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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老妈递给我一个很大的盒子,外表被包的漂漂亮亮的,说是国外快递过来的。我心忖着我应该没和大神结怨到投放炸弹这个地步,所以就很放心的拆开了。
那是五五二十五个小人偶,整齐的排列在塑料制的盒子里。小巧而精致,表情各异,栩栩如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恋,看着这些小玩偶,总觉得是我自己的化身,然后我拆开了夹在包装里的一封信,果然是大神那龙飞凤舞的漂亮字体:
小师妹,其实很不想这么叫你,但它毕竟和师兄是对应的。
送飞机你没来,其实也是意料之中。那天看着他瘸着腿抱着你出去,我就想或许,你们会有个美好的将来。
暑假懒得回来了,搭飞机其实也会累,一个人在外边的日子,才明白什么叫思乡情切,每天,每一天,都有冲动想打个电话给你,可是如果是你,恐怕会一直抱怨你的电话费,还没办理免费接听?
想问你,小师妹,想过我没?原来距离,并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造就思念。
你收到那些小家伙,本来想自己留着的,但又不甘心,不想你太快忘记,那就帮我保管着,我回去了,再还给我。二十五个里边,有十七个笑脸,最喜欢那个奸诈笑着的,觉得很像你。小师妹,最是想念你的笑。
电话就不给你了,因为你根本不会打。
P·S唐人街的包子不好吃。
不明所以的眼泪掉下来,我把那盒子放在书桌上,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么一个人。
然后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暧昧情愫
回校报到的那天起得很早,但爸妈已经不在屋里了,想想卖包子其实挺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不禁又有几分感慨。
提着行李下楼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严子颂会不会出现,也就想想而已。然而看见晨早的光线透过云层,洋洋洒洒铺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扑腾了一下……
他居然来了。
我发誓我并未泄露半点行踪。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他戴着那副其实有点老土的黑框眼镜,带着孑然世外的孤清之感,还有他旁边那个行李箱,孤零零的陪着他,很是搭配的样子。
严子颂见到我,原本无甚表情的脸突然舒散开来,弯弯的眼眸浅浅的笑,迎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而后轻轻的说了句,“早。”
早……我平添种想笑的冲动,只为他的清冷感不知何时添就了一抹可爱,却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瘪瘪嘴,笑道,“昨晚通宵站岗呢?”
他摇摇头,“早上起得早,突然想见你,就来了。”
“……来了多久?”
“不久。”他突然停住,帮我撩开风吹乱的发丝,就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我身旁。唔……我才回了他一句,“早。”
心里暖暖的,如同安静的街道上,那抹初绽的阳光。
一路上严子颂闲闲的说着什么,晚上吃了什么菜,昨晚睡得好不好,新学期有什么打算之类,果然也遵守着先前的承诺,主动开腔……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一个暑假的磨合,黄荣终于和雷震子凑成一对,那两个看似水火不容的家伙,是否就是命中该等待的彼此,终归是一个悬念。
清晨道路畅通,顺风顺水的到达校园,只是清晨的校园,夹带着一丝少见的冷清。
严子颂先把我送到宿舍,新学期开学宿管阿姨一律放行,只见他不辞辛劳将两个行李箱搬上楼,也算尽忠职守。
时间尚早,其他人还没有回来,眼见之处尽是灰尘。
严子颂没废话一句,直接开始打水,配合我的清洁工作,一直到小林子回来。
小姑娘的下巴一瞬间掉地,一时间惹得我兴味不已,也顾不上其他,颇是得意洋洋的指着严子颂说,“来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朋友。”
小林子推推眼镜,满眼睛疑惑的望望我,再望望他,嘟囔了一句,“我知道,男朋友呗。”
我忖她心里想说我当初不是誓言旦旦说分手,或许就在等这话,我摇摇头纠正道,“是男的朋友。”便又是瞄了眼严子颂的反应,只见他抬头略带委屈的瞄了我一眼,只是奋力擦了擦桌子,埋头干活没搭话。
我便又笑了。结果小林子神情扭曲的瞄了我一眼,“蒋晓曼,瞧瞧你那笑容,瞧把你得瑟的。”
笑容?哪里是笑容,我顺了顺头发,我这只是地中海式神经过敏抽搐症,简单来说嘴角上扬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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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愈合中的伤口,不知不觉疼痛消失。
望着严子颂心不会痛的时候,我真正开始考虑接受他。
然而青春洋溢的新生里,总潜伏着些母狼,因严子颂开始绽放光泽的鲜嫩而虎视眈眈。
频繁有人罔顾我的存在,给他送小礼品,意图诱饵政策,甚至通过不道德贿赂方式,问取他的手机号码,短信攻势。
我倒也不闻不问不管,因为严子颂会乖乖将不正当收益上缴,或许是为博得我的信任。每次瞄见他毫不在意的将另一些女人的心意展示在我面前……我想,我战胜的不过的时间,在对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有时兴起,依旧会一个人去学校的情人湖那葬花,然后看着成群结队的情侣,想着我和严子颂,如谁的歌里在唱,暧昧得刚刚好。
也许他表现尚佳,总觉得再往前走一步,会破坏此时的美好。这些日子我也翻阅了无数的爱情理论书,各式各样,晕头转向。然后想,我到底胜在哪一点?也不过是脸皮厚一点,在那个冬天,跑到他的小屋子里洗碗做饭,或许就给他送去一点点暖意。但万一不是我,是不是谁都可以……
总归是迷惑。
日子如水流淌,但再怎么流淌,严子颂始终陪着我。
雷震子态度开始180°大转变,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怨她家的黄荣不如我家严子颂。女人毕竟是虚荣,我并没有否认,我家严子颂……
有些话听在耳里,甜在心里,有些行为看在眼底,懂在心底,我所依仗的,是严子颂如今对我的纵容。
然而这段时间他没再试图踏前一步,一切顺其自然,日间的如常陪伴,晚间一两个电话,偶尔的点水偷香,还有放纵我的故意妄为。
这样过去了三个多月,突然一股冷空气来袭,气温突降,一夜之间,短袖换长衣。
只是我特别记得那个早上并非因为天气,而是一辆小轿车停在我宿舍楼下,说是来接我。
那个司机说,是蔡总有请。我想破头没想通透,我平凡的人生究竟认识哪个蔡总,想了想,我逃了一节课还是坐上了车,决意会一会这个人。
我们城市房价很高,尤其是市中心,一切都是金钱堆起来的。
所以当车子停进专属停车位的时候,我就寻思着任何公司能在这地皮弄一写字楼的,我都写个服字。
搭电梯,上升,出电梯,直到那司机让我在某办公室前的沙发上坐下,并由前台小姐给我斟茶的时候,我突然多了些兴奋,觉得自个愈发接近真相。
生平最讨厌一种人,明明是你找人,还让人等你。
沙发很软,茶叶很香,秋风很凉,睡意很浓,开始想睡。我想如果蔡总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会不会在我躺下去的时候,突然走出来对我一见倾心,二见衷情,三见不离不弃,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然而事情真相是,蔡总是严子颂的娘亲。
我走进有我们教室一半大的总裁室的时候,突发感慨,因为严子颂住的是巴掌大的破房子,如今天又冷了,他的拖鞋也该换了。
蔡……伯母就望着我,还是先前标准的冷脸,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道,“蒋晓曼。”
我眯眯眼笑,“蔡总。”
“你可以叫我阿姨。”
“没问题啊,蔡总。”我一向出了名的配合。
“……”她顿了顿,“你和小颂,在一起多久了?”
我笑容未减,“蔡总和严子颂在一起多久了?”
她默了一会,“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
“譬如?”我眨眨眼,突然敛了敛笑容。
“他父亲,以为那样就可以留下我。”严子颂的母亲,此时望着我的目光,犀利而具有穿透力,甚至让我看到了真诚。
我知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或许她只是瞧我涉世未深,每句话每步路都设计过,但又或许,她仅仅是有感而发……不管她出于什么理由,突然和我说这番话,我望着她,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
然后她突然勾起一抹浅笑,“你我都不是可以被留下的女人。”
“……”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应该年过四十却年轻干练的美丽女子,她对我说,你我都不是可以被留下的女人,她用了“你我”这两个字,她强迫我理解她。
我轻轻往只坐了半边的椅子上靠后几分,因她的用词,突然找到和她相处的平衡点,坐得稳稳当当的问她,“你当初为何会嫁给他?”那个留不住你的男人。
她轻轻吸了口气,“身处年代不同,我们看到的东西和想法都不一样。我只能告诉你,和严子颂的父亲结婚,是我这辈子最错的抉择,而因为这个抉择,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我现在,只想挽回他。”
“唔……”我望着她,发现所有的人,都习惯把过去收起来一部分,藏在记忆里。只是也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女人,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坏。正如我初次见她时的印象。“所以,阿姨找我所为何事?”好吧,蔡阿姨。
“小颂他喜欢你吧……”
要死,这年头怎么个个都是明白人……“这个你得问他。”矜持还是要的哈,我瘪瘪嘴,严子颂不就矜持到三个字狗屁字不也还没憋出来。
她又是顿了顿,也是轻轻的往身后的大转椅上靠了靠,像舒展下筋骨,随后稳声道,“当初以为他小不懂事,就没顾忌他,反正他不哭也不闹,后来发现他安静过头,意识情况不对已经太晚……那个时侯我正打算离婚,也说过很多重话,最后……悲剧收场。”
“所以,阿姨把他交给了他舅舅。”
“他奶奶家的人天天来闹,他父亲去世,加上公司家里一大堆事要忙……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选择?”她看着我,嘴角的笑有一丝无奈,“原本打算事情一安定下来,就接他回来,可是再怎么安定的日子,也等不回来他,我并不想逼他。”
不想逼他么……我突然笑了笑,觉得即便事情真相不是如此,就这么被欺骗也不错,蓦地唤了她一句,“阿姨,”不待她开口,我又笑笑,“我原本以为你是道明枫。”道明寺他老母。
“道明枫?”蔡阿姨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耸耸肩,偶像剧她自然不解,“我是说,你反对我们不?”
“我儿子,和他的父亲一样偏执。”
她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像是要提醒着我什么。提醒着,她儿子,和她会执拗到底,和我也会纠缠不休罢。
只是,她和严子颂的父亲是悲剧结局,那么我和严子颂呢?如果我还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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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蔡……阿姨的意图很明白,她想重新赢回她的儿子,好吧说得更明白些,她想通过我重新赢回她的儿子。
然而,现在严子颂只是我的男的朋友……
我……靠,居然身份不明。
我琢磨了下,现在我根本没立场管这个闲事,这个混蛋,说是追我,也像是照做,照做了吧,嘴巴又不说。
明明走了一大步,却还剩一小步始终不肯往前跨,我想他在等我软化吧,只是我明明软化了,他又在等我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