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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胆的问:“你要追我吗?”
“你要我追你吗?”
“随便你啊。”她说得满不在乎。
“那就随便吧!”他也轻松的回答。
“别给艳芸知道,”侯芷萍事先叮咛。“万一我们交往的下场不好,至少少丢一些脸。”
“你已经想到那里了?”欧阳奇有些不悦。
“我已经丢过一次脸,”她立誓道:“绝不要再来一次!”
他只能苦笑,完全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冯刚利用中午午休时间出现在侯艳芸的办公桌前,面带神秘笑容的送上了一袋东西给她,并且要她立刻看。
“学长,这是什么?”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是我这次从香港带回来的。”
她不好意思的说:“你不需要带东西给我。”
“快点看!”他催促。“
侯艳芸于是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说大不大,说小又不能算小,铁盒上有英文名字,但她一时猜不出这是什么。
“学长,这是?”她可不希望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如果是,那说什么她都不能收下。
“这是半岛酒店的饼干。”冯刚笑看着她。
“饼干?!”她失笑。
“半岛酒店”是香港最有历史、最气派、最知名的酒店。“冯刚马上发挥他领队的本色。”这小盒饼干要好几百块哦。“
“这一盒?”侯艳芸无法置信的皱起眉。“里面是什么饼干啊?!”
“你吃了就知道了。”冯刚朝她抬抬下巴。
“那我可要一天一片,配上一杯咖啡,慢慢的品尝了!”她把玩着盒子,喷喷称奇。
“给值得的人啊!”他讨好的说。
“学长,真是谢谢。”
“你也不必怎么谢我,约个时间请我吃晚饭啊!”冯刚把握机会提出邀约。
侯艳芸热情的说:“我是想啊!但是你成天带团出国,四处飞来飞
去,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天有空,不然你自己说个时间,我一定配合你!“
“你真的要配合我?!”冯刚打趣。
“看在这盒饼干的份上。”她亦幽默的眨了眨眼。
“随传随到?!”
“我上班的时间就不行。”
“我不会那么白目挑你的上班时间!”冯刚以赞美的眼神膜拜侯艳芸。“你现在真的是愈来愈会穿衣服,以前的你活像是从修道院出来的,现在瞧瞧你,一件白衬衫、一条窄裙就可以很有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亏我堂姊花时间改造我。”
“以前我不会把优雅性感、脱俗有型这样的字眼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现在即使不露都有一种隐约的性感,叫人目不转睛哦!”冯刚不吝赞美,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桌沿,和她超熟似的。
“学长,你太仁慈了,这么称赞我!”侯艳芸笑咧了嘴。“我真的会相信哦!”
“你本来就有这么棒,只是以前还不会发光发热,现在的你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冯刚愈说愈来劲。“现在追你会不会很难?”
“别开玩笑了。”她还是直笑。
“我不开玩笑,我要追你哦!”
“那追吧,就冲着你是学长这层关系,我先给你加个三十分,你现在已经有八十分了。”侯艳芸完全是在开玩笑。
“我已经有八十分了?!”冯刚惊喜。
“所以只要再加把劲……”她故作暧昧的朝他眨眼。
“我可以先去订酒席吗?”他心血来潮和她玩起来。“先订下宴客的地点,然后再去挑钻戒。”
“好,起码要一克拉哦!”
“没问题,订婚的喜饼我们就用香港半岛酒店的。”他发下豪语。
“不要!”她马上反对。“太贵了,不必用到那么高级昂贵的饼,我又不是什么名媛千金或是大企业家的掌上明珠,普通的喜饼就不错了。”
“你现在就会替我省钱了啊。”
她装模作样的笑道:“赚钱不容易啊。”
“艳芸,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
“我当然会是。”
“那如果我现在就向你求婚呢?”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煞有其事的说:“艳芸,你愿意——”
“你没有跪下哦!”她好笑的插话。
“玩真的啊?!”
“要玩就要玩真的啊。”今天中午她不知怎的心情特别好,好像是那盒饼干的缘故,“求婚要单脚跪下!”
“好。”跳下办公桌,冯刚也真的单膝下跪,握着侯艳芸的手,他真情流露的说:“艳芸,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
“她不愿意!”甫进门的关克汉火大的出声打断,整个人燃烧的怒气仿佛可以燎原一般,他气势惊人的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冷漠的看着那个求婚的男人。“她不能嫁你!”
“关先生……”侯艳芸马上把冯刚拉了起来,有些抱歉的对他眨了眨眼,“我们……我们只是在……”
“出去谈!”关克汉朝她抬了抬下巴,指指外面。
在安抚完学长后,她不甘示弱的回道:“没什么好谈。”
“你最好别让我等!”他转身。
“这位先生,”冯刚想要说话,“你不能强迫艳芸!”
“你给我出来!”关克汉头也不回的就先走了出去。
第六章
先请冯刚离开后,侯艳芸才来到楼梯间,关克汉已等在那,像等着审问她似的,而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关先生——”因为这里还算是欧阳奇的势力范围,就算是给她老板面子,她还是谨守分寸的叫道。
“那个向你求婚的人是谁?”不再理会她仍叫他关先生,关克汉现在比较急切的是想搞清楚这整件事。
“我大学时的学长。”她坦然回他。
“学长……”“他的眼神带着杀气。”原来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
“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她准备闪人。
“还早呢,”他伸直一只手臂挡在她的胸前。“还没有问清楚!”
抬头看他,她觉得他实在管太多了。“哪里还不清楚?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去拉下他的手臂,但是她真的生气了。“关克汉,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牵扯了。”
“他向你求婚?”他却自顾自的又问。
“开玩笑的!”她回答。
“不是真的吗?”
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不是真的!”她不耐地扯开喉咙说。
“但他想追你吧?”
“我没有问他,如果他是呢?”侯艳芸捺着性子。“关先生,难道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得到你的认可吗?”
他臭着脸的垂下手臂,眼神阴沉。
“有人追我你是看不过去吗?”她不满的问他。
“我这么说了吗?”
“那你这算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他一概不承认。
“你这种举动……你知道我的学长会怎么想吗?”她只觉得很呕。“他一定会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但明明我们并没有,我最讨厌被人家误会了,女人的名誉——”
“怎么?你现在是红杏出墙还是水性杨花了?”他比她大声。“谁破坏你的名誉,我是对你做了什么吗?会被误会什么?”
她怒极。“你的态度真差劲!”
“我只是在问你事情。”
“你没有资格。”
这句话让他顿时气红了眼,“办公室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
“是我哥儿们的办公室!”说着他突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不是你可以和你那个学长有说有笑,表演什么求婚记的地方,你喜欢引入侧目、喜欢出风头是不是?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肤浅?”
一股委屈倏地自胸口窜升至喉咙。“你说我肤浅?”她哽咽。
“你是!现在!”
用双手拉下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手,她知道哭是弱者的行为,更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但她的心好酸、好涩。为什么她要受到这种羞辱?为什么她要受到他这种不人道的待遇?
“你又要哭?”他吼。
“我才不肤浅!”她亦叫。
看着她的泪,他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生谁的气。“你以前——”
“我学长只是送了我一盒很贵重的饼干,很自然的开起了饼干的玩笑,”她是哭了,而且哭得抽抽噎噎的,但说什么都要捍卫自己的名声。“那只是玩笑,不是在调情,也不是在招蜂引蝶,他是学长,我们又不是不熟。”
“但你忘了你多保守、多传统吗?”他缓声指责。“你那个学长可是牵着你的手,单脚跪下来向你求婚的哦!”
“好玩而已。”
“很多事不能只是好玩。”
“那你要怎样嘛?!”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叫我去死吗?”
“我才不会叫你去死。”他咬牙道。
“那你还要讲什么?”她哭喊。这男人最讨厌了,除了把她气哭还会什么!
“我不准,”他指着她。“我不准再有这样的事在办公室里发生。”“他不要再看见别人和她亲密的样子。
“那在外面就可以吗?”她边哭边顶嘴。“好,以后我就约在外面开玩笑。”
关克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已哭得像是泪人儿的侯艳芸拉到自己的胸前,只差一丁点距离就可以吻住她,但是,捧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他却方寸大乱。
她无辜的眼神、无辜的脸只能直勾勾地看他,因为他的双手控制住了她整个头。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颓丧地对着她低吼。
“先放开你的手!”她生气的晃了晃头。
“我只是……”他又说不下去。
“你只是无聊!”
温柔的放开她的脸,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他的手帕,这回他没把手帕交给她,而是主动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也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定。
在确定她的脸上已没有一滴泪水时,关克汉才收起手帕,苦涩的想着他已经把她弄哭两次了。
“所以你和你这个学长之间并没有什么?”他要求她的保证。
她红着一双眼答,“现在当然没有。”
“而你不保证以后不会有?”他再一次变脸。
“以后的事谁知道!”她嘴硬的说。
“侯艳芸,我对你……他居然也有不知怎么踩女人启齿、表明态度的一天?他一向对女人游刀有余,从来不曾碰到任何的难题,但现在,他真的不知所措。
“上班时间到了!”她不快地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表。
“我有话……”
“说啊!”她像是没发现他欲言又止下隐藏的情意,只是不断催他。“现在说清楚啊!”
关克汉一个挫败的表情。“以后不准任何男人到办公室找你做”公事以外的事!“
“不是上班时间也都不行吗?”
“都不行。”
“好!”“她反常的微笑同意。”我想这所谓的“任何男人”有包括你在内吧。“
“我是欧阳奇的好哥儿们,我当然可以来。”他有些蛮横的表示。
“你当然可以来,但请不要和我说”公事以外“的话或做”公事以外的事。“
仰起头,他的大男人意识再度冒出。“你没有资格限制我。”
“你也没有资格管我做什么。”
“我就要管!”他像个幼稚的孩童一般叫嚣。
“那我辞职可以吧?”侯艳芸在学会打扮后连个性都凶悍了些,也多了自信和力量。“我不为你的哥儿们工作可以吧?”
“你来这套?!”他眯眼寒声问。
“被你逼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气可保百年身,关克汉此时即使有再多的怒气也让她的狠话给压了下来。
“回去上班,侯艳芸,你不会辞职!”他强硬地告诉她。
凝眸一睐,“那你不会管我了?”
“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说话!”他不想看她因此而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