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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是有大量小气泡在其中,水泥地面上也星星点点的滴落了许多红色油漆,亏得还没铺地板,不然毁了背景板不说,还毁了地板。
“小老板,这不是你刷的吧?”油漆工看着李享忽白忽青的脸潜意识觉得不是他干的,可又解释不了谁那么无聊会干这种事,或者说,谁那么大胆干这种事。
“你觉得我会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情的人么?”李享问,摸了摸,发现油漆还未干透,”我还觉得是你干的。”
“小老板,这真不是我干的。”油漆工反驳,一张脸皱在一起有苦说不出,“我不是跟你请假了昨天一整天都陪我媳妇过生日,等我今早过来,就看到这模样了,真不是我干的。”
“昨天你不在,那你们谁在?”李享回头问身后的两名木工,得到的都是摇头的答案。就算是深秋,坑坑洼洼的火红色背景板也看着让人燥热,一名木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享眉头皱了起来。
“说起来,昨天我走之前,老板娘来过。”
“哪个老板娘?”李享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孟老板的娘啊。”木工说道,摸摸下巴开始回忆,“昨天我们收工的早,走的时候外面天都还没黑。小张先走的,我还在收拾东西,这个时候孟老板的娘突然来了,我还以为你也来了却没看到你的影子,我还问她你怎么没来,她就说她刚好路过就过来看下进度到哪了。”
木工顿了顿,李享正听在兴头上,忙问:“然后那?”
“然后我就继续收拾,孟老板的娘就自己在屋子里兜,我东西都理好了她还没有看完,我又不能赶她走,就陪她看了会儿。”
“继续。”
“然后她说我要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她,我也想不出留下来的道理就先走了,她还跟我说她会锁门的让我不要担心放心的走吧。”木工摸摸鼻子,预感自己好像做了不好的事。
“肯定是那火烈鸟。”油漆工双手握拳互相敲击,斩钉截铁。
“我真不知道她会做这种事。”木工连忙给自己辩解。
李享头痛的摆摆手示意不追究这事,扯了扯背景板发现扯不下来,对油漆工说:“算了,重新买材料做块重新上色。”
“那这块?”油漆工问,好歹材料费也不便宜,虽然费用不用他操心,可他也觉得有钱真会折腾。
“拆了拆了,看着就闹心。”
李享知道,孟妈妈不喜欢他。
孟一鸣工作开始一帆风顺连升三级的时候,孟家农村的房子正好遇到拆迁,待遇很好,不到200平方的老房子,孟家共分了5套房,3套一室房,1套2室房,1套3室房。3室房装修了下自己住了进去,其余几套出租了去,房租收入颇为可观。手头宽裕了之后,李享就发现孟妈妈有意无意的开始疏离他们家,往年总是一起过的除夕渐渐恢复成了最原始的李家一家三口,孟一鸣两头跑,他还心疼他辛苦来着,所以这次买房,李享只和自家母亲说了下,而孟一鸣工作忙根本就想不到和自家母亲说买房的事。
又不需要她掏钱,孟一鸣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不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李妈妈也察觉到了孟妈妈的举动,但她总是安慰自己说是因为孟一鸣赚钱发迹了,孟妈妈不好意思每年都让李家破费所以不再一起过节,可孩子们的关系摆在那边,双方不走动也着实奇怪,于是每年都变成了年初一李家去孟家做客。可孟妈妈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感情充沛的李妈妈开始心灰意冷起来,李爸爸作为男人自然神经大条完全没有察觉孟妈妈及李妈妈的不对劲,于是只有李妈妈开始为李享将来做打算,才有了最开始的对话,却没想到,却是当头一棒。
扯回来,李享指导着工人将背景板卸下来,刚动了一块,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喝止住。
“你们干什么那干什么那,我都还没弄好那。”声音尖细,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何人。
“阿姨,你怎么又来了?”李享回头,笑眯眯的问。
“我怕你们工作太忙,给你们关心下进度。”孟妈妈说,看了眼没打算停下动作的工人又不开心的嚷了起来,“你们给我别动,安回去安回去,我还没弄好,别动。”
工人们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看李享,又看了看孟妈妈。
一边是小老板,一边是孟老板的娘,两边都不能得罪的样子。
“阿姨,你就好好休息就行了,干活这种事交给工人做就可以了。”将孟妈妈往边上拉去,却没想到孟妈妈马步扎的深一动不动,反倒是被孟妈妈一甩手,自己差点扑了出去。
“你们工人做的事我看不惯,好好的一个家,弄的白不白黑不黑,新居喜庆感都没有。”说完,孟妈妈径自拿出工作做起了准备工作,“你看,这是我带的工具,这个漆颜色怎么样?正吧。红红火火才好看,你们小年轻真是不懂红色的重要性。”
“阿姨,我们这家主题就是简约所以颜色就选了黑白灰三种颜色,你现在带了个红色过来,根本不符合我们的主题。”李享解释,想方设法把孟妈妈准备的作案工具往外放。
“花头多死了,装修个房子还这个主题那个主题的,我跟你讲,一进门就看到红色才有好运,不然阿姨我为什么就只盯着这背景板刷呀,你真以为我不懂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都好嘛。”姜还是老的辣,孟妈妈一句为你们好立马让李享没了声音。
他挺生气的,又不好表现出了,索性眼不见为净,上班去了,空留工人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这板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板装上去啊,对对,就是你们刚才拆下来的那块。”
“老板娘,你要自己涂么?”油漆工看着孟妈妈用一把小号油漆刷在油漆桶内捣啊捣的捣出气泡就觉得头晕。不论是手法还是用法,全部都是门外汉,他这个油漆工看着很蛋疼。
一听工人叫自己为老板娘,心情很好的孟妈妈给出了肯定答案,然后哼着歌开工。
为刷板特地穿的一身红色棉袄,再一块头巾裹住头发,用钱堆砌起来的豪华感不复存在,已然一副农村妇女模样。
走在半路上的李享其实在等电梯那会就不气了,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孟妈妈问的没错,房子谁买的。
120万的首付全部都是孟一鸣出的,现在他两还没开始还房贷,等于这房是孟一鸣买的,虽然房产证上写了两人的名字,但他知道他自己就是个便宜房主,出钱的是大爷,大爷他娘就是大爷的大爷,他不应该生气,生气让自己失了风度,更让不喜欢他的孟妈妈对他更有想法。
这么想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到了公司,就轻松的好似刚才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他去新居不是急救,是去看戏的。
抬手看了眼腕表,还好只出去了一个小时,推开大门,就看到前台莫晓苏正在收快递,公司所有的快递都由前台收让她收的手忙脚乱,快递小哥还催促着让她在快递单上签字,前台又有电话进来让她觉得自己必须再生几只手出来才能把事情都同时解决。
走过前台,李享还是好心的帮她把散乱一团的快递拢到桌边专门放快递的框里,让她至少桌面整洁的可以将快递单快速签完。
小哥拿着一叠签好字的快递单出了门,莫晓苏才得空感谢李享救她于水生火热。
“特助,你真是个大好人,走过前台那么多人,就你帮了我。”
“我是好人嘛。”李享说完,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莫晓苏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出了声,然后开始根据快递收件人分部门投入不同的框内打算等全部分好再电话通知不同部门取快递,李享看她忙了便不再打扰他回了办公室。
刚进门,孟一鸣就隔着玻璃给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别出声,现在正在开电话会议。
李享乖乖自动噤声,坐回自己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翻阅邮箱里的邮件。要汇报的文件打印出来,要留档的文件存档,各门店业绩汇总做完同期比又发送各门店,收传真,收快递,整理各部门放在他桌上需要总监签字的签呈夹,最后连同需要总监过目了解的数据报表一起拿进了总监办公室,堆放在桌上,又轻声退了出去。
等再次进去,已近中午,电话会议刚结束,总监被人电话拖去吃午饭。
“要我带什么回来?”孟一鸣问,穿上西装,又将风衣挂在手臂上,成熟又帅气。
李享电话联系司机让他停车场待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你去吧,我自己看看吃什么,现在还吃不下。”
孟一鸣点点头,想到了早上的事情又问:“房子漏水了?”
李享楞了下眨巴了眼睛两下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连忙摇头:“不是,恩……大概比漏水严重点,反正……啊呀,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卖关子。”孟一鸣好笑又好气的说,“行,知道了,晚点我去看看。”
“你是该去看看,那屋子说好听点是咱俩的新居,可就我一个人关心了,你除了挑房时看过,去的次数都没你妈去的多。”小小的抱怨,埋怨孟一鸣对于房子没他上心。
“好。”孟一鸣简单答复,出了办公室,李享和他挥手道别,心想着去哪解决午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台处,然后看到莫晓苏坐在那里,默默擦眼泪。
第7章 第六章
已是午休时间,办公区域基本也没什么人了,莫晓苏在前台小声哭泣偷偷抹泪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域里格外分明。
李享从口袋中摸出手绢递了上去,莫晓苏见到手绢头也不抬说了声谢谢擦干了眼泪之后抬头,发现是李享,微微顿了下,才说道:“李特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位姐姐给我手绢。”
“哪位姐姐?”脸颊不由自主抽了下,撇撇嘴后继续说,“怎么了,在这里偷偷抹眼泪的,痛经啊?”
莫晓苏被问的噌的一下红了脸,一个男人将痛经挂在嘴上他不害臊,被问她还害臊那,于是激动反驳:“你才痛经,你们全家都痛经。”
“不是痛经你哭什么,还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哭。”趴在前台比较高方便签字的台面上,李享出于同事爱,关心的问。
知道李享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莫晓苏吸了吸鼻子把事情原委说了一番。
原来今天分发快递的时候,人资部的经理发现没有应该已经送到的她的快递就到前台询问了下,莫晓苏根据整理快递时的回忆依稀记得有那经理的快递,可经理说没有收到。
人资部的经理姚娆人如其名,年纪一把还喜欢把自己往年轻里打扮,本来女人把自己打扮的年轻无可厚非,可她明明快40的岁数却总把自己往20里穿戴,猛一看都会误会是不知名地方来的老妖怪。打扮成20就20吧,收入不菲还喜欢网上购物,穿着品位杂的那个叫一逼,偶尔李享看到都觉得惨不忍睹。这回就是她说她买了400的东西那个快递被莫晓苏弄丢了,要她赔出来。
李享摇摇头越听越嫌弃,忍不住的啧啧嘴,问:“会不会是其他部门的人不小心把她的快递拿了去?”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莫晓苏撅了撅嘴,一脸无辜,“我就打电话去每个部门问有没有错拿姚经理的快递,可是他们都说什么,我就真不知道快递去哪里了。”
“你确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