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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正因为被鬼压的经验丰富,对于要如何纡解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惧早已心有成竹,只要全身尽量放松,不把心思往怪力乱神那方面转,心里对自己努力打气的说:「这没什么,很快就结束了……很快就结束了……」
——应该是屡试不爽的绝招,现在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瑞瑞……再不起床的话,我就当场扒你吃进去了哦?」邪里邪气的重力闷压,这次被鬼压床的经验比以往来的更真实,我照例哼哼两句,想叫,叫不出声。
熟悉的带着厚茧的大手在身上乱窜,引出了一种似是熔流奔腾身上的感觉,舒服死了,那种粗糙摩擦的快感,比起牵手或拥吻都要强上数百倍。
拥吻?突然想起了昨晚与老板在沙发上耳鬓厮磨的画面,眼睛立即张开,发现压在我身上、害我重温被鬼所压恶梦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老板,你居然可以笑得这么没形象,以往在我心中酷炫到不行的军用杜宾犬已经完全蜕变成哈叭狗了啦!
「大懒虫,已经过中午了,还不赶快起床?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的!」嘴巴抱怨着,一双大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滑到我的重点部位,害得我立即大叫一声,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指头都清醒了。
「谁叫你一整晚都不让我睡觉!」
气愤极了,我用力想把他推开,这一使力的结果,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酸痛得不得了,尤其是某个受疼爱了一整夜的地方,像是有火焰在灼烧似的。
「好痛……」咬紧嘴唇可怜兮兮的说,把这痛楚夸张十倍都不为过,我打算一整天就这么装可怜吃定老板,谁叫昨晚我怎么求他就是不肯温柔一点。
老板果然立即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迅速从我身上爬开,一脸诚惶诚恐地问:「瑞瑞,帮你擦擦药好不好?」
一说擦药我脸都红了,想了想,说:「我走不动,抱我去洗澡……」
装可怜果然有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板体贴地抱我进浴室、帮忙搓背洗身、替我穿上衣服,再抱回床上,喂着吃了点东西,把人当皇帝一样伺侯着。
我乐的不得了,嘴巴都笑得合不拢来。
看看我被照顾的舒舒服服、心情愉快,老板又挨近身来,一把圈住我,用大型动物般黑黑亮亮、可爱无辜的眼神,软语请求:「瑞瑞,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你都已经是我的情人了,住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商量,其实语气强硬,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考虑一下……好吧:「只要你不收我房租,我立刻搬过来!」
老板眉开眼笑的说:「笨蛋,怎么会收你房租呢?我还打算每天提供免费的三餐给你耶!」
我眼前一片海阔天空,太好了,不但每个月可以剩下两千元的房租,这下连伙食都有人帮忙张罗,赚到咯!
看我笑的忒是开心,老板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机会,继续诱哄我这只小绵羊:「这样吧,干脆你嫁给我,连这栋方子都登记在你名下……」
厚,愈来愈不象话了,我捏捏他打着坏主意的脸,斥道:「两个男人怎么结婚?上次你用一双鞋没骗到人,现在想用房子勾引我写卖身契给你?门都没有!」
他不死心地劝:「我们可以到国外结婚嘛!嫁给我好处很多的,出门有专车接送、遇到坏人我就是现成的保镖、晚上还可以陪你看电影暖被窝……」
他一一列举我最近享受到的员工福利,糟糕,我真的心动了。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如果等到我大学毕业而你都还没有变心,我就跟你到国外结婚……」
能拖一下是一下,虽然我真的对他的提议很动心的说,但就算我俩其中一个是女人,也不可能再上床后的第二天就决定要结婚吧?
不行,不能让他认为我是个随便的人!
深深看透了我,老板也大概知道我想着什么,轻轻啄了一下唇,说:「瑞瑞,其实我也知道婚姻只是形式上的东西,真正能束缚人心的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他突然正经起来,我赶紧专心听着。
「你刚到店里来的时候,虽然笨却挺可爱,让我喜欢的不得了。可是我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因为你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个标准的异性恋者……」
讶异地看着老板,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直白地诉说对我的感觉。
「我本来想再等个几个月,或许可以慢慢了解你对我的观感,没想到你摘下眼镜后突然受到许多人的欢迎,而且对象不分男女,我就开始紧张了……每次只要看到店里的客人搭讪你,我就气的想马上拿锅勺把那些人都赶走!」
说到这里,老板气愤难当的情绪就浮上阳刚的脸庞:「你可是我先发现的,怎么能让那些半路出家的人抢走?」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则一脸错愕。
「喂,我在表白对你的心情,你居然可以笑得这么不堪!」
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好好玩,我伸出手捧住他可爱的不得了的表情,轻声说:「傻瓜老板……」
从没听我这样亲昵地唤他,老板一下怔住了。
「傻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呢……」
没有骗他哦!从初识起他就沾满我大部分的思绪,当是只认为自己识单纯的崇拜,没有想太多,直到老板的旧情人现身,逼得我不得不开始深思,再加上肌肤相亲后的意乱情迷,我才能承认自己真的舍不得对老板放手,老板是我的!
瞧瞧他现在的模样,被我一句话讲得目瞪口呆,总算知道我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吧!
不对劲,他的体温怎么突然之间升高了?
「我要好好处罚你这张嘴!」被某个再度化身为野狼的男人重新压制其下,缠绵吮吻到几乎透不过气时才终于松口,他恶狠狠地道:「居然道现在才对我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就怕你看上了哪个女孩……」
好可怕的气势!我除了陪笑,还是陪笑。
「不能怪我啊,谁叫我也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哪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心动?」我是真的很无辜。
抑制不住的低吼一声,大野狼再度把小绵羊紧扣在床上,又做了两个小时的激烈运动,达到了他要我多多锻炼肌肉的要求。
事后,我们俩人大汗淋漓地相拥在一起,他的大手在我的背上怜爱地上下抚着,等待着我的呼吸平顺。
「瑞瑞,我得把自己过去的一些经历告诉你,希望听了之后你不会介意……」
「我连你是同性恋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以吓到我?」我双眉一挑,摆出放马过来的表情:「或者,你其实是个通缉犯?」
他帅气地笑起来,迷死人了:「哈哈,你放心,至少在台湾我的身分清清白白。」
把头搁在他结实、布着细细汗珠的胸膛上,无限满足地抓着他的语病:「在这里清清白白,这么说你在美国是有案底囖!老板,坦白从宽,别瞒我!」
「怎么现在还叫我老板?叫我Vincent吧!」他特委屈地说。
想起老板的旧情人也叫他Vincent,我心下不爽,故意撒娇的在他胸上亲一口,哑声道:「改不了了,以后我就一直叫你老板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老板果然吃软不吃硬。
达到目的了,我继续腻着他:「那、老板,你在国外究竟做过什么坏事?是杀人放火还是持刀抢劫?啊,该不会是**犯吧!」
愈问我自己也愈慌,因为对老板的过去不了解是事实,如果他真是个**犯该怎么办?我、我舍不得大义灭亲啊!
老板却笑了:「别紧张,也许在国际刑警的档案里占着我一笔资料,我却从没笨到留下让他们足以起诉我的证据……」
他说得认真,我抬起头以怀疑的眼神询问:是真的吗?
再度把我的头压下去听他的心跳,伴着他沉稳得像是独白的话语:「我从十八岁起就待在美国为某个帮派卖命,专门负责狙击敌人或是暗杀客户指定的对象,算来在全世界的不法组织中还颇有名气……」
我不发一语的听着,心想:颇有名气是什么意思啊?
「二年前我在某项暗杀行动中被对方的护卫发现,右肩吃了颗子弹,导致往后右手再也无法稳定的持枪,结束了杀手生涯。为此我已然决然地脱离组织,回到从小的出生地……也就是这里。」
他抬起上半身让我看他的右肩窝处,烙着一个圆圆小小的伤痕。
他继续说:「当时我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楼下守着面店的阿姨,看她一个人卖面挺辛苦的,我就留下来帮她了。一年前她患病过逝,我想想自己无事可做,也没地方去,就继续留下来守着面店,然后遇上了你……」
他掐掐我的下巴:「瑞瑞,听了我的事,会不会忌讳我有个做为杀手的过去?」他的瞳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我呆了半晌,回掐他的双颊:「原来你是个黑道份子、还兼杀手哩!我怕死你了!」
他瞅着我,搞不定我到底事开玩笑还是说真格的。
「放心,就因为我怕死你,所以决心一辈子都不离开了,感谢我吧,老板!」
头一回看到人的脸上居然可以放射出如此灿烂的光芒,老板开心得就像是独家签中大乐透头彩奖金的样子。
「喂,你到底是怕我还是爱我,讲清楚!」恢复不正经的手开始往我腰上吃豆腐。
「又爱又怕不行么?」倦意开始袭上身,我拍开他乱摸乱窜的手,反身回抱他,顺便打个哈欠:「老板,我好累,想睡了……」
老板一听立刻帮我盖被子。
「警告你哦,老板,等我睡着了你才可以下床,否则我……杀死你……」
口齿不清的撂下一句威胁,我进入梦乡,唇上再次刷过那令人无比心安的、他凝冰般的轻吻。
就算是已经找到了一个棒的不得了的爱人,就算是自己巴着他一点也不想离开,星期一还是得回学校上课。顾念我的身体犹自酸痛难当,虽然路程不远,老板还是坚持开车送我到校门,约好下课后见面的时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觉得很幸福,好像长久以来心里一直空虚且不能用任何东西填满的部位,却在刹那间塞饱了暖洋洋的感情,完整了我的人生,即使意识到往后这份情感只能诉诸于黑暗中,无法摊开在家人及朋友面前,我也认了,世事总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嘛!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教室刚坐定,大个那家伙就来了:「石瑞,这两天电话找你都找不到,回家去了吗?」
我脸一红:「手机?没电了……你找我干嘛?」这两天都窝在老板家跟他寸步不离,哪还管什么手机不手机的?
大个讨好似的说:「下星期的期中考你没忘吧?笔记罩我一下!」
又来了这个人!同班三年还恶习不改,每次上课都打混,也从没见他抄过笔记,考试前求我的这个戏码每学期总要上演两次……算了,好哥们嘛!再加上他把我跟老板凑在一起的分上,勉为其难答应他吧。
「嗯,等我把各科笔记整理过后就交给你,自己拿去影印。还有老规矩别忘了!」
他脸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