纯纯气愤的还嘴,指著水胭,“她有什么好的,一个穷丫头,能在金钱上、利益上帮助你吗?”
“这不劳费心,我莫司傲什么都没,就是钱多势大。滚!”
江纯纯无言以对,最后在小杏的搀扶下,落荒而逃。
一切静谧后,莫司傲转首对水胭说道:“你相信她的话吗?”
“我……”
“我要听实话。”
“我不相信你是这种无情之人,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深爱著她姊姊。”水胭勉强道出心中事。
“江纯纹吗?如果我说是呢?”他的眼神锁住她的脸蛋不放,正等待著她的回答。不知怎地,她的回答似乎对他很重要。
“没……没关系,只要你别赶我走,我自愿当她永远的替身。”水胭咬咬唇,语气嗫嚅吞吐,又带有急躁难安。
“你以为你和她一样?”
水胭快哭了,“我知道我也许比不上她的美,她的好,可是我会尽可能向她学习,学习她的温柔婉约、善解人意,不再任性胡为,不再固执己见,求求你,莫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的轻声恳语,如泣如诉,令莫司傲动容不已。他猛然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禁锢著水胭微微颤抖的身躯,“儍瓜!我不要你学任何人。”
水胭轻颤的身子突然僵住一般,她抬头,以凄迷的眼望著他,“你打算拒绝我,不给我机会?”
一天,我不要你学任何人,是因为我要的、我爱的就是你现在的模样。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从未爱过江纯纹,或任何一个女人,她或许温柔和善,但我爱的是你的清灵善良。”他叹口气又道:“别贬低自己,更不要因为那女人的三言两语便对自己缺乏了信心,我甚至……甚至可以告诉你,这辈子我只在乎过你。”
莫司傲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是又快又急促,水胭差点消化不来,不过她还是听懂了,那么有情丰富的一篇辞藻,她怎么意会不出他有多在乎她呢?
“莫哥哥,我爱你。”
水胭爱他,那份心那份情任谁也无法比得上,任何阻碍也无法破坏其万分之一。试想,一份感情经过八年的试炼依然毫不褪色,那还有什么能影响它呢?
“胭儿,从前我是这么叫你的吗?”
“你一直都是这么叫我。”她那盈盈如秋水闪烁著迷眩人心魂的波光,那抹无邪的神情直透人心。
“胭儿,其实江纯纹会成为我的未婚妻,只是我义父一厢情愿的想法。”他突然转移话题,神色凝重的又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抱持著顺其自然的态度,不赞同也不反对,直到有天她在旅行中不幸翻车身故。你说我无情也好,残忍也行,她的死竟带给我一场解脱的庆幸感觉。有时我竟深感自己似乎已到了近乎冷漠、无心的地步,决绝、冷酷已成了众人赐给我的代名词。”
“不,你一点儿也不残忍、不冷漠,在胭儿眼里,你是最好的人。”她跑到他面前,与他正视,不畏缩的眼神满载著对他的爱与敬。
“很抱歉。”
她不懂他为何要向她说抱歉。
“我一直用尽心思想记起你,可惜不行。”与她相互对视,他恨自己的无能。
“不,别这么说,我相信你!即使当真不行,我也不在乎。”
“胭儿。”以鼻触鼻,他轻点樱唇,“后天就去见齐叔吧!”
“后天!当真?”水胭开心的笑了,她终于可以带莫哥哥回黑店看爹了!
“你不是说莫哥哥从不会骗你吗?”他点点她的小鼻尖。
水胭笑了,为他的知心有情而感动万分。
第七章
“禀堂主,徒儿这次的行动又告失败了。”
在梧牙山腰的一个洞穴中,密藏了一座壮观的宫殿,一般人由外表瞧去,根本看不出其中暗藏玄机。
此刻在殿堂上一位身着白衣,年约五十余的男子,正在仔细听著底下女子的报告,由其蹙额皱眉的表情中可看出他的不满。
“你待在广天派也有三年余了,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郑襄鸣狂炙的喝斥,遏止不住的愤怒让那女子看了双腿直打颤,勉强站住,却像秋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欲坠。
“莫司傲这人太无常,江纯纯又蠢的可以,这实在难办。况且莫司傲昨儿个已怀
疑起我,接下来的行动可能就不好做了。”原来这女子就是小杏!
这座宫殿实为江湖中著名的“弓武殿堂”,其派别乃亦正亦邪,在江湖上的口碑还算不错。那他如何会对莫司傲有著难以形容的怨恨呢?
这可得回朔到十年前了。
“你办事不力,又过于心浮气躁,倘若莫司傲看不出来的话,怎能凭著一个外人的身份坐上傲丰堡少堡主的位置?”
他气小杏三年来毫无动静,一动就露出了马脚,难道他精心培育了三年的人才只是个饭桶?
五年前,当他在傲丰堡的选试场上见了莫司傲,他足足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姓莫的小子不是死了吗?那一年他派人追杀他,手下也回报这小子已死在梅河口,这会儿怎么可能又出现了?
难道他认错了人?
不可能的!他那张脸简直就和莫卿仁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况且又姓莫,他绝不会认错的,莫司傲一定是莫卿仁的遗孤。只是令他纳闷的是,莫司傲怎会出现在傲丰堡,他和萧夙丰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经过他辗转调查,这才得知莫司傲不过是数年前萧夙丰无意中救回的年轻人,由於其武学底子扎实又具慧根,在萧夙丰的调教下,武艺精进不少,更有青出於蓝的气势。
这姓莫的小子命真有那么硬吗?几次都死不掉,他就不信邪,非得置他於死地不可!
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