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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走进密室,那个女人,慌忙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张纸给我,我看了一眼,将纸收进衣服里,转身离去了。
要我杀的,是徐家的家主,徐川与徐岚的父亲。
17
电话通了,龙的声音传来,“有什麽事?我不会说出委托人是谁,又不是他本人,你急什麽?”
“我……”
“不用犹豫,你忘记了你的任务吗?要是有一天真的是他,你再问不迟。”龙挂断了电话。
真的吗龙?你真的不会接下杀他的任务吗?
不,龙的性格我很清楚,即使真有那麽一天,他也会让我下手的。
我整整身上的衣服和装备,打开门。
“早点回来。”一边悠闲的品著咖啡,威尔斯一边看报纸,仿佛我只是去楼下买个东西。
“马上。”我回答他,关门而去。
人命,对我们来说,只是代表著银行帐户上的大笔进帐,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是。
一枪毙命!!
我的枪法一直都很准,从未出过错。
看见保镖们蜂拥而出,我冷静的收拾东西,离开了现场。我在的地方,他们不会想到,也不会找到。
“哥,你干什麽??我们应该赶紧回去才对!!”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一震,哥??那麽说,徐川也来了?
“你怎麽在这里??”徐川兄弟看见我,都是一脸惊讶。
“我住这里。”我淡淡的说著,语调也没有变化,对我来说,只是刚才在楼上赏了一会儿月罢了,没什麽值得惊慌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在这里住……”徐岚才回答,就拉著徐川,“哥,走吧,老爸还……”
“你们来有什麽事吗?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答应,样子还是要做的。
“不了,我们家还有事,我们走了。”一拉徐川,他转身就要离去。
“你有没有看见有陌生人从这里下来?”徐川固执的不肯离开。
“哥,这里太远了,不可能的。”徐岚开始不耐烦了。
“不,我总觉得如果是我,就会在这里。”喃喃的说著,听见徐岚催他,转头面对我,面前的露出微笑,“对不起,打搅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去你家了。改日在拜访。”
看著他们离去,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果然没有完全忘记,还是有记忆的,知道一个杀手的极限在什麽地方。
“好了吗?”他已经洗了澡,穿著浴衣在看电视。
“好了,我去洗澡。”
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报道吧?
我到底在期待他什麽??想起我吗?
徐岚没有来上课,虽然他经常不来,可我知道,他以後都不会来了。
我出了教学楼,他站在楼下等我。一身西服,完全不似他以往的风格,父亲的变故让他过早的担负起了重担。
“我以後都不会来上学了。”风吹著他的头发,光洁的头发起了一些波动。
“我知道,我看了报纸。”
“那,我以後还可以来找你吗?”他认真的问著我。
虽然我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可是想到‘他’,我还是点点头,“可以,我会在这里一直上到毕业。”
“好,我有空就来找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很高兴的走了。
只有我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在发呆,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18
“对你来说,什麽是最重要的??”我接受了徐岚的邀请,再次去他家里玩。他一边看著我,一边问到。
“生命吧,没有命什麽都没有了。”
“你的回答和我老哥是一样的,可是看不出来你们很怕死。”他看看旁边的徐川,然後又看著我笑。
“只是觉得它重要,并不是一定要活下来。”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生命的可贵的。“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是吗?”我看著徐川,他的想法应该和我相同。
但在心中,我并不希望他和我一样想,我是朝不保夕,而他,还有美好的未来。
“今天正好我的女朋友於惠要来,我们一起吃饭吧。”徐川看了看我,突然冒出这句话,又低头看了看表,“她也在上班,所以来的会有些晚。”
我见过那个女人,或许他们都没有发现,一头长发的她,在感觉上,有点像一个人。“我很想知道你女朋友是什麽样的,让人期待啊。”我带著开玩笑的口气说著,忽视心中隐隐的痛。
他的女朋友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在帮家里打理公司事务,短短的接触就可以看出她的能干。
“你们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姐弟一样。”徐岚坐在我的对面,细细看了半天以後才发话。
他的话让於惠和徐川吃了一惊,徐川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点点头,“难怪我以前说好像见过他,”说著打了徐岚一拳,“你那时还说我老套!”
於惠也笑眯眯的看著徐岚,“你是不是暗恋我?要不然怎麽朋友都和我长的这麽像?”
“暗恋你?”徐岚夸张的抱住我,“我还是当个同性恋好啦。”他的力道很大,我不是挣不脱,只是,当时的气氛下,我不愿挣开他。感觉到他的手有些用力,而且有想在我身上游走的趋势,我将他的手拨开,瞪了他一眼。
大家都是年轻人,对这些话题没有那些社会世俗的固执,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即使暗里猜到徐岚对我有意思,也不会表示什麽。现在的社会,给了人很多的自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有心事?今天不是去见你的小情人了吗?怎麽不高兴?”威尔斯心思细密,见我回家後的举动,马上察觉我的不对。
“没事。“我淡淡的应道,他对我的关心是真的,我却不愿与别人说什麽心事,习惯将事情放在心里。
“那个女人,他们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是你的替身,你又何必吃醋。”威尔斯撩拨著我的头发,“你若是头发不剪,他们见了,自然知道自己中意的是谁了。那麽漂亮的头发,剪了真是可惜。”
“身外之物,有什麽好可惜的。”我本就是这样想的,但是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心情不知怎地竟然好了不少。
19
我继续过我平凡的大学生生活,他们两兄弟的名字却是时常出现在报纸和杂质上,隐然成了名人。
没有追问龙,是谁要杀死他们的父亲。
他们那麽聪明,自不用我多话,皇後好像也接到了不少任务,其中也不乏取他们对手性命的,皇後不提,我也不问,一切心知即可。只是高兴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了。
徐川和他的女朋友还是那样,徐岚却是贴我贴的越来越紧,让我烦不胜烦,惹得威尔斯笑我是个保姆,专门带那些心智不全的少爷。
想与他断了联系,却始终舍不得在他家与徐川聚会的时光,很多次话就在口边,想想又咽了下去。
龙对我对他们的态度淡淡一笑,“只要你能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下手,我没什麽问题。”
他的话如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心。
我,真的可以下手吗?
走在人群中,我冷静的思索著,当任务下来的时候,我真的可以下手吗?
多年来的习惯使我想点头,可一闭眼,徐川温和的笑容,徐岚略带顽皮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一甩头,我来到地下靶场,将靶子想象成是徐川、徐岚、於惠、威尔斯,一一扣下扳机,个个命中。
在下属的恭维声中,我丢下枪,坐在椅子上休息。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在假设靶子是徐川的时候,我的手抖了一下,使得子弹偏离靶心少许,他们以为是我才开第一枪,没有习惯的缘故,可我自己知道,我心中的颤抖。
一个杀手可以有几次开枪的机会,第一枪应该是最准的,失去了第一次的机会,就意味著任务失败了一大半。
带著理不清的思绪,我回家,却没有看见那个往常一开门就可以看见的人,他留了个便条说是回去了,以後再来看我,会给我带礼物的。
他是家族首脑,每天事务繁多,可以偶尔抽空来看看我,已是难得了。看著他留的便条,我在想,在他心中,我到底算是什麽?
床伴?闲时的玩具?
我可以冷静的对他开枪,然後每年在他墓前送一束花。或许,这就是我为他做的极限了。
而他,在涉及家族利益的时候,也可以沈稳的下令杀了我,或许,也会为我建座墓,然後,在想起我的时候,来看看。
我突然很好奇,在徐川和徐岚两兄弟的眼里,我算是什麽?
同学?
朋友?
还是,爱人?
20
屋外,下著倾盆大雨。
屋内,下著腥风血雨。
我举枪对著最後一个剩下的人,他哆嗦著,肥胖臃肿的身子不断的往墙角缩去,那怕死的样子真难看。
“饶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以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我不禁想到,人怕死起来,真的很难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派。
我对著他开了一枪,枪上装了消音器,一枪下去,他背後的墙上一片血迹。
看著他笨重的尸体慢慢滑下,我收起了枪,“真恶心。”
我一向是先杀人,再发表意见,罗里八嗦的说半天,让目标等到援兵是最蠢的行为。
尚书闪身进来,一袭黑衣,“可以走了。”
我很欣赏他,不多话,只是默默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不似皇後般爱管闲事。所以我曾对龙说,若我死了,让他继承我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