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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麽,还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不能出自于别人的给与,而要缘自自身的攫取,这样才安全,才牢靠,才会令自己相信,才会长长久久、不离不弃……所以,我要更努力……
“准备好了吗?小默……”炎也疯狂了,因为我的缘故,他的疯狂让我肯定着自己的努力,我已征服了他,依托于他对我的征服。
配合着明确的引导,我用力拥住夜寒当作支撑,尽可能的张开身体,感觉着紧窒的地方被涂抹上炎取来的东西,经历过,所以懂得,却控制不住的紧张,毕竟,这有别于自然的生理……
“萧萧……萧萧……”身下夜寒的怀抱更加坚硬,性感的声音喃喃出我的名字,是魅惑人心的咒语,我将紧张用唇舌、牙齿不遗余力的发泄在他结实的身体上,兴奋于品尝到的淡淡的血腥……我还要继续征服,征服这个逼出我绝望的人,彻底制服这个激活我渴望的人,我要让他服务于我的需要,有了他的臣服我才会觉得满足……才会最终得到……
“啊……”我简短的叫了一声,立刻忍住,身后的入侵感太强烈,使身体本能的僵硬,但我不会退缩,我的决心大过了一切阻隔,我需要这个过程,这个过程会带我成功。
“小默,忍一忍……好不好……再忍忍……”炎的声音在颤抖,我堵住夜寒刚要发出的声音,摆动身体邀请更深入的试探……
“啊……小默我爱你!”这是肯定,也是情不自禁,我和炎终于契合,却并不像充分准备的那般难挨,只带了些许的痛,然后充实,随着不懈的刺激前后都开始渴求……我把不愿隐忍的哽咽悉数送给了夜寒,因欲望而朦胧的眼睛在晃动中盯着他看,我要用眼睛里的表情让他知道,我恨他!恨他!最恨他了!恨的无法自拔……恨到了极点……恨到了……喜欢上他……
“萧萧……啊……我爱你!”夜寒捧住了我的脸,声音是不受控制的激动,那双桃花眼里满溢着狂喜的热情。我推开他的掌控,不回应他的热情,蛮横的示意他照办我的要求,然后用动作吞没他,用另一种方法占领他,用会让他疯狂的形式和他结合,使他身心都逐渐配合我,慢慢的顺应我的征服……
……这是必须的过程,而我不必去控制自己的欲望,清楚的感觉着炎在我的身体里无休止的激烈律动,我的本性也蠢蠢欲动……夜寒的反应也忠实的由唇舌传递过来,让我有种陶陶然的成就感……
……和上次很不同,我很清醒,因为被动与主动我分的很清,而且不再只是适应……
但是这清醒也很短暂,愉悦的感觉使我忘掉一切,失去了清醒,我仍旧是一只沉溺于感官的动物,而对急于攀上绝顶的动物来说,征服于被征服没有什麽不同。
……
“……萧萧,说……说爱我!”驰骋在我体内的是夜寒,相同的狂野,充分润滑和温泉水的作用让他不再有顾虑,一味全速的策驱着。
“……嗯……呀……爱……啊……”我间隔着吐出含混的单字,泣不成声,因为爱字出口的好轻易。但我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这时候,要我说什麽我都会服从……
“还有我……小默!告诉哥哥……爱不爱哥哥?!”炎暂时停止压制我按他的节奏吞吐他依旧勃发的欲望的动作,扣住我的脸颊急切的询问。
“爱!”当然爱,我的欲望在他手里也是急不可耐……
“再说一遍!”
“爱呀……呜……”
“……嗯……啊……哦……唔……”水中的四肢很轻盈,我忘乎所以的投入,来自后面的激烈撞击变得销魂,我忙不迭的呻吟,配合了哗哗的水声,听上去淫糜而颤抖。前面却无法解放,有些极乐的痛苦,炎紧缚着我的欲望,邪恶的用他的唇齿轻重交迭的挑逗。身体又分裂了,水深火热,我迎合着撞击,索求更加深沉的抚触,亟待确定自己占有的成功……
“……给我……我要……给我……我的……啊……”会坠入天堂的溃逃,我语无伦次的宣布淬砺即将登顶的窘迫,旋即绽放……意识抽离,只余绝不放手的信念,瘫软……
……依旧充盈……天地置换……我要得到……要更多更多……熇熇灼身的火……
“萧萧?累坏了?痛不痛?……哥哥的萧萧真的太美好了……”
“小默好棒哦,哥哥都为你疯掉了……别这样看哥哥,哥哥可经不起诱惑……”
……其实最经不起诱惑的人是我……我的疯狂更甚于他们的癫狂……因为我要永远霸占住只能属于我的美好……
……
剧烈运动使身体绵软,疲惫却恰到好处,能感觉到萦绕不去的余韵,倦怠因而慵懒,是持续散发的诱惑。不必佯装。
我赖皮狗般享受着极至温柔的服侍,心安理得,踌躇满志。我不关心自己的命运,我要掌握的,是我曾以为遥不可及的梦想。是曾经遗落的天堂。是我所需要的能紧锁一生的束缚。是身边这两个曾经以为无关的温暖身体的今生今世。别无他求。
睡意渐浓,黑暗中两双执拗的眼睛璀璨如星。意识在甜梦里傻笑,为自己的索求以唇齿、指爪为利器留在强健体魄上的斑驳明证。妖媚的红。淋漓的痛。足量的平等。
……何曾如此心动……
正月十五 多云
我有一项很久没能派上用武之地的特长——玩儿赖。
新华字典上对“赖”字的解释其一就是:不承认。即使事实俱在也要顽抗到底。最高境界要达到翻脸无情。
所以我把热气腾腾勾人馋虫的早餐掀翻,花哨的铺了夜寒一身。然后对准怪笑着凑过来想对刚才行为给予奖励的炎,精确的咬住了我曾身受的相同地方,一牙见血。
像是在否定什麽,又好像要确定什麽,或者想籍由否定确定什麽……这种心理很微妙,我对自己的解释是谁让他们打搅我睡觉。还有……以那种暧昧欠扁的口吻争论昨晚……谁使我更投入。更有甚者……要我来评判。我才没有投入。我只负责引诱,当然只能算比较辛苦。他们才是投入。最不能原谅的……他们居然敢精神抖擞,在我萎靡不振空虚寂寞的被窝前活蹦乱跳卿卿我我。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以为有那麽一次柳暗花明从此就会顺风顺水?才怪!
所以即使浑身的酸软都提醒着运动的过量,我也绝对不承认昨晚。春梦历来应是了无痕迹。充其量他们是比较舒适的热水袋,或比较有自觉的抱枕。比较用途广泛的个人用品而已,不允许自以为是,更不能私结朋党。我才有权力嚣张!
“哇呀……疼疼疼……小默口下留情呀!”炎连声的怪叫夹杂着怪笑听起来更可气了,我准备再接再厉,却扑了空,炎压到我的身体上一阵乱拱:“小默咬起人来更像小狗狗了……”
像!小!狗!狗?!我愣了一下,然后愤怒狂怒暴怒:“我是狗?!我就是狗!来分了我呀!剥开肚子切掉脑袋剁成两半弃尸荒野呀!”
“炎你个猪头!”夜寒褪掉了弄脏的外衣,一把将炎甩到一边自己压住了胡乱扑腾的我:“萧萧!炎他有口无心的,他没有别的意思!”
“小默,炎哥哥错了!炎哥哥是想说小默好可爱……”炎又缠上来,让原本就不平等的对峙彻底结束:“炎哥哥才是小默的狗狗,要杀要剐都是小默一个人说了算……”
来不及了……它死了……血肉模糊……黑溜溜的眼睛半睁着,在责难……我放弃了推搡,颓然的笑:“对呀,大家都是狗,夜寒是狼,咬起来不过一嘴毛,没意思。”
静寂。让我空虚。时空开始混乱,嘴里残余的血腥蔓延成了灾。被喜爱是一种准备的过程,以低眉顺眼的姿态等待着被毫不留情的毁坏。
深沉的眼,恩威难测。在我的上方凝视,把我看穿。
“萧萧,你还记得。”夜寒说的肯定,却并不准确。
“忘了。”才想起来。所以在一瞬间有些恐惧。这恐惧穿越了二十年,浓缩成酒,蜇痛了胸口。是两岁的我的真实感受。
“你很喜欢它。”
“忘了。”原本忘得一干二净……我宁愿不要记起来,因为不重要了,我有二十年的时间用来改变。
“我跟夜寒六岁……以为谁得到了它就能得到你。弄糟了一切。”
“争红了眼,反倒忽略了你。其实那时你是叔叔的宝贝,我跟炎……只能靠边。”
“那时太小,只知道想要却得不到……没有真正明白不择手段的含义……和后果。”
“叔叔也没有发现你跟在他后面……你被那个场面吓坏了,可我们……”
“……我们都没意识到,看到你只知道高兴,跑过去是想抱抱你亲亲你……却忘了自己满手的血……还有手中的刀。”
……我忘了……全都忘了……闪着寒光的刀锋像刚刚剥破了血橙,滴落着鲜红的汁液,和着从割破的手指上喷出的血……好痛……
“我们还没抱到你,你就向后栽倒了……然后,叔叔说这是天谴,我们三个永远失去了你。”
……“可我还在……我在这里。”我还是回来了……离开是谁的意愿?而回来会不会又是谁的主张?命运真的如此反复无常?谁在意我的思想?!
“是呀,萧萧,这是老天给的机会,所以我和炎,还有叔叔会好好的珍惜。”
“小默……你回来了,真好。”
真……好?我不确定,又开始迷惘,一切还是那样难料,个人的意志真能大过刻意的安排?短暂的新鲜过后,厌倦顺理成章。我不要这样!
……
“萧萧后来又养过一只小狗是吧?其实那是叔叔听了心理医生的建议精心挑选了送过去的,跟你原来那只血统相同,医生说如果你没有不良反应,就说明……那件事已没有影响了。你接受时毫无异状,叔叔兴奋极了,却没料到几年后……你大病一场,叔叔很紧张,又不得不遵守不去找你的诺言,于是也急病了……好在你病好后并没有出现什麽问题。”
“小默,知道你的默字是谁起的吗?也是叔叔,他希望你能够克服心理障碍,并且最终能够回归黑家。为你取一个字是他唯一能够争取到的权利了,我和寒一直都很内疚,我们的错牵连了最无辜的他。”
我认真的听,却无法集中精力去想,我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什麽样的反应,受宠若惊?执意不信?这些都无法涵盖,五味陈杂的心态归结于一个执著的念头:“我姓方,我不是黑家的人。”我有自己的家,现在虽然没有了,但过去庇护我温暖我养育我的是我自己家里的属于我的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