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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你可甭吓唬我!”周然一低头,杵向刘现峰,“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冲我来。”
刘现峰立马用手掌顶住他伸过来的脑袋,“周然,放你的心吧,我媳妇说了,不让我犯浑,让我凡事儿学会忍。”
周然一抬脑袋,诧异道,“哎,我说小峰,不对呀,韩宁要跟你掰,你咋还这么镇定呢?”
刘现峰注视着缓缓上升的袅袅烟雾,神情一下变得肃穆起来,“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俩都不可能分开,就是我死了,魂儿也歹跟着他转。”
“爱得还真吓人啊!”周然打了个冷颤,重新发动了车。
到了医院,周然伸长脖子扒在任生病房外,瞅了又瞅。他很想推门进去,可又怕惊着任生。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几天在来。
确定韩宁不在里面后他走出了医院。
刘现峰看周然走了出来,赶忙上去问:“我媳妇儿呢?”
“不在。”周然的声音很低沉,他知道刘现峰肯定失望透了。
不在?刘现峰把头低的很低,“我在这儿等,你先回吧、”
“什么话!”周然给刘现峰撇了根烟,“哥们儿能让你自个儿等吗!”
刘现峰依旧低着头,接过烟,他没点,攥在手中来回的揉。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韩宁还是没有出现。
刘现峰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周然有点儿急了:“小峰,任生刚做完手术,韩宁能去那儿呢,不能够呀!”
刘现峰吸吸鼻子,愤愤道:“他手术怎么了?我媳妇儿心里难受还不能出去走走了!”
他刚说完,周然就怼他,“嗨,韩宁回来啦,我去车里等你。”
刘现峰注视着缓缓走来的韩宁,一阵钻心地疼。
这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但他还是一眼就瞅见了韩宁两只血淋淋的手 。
他没有马上扑过去,而是抬起头,在心里和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
调整了下情绪后刘现峰缓缓向韩宁走去,就在他快要接近目标时,韩宁突地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冽地看向了他。
刘现峰迎着那寒冰似的眼神一步步来到韩宁身边,站在这个他死了都要爱的人面前,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这个人的怀里,他头一回把这个坚不可摧的人紧紧拥到了自己怀里。
韩宁没有动,他在刘现峰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原来这个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医院门口立马围过来几个美女在那儿窃窃私语。
“哇,他门肯定是一对。你们猜哪个是受?”
“当然是被抱着的是受了。”
“不是,我一看就知道,流眼泪的那个才是受。”
韩宁虽然听不清楚,但大体他还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他一把推开刘现峰,凶巴巴地责骂“你他妈哭什么?不准哭!”
刘现峰擦擦脸上的泪点儿,哽咽道:“媳妇儿,我在也不哭了,咱先进去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好不好?”
韩宁抬起胳膊瞅了瞅,冷冷道:“用得着你操心!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往后甭在来找我。”
刘现峰在来之前是做好了挨骂挨揍的心里准备,但韩宁的冷言冷语还是把他震得摇摇欲坠,他惊慌了,害怕了,他无力地抱着韩宁,遏制着内心阵阵往上涌的心痛感:“媳妇儿,你别撵我走,我都听你的,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不在一张床上睡吗!我同意,咱俩以后做好朋友还不行吗?”
韩宁紧紧握着拳头,大拇指指甲盖深深嵌入关节处的血肉模糊。
“朋友!”他无情地甩开刘现峰,“你觉得咱俩还可以做朋友吗?”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医院内走去。
刘现峰迭儿迭儿地跟在韩宁身后,不敢开口讲话,怕再把韩宁给激怒了。
韩宁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他一转身,就开吼:“你他妈跟着我想干什么?“
刘现峰低着头,委屈地咬着嘴唇:“媳妇儿,你把手包扎好了,我就走。”
韩宁看了眼刘现峰,把头别向了一边,“走吧,去看手。”
刚才天暗刘现峰没怎么看清,这会儿韩宁的手被灯这么一照,简直是惨不忍睹,有一根手指的关节还错了位。
医生搁那儿拽着韩宁血不刺啦的手指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韩宁一声不坑坐在那儿,没什么反应。可给刘现峰疼坏了,他眉毛拧成了一团,“医生,你轻点儿!他会疼!”
医生依旧用力地揉捏着韩宁的手指,“轻了,能合得上去吗?”
刘现峰把目光转向了韩宁,他擦擦韩宁额头上的汗,怜惜道:“媳妇儿,疼吗?”
韩宁用眼神给了他一刀,没吱声。
刘现峰又不敢说了,默默低下了头。
修理完韩宁的手指,刘现峰对着给韩宁清洗伤口的护士一顿吩咐;“哎,你倒是轻点儿呀,哎,纱布别裹那么紧。。。。。。。”看弄得差不多了,他又一顿询问:“平时要注意什么,多长时间换一次药,有忌口的没?哎,还有。。。”
韩宁望着在一旁询问的刘现峰愣神儿了,他眼里飘散着难以泯灭的酸楚,他站起来拽着刘现峰的手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外。
“刘现峰,你要在敢来找我,我就揍你。”韩宁的语气是无限地狰狞,说完他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媳妇儿,明天下午5点我在这儿等你。”哑着嗓子喊完,刘现峰直到瞅不见看韩宁的身影,才蔫儿蔫儿地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55章
任生没有问韩宁去哪儿了,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只是静静的端详着韩宁的脸说:“哥,让我看看你的手。”
韩宁“恩。”了一声,把两只手伸到了他眼前。
任生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纱布外渗出的血。
“哥,以后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小生,你知道疼就好,哥也想跟你说,以后甭伤害自己,哥也会疼。”相比之下韩宁的嗓音要比他厚重的多。
任生笑的很愉悦,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让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了不少色彩。
“哥,我懂,以后不会了。”
晚上任生睡着后,韩宁又溜达到了医院门口,他回想着刘现峰今天来找他的场景,仰天长叹,“峰峰保重!”
第二天上午韩宁给任生吃了点儿流食,离开了医院。
他去新开的两家饭店看了看,知道刘现峰砸饭店后,他吩咐经理,只要是这个人来闹事儿,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用通知他。
林子跟在韩宁身后,试探问道:“宁哥,你真跟那个刘少爷,黄啦?”
韩宁走在前面,没吱声,过了一会儿他扭头说:“林子,这几天我没时间,你来回盯着点儿。”
林子点头,“放心,宁哥。”他又不死心问道:“宁哥,你真跟那个刘少爷,黄啦?”
韩宁突地冲着他大吼:“他妈的我俩黄了,行了吧。”
林子吓的一激灵,“宁哥,你别激动,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韩宁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儿过,“不好意思。”他拍拍林子的肩,“这几天幸苦你了。”
林子更惶恐了,想想以往韩宁扇他嘴巴子都没道过歉,这会儿不过是吼骂了一句,怎么还说上不好意思了呢?
他呆呆地看着韩宁,结巴道:“宁。。。宁哥,我是不是做错啥啦?”
“没有!”韩宁说:“你做的很好。”说完,他要打车走。
林子拽住韩宁胳膊,死乞白赖不让走:“宁哥,你就说吧,我能撑得住,我到底做错啥啦?我真没去赌。”
“滚。”韩宁转身,照他腿上蹬了一脚,“滚回饭店给我好好看着。”
林子一松韩宁胳膊,乐了:“好咧,宁哥,你放心的走吧。”说完他还跟上了出租车的韩宁摆了摆手。
韩宁没有回医院,他在万豪总部呆了一上午。
昨晚他一宿没睡,原本想着来这儿眯一会儿,可他发现在这儿他更难入睡了。他知道恐怕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像曾经那样彻夜无眠了。
下午心情烦闷的韩宁竟然坐在任生病床边儿,讲起了冷笑话。
在他讲到第三个的时,任生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笑贫道:“哥,别讲了,不好笑。”
韩宁没笑,他无比认真地说:“小生,还记得小时候哥你给讲这些笑话的时候,你笑的有开心吗?”
任生想了想,他还真不记得了,“有嘛?哥?”
“有,”韩宁盯着他的脸,依旧认真无比:“小生,哥想告诉你,人是会变得,也许你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任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哥,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变了呢?”
韩宁闭了下眼,“哥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知道为止。”
任生没在说话,两眼惆怅地望向窗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哥愿意陪他走一辈子,却不愿意跟他的关系有进一步的改变!
就在他望景生愁的的时候,他发现韩宁在不停的看手机。
“哥,在等电话?”
“不是。”说着韩宁又瞅了眼手机。
过了一会儿,韩宁突地向门外走去,“我出去抽根烟。”
任生瞅着他笑:“哥,你就在这儿抽吧,没事儿。”
韩宁走到窗户跟前,打开窗子,用他受伤的手费劲地点了根烟。抽着抽着他又向门外走去,“小生,哥马上回来。”这回他没等任生开口,急忙跑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门,韩宁把烟一撇,奔向了医院大门外。
“媳妇儿!”伸长脖子,向医院内张望的刘现峰,也向他奔去。
刘现峰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韩宁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媳妇儿,我给你做饭了。”
韩宁瞅瞅刘现峰手里拎着的饭盒,又瞅瞅刘现峰红肿的双眼,语气总算是比昨天温和了许多,“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你怎么还来?”
刘现峰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兴高采烈道:“媳妇儿,你今天肯定没吃饭。我做了好吃的,咱俩一块儿吃。”他拽着韩宁来到人少的角落,坐到台阶上,打开了餐盒。
韩宁低头望着满满三层不怎么美观,闻起来却很香的饭菜,眼眶红了。他知道这顿饭对于厨艺烂到家的刘现峰来说指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做了出来。
该怎么办?韩宁手支着脑袋,琢磨着,如果这样下去,不但刘现峰忘不了他,恐怕连他自己也很难在割舍下刘现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一脚把餐盒踢翻,骂道:“刘现峰,你他妈能不能甭犯贱,滚回你自己家去,咱俩分手了,你不明白吗?”
刘现峰坐在台阶上,仰脸看着韩宁,泪又流了下来,“媳妇儿,我知道咱俩分手了,我就是怕你饿着,给你送点儿吃的。”
韩宁看刘现峰哭了,努力擒在自己眼里的泪,也滚落了下来,“我求求你,甭来了,这样咱俩都难受。”说完他跌跌撞撞回了医院。
“媳妇儿,明天下午5点我在这儿等你。”刘现峰哭着喊完,又蔫儿蔫儿的走了。
第二天刘现峰又拎着饭菜,来到医院门口。
这一回他没等着韩宁,在医院门口呆到10点,他又蔫儿蔫儿的走了。
第三天他等到10点,打算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喊他名字,“刘现峰。”
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刘现峰定住了,那种委屈,想念,伤心,等待的煎熬,想把这个人拥入怀中却又不敢的等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