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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些,轮廓分明的下巴和上下滚动的喉结近在眼前,她想去吻他,却不知为何有些瑟缩。刚稍稍往后一退,她便被攥住、陷入了一个火烫的怀抱中。
她柔软的乳紧抵在他岩石般坚硬的胸膛,彼此心跳相触,她愈发心跳如鼓。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和唇舌随之而至,雄|性|阳|刚的气息震得她一阵目眩神迷。他抚摸过她每一寸娇润起伏的肌肤,激情如火,狂遏不住地将她拦腰举出水面,半放大理石浴台上。
她如一朵睡莲在水畔盛放。
他吻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盈盈雪媚的山峰、啜取上面俏挺嫣然的红梅,向下划过光润平实的小腹、丝绒般柔软的芳草、最后在多汁的花丛中狂热的吮吻……她放肆的呻|吟、畅美且痛苦迷乱,他堵住她销魂摄魄的唇,舌在里面强横无礼地纠缠。
刚硬如电的躯体终于进入她,和着水流一脉一脉地冲击。
世界几近失控和昏迷。
他哑声道:“真好、真好……我们居然从来没这样过。”
她猛然一悸,睁开了眼。
没有过吗?
眼前这坚毅滴汗的面庞、体内这狂热强悍如火如电的冲击、周围包裹着她的这脉脉温柔的水流……这一切怎么如此清晰和熟悉?
明明是他!他为何说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许久,我决定还是这么写。
☆、好时光
记忆的闸门被忽然打开,某些隐藏在最深暗处的片段突如其来地涌现,与眼前的一切交错混乱、迷离闪回,如浮光掠影里的梦境,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幻。
连初竭力压制住那些让人心慌的思绪,作出全情投入的样子。若是让殊城察觉到此刻自己心中所想,他非气疯了不可。
她暗暗一咬牙,用力翻身,置身其上。水波乍然翻涌,两人沉入水面。
殊城一惊,下一刻,连初已倾身吻住了他……
美人分水而来,海藻般四散的发,青丝若情长,牢牢缚住了他。
四面八方的水压迫而至,呼吸停窒、心跳停滞、世间纷扰的一切亦消失。唯余彼此纠缠的唇,紧紧相拥的身,抵死燃烧着的欲|望。
狂涛席卷……窒闷、压抑、爆炸般的痛苦并着极致、酷烈、无上的欢潮。
濒死一刻、破水而出——
他将她压在石台上,紧紧钳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澎湃到癫狂的悸动、喘息、喷射和收绞,交织成一曲永不能忘的欲爱狂曲……
连初瘫软虚脱地靠在殊城宽厚结实的肩膀上,气若游丝。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彼此无声,方才那强烈到燃尽一切吞噬一切的感受还在身体内回荡,如浪拍海滩,渐渐温缓却延绵无绝。
过了许久,他从水中起来,抱着她走到一旁的软榻上。拿起浴巾慢慢将她擦干。连初温柔的笑,拿过浴巾也一点一点帮他擦:透湿乌黑的短发、深邃晶亮的眉眼、英俊性感的下颚……
她唇角的笑弧越来越大,殊城忍不住也笑起来,捏捏她的鼻尖道:“没想到你会这样,真是个疯女人。”
“你不喜欢?”
他叹气:“不喜欢?你明知道我喜欢的要命对吧?连初……我爱你。”
连初抱住他靠在他肩头,“我也爱你,或许没你爱我那么多,但肯定比爱我自己更多一点点。”
——殊城,没什么能让我再次辜负你,无论其他的人或是我自己,无论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也无论某些扰乱人心的感受和记忆。
无关誓言和责任,也无关道德和恩义,只因,看你难过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亲爱的,我爱你。
***
这一夜,极尽疲惫却安心,连初躺到床上就睡了,临睡着前挣扎地睁开眼回头问:“殊城,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我去给你热一热。”
殊城微微笑笑按下她,“睡吧。”
连初闭上眼,触枕即睡。
殊城看着安睡的连初,若有所思。
腹内确实饥饿,他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点燃一支烟,想了想,又摁灭。睡下,将背对着他的连初翻过来,轻轻抬起她的头,手臂穿过,微微收拢,自然而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她蹙蹙眉,迷迷糊糊在他怀里动了动头,“压着了。”
“不要紧。”
她便又靠近些,偎在他胸前又睡着了。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连初梳着头,镜子里的容颜格外的姣丽明媚。
殊城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瞧着她,故意问:“怎么一大早就笑得这么春风荡漾?是不是有什么好想法?说出来,咱们好实践实践。”
连初故意叹了口气:“哎,实践也没有用。”
“什么意思?”
“就是说,即便主角还是那两个人,也不见得能再做出昨晚的那种效果。”
殊城脸色渐渐难看,“你是说我再没那个能力了?”
她眨眨眼:“我是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种感觉太强烈了,一次足够,次次都那样我怕心脏受不住。”
殊城忍俊不禁,走过去将她的椅子转过来,半跪在地上亲吻低头她的左胸房,“我知道这儿很强韧,没问题。我们时间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好时光,比昨晚棒得多,我保证。”
连初不禁情动,低头拥着他:“当然、当然。”
***
两周后,一切布置妥当。
殊城将一幅地图递给韩东,“明天晚上十二点钟你到这个地址,我安排你上船。”
韩东心中不禁一阵暗暗的激动,没想到这招无奈之下的险棋居然真让自己绝处逢生!他说:“裴总,谢谢你。你放心,我说过的事绝对能够办到。”
裴殊城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不是重点。”
韩东一愣,转念过来道:“那件事情也请放心,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提起那条船上的事情。”
殊城唇角噙起一丝缓缓的笑意,“但愿如此。”
说罢,殊城准备起身离开,韩东忽然叫住他,冲口而出:“裴总,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
韩东张开嘴,过了许久,又叹了口气道:“算了,没什么事。”
殊城蹙蹙眉,也没多问,道:“那么到时候见。”
说完转身离开。
***
傍晚,韩东悄悄潜到梅山脚下的一所高大典雅的别墅附近。
别墅的花园里开满了四季蔷薇,女主人应该在厨房里做着晚饭,一个小女孩蹲在院门口玩。
韩东慢慢走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他的女儿,之前他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已经长这么大了,侧脸的轮廓真像阿颜。
他偷偷去找裴殊城之前看到过他们三人在一起,他听见祁连初叫她:“溪亭。”
溪亭!还有什么疑问呢?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他想过提出带她一起走,可自己此去前景渺茫、生死难料,怎么能把她带在身边?裴殊城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如果自己贸贸然说出来,恐怕之后他们对溪亭也不会再那么好了。
他正想离开,那个小女孩忽然一偏头,瞧见了他。
她也不说话,脸上也没有惊讶的表情,只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而沉静地打量着他。
看着那双眼睛,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沙哑地问:“溪亭,你在看什么?”
“蚂蚁搬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叔叔的朋友?他现在在哪里?”
叔叔?韩东想到她说得是谁,不禁苦笑一下,“蚂蚁搬家啊?我小时候也很喜欢看。”
他低头,只见一列小小的蚂蚁驮着粮食整齐有序地往前爬着,仿佛它们不是蝼蚁,而是一个神气的列队。
他心中浮起一种奇怪的消逝多年的感觉,他想了想,才想起那个词,原来那叫做温暖。
“溪亭,你看见那个大个子了吗?那是它们的将军。”他指给她看。
溪亭忙低下头看,他看着她细细的颈弯轻声说:“它带它们回家了,我也会带你们回家,你,还有你妈妈。”
溪亭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的眼里有些她看不清楚的东西,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难过似的。
这时屋子里传来连初的声音:“溪亭,吃饭啦。”
她也起身喊:“噢,知道了。”
她正想回头给那位奇怪的叔叔告个别,却只看见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
窗台前的连初也正好看见那一幕,那个高瘦的侧影,分外熟悉。
她问走回来的溪亭:“溪亭,那个人是谁?”
溪亭摇摇头:“不认识的叔叔,不过他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又回头看了这边一眼:没有错,韩东,是他!
☆、狩猎
连初定了定神,说:“溪亭,进去吃饭,阿姨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
“连阿姨……”
她拍拍溪亭的脸蛋,“乖,我给许阿姨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你看见她来了再开门。”
“好吧。”
连初开车出门,关上门禁系统。
这个屋子的安保系统很好,即便小孩一个人在家也很安全。
连初驱车沿着韩东离开的方向去找,这当然很难有什么结果。
她先拨了个电话给许燕安顿好溪亭的事情,然后将车停在路边准备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殊城。
号码按到一半她停住了,对了,他下午来过电话,今晚要连夜赶回桐城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连初拿着手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殊城一离开韩东就出现?她想起自己告诉殊城那条船上的情况以后他反常的平静……真是粗心,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任由自己听天由命!
她竭力理了理思绪……对了,殊城的手机。她犹豫一会儿,翻开通讯录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冉先生,你好,我是祁连初……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个手机号码现在的方位……是,我需要给这个手机定位……”
***
A市北郊。
韩东在江边一处荒凉的河堤上焦急地等待着,此刻四周没有人烟,江水和田野都是黑压压的,只有不远处一所废弃的灯塔上亮着一盏孤灯。沁凉的江风吹来,江边的芦苇荡随风发出萧瑟凄哑的声音。
他为什么还不来?江面和路上都没有车船过来的迹象。韩东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是裴殊城有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又否定:如果他想对付自己有的是机会,何必要把自己的伤治好又大费周章弄到这里?
正想着远方的江面出现一条模糊的船影,身后路上也出现车灯,他低头一看时间,正好快十二点了,心里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汽车越开越近,在他面前一二十米停下,大亮的车灯照得他瞬间睁不开眼睛,车内端坐着一个人,他却完全看不清面容。
过了片刻,那条船也开过来停在他身后,从船舱里陆陆续续走出七八个人。韩东心头猛然一沉,回过头死死盯着汽车里那个熟悉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