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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也都保住了,就是那对双胞胎。”
罗莛欢静静地听着燕宁的故事,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充满自信的女子,竟有如此坎坷的过去。
她追问道:“然后呢?”她很好奇燕宁是如何走过来的。
“燕宁还有个外公,在商场上赫赫有名,他在寻找多年之后终于找到燕宁跟她相认。现在燕宁就是接手她外公的事业,她的工作能力很好,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丝毫不输男人。”
柳映雪叹口气,才接着说出今天这段谈话的重点,“其实燕宁在得知书寰的情意时,就很明白地拒绝过了。我想书寰现在对她的感情已非纯粹的情爱,其中还包含了更多的怜惜和友情,只是书寰从未将它们理清。”
听完柳映雪这段话后,罗莛欢总算明白方书寰放不开燕宁的原因,正如柳映雪所言,他对燕宁的感情太复杂了,无法轻易割舍。
“她跟那个男人,难道都没有联络?”这点对她很重要,只要燕宁还是保持自由,书寰便不可能死心。
柳映雪摇头,“没有。不过,据我所知,那个人一直在找燕宁,但燕宁不愿回应。”
沉默片刻后,柳映雪诚挚地说道:“欢欢,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当我的媳妇,所以今天才跟你说这些事,你千万不要放弃我那个笨儿子,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只是他被自己的想法绑住,搞不清楚谁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柳映雪乐观地安慰她。
“但愿事情真有你说的这么乐观。”罗莛欢苦笑。
事实证明,情况并没有柳映雪想的那般乐观。
在与柳映雪谈过话后,罗莛欢又给了方书寰半个月的时间,但情况依然没有任何改善。
甚至在仅剩的午餐约会期间,两人都是相对无语,相敬如“冰”,他退缩逃避的态度让她逐渐寒了心。
尤其今天上午,视她如孙女般疼爱的刘爷爷,终于熬不过病魔的折腾,与世长辞了。
他老人家临终前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无法参加她的婚礼,看她当新娘子的模样。
当罗莛欢将这些话转述给方书寰听时,他竟然只淡淡回了句“还不到时候”,他的逃避让她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决定不再忍气吞声,也不愿再继续等待下去。
她索性将话谈开:“书寰,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装傻。
这几个星期,他选择当鸵鸟,仿佛不把事情谈开,就可以假装没事发生。
她把话挑明了讲:“你对我们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方书寰静默不语,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在反复自问这个问题,他真的想跟她结婚吗?
在见到燕宁之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的答案,但是现在,他全然无头绪。
纵然早就知道燕宁不会属于他,但乍见她时的激动、狂喜,让他不自觉地比较起这两个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一个是他最初的爱恋,另一个则是可以抚慰他孤寂的心,让他拥有平稳的情感和生活。
他明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罗莛欢,但总觉得有所遗憾,因为少了热恋的激情火花。
这点让他裹足不前,下不了决心,“我……我还要想一下。”
“你还忘不了燕宁。”罗莛欢直指问题所在。
她的话听在方书寰耳中,像是在指责燕宁的不是,他反应过度地说道:“这不关燕宁的事,你不要将她扯进来。”
“我又没说是她的错,你干嘛这么激动?”见他如此维护燕宁让她的心酸涩难耐。
方书寰俊脸微红,有几分狼狈,“我以前就说过,我没办法完全忘了她,这点你也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呢?”
“我逼你什么?”她根本什么都还没说!
他控诉道:“你逼我在你和她之间作出选择。”
“难道我不应该这样要求吗?谁能接受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心里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苦涩地问道。
“我知道,可是我需要时间。”他替自己找借口。
她不禁嘲讽地说道:“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
“不要逼我!”他满脸痛苦,若他能轻易割舍对燕宁的痴迷,又怎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痛苦为难的境地!
“我逼你?!”在忍受这么多天的煎熬和委屈后,又听到这样的指控,让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落泪,“不,是你在逼我!”
整整三个星期,她默不作声地等待,就是为了给他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但他迟迟不给答案,到底还要她等多久?!
看到她掉泪,方书寰的心不由得一揪,他心疼地伸手想为她拭泪,却被她挥开,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书寰,对我公平一点!”她不需要施舍同情,她要的是公平对待,“我知道你认识她在先,也先把心给了她,但你真的曾经想过要把心要回来吗?”
罗莛欢狠下心直言道:“你跟燕宁之间,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燕宁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中,她对你没意思!”纠结在方书寰心底的沉疴已久,若不将它划开清除,永远不会痊愈。
“住口!”被人说出真相的方书寰,狼狈地喝止。
她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我认为你对燕宁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而是‘迷’,一个你自己作茧自缚的迷障。”
“不要说了!”他更为狂乱。
虽被他狂乱的神情吓到,但她仍坚持将心底的话说完,她很清楚如果不借此机会一举将他敲醒,只怕错过今天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明明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这三年来,你一直自认为还爱着她,不让其他人进驻你的心,但随着时空转换,你真能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是当初的爱恋吗?抑或是出自你自己的意识控制?”
她更进一步地大胆宣称:“你现在爱的人并不是她,你爱的人是我!”其实她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她只能以此测试他的真心。
没想到他竟毫不留情地驳斥她的话:“你错了,我爱的人是燕宁,不是你!”被她强迫面对现实的难堪,让他失去理智,开始口不择言。
他故意漠视因闻言而脸色惨白的罗莛欢,继续说着无情的话:“你说我对燕宁执迷不悟,那你自己呢?还不是巴着我不放!
“况且在见过燕宁后,你认为你自己比得上她吗?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取代得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跟她相提并论!”
他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倾泻而出,但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那些话都不是他的原意!
他明知道拿燕宁和罗莛欢相比是不公平的,燕宁有燕宁的美,但罗莛欢有罗莛欢的娇,她们各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特色,不能混为一谈。
但他被罗莛欢咄咄逼人的言辞给逼急了,只想说出重话来阻止她,他并没想过要借由伤害她来让自己好过。
在看到她受创的神情后,他的心更痛更难受,他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快,但又不愿道歉示弱。
听完他残忍无情的批判后,罗莛欢连泪都流不出来,整个心像是被掏空一般。
没想到自己的真心对待,竟被当成困扰!这教她情何以堪?!
多少日子的温存,多少夜的耳鬓厮磨,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她仍不及燕宁在他心中的地位!
原来她所以为的幸福,竞如此不堪一击,一碰上燕宁,就消逝无踪。燕宁好比初升的太阳,而她就是被蒸发的朝露。
罗莛欢突然有股大笑的冲动,她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啊!
竞妄想跟太阳争辉!难怪他会说她永远无法跟燕宁相提并论。
是该死心了,何必再死守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抽离所有的情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平静地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哀莫大于心死,正是她现在的心情写照。
“没错。”尽管是违心之论,但为免再被她逼供,他仍然硬下心点头承认。
“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对于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她淡淡地说完后,即转身离开,不再留恋。
她已经为自己的爱情奋战努力过了,不是她的,强求不来。
更何况强摘的瓜不甜,就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他被她脸上决绝的神情震住,开口想叫住她,却无法发声。
算了,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也好,他仍抱着鸵鸟心态,逃避问题。
这时的方书寰并不知道,他刚才的回答已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上句点。
第九章
与方书寰发生争执后,罗莛欢脸色苍白地回到“志工服务处”,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跟柳映雪告假后,一个人茫然地走在街头。
此时电台正在播放莫文蔚的一首歌,而这首歌刚好道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够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听着听着,原以为不再流的泪水,又开始迷蒙她的眼。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在心中悲凄地无声呐喊。
“方书寰!”
一脸精神不济的方书寰被柳映雪的狮子吼给震醒。
“妈,你又怎么啦?”
自从上次的争吵过后,欢欢不再出现,自然也没有“爱心便当”供应。害他这几天一到中午,就开始精神恍惚,眼神不时地飘向门口,总希望下一个推门进来的人是她,但每次都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
他不敢上“志工服务处”找她,深怕又被追问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这个星期,他任由自己的思绪持续混乱,不敢去理清自己的感情归向,深怕得到的答案与他先前的认知不同,若真如此不就证明他是个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的睁眼瞎子?!
柳映雪一进门就直冲到他面前质问:“你给我解释清楚,欢欢为什么不做志工了?”
“她不做了?”他愣愣地重复。
他还以为她只是待在“志工服务处”没来找他而已,怎么变成不做了?这代表她不再来医院了?!
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心里不禁一阵恐慌。
“没错!”柳映雪还是用吼的,完全不顾她平时维护的形象,“自从上星期跟你说过话后,她就请了一星期的假。直到今天她打电话来说她不做了!我问你,你那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说啊!”
那天欢欢回办公室时,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问她她只推说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当时她并未察觉不对劲,还要她多休息几天,谁知道她就不来了!
方书寰脑海里突然浮现她那天临别前的冷绝神情,他蓦地一惊,难道她那天的意思是分手?!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想到她可能有分手的念头,他的心更乱了,他不想跟她分开哪!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说到这里,她的火气更旺,“那天她还跟我说,谢谢我这几个月的照顾,很高兴认识我……诸如此类的话。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只好来问你这个当事人,你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
方书寰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地道:“她想要分手。”听她话里的意思,的确是分手没错!
“她要分手?!为什么?欢欢不会无缘无故提分手,一定是你说了什么惹她伤心的浑话!”柳映雪毫不循私地怪罪方书寰。
事到如今,方书寰也只能将那天的对话一一说出。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