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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宵夜要吃,晚餐也要吃。快告诉我地点,不然我就打电话问你社长,或者直接替你递出辞呈好了……”
一听之下,罗曼菱连忙告知自己的所在位置,她是真怕他会来真的,却听到话筒那端的路振寰哈哈大笑。
“好啊!你耍我?!”
“开玩笑的,我马上帮你送爱的便当。”
路振寰挂了电话,才发现路橬正透过后照镜打量他,他毫不客气的赏了路橬一记白眼,哼着气问他,“你好像对我说的话很有意见?”
“没,我不敢,只是有点吃惊罢了。”
“吃惊?有什么好吃惊的?”
“过去你很少笑得那么开心,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有幽默感。”他变了,路橬深切的感受到他的转变,“看来这回你是来真的。”
“我以为从一开始我就表现得很明白。”
“你还是否认过……”
“路橬,你话越来越多了喔!”路振寰忍不住提醒他,“你这种速度,等我送便当到达恐怕已经要吃宵夜了,可以麻烦你动作快一点吗?”
这是老板的另类幽默,却也是脾气上来前的预兆,路橬很有自知之明,脚底一踩,时速一百。
别人采访常常要饿肚子,罗曼菱采访却有大企业总裁送便当,应该是采访别人的记者,却成为别人想要采访的对象。
更夸张的是,不仅是路振寰替她送便当,连法兰西斯都出现了。
看到他,一颗卤蛋就这么硬生生的塞在罗曼菱的嘴巴里。
“小心不要噎着。”法兰西斯指着她提醒。
罗曼菱尴尬的把卤蛋放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去报社找你,你的同事告诉我你可能在这里,我就过来了。”结果,他也拎着便当,“不过显然是我太多事了,你根本不会饿着。”
这话更叫罗曼菱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看看法兰西斯手上的便当,再看看路振寰带来的被她吃了一大半的便当,她突然觉得两个便当都叫她难以下咽。
那是满满的爱,所以令她有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沉重负担。
“我得回报社交照片……”把便当塞回给路振寰,她一脸不知所措。
一个人突然变得受欢迎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情况,太受欢迎意味着会有人因为她而受伤。
两个男人都太好太出色,反而令她相形见拙。
“别想太多,这便当是我替自己买的。”法兰西斯晃着手中的便当,替她找了台阶下,“不过明天和我吃个午餐可以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喔……”罗曼菱看看路振寰,迟疑了好久。
“不会和我吃饭还要经过他的同意吧?还是要我直接问他可不可以呢?”法兰西斯不禁嘲弄道。
他受不了两人眼神交会时的暧昧气氛,仿佛那是他无法介入的世界。
“什么地方?”她慢吞吞的询问。
“我会再和你连络,你只要记住你和我有约就行了。”法兰西斯丢下话,拎着便当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离开,罗曼菱连忙解释,“我……我只是……他看起来……可怜……”
“慢慢说,我并没有生气。”路振寰抓住她的肩膀,笑着安抚她,“你很紧张?怕我吃醋?”见她点头,他满意的给了她一个吻,在大街之上,在许多记者面一刚。
“哇!”镁光灯让她想起还有记者在场,她连忙遮住了自己的脸。
“别遮了,我就是要昭告天下。”路振寰把她的手拉下来,让想拍的记者拍个过瘾。“各位,拍够了吗?拍够了就让我们独处好吗?”
“路先生,你们婚期敲定了吗?”记者好奇询问。
“快了,不过如果各位继续猛拍,我怕会把我的准新娘给吓跑,所以大家想拍的话等我公布婚期再来拍个够好吗?现在请把时间空间还给我们,我会万分感激的。”
太过坦白反而没什么想像空间,一堆人得到了答案后纷纷离去。
“你怎么这样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路振寰拉着她往车子方向走,“你想抗议?我告诉你,抗议也没有用,我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的。”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
“你不想结婚?”路振寰突然转过头看她,煞有其事的问着。
他期待的眼神叫人拒绝不了。“也不是不想……”
“那就好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挑婚纱,还要去找摄影师。”
“我还得回报社交差……”
路振寰把她的相机放置在车座的一角,告诉她,“我已经向你们社长报备过了,我告诉他你要请婚假。”
“喂!结婚是……”
“我知道,两个人的事情,所以……”笑着用嘴堵住她的,偷得空闲再告诉她,“所以我来接你去试婚纱,那可不是我能试穿得了的。”
听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但她的心底总是有些许的不安,好像幸福没有这么容易获得……是杞人忧天吗?
面对法兰西斯总会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以致即使面对面坐着,罗曼菱的目光也不敢直视着他的双眼。
“你和我好像变陌生了。”法兰西斯看着她忍不住苦笑。
雅典的相遇还历历如昨,他们像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曾几何时状况有了改变,他们仿佛成了路过只能点头的普通之交。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罗曼菱不语,只是低垂着头,不断的搅拌着桌上的饮料。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台湾吗?”
“我可以不要知道吗?”她很想逃避这个问题。
“恐怕不行,因为我坚持让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来的,想追求你,想把戒指套在你的手上,也想和你在神父面前彼此承诺……”
够了,这样的表白够明了,罗曼菱却再也听不下去。她回应不了他的情感,只能选择逃避现实,把耳朵捣住,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请你不要再说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听到我的真心话?”法兰西斯假装冷静,心底却早有答案,但他不愿服输,也认为自己还没有到彻底绝望的地步,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她越害怕,就表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越高。
“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我一直把你当我欣赏的女人。”
回想起在雅典的种种,罗曼菱忍不住说:“像在雅典那样,当做对很好的朋友无所不谈不是很好?”
“有什么理由不能进一步发展?我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而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只要我们都愿意……”
“我不愿意!”罗曼菱脱口叫出来。
四周投递来奇怪的注目,她连忙把声音压低,“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不可能再进一步,而且……”
“你有喜欢的人,路振寰,我说的都对吧?”兀自再度接口,他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不管是能力还是喜欢你的心意,或者你在乎的是他特殊的身分?那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是那样的!我在飞机上和他相遇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身分,而那时候我就莫名的被他吸引了。”
她的坦白让法兰西斯久久不语,他看她的眼神突然叫她感到害怕,那其中似乎有着一种想要毁灭所有的意图,但愿是她猜错。
“我今天来赴约,就是想要告诉你,我答应路振寰的求婚了,如果你愿意以我朋友的身分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我会很欢迎。”
“你最好不要那么做。”法兰西斯开口了,语气却异常的冷冽。
“我已经答应了。”
“那就反悔,如果你不想害他一无所有的话。”
“什么意思?一无所有是什么意思?法兰西斯,你别做傻事!我也不许你伤害他!”女人或许软弱,然而一提到所爱的人,女人可是会变得无比坚强的。
“我的后续动作都以你为基准,你作出什么决定,我就会作出什么决定,你要想清楚。今天我请客,就不送你了。”法兰西斯拿走了帐单,笔直走向结帐区。
“法兰西斯,你到底想干什么?”罗曼菱担忧的跟上,一路追着他出了餐厅,“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终于停下脚步,却做出了令她措手不及的举止,他一个转身就把她揽入自己的怀抱,趁着她抗议之际,偷走了一个吻。
很深……很浓……也火药味十足。
“我是认真的,你最好不要猜测我的认真程度。”他终于放开她,却也同时向她宣战。“你的任何决定都会影响到路振寰的未来人生,拒绝他还是答应他就看你了。”
心神不宁,要不是文晓谕拉住罗曼菱,此刻可能她已成为车下的亡魂。但是惊险过后,她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文晓谕紧跟在她后头进入报社,在阶梯处,罗曼菱又因为踩了个空差点整个人跌下楼去。
紧抓住扶梯,文晓谕用整个身体挡住她,才阻止惨剧发生。
“晓谕!”罗曼菱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啊?!你再不醒过来连我都会没命的!”文晓谕撑着她,勉强露出一抹苦笑,“拜托你快站好,我快撑不住了啦!”
飞快的站稳,顺便拉了她一把,“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事情,可是到底想什么想出了神?刚刚差点被车撞到你还没醒过来,真是被你打败!”
“没什么。”
“喂,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嘛!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看看文晓谕,她再度回以一笑,“真的没事,快进去,要开会了。”
太急着想要逃避现实,罗曼菱一个不稳,又拐伤了脚踝,文晓谕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你到底怎么了?”
“脚踝好像拐伤了……”
“我知道你脚踝拐伤了,但是我问的是你这里到底怎么了?”文晓谕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有心事,和路先生吵架了吗?”
“没有。”
“那还有谁能让你这样失魂落魄?该不会是……”文晓谕眼睛突然睁大,“曼菱,你该不会劈腿吧?你不是答应和路先生订婚了吗?你别乱搞啊!”
头已经够痛了,现在文晓谕又在她耳边提高音量,罗曼菱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她打消了进报社的念头,从文晓谕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帮我跟社长讲一下,我下午要请假。”
“啊?请假?要开会耶!”
“我没心情开会,说我受伤去看病就好了!”丢下话,罗曼菱一拐一拐的下了阶梯。
文晓谕在楼梯口杵了好久,直到孙社长紧张万分的出现才拉回她的注意力。
“曼菱呢?”
“她脚受伤说要请假去看医生。”
“走了?你怎么让她走了呢?!”
“怎么了?”看孙社长一脸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文晓谕也不自觉紧张了起来,“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就知道有事!”
“快把她找回来,事情要是闹大了,她的幸福就要飞了!”
“社长,没那么严重吧?她说她没和路先生吵架啊……”
孙社长把一张从网路上列印下来的照片递给文晓谕,愁容满面的说:“人家先传了照片来照会,晚报就会变成头条了,你自己看就知道事情严不严重!”
是一张特写,主人翁正是罗曼菱,而另一个男主角不是路振寰,而是法兰西斯。
看着两人接吻的特写镜头,文晓谕的血液突然降到冰点。
“怎会这样啊?!”这回真的死定了!
“这事要问罗曼菱才知道,在更多记者找到她之前快把她找回来,顺便连络一下路先生,别让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