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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梵,你别笑我了。”新堤有点心惊肉跳的回答,徐梵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来?她以前从来不曾跟自己谈这个方面的事,但今天却显得兴致勃勃,莫非是自己猜错,徐圣远真把他们重逢的事情跟她讲了?
“我才不是笑妳呢!”徐梵凝视着她,由衷的说:“新堤姊,你气质一流,成熟又通情达理,谁能娶到你,真是太幸福了!新堤姊,你有没有比较固定的男朋友?”
新堤微微楞了一下,徐圣远叫妹妹来代他求婚吗?经过这么多年,他还不死心?难道他不怪她?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想认真工作,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徐圣远绝望总比给他希望好。
“怎么会呢?现在是二十世纪耶!”徐梵连忙扭转她的想法说:“新堤姊,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还年轻,事业不会是最重要的,找个伴侣共度下半辈子,才重要。”
“我现在已经够满足了。”新堤微微一笑,“名缓又经营得有声有色,不缺一个伴。”
“那不一样。”徐梵摇了摇头,“事业又不是永恒的事,总有疲累的一天,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一个终身伴侣的可贵。”
“小梵,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嘛!”新堤笑着说,却对徐梵的问题不做正面答复。
“我虽然年轻,却也知道人是不能永远一个人的。”徐梵别有深意的看着新堤说。
“那都是将来的事,以后再说吧!”新堤啜了口果汁,仍不想延续这个话题,看来,她得找徐圣远好好谈谈了,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徐梵叹了口气,新堤看淡感情的心态可真难以改变,看(奇*书*网。整*理*提*供)来斐辛有得熬了。
华灯初上,斐辛专心的写改革企画,每写完一张,他就觉得不尽理想,然后撕掉重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摔过几十回了,而地毯上更是充满了被揉拧的一团团纸屑。
终于,他颓然的放下笔,将座椅调转到帷幕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灯在城市中闪烁,人人看起来都很忙碌,为什么唯有他,唯有他会有孤独的感觉?难道工作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心?再也激不起他的成就感?
他脑海中升起一个问号--新堤呢?她会在做什么?是不是跟他一样正埋首于工作中,或者是在哪一个男人的怀里?
斐辛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心烦意乱,自从那一个激情之夜后,他已经好几天阻止自己去她家门口驻候,他忙于工作,回家喝了酒倒头就睡,他要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不准想……却还是忘不了。
新堤的身影总会不经意的窜进他的心扉,无论何时何地,他想念她柔柔诱人的唇畔、想念她软玉温香的身体,更想念她的动人笑容。
那一夜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他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连最起码该表示爱意送送花或是卡片也没有,再不然,也应该邀请她吃顿烛光晚餐,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一任时间悄悄流过。
几天了?斐辛自问着,新堤会怎么想?她一定恨死他了,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春宵一度在她的生活里根本就很寻常,这个想法使他难受起来。
是他太在意了吗?否则为什么迟迟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失去了理智,会吓着她,因为,他最原始的欲望居然是--他想向她求婚……
求婚?!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个念头却是那么清楚的浮现出来,他喜欢看到她的风情万种、喜欢有她撒娇的声音陪伴、喜欢拥抱着她动人的身躯、喜欢宠她、爱她、给她一切,更想永远保护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构成结婚的条件?
是的,他爱她,爱到发狂。
他们之间所发展的一切突如其来,迅速的让他无法思考,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不过,此时他所想到的是,他们已经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他要对她负责任,不管她要不要。
而现在唯一让他苦恼的是,新堤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知不知道那个晚上的人是他斐辛?一个女人不会这样后知后觉吧!如果她根本已经忘得一乾二净,那么,他要怎么开口?
这些问题反反复覆的占据着斐辛的心,他一向小心、谨慎,对感情也不例外,如今却碰上这一段不合理论的爱,使他措手不及。
是谁说的,爱是没有理由,当要它来的时候,无论再怎么不要,逃也逃不掉……
第八章
新堤一走进办公室,看见桌上一束用太阳花扎成的花束,美丽盛放,静静的躺在玻璃窗映照的桌面。
她拿起花束看了看,没有任何卡片,心想:难道是周汉原送来挽回她的心意?
自从新堤不再见他,和他断绝了一切关系之后,他想尽办法要新堤回到他身边,甚至开除了杨孟雨以示诚意,但是,新堤仍走自己的路,她没有回头。
她缓缓按下内线,斯愉走了进来。
“知不知道花是谁送的?”新堤问,一边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
斯愉笑了笑,“这就很难猜了,每天送花给朱小姐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没有邀请卡或是问候卡的倒少见。”
“什么花店送来的?”新堤又问。
“不知道耶!”斯愉笑得神秘,“柜台说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亲自送来的,不像一般花店的人。”
新堤泛起微笑,“什么长相?”
“很难形容。”斯愉还在笑,“还是您自己鉴定吧!”
斯愉的话一说完,门屝开启,斐辛捧着另一束花走进来,他没有表情,只是凝视着新堤,几天不见,她好象变得忧郁多了,那眉梢上的轻愁,会是为了他吗?
新堤怔了怔,有些发楞,脸上神情复杂的瞪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他还记得她吗?
斯愉善解人意的关门退出,这两个当事人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对看了半晌,新堤先恢复过来,她定了定神问:“有事吗?你今天不必上班?”
斐辛还是看着她,瞳仁里跳动的火焰掩饰不住情感,跨出这一步,他三思良久。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有丝沙哑的问。
新堤停下目光,表情深奥难读的勉强露出笑容,“你指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见到斐辛,无疑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感情又再度涌现。
这些日子以来,她果决的处理掉与周汉原之间的牵扯,如果说对斐辛没有期待那是骗人的,她也是个平凡的女人,遇上喜欢的人,同样不免想到拥有,但是斐辛迟迟不闻不问,遇到徐圣远又使她心情处于低潮,使她不禁要想,斐辛是不是觉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足挂齿,还是,他根本就把她当成一个随便的女人?
而现在,他来了,带着花束和一脸煎熬后的挣扎,他的表情明明写着痛苦,是为了不该发生的事而发生在苦恼吗?或者,他在责怪自己的没有定力,居然会被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所诱惑。
那一夜的激情令她难忘,斐辛深邃含蓄的眼眸在对着她诉说情爱,她永远记得当他吻住她时的那一刻,心脏怦然跳个不停,满心都在发烫。
这是新堤好久好久不曾有过的思维,她谈笑风生应对各种男人,一直知道自己付出的是虚情假意,是生存的手段,对一个男人牵肠挂肚根本是天方夜谭。
但是,现在这个天方夜谭却实现了,她对斐辛放不下,甚至,她想念他的唇、他的体温,想念他拥抱自己时的温柔,但他却在事后消失了踪影,这对新堤而言无疑是个最大的屈辱,要过她的男人,从没有一个像斐辛这样没半句慰问和怜惜的,她恨的,也是这一点,就算他后悔,也不应该这样伤她的心。
对于新堤带着嘲讽的问句,斐辛没有回答,女人的心,总是细密也总是难清,尤其是对于像他这么一个拙于察言观色的男人而言。
他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新堤办公桌旁,将她围在桌椅和落地玻璃窗之间,决定不再绕圈子。
“新堤……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久没有响应,我……”
斐辛的自责差点使新堤落下泪来,所有的思念和委屈一倾而下,终究她还是哭了……
斐辛惊慌失措的轻轻拥住她,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你别哭!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走……马上走……”
他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女人,一个因他而哭泣的女人。
“你敢走!”新堤哭得更伤心了,她毫不保留的泄漏出自己的感情,“我好不容易把你等来了,你……你还要走?”
话一说出口,新堤立即后悔了,她怎么能说出对斐辛有多么心动,他像是她等待许久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斐辛总算懂了伊人的心。
“新堤……”他低低的唤她,带着灵魂深处的渴求,“你是说……你是说,你不怪我?”
新堤的头紧靠在他的肩上,轻咬住唇,泪珠还在落,“你……你还问!”
斐辛的胳臂强而有力的再次搂紧了她,让她完全没有空隙的贴在他身上,他不能确定新堤的心意,莫非上天真的听到他的祷告,新堤会属于他吗?
斐辛推开她一点点,想要看清楚新堤的表情,但所看到的,却是一张楚楚动人的绝色脸庞。
“新堤!”他深深吸气,深深的凝视着她,“你爱我吗?”
哦!这个傻瓜!新堤闭上了眼,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爱他,他不但占有了她的身体,同时也掳获了她的心,他有着优越感的致命吸引力,不细心但令人难忘,每当他眼神里盛满了寥落,她就想抚慰他的心、他的浓眉、他挺直的鼻梁、他有个性的唇线,无一不是她所爱。
新堤还没回答,斐辛的唇就紧紧的印上了她的唇,他的男性气息使她忘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们唇齿交融,他的柔情及专制权威在这一吻里展现,反复的探索,炽热又渴望,当他离开她的唇舌,新堤只能伏在他的胸前喘气。
“新堤!”斐辛在她的耳畔低喃:“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求婚让新堤轻颤了一下,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烦恼,她有点心慌,毕竟结婚是件大事,她不得不考虑许多。
扬起睫,新堤颤动着嘴唇问:“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斐辛肯定的挽住了她的手,“我爱你,我要你嫁给我。”
新堤仔细的看了他,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不要太快下决定,彼此都考虑一阵子再说吧!”她希望他能冷静的想清楚。
“为什么?你对我没信心,或者,你不够爱我?”斐辛盯着她的眼睛问。
“都不是。”新堤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的身分都不允许拿婚姻开玩笑,既然相爱,何必在乎这一点点等待的时间,我希望你想清楚,我不要你将来后悔。”
“我不会后悔。”斐辛温柔的重复了一次,接着款款深情的说:“如果现在我不下决定,我才会后悔!新堤,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失眠了多少个夜晚,想念你让我无心工作,你还要我想清楚?我已经想得够清楚了。”
“斐辛……”新堤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拒绝。
斐辛堵住了她的唇,温柔的看着她,“你什么都别说,我会安排一切,我要你见见我的家人,他们会喜欢你的,然后,我们就结婚。”
新堤无言的同意了,斐辛的信誓旦旦和无比深情使她屈服,更何况,这是一个她所爱的男人,她不想失去。
她不就是这样吗?一直勇于争取想要的东西,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明亮宽敞的厨房里,新堤和展婕优闲的在做牛排和沙拉。
展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