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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生知道他哥心情不好,他自己何尝又不是苦闷难当。
每天装作很愉悦的出去回来,只为了能看到他哥开心得笑笑。只是不管他怎么做,做什么,他哥就是高兴不起来。
在海里扑腾了一会儿,韩宁爬上了岸。果然被海水这么一激一泡,他平静多了。
任生脱下衬衣搭在韩宁肩上,挨着他坐下说:“哥,别想着他了,他跟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韩宁望着远方,淡淡说:“我知道,明天你先回。我去趟云南,看看兄弟们。”
任生侧过脸,聚精会神注视着韩宁微蹙的剑眉,英挺的鼻梁,深邃冷冽的眼神,坚毅微抿的嘴唇以及上下滑动性感的喉结,一垂眼他又看到湿哒哒的裤子紧紧包裹着韩宁修长笔直结实的腿。他不由的闭了下眼。
这个人他看了20多年,每一次看,都会让他怦然心动。这个从小相依为命,依靠了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放得下。
他把头轻轻靠在韩宁肩膀上,一指天,柔声问,“哥,你知道那是什么星吗?”
韩宁仰头望了望:“北极星。”
任生笑笑:“哥,你知道北极星是干嘛的吗?”
韩宁也笑了:“永远的守护。”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
他们想起小时候带着任豪,晚上没事儿干坐在在孤儿院里的台阶上看星星的场景。
“你俩知道那是什么星吗?”韩宁指着天问。
任生和任豪纷纷摇头。
韩宁小脸□□:“北极星。”
他看看望着天不不知所云的任生和任豪又问:“你俩知道北极星是干嘛的吗?”
任生和任豪又纷纷摇头。
他小脸又□□:“永远的守护。”
其实那时候韩宁根本不知道什么北极星,哪颗是北极星,也不知道这话的含义。
他只知道,有天半夜他跑去上厕所,听见一个男老师跟一个女护工说什么北极星,永远的守护。那个女护工瞬间激动的亲了那个男老师一口。他想这肯定是好话,所有为了哄任生和任豪高兴,就即兴来了这么一出。
后来仨人又一块儿看了几回星星,韩宁每次都会问他俩,“你俩知道北极星是哪个了吗?”
俩人依旧纷纷摇头,不知道,“但我俩知道永远的守护。”这句话是任生说的。
在这个有海风轻吹过,皓月皎洁挂当空的浪漫静谧的氛围里。他把韩宁当年的问话,一字不差的又问回了韩宁。
“哥,带我去吧,我来守护你。”他手心生渗出汗水,紧张到连动都不敢动。但这句话他是轻描淡写说出来的。
韩宁头一回拒绝了这个陪伴了他20多年的人,他半闭着眼,头扭过一边,及其平静地说:“小生,这回不能带着你走,饭店快开业了,不能缺人,你回去吧。”
任生知道他哥拒绝了他的请求,也拒绝了他的浓浓爱意。
他淡笑着,声音寂寥地飘了出来:“哥,走吧,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晋江抽了,所以没更新,今天不出意外,晚上8点会再更新两章。
还有谢谢大家支持!
☆、41章
韩宁看着他这几个手下,祥叔,白虎,马幸,胡夏。
他一一扫过问:“林子呢?”
祥叔说:“小林,去缅甸啦。”
韩宁‘哦’了一声没在问什么,人各有志,这个人无论干什么,都跟他没任何瓜葛了。
胡夏一点烟说:“宁哥,你不用管他,我们几个都说他好几回了,他不听,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白虎一拍胸口道:“就是宁哥,我现在开菜馆儿了,走得是正道。”
韩宁笑笑:“你呢祥叔?”
祥叔咧嘴,嘿嘿一笑:“我也做正经生意了,开的是旅店。”
马幸刚要说话。
韩宁就打断了他:“你,我知道,和胡夏倒腾了个小堵场。”
马幸很不乐意抢话道:“宁哥,你让我自己说嘛。我跟你说我们的赌场规模可大了,还有还有。。。。。”
胡夏抓了把花生米丢了过去:“马子,把嘴闭上。”
马幸含恨道:“宁哥,快给他找个男人,压压火吧。”
韩宁微笑着一一扫过这几个人:“行啊,你不就是个男人吗,我做主了,把你送给胡夏当媳妇。”
一桌子人哈哈都乐了。
这一晚韩宁喝多了,胡夏喝多了 ,马幸,白虎也喝多了,就连50多岁忌了酒的祥叔也喝多了。
白虎打着酒嗝问:“宁哥,任生咋没来?”
韩宁漫不经心说;“那边儿太忙,他走不开。”
马幸推了把白虎道:“提任生干啥,咱们宁哥现在有新媳妇了。”
胡夏一拍桌子道:“对,长的牛逼,还有钱。比任生强。”
祥叔抓住韩宁的手问道:“小宁子,你咋不领来让我们瞧瞧呢?”
韩宁苦涩一笑,没吱声。
晚上韩宁住到了祥叔的小旅店。要是以往这点儿酒,他根本不在话下。可今天他知道,他是真喝醉了,因为刘现峰这个人又毫无预兆地跑了出来。
这些天他一直控制着不让刘现峰这个人在他大脑里出现。他也做到了。可此刻刘现峰那句,宁宁你喜欢我吗?一直盘旋在他大脑深处,挥之不去。
韩宁想起那天他在心里嘲讽刘现峰的那句,小破孩儿跟我玩儿计谋,你还差得远呢。
他迎面躺在简陋的小旅馆内,苦笑。
不管是谁在玩阴谋,还是谁玩得过谁,自己都输了。这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闯进了他的生活,走进了他的心,难以拔除。
他望着外面微弱的路光灯,昏昏然说:“刘现峰你赢了。”
凌晨的时候,韩宁扒在窗户口,看着稀稀拉拉来回走动的人。他想,如果刘现峰像别人一样温柔,乖巧,听话,他还会不会对这个动心?很显然不会,他身边儿不缺的就是这样儿的人。或许自己就是被刘现峰那种时而装逼,时而狂妄,时而撒娇,时而发疯,时而装可怜,时而又耍个小诡计的多变给迷惑了。
“小宁子,林子电话。”
韩宁打开门接过手机,聊了几句,把手机还给了祥叔。
祥叔看韩宁接完电话,脸色不太好,问:“小宁子,出啥事儿了?”
韩宁扯出一丝笑:“没事儿,祥叔。”
祥叔吁了口气:“没事儿就好,下来吃饭,等会儿祥叔带你出去转转。”
韩宁关上窗户,一拉窗帘说:“不了祥叔,我想一个人静静。”
祥叔走后,韩宁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盯着电视一顿看,可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完全没看进去。
突然他猛地坐起来,怔怔望着电视上一闪而过的广告愣了好一会儿神。为什么这个人即便是不在,也能不经意得给自己带来点儿意外。
韩宁来了没几天,他这几个手下就窃窃私语上了,“宁哥,这哪是来看咱们的,这分明是来糟蹋他自己的。”
不怪他手下在背地里数落他,他的生活,的确是不堪。
韩宁彻底成了个赌徒,他是成宿成宿窝在胡夏和马幸开的地下赌场不出来。这要是在澳门他早发了,可惜胡夏开的是小堵坊,即便是他总赢,也没几个钱。
白天韩宁也不出去,他往祥叔开的旅店里一趟就是一天。晚上一到点儿他会去白虎开的菜馆吃顿便饭。吃完他一溜烟儿又跑去了堵场。
胡夏和马幸并肩望着,一脸戾气在赌桌上所向披靡的韩宁。
马幸惋惜道:“哎,宁哥堕落了。咋能成天跟些地痞流氓在这儿赌博呢,他也不嫌掉价。”
胡夏一吐烟雾:“真他妈奇了怪了,宁哥,不是最讨厌堵鬼吗?”
马幸用胳膊肘怼怼胡夏说:“你去问问,到底咋回事?”
胡夏转过脸瞪他:“你以为我傻呀,这不是找着挨骂吗?”
马幸又说:“那你给林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成天跟着宁哥,他肯定知道。”
不一会儿胡夏回来拽着马幸出了赌场。
她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宁哥被甩了。”
“你说啥?”马幸难以置信:“还有甩宁哥的人?”、
“那可不。”胡夏兴奋的不得了:“我早说过,早晚有人能治得了他,这叫一物降一物。”
“可咱宁哥是啥人呀,被甩了也不至于这样儿吧。”
胡夏嗤笑着拍拍马幸的脑袋:“这你就不懂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爱情这东西伤人啊。”
刘现峰婚期越来越近,韩宁也越来越焦躁,他甚至有想和人干一架的冲动。
晚上他又来到了地下赌场。
不远处一矮个痞子,指着韩宁和身旁一虎背熊腰的壮汉说:“大哥,就是他,赢了了咱们好多钱。”
壮汉领着痞子来到韩宁身后,横道:“小子,敢不敢跟我堵一把?”
韩宁头没回头依旧坐在堵桌前,他瞅着眼跟前的骰子,手随意一指:“去隔壁桌等着我。”
壮汉领着痞子,气焰嚣张大摇大摆去了邻桌。
韩宁拿着几摞钱,往堵桌上一扔,坐到了壮汉面前。
壮汉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要一把都堵了吧。
“怎么个堵法儿?你说!”韩宁随手从一旁捞起个骰盅。
“你要把这些钱一把都压了?”壮汉眯起了眼:
“对,都压了。”韩宁点了根烟,淡淡地瞅着他。
“比大小。”壮汉瞅瞅韩宁手中的骰盅,“用纸牌,一人抽一张,比大,一把定输赢。”他觉得这个堵法,简单痛快,还不易捣鬼。
“好,开始。”韩宁把赌桌上的扑克牌撇给状汉。意思是你找人发牌吧。
壮汉看了眼,痞子。
痞子走上前,手哆嗦着把牌洗了又洗。韩宁一根烟都快抽完了,他还在洗牌。
壮汉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他怒气冲冲瞪着痞子。
韩宁依旧不慌不忙抽着烟。
痞子抽出张牌,小心翼翼搁到了壮汉面前,又抽出张牌慢慢搁了韩宁面前。
牌刚落桌,韩宁毫不迟疑,嗖的一下开了牌。他垂眼瞄了一下,5。他不面不改色瞅着壮汉。心想别他妈磨蹭了,就这点儿钱,歹浪费我多少时间!
壮汉望着韩宁面前的牌红桃5,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
他一点点儿把牌撩开,大喊了声:“操,真他妈点儿背。”
韩宁斜他一眼,把堵桌上的钱一搂打算走人。
壮汉大手往钞票上一摁,凶神恶煞说:“在堵一把。”
韩宁一抬眼,目光凛冽:“堵什么?”
壮汉把痞子往过一拎:吼道:“堵他一条胳膊,你敢不敢要?”
他这一喊,赌场里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韩宁冷笑一声:“我堵命,你敢不敢?”他手指戳戳壮汉的胸膛:“你的命?”
壮汉表情镇定,但他厚重的嘴唇已经发了白。他咬牙道:“好,我就不信,你小子的狗屎运会一直这么旺!”
胡夏一听韩宁要堵命,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飞了过来。
“宁哥,不能堵。”胡夏挡在韩宁前面,望着壮汉,眼神里充满杀气:“你他妈想干嘛?你的命值几个钱?敢和我大哥堵?”
韩宁一把推开胡夏,坐了下来。
“宁哥,你,你。”胡夏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韩宁一摆手,意思是你闭嘴。
看却不动韩宁,胡夏只能不离分毫地守着他,以防有什么不测。她掏出手机通知了白虎和马幸。
赌徒们都围了过来,个个猜测着谁的命比较大。不管是谁的命没了,这都将是从未有过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