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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从未后悔过,走上黑道。被人用枪顶着脑门儿,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在他心里这都不算什么,自己既然敢走这条道儿,就不怕丢了命。可想到任豪跟任生,他后悔了,后悔的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一配菜的感觉韩宁有点儿不对劲,他诧异地盯着被菜刀切破手指头的韩宁,任血一丝丝往出渗,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切着菜。
还好旁边儿有一机灵的,他来到韩宁跟前,关心道:“宁哥,你手指头流血了。”
韩宁这才回过了神,他瞅了眼往出渗血手指头,无所谓道,“哦,没事儿,你去忙你的。”
有一大厨看韩宁手指头直往外渗血,不忍心道,“宁哥,你要做什么菜跟我们说,我们帮你做就行。”
韩宁这会儿甭说是手指头渗血,就是手指头断了,他也歹把这两菜炒完了在去医院。
他拿起菜刀边切菜边道: “这个点儿正是忙的时候,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员工们看韩宁坚持,也没办法,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韩宁做好西红柿炒鸡蛋跟酸辣土豆丝,又做了酸辣牛肉跟水煮鱼,他知道任生爱吃辣。
他把炒好的菜一一搁到保温柜里,出了万豪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12章
任生早早收拾好东西,等着韩宁的到来。
他百般无聊的坐在病床上,时不时,抬起胳膊瞅一眼时间。他已经整整五天没瞧见过韩宁了,虽说只有五天,可这对任生来说是漫长的,也是难熬的。
兄弟俩平时没事儿不管去哪儿,都是前后脚的到。只要韩宁不是去跟男人上床,任生一般都会跟着。
和韩宁关系好的几个兄弟,要是看韩宁身边儿没跟着任生,就会问他,你的帖身小情人儿咋没跟来。其实大家也都清楚他俩没啥,就是跟韩宁亲近,开个玩笑,知道韩宁也不会急眼。
任生跟刘现峰跟张强都不一样。他不会像刘现峰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韩宁,也不会像张强那样,霸道地和韩宁玩儿暧昧。他做的就是一直守着韩宁,不给韩宁贴一点儿麻烦。
他知道,甭管韩宁身边儿有多少男人,都没法儿跟他比。他能毫无顾虑,随时随地的跟在韩宁身边儿,可别人不能。韩宁也许会赶别人走,可永远不会赶他走。
韩宁一下车,就心急火燎的往任生病房走去。
对于这个人,他心里有太多的亏欠与自责。他把这个人当自己的亲兄弟,他希望这个人好,比谁都好,包括他自己。
任生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赶忙起身去开门。他站在门口,眼神黯然了,一个中年妇女从他身旁走过。可很快,他脸上就绽开了笑容,韩宁正站在楼梯口,微笑地望着他。
“等着急了?”韩宁用手扑撸了下任生脑门上的乱发。
任生一搂韩宁胳膊,笑道:“哥,其实你不用专门儿来接我。”
韩宁提溜起病床上的行李包,笑着瞅他:“我不接你,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任生也跟着臭贫。
兄弟俩一路说说笑笑回了万豪。谁也没提起任豪,因为都不想让对方难受。
韩宁亲自去后厨把饭菜端上桌,一一摆好,坐了下来。
任生瞅了瞅饭桌上的菜,心里不好受了,想着任豪要是在该多好。
他用微微发着堵的嗓音,缓缓道:“哥,咱俩喝点儿酒吧。”
韩宁一瞅任生的表情就知道咋回事儿了。他吩咐服务员儿上了瓶白酒。兄弟俩都沉默了,谁也不开口讲话,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闷酒。
韩宁望着猛灌酒的任生,心疼了,他上去把酒杯夺了过来,“甭喝了,伤还没好利索呢。”
任生的酒量不好,要是搁平时早醉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特清醒。他用雾蒙蒙的眼神儿看着韩宁:“哥,搬回来吧。”
韩宁不是没想过搬回去住,可他不想让任生这么一直单着,他想让任生成个家,想让任生幸福。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只要韩宁一回那儿,任豪被车撞死的那一幕,就会像野草一样,随时随地的在他脑子里肆意生长。
他用力吸了一口烟道:“小生,娶个媳妇儿吧,哥给你办。”
“哥,你说什么?娶媳妇儿?”任生停顿了下,喝了口酒道:“你娶,我就娶。”
韩宁无奈了,自己是什么情况,任生比谁都清楚,等自己结婚,那歹等到下辈子。
他轻轻蹙了下眉:“下生,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不知道?我能娶媳妇儿?”
“哥,我没想着要结婚。”任生坚持道,“要结,也是你先结。”
俩人又僵在那儿了,韩宁也不知道该说啥了,任生笑咪咪地瞅着他也不说话。
这时候的韩宁并不知道这个人对他的那份情,有多深刻多剧烈。任生从没跟他表达过什么,虽说平日里总爱围着他转,可他觉得兄弟俩感情好,这也是正常事儿。如果这时候任生哭着嚎着要和他好,他或许还真不忍心拒绝。
晚上韩宁跟任生一起回了那个曾经只属于他们的家。
这个地方对韩宁来说意义非常,这里记录着他们三兄弟曾经的美好岁月。不过自打任豪死后,这份美好就在也找不回来了。
任生是真有点儿醉了,一进门衣服也不脱就倒在了床上。韩宁像以往前一样,帮任生盖好被子,躺了下来。
屋里异常的寂静,皎洁的夜光轻轻地映在俩人的脸上。这种感觉让韩宁觉得安心,他唯一的亲人是安全的,是完好无缺的。
这种感觉也让任生觉得踏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这么依赖眼前这个人了,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儿,他就会莫名的有安全感。是从他在孤儿院被人打得满身是伤,韩宁会不问理由的帮他出头时,还是从看到韩宁得第一眼就开始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俩人躺在床上,相互瞅了一眼都不自觉地笑了。
“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帅呢?”
韩宁笑:“我帅,我知道。”
韩宁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瞅了一眼,一看是个人名儿,他就知道是刘现峰打的,小孩儿肯定又是在催着他回家呢,他想了想,没接,把手机揣回了裤兜。
韩宁头一回瞧见手机里出现峰峰两字儿时,也很无语。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指定是刘现峰干的事儿。他原本想把手机里这个唯一的人名儿给删了,可他瞅了半天,最终没下得去手。对于刘现峰一天仨信息的骚扰,他从没当回事儿,他觉得小孩儿爱发就发,反正也不当什么害。
任生看韩宁不接电话,问道:“哥,你怎么不接电话?”
“骚扰电话,不用接。”韩宁往上拽了拽被子,一伸手把任生揽了过来,“你睡吧。”
韩宁一直等到任生睡熟,才慢慢起身,走出了这个他想来又不想来的家。
刘现峰以往不睡觉是为了等韩宁回来喝中药,可等着等着他就等成了一种习惯。现在的韩宁已经不需要喝中药了,可韩宁要是不回来,他想睡都睡不着。
刘现峰是个爱玩爱疯的人,在美国玩赛车受伤骨折,还没等到日子,自己就会把石膏给拆了。可这回拆石膏的日子都超出好些天了,他愣是忍着没拆。一旦拆了石膏,他不知道他还能以什么理由继续住在韩宁家里,他是真怕韩宁把他给撵出来。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凭着自己的高智商,再过些天怎么也能想出个理由,让韩宁再把他给留下来。
刘现峰在韩宁家住了快一个月,还真没白住。他摸索出一套对付韩宁的招数,那就是委曲求全装可怜。他发现韩宁虽然脾气大,可只要哄着点儿在装点儿可怜,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韩宁都能答应。
比如说有时候刘现峰不想叫外卖,想出去吃,韩宁一开始都会说不去,不过只要他说点儿好听的,在撒个娇什么的,韩宁最后都会跟着他去。
这些天每晚到了十点,刘现峰就会不自觉的站到客厅里的落地窗前。起初他是闲着无聊没事儿干,杵在窗口,抽个烟看个景儿什么的。可有好几回,他看着看着就能看到韩宁踏着优雅的步伐向这边儿走来,他掐了下点儿,发现韩宁每回出现的时间都是一个点儿/整10点。
这天晚上,刘现峰像平常一样,杵在落地窗前,低头瞅着时间。他心里默默数着9点57、9点58。9点59,数到60他数不下去了,他使劲伸长脖子往窗户外瞅,可就是瞅不见韩宁。这种等待让他闹心,让他烦乱。
刘现峰知道韩宁忙,不可能每天都一个点儿回来。即便韩宁晚回来,也不一定就是去找别人鬼混,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要往那儿想。
刘现峰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这和他的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家里就这么一宝,从小想要星星就没人敢摘个月亮下来给他。如果他看上什么东西,家人敢不给,他能一天什么都事儿不干,就光坐在地上嚎。
小时候张华领着刘现峰去逛街。他是见着什么要什么,可买回来又不喜欢。他不喜欢,也绝不准许别人碰。
这就是刘现峰的占有欲,他可以把东西毁了撇了,那是他的事儿。可要是别人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虽说这会儿刘现峰跟韩宁没那关系,但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他也不管这个人能不能看得上他,他就是不允许别人碰一下。他玩儿腻了玩儿烦了,扔了,别人在捡,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只要是他还没烦没腻没扔了,其他人别说是碰,就是惦记着也不行。
甭管是人还是东西在刘现峰这儿都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
☆、13章
刘现峰在抽第三根烟的时候,终于在小区昏暗高杆灯下瞅见了他要等的人。可还没等他把第三根烟抽完,韩宁站在那儿,接了个电话,又顺着原路走了。
刘现峰能让韩宁就这么离开,不能。这回他没像上次那样思前想后,他怕一想今天就在也瞧不见韩宁这个人了。所以当他瞧见韩宁转身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直接拿着钱包跟钥匙跑出了家门。
刘现峰是那种天塌下来也歹摆个谱,迈着他装逼的步伐,叼着他的小细烟儿,一步一步向前走的人。他觉的一个大男人在公共场所这么没命的跑,有损形象。
今天他一路狂奔跑出小区外,他这会儿只知道韩宁歹先去停车场提车,他必须在韩宁开出车以前,就打好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等着韩宁。
刘现峰上了出租车,边用手擦汗边嘟囔:“妈的,我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出租车司机看刘现峰吊儿郎当/骂骂咧咧/胳膊又打着石膏,想着肯定是社会上的二流子又在打架斗殴,也没敢问他要去哪。
刘现峰看韩宁的车出来了,赶忙掏出三百块钱扔给出租车司机,“跟上前面的车,跟丢了;你的车也甭想了!”
出租车司机敢怒不敢,言心里暗想,果然是社会上的二流子。
刘现峰知道韩宁是混黑道的,可他不知道这种跟踪的把戏,在韩宁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
韩宁曾经自己带着毒品,在市区里被几辆警车围着追,都愣是把他给追丢了。
韩宁一出小区门口,就发现一辆出租尾随在他车后。知道他住在这儿的,就那么几个人。他边开车边想,任生不可能,张强要想跟踪自己,也不会等到今天。还有几个重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