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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眼泪给逼回去,却在看到洗手池的时候再也没办法忍住眼泪。
一天之前,她的少年还在这个地点抱着她拥吻,目光是那样绵长的温柔,而现在呢……
现在……
原来依赖,真的会上瘾。
又要开始,习惯之前一个人的生活了……
机场。
一位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少年吸引了机场大厅内来来往往的无数目光,而少年却浑然没察觉到自己的外貌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只是望着机场大厅出口的方向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为顾怿恒送行的叶暖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叹了一声说道,“小恒放心吧,我没有告诉她你要走的时间,她也没有问过我。”犹豫了一会儿,“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她又是你名义上的姑姑,不告诉她这样好吗?是不是你们吵架了?不是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吗?”
顾怿恒淡淡地说道,“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走难过,所以才没让你告诉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的。”
站在一旁的沈沐峰听到顾怿恒的话,眸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那小恒不停地在看出口那里,既然不是等你姑姑,那是还有谁要来吗?”叶暖有些奇怪。
顾怿恒点了点头,“我在等——”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等的人就已经大步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面色极为难看的样子。
“顾怿恒,你发短信给我让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叶北弦的一双桃花眼紧紧眯着,忍了又忍,才没一拳打上顾怿恒的脸。
“小弦?你怎么会来?”叶暖诧异地看了一眼刚刚赶过来的叶北弦,又转头望了望一脸清冷淡然的顾怿恒,不明白叶北弦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叶北弦冷笑一声,“我怎么会知道,那就要好好地问你养子了。”
顾怿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北弦,平静地说道,“我让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走以后请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姑姑。”
叶北弦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桃花眼上扬,语气里满是嘲讽,“拜托我?你这是以侄子的身份还是——”缓缓靠近顾怿恒耳边,低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前男友的身份?安安还真是可怜,被我们两个男人接连抛弃,昨天哭得半死不活,看得我真是心疼。”
顾怿恒面色一沉,眼神冰冷如深潭,“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但是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也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只要帮我照顾她就好。”
“你不说我自然也会,用不着你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不过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这见鬼的自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宁家二少爷要是没这个资本自负还有谁担当得起?你说是么,宁逸珩?”叶北弦饱含深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正不停打量他的沈沐峰。
顾怿恒皱眉,“她……这都和你说了?”
叶北弦不置可否,只是要笑不笑地看着顾怿恒,存心要让他误会。
关于顾怿恒的真实身份顾瑜安当然什么都没和他说,甚至还骗他说因为丢了钱包才哭,这种弱智的毫无立足点的理由也只有顾瑜安能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不过最终还是被叶北弦逼问出了分手的事情,以至于今早顾怿恒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告诉顾瑜安,但后来还是一个人去了机场,毕竟人人都会有私心。
始终没说话的沈沐峰终于开口,“逸珩,安检时间要到了,和你养母和朋友说再见吧。”沈沐峰在看到叶北弦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是又总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是敌非友,还是少有来往的好。
叶暖悄悄地擦了擦眼角,和顾怿恒挥了挥手,“小恒走吧,以后我和业澜有时间再去看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顾怿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主动上前抱了抱叶暖的双肩,低声说道,“恩,你和……姑姑也是。”松开叶暖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北弦,便转身和沈沐峰还有他的秘书离开。
顾怿恒走后没多久,叶暖也离开了机场。只剩下叶北弦一个人依旧站在机场大厅内,低头站着不动,不停地看向手表的指针,像是在等着谁。
一个多小时过去,当叶北弦等得终于不耐烦起来,终于被人从身后叫了声名字,“叶?”
叶北弦一愣,然后转身慢慢地看向身后的人,妖娆横生的容颜,眼神诡魅而深邃,那个长得和顾怿恒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宁烨珩。
“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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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换榜了喵,亲们给尘尘多多好评支持哦MUA~爱你们~【72】…阴谋…
此刻飞机上,一直在沉思的沈沐峰忽然眼中精光一闪,他终于知道那个匆匆赶到机场的男人究竟是谁了!去年和宁氏在伦敦交锋的时候,宁烨珩曾经带过这个男人出现在会议室中。果真是敌非友,沈沐峰心中顿时沉了下去,怕是宁烨珩现在也知道了顾怿恒就是宁逸珩的事情。那么……公布顾怿恒回归的事情要加快步伐了,必须要抢在宁烨珩有所行动之前。
叶北弦开着一辆银灰色宝马,平稳而快速地在路上行驶着,车内后座的宁烨珩不停地在打电话,神情很是不耐烦,旁边的秘书接连递交着资料给他过目。叶北弦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那个容颜妖娆艳丽的男子,迟疑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车子很快在一家规模很大的高级会所门口前停了下来,地点幽静且隐秘,却高档而奢华。因为宁氏早有预定,所以一行人直奔豪华包间。负责接待的总经理和服务员出了包间后,整个包间只有四个人,叶北弦,宁烨珩,还有他的秘书和随行保镖。保镖站在门口那里,秘书恭敬地垂首立在宁烨珩身旁,只有宁烨珩和叶北弦坐在浅褐色的真皮沙发上,音响里播放着悠扬低调的音乐,倒真是交谈的好地方。
叶北弦在为宁烨珩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几滴价值不菲的法国葡萄酒落到了宁烨珩的手上,叶北弦被这眼前突发的意外状况给愣了一下,几秒过后立刻慌张地道歉,“宁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
宁烨珩眯眼看了几秒叶北弦,然后把手里的高脚杯搁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甩了甩手,接过旁边秘书递过来的纸巾,蓦地倾身向前抬手勾住叶北弦的下巴,眼梢一勾,几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浮现在嘴角,“我说叶,你现在是不是在紧张?”
叶北弦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宁总。”
宁烨珩嗤笑一声,松开对他的钳制,慵懒地舒展身体靠在了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交叠的双腿,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如果你是在为我弟弟跑了的事情紧张,大可不必,我早就知道了。”
“您都知道了?”叶北弦心里悄悄舒了口气,随即疑惑地问出口。
宁烨珩眼里是一片阴狠,“沈沐峰为了拖住我找宁逸珩,在我背后搞了那么一个大动作。这次收购尚科,不仅把宁氏大出血,还恶意收购宁氏股票,暗中在查我们公司的账目,好个老奸巨猾的沈沐峰,明的暗的全上,真他…妈的该死!”从秘书手里拿过一叠文件,啪的扔在了前面的茶几上,“至于为什么宁逸珩走了我还要来A市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个女人。”
叶北弦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一堆文件,半开着玩笑说道,“想不到宁总有一天也会对女人感兴趣,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
宁烨珩扯了扯领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对我弟弟的女人当然感兴趣,更何况——”故意顿了几秒,果然看到叶北弦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她还曾经是某个从我床上跑走的人的女人,想必叶对……顾瑜安这个名字很熟悉吧?”
——她还曾经是某个从我床上跑走的人的女人……
叶北弦曾经一度想忘记和深埋的耻辱记忆又一次地随着宁烨珩的出现而浮上了脑海。
当年得到学校出国留学的推荐名额后,叶北弦为了前途咬牙放弃了顾瑜安,只身一人到伦敦求学。因为家庭自幼贫困,所以比谁都渴望成功。但身在异国他乡,别说一些娱乐消费,就连一些最基本的生活消费都成了叶北弦求学阶段最大的困难。生活困顿,举步维艰,温饱是每天最头痛的问题,每天都在四份兼职中来回地跑,身心疲惫,可是又苦于无人诉说,只能把一肚子心酸往肚里吞。
某次在酒吧当服务生的时候,因为整个人力不从心,工作的时候有些恍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在和男人调情喝酒的宁烨珩,自此被宁烨珩注意到。后来一时头脑发昏,在金钱的诱惑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宁烨珩身后去宾馆开了房,结果还是抵不住内心一阵一阵的厌恶与自弃,最后趁着宁烨珩洗澡的时候,打算逃走。谁知道宁烨珩早就把门锁死,无奈只能从宾馆的窗户跳了出去,幸好楼层不高,倒也没摔成残废。
这件事情不仅对于叶北弦来说是一件极具羞辱的事情,对于纵情声色场合情场高手的宁烨珩来讲更是一种侮辱,后来叶北弦被宁烨珩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却不知道为什么宁烨珩好好地突然改变了主意,重用起了叶北弦。叶北弦主攻建筑业,宁烨珩将其所在的建筑公司收购后,大肆利用叶北弦所在的建筑公司进行非法聚资,将宁氏房产部分的高额利润转移至被收购的建筑公司,进而压低宁氏房产的销售利润,以至于达到应征土地增值税的目的。
叶北弦脸色白了又红,又变得铁青,他定了定神,没有否认,“是,她是我的初恋女友。”
他知道如果顺着宁烨珩大方承认来说不定不会发生什么,越是撇开关系越是会引来宁烨珩的追究和深查。
宁烨珩妖媚地看了一眼叶北弦,装模作样地说道,“哦?这么巧?你的旧情人怎么就和我弟弟有了一腿?说来我那个弟弟可真有本事,大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搞起乱…伦了,真想知道老爷子知道他二儿子的光荣事迹后有什么反应,呵。”
叶北弦心里不大舒服,低声说道,“宁总,您大可不必花费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因为顾瑜安已经和宁逸珩少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宁烨珩声音倏地变冷,眼风冷厉地扫过叶北弦,“叶,最好别忘了当初我会什么会改变注意帮你!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宁烨珩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棋子来指手画脚了?!”
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无疑是自挖坟墓。
叶北弦知道自己已经惹恼宁烨珩,低头沉默不语。
宁烨珩冷哼了一声,把文件扔在他面前,“尚科那块土地施工刚刚结束,后期要一家建筑公司进行装修,明天我会去找你们老总谈合同,到时候我会把单子指定交到你手上,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想办法把顾瑜安弄到这个项目里去,最好明天谈合同之前把她先带到我面前。”
叶北弦顿时心下一凉,他已经知道宁烨珩在打什么注意了。
江利暗中狠狠盯了宁氏五年,一旦江利把宁氏查翻,宁烨珩这几年的贪污腐败,集资诈骗,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事情早会被暴露于众。宁烨珩打的算盘就是要把顾瑜安和他困在一条船上,到时候如果宁烨珩翻盘手里还有顾瑜安这一张王牌,看到最后顾怿恒到底是选择狠下心大义灭亲一起把他和顾瑜安送到牢狱里去还是为了顾瑜安而对宁烨珩放一条生路。
叶北弦闭了闭眼,喉咙里一片干涩,慢慢地开了口说道,“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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