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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城眸光一闪:“既然调查组问不出,那就让公安局问,你帮我联系刑侦处的梅处,我亲自和他谈。”
黄越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他快走到门口时,殊城忽然又叫住了他,“算了,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惊动警方,还是我们自己弄清楚。你找人去办这件事,不要留下把柄。”
黄越不禁一怔,有些不明白裴殊城为什么要选这样比较麻烦又冒风险的办法,不过他还是颔首道:“是,我知道了。”
说完,退身出去。
他走之后,殊城心情沉郁,下意识地伸手去兜里摸烟,摸了个空才想起所有的烟都被连初搜走了。
这时恰巧连初走了进来。瞧见她,他方脸色稍霁。
连初走过来摸摸他的眉头:“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刚才看见黄越走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很烦?”
殊城拉她坐下,笑笑道:“没事。”
连初不信,“你是不是担心这次的事对采矿权的招标有影响?不用担心,我已经看过报纸了,众口一词大唱赞歌,都说这次的险情发现处理非常及时,说明楚盛对安全工作极为重视,更可贵的是楚盛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在这次事件中临危不乱、处变不惊、高风亮节、先人后己……”
殊城忍不住打断她,“得,这么肉麻的话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真的是这么写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那么是你花钱请人这么写的?”
连初气结:“你这人……是啊是啊,我请人写的,花了一百万请人把你和别的女人写成个金童玉女,快把钱还给我。”
殊城大笑,揽住她对着她的脖子就亲,她被他这两天没刮的胡渣扎得生疼,正要发脾气,却听他在她耳边轻轻叹气:“连初,幸好有你。”
***
两天后,丁铭便交待了。
黄越说:“裴总,果然有人收买他……”
裴殊城静静道:“鼎越。”
黄越讶然:“您早就知道了?”
殊城冷冷一笑,其实这个事情也不算很难猜。做这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次争夺矿山的竞争对手。把那几家公司排一下,有实力、有胆子、也有前科的就只有一家。
黄越道:“裴总,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报警?丁铭用鼎越的钱在海南买的地皮,还有存在他小姨子名下的存款我都掌握在手里了。原来那小子和他小姨子有一腿,两个人正准备一起跑路双宿双栖呢。幸亏咱们赶去了,不然他们真差点被人给做掉了。那小子吓得什么都说了。一切都是鼎越一个叫李勇的经理出面办的,又是威胁又是利诱,他没能顶住。这个鼎越我查过,以前就是个流氓公司,黑白两道通吃,在B市作威作福惯了,不过这次居然跑到桐城来撒野,打错了算盘!裴总,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次的事情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
殊城打断他,“行了,这件事情先压一压。”
黄越一愣,“什么?”
殊城面无表情地说:“这件事先放一放,你帮我去查查聂伯坤的行踪,设法搞得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黄越顿了顿,点头道:“是。”
黄越告辞离开。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殊城心里却越来越烦乱。
鼎越、鼎越。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你的父亲还活着,他的名字叫聂伯坤……从那时起,我便下决心要带着你离开,我不能让你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长大,否则你也会长成一个像他那样魔鬼似的的男人。
——你要去见你的父亲也可以,不过,必须等到我死之后!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和那个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赵舒云的话再次出现在耳边,殊城不禁苦涩地笑笑,虽然自己曾经答应过母亲不会和他相认,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直到父子相残。
那个人或许真的是个魔鬼,不过无论如何毕竟还是他的父亲。
***
A市,聂伯坤的别墅内。
虞明笑着对夜燃说:“哥,还是你行,一早糊弄老头子出国了,姓裴的现在正到处找他呢。”
夜燃笑笑:“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他的那个干儿子也快出狱了,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一真一假两个儿子来对付我一个还当真比较麻烦。”
“那要怎么办?”
夜燃轻轻一笑,“釜底抽薪。不过在那之前先得糊弄着老头子把遗嘱给签了。”
***
殊城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公司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只是一直没能查到聂伯坤的行踪,想来是出国避风头去了。
殊城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暗松一口气。无论如何,鼎越这次一击不中,应该不会再随意轻举妄动了。
连初心细如发,发现他情绪不大对劲,旁敲侧击无果,便硬缠着问。他本不想把这些烦心事告诉她,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把三十年前的恩怨大致告诉了她。
连初听来不禁也是一阵唏嘘,想了想说:“殊城,咱们两都是父子缘薄的人,早早便没了父亲,现在忽然多出个父亲其实也是一种福分。我想这是老天给个机会弥补你我,也弥补你父母这么多年的遗憾,殊城,你放心,你们总会相认的,阿姨也会体谅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下章便会进入下一个漩涡了,稍微酝酿一下,后天更。
对了,这文周一就要入v了,后面的故事不会太长,我尽量把它写精彩一些。
嗯,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都是老朋友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过他是我的骄傲
不久之后,殊城的伤势已无大碍,正式回到公司上班。桐城这边群龙无首,岳珈山采矿权的争夺也快到了紧要关头,殊城便没有回A市,而是继续留在桐城坐镇。
连初现在也是一忙人,殊城伤好之后她便带着溪亭飞回A市,两人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殊城思念难耐,手下稍闲便飞了回去,试图说服她暂时放下工作去桐城陪他。谁知他还没开口,连初便先发制人道:“裴殊城,你可算回来了,今儿回了就不许再走!”
殊城先是一愣,后又一笑,抱住她道:“怎么,想我啦?”
连初推开他一本正经地道:“别乱来,还在办公室呢。”
是的,他们此刻正在杏雨南亭的董事长办公室。殊城赶过来时连初还没有下班,他便直接杀到她公司里来。她当时正在给几个下属布置工作,殊城在旁等看一下,越看越觉得自己老婆清霜傲雪的模样配着端庄果决的气度甚是……撩拨人心。
此刻她不说还好,一说说得他顿时间兽性大发,忽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放倒在那张超大豪华的紫檀办公桌上,欺身上前发狠道:“办公室又怎么样?一样办了你!”
连初推攘着他怒斥:“让开,瞎胡闹。”
她这个样儿可真端庄啊,挽着清爽利落的发髻,穿着优雅严谨的套装,眉目薄怒、面罩严霜,真像个知性又威严的女强人。可下一刻她庄重的形象全毁了,他一下将她的裙子推高,那双裹在细密丝袜中修|长匀致的腿一下子完全袒露出来,他的眼眸一暗,手伸进去握住袜筒尽头雪腻晶莹的大腿内侧,用力往两侧一掰——连初的脸轰得一下全红了!
他们虽然也有过极为放纵的时刻,可那些都是在迷离的夜晚,在浪漫的月华或昏暗的灯光下。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严肃的光天化日,用这样让人羞耻的姿态。
她有些羞怯、有些恼怒,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面红心跳,只能愈加奋力的扭动挣扎,只是愈挣扎,落入他眼中的景象便越靡旎艳丽,他低下头去,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他也彻底控制不住跻身上前将她紧紧压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低头绸缪贪婪地吻着她,一手将她尤在反抗的双腕扣住拉至头顶,一手从她底裤边缘的探进去,修|长的手指逗弄已经湿润润的桃源。
她恼恨无比地低喊:“不要、讨厌、不要在这里!”
他顿了顿,疑惑地看着她。
她水汪汪的明媚眼睛里满是委屈,“以前这里的董事长是个老色狼,他不知道在这张桌上睡过多少女人,你也要在这里那个我?”
殊城一下子僵住了,心里懊恼之极,忙放开她,轻轻帮她整理好衣裙,然后歉意地吻吻她的面颊,道:“对不起,宝贝,我没想到。”
她一直板着脸不吱声。
殊城只好又温言好声的哄了半天,她方才笑了,抬起脚轻轻压揉他依然鼓|胀火烫的那儿,面若桃花地斜睨着他,“那你这儿怎么办?”
殊城这会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这女人根本是在那故意折腾他呢。
***
半小时后,两人走出办公室。殊城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握住连初的手压声说:“明天就给我把办公室里的东西全部换了!”
连初的脸微微一红,一甩没甩开,只好由他握着,顶着一路羡艳的目光出了杏雨南亭。
到了停车场,上了连初的车,殊城刚开出车道,立刻有几辆汽车跟了上来。
连初看着顿时怒目圆瞪,“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赶快把这些人给我搞走!要不你就别想回桐城!”
殊城忍俊不禁,“原来不许我走是为这个啊?还当你舍不得老公呢?没良心的东西。”
连初道:“你别管我有良心没良心,先给我把这些人弄走,我都要被搞疯了,裴老大,你也别太过分了!”
殊城承认,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以前他担心连初的安全也会安排一两个人远远跟着她,反正似有若无的,也不影响她什么,她就当做没看见算了。可现在倒好,自从他去了桐城,跟着她的人从一两个一下变成一二十,从偷偷摸摸直接到光明正大!现在谁都知道她成天带着浩浩荡荡的保镖连上班呢。
看着连初满脸愤懑的表情,殊城心里有些歉意,不过他这也是没办法,虽说夜燃很长时间没了消息,可万一他还没死、万一他又趁自己不在干出什么事情……殊城没胆子冒那个险。
殊城顿了顿道:“要不这样,你陪我去桐城,我亲自保护你就不用这么些人了。”
连初瞪他:“回桐城这边怎么办?咱们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楚盛垮了咱们不是还要靠兴雨南亭养家糊口吗?”
殊城无语。
连初趁机说:“我看应该你回A市才对,你刚接手了林致的公司很多的事情要理顺,桐城那边现在最重要的不就一个采矿权的竞标?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情势明白着的,不是楚盛争到,就是鼎越争到。楚盛争到是你的,鼎越争到认祖归宗了也是你的,不知道你费个什么劲?无端内耗!”
女人的大脑回路果然与男人不同,殊城一向习惯无论什么事情都自己争取、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没想过要靠什么“认祖归宗”得到岳珈山,连初的想法还真是另辟蹊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点和自己想法很一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聂伯坤,而不是与鼎越打擂台。楚盛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其他那些特殊特别的手段还是算了吧。
他微微一笑:“我安排好合适的人负责那边的工作就回来。”
连初一怔:“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