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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当时的她没有精力去细想。
“遥遥,你辛苦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当时想的是,的确挺辛苦的,人家取的是一个,而她要三个,第一个取出来的是女儿,后面的是儿子。
女儿的名字是他征求过她的意见,她并没有取,而是把机会让给了他,之前说好女儿归他的,儿子归自己,所以她也没想占他的便宜,自然儿子的取名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后来在病房里,他每个孩子都抱过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产生错觉,只觉得他的手抖得厉害,母亲当时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不停地念叨“仔细点,要掉下来了”。
女儿,她其实并没有多看几眼,刚生下来到底像谁,她都没什么印象了,听母亲说像她多一点。
女儿被他带走的那瞬间,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倒是真舍不得了。
母女连心,说得并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的,睿睿跟智智那时候也哭得特凶,三胞胎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踌躇了,明显是止步不前了,还是她催促他快点走,她也是怕拖拖拉拉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
他到底还是回头了,深深地看了两眼后就毅然往前走,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至今还没摸透,他当时说,“等我。”
等他吗?
她不禁嗤笑,这几年来她一直是单身状态,尽管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的追求者依旧多如过江之卿。
母亲当初还忧心她二婚的身份会找不到春天,追求者太多,母亲又反感得不行,怕对方会委屈了他们母子。
当然,也有几个侥幸过了母亲那一关的,但并没有让自己动心,自然而然被排除之外了。
她以为她对男人都提不起兴致来了,可一想到她生时他那张黝黑的面孔,她的心绪,也会与之跌宕起伏。
那个男人,说到底,对她还存在影响力,时隔六年,那张面孔的肤色,并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淡却半分。
以前,她倒是没有察觉那个男人的魅力是这样的强烈,如今迟了。
都过了六年了,但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也随之斩断了,她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有关那个人的动静,不想知道得太多,怕知道太多,会想得更多。
季末倒是经常回来,生孩子的那次,他班机延误,回来得迟了,没有见到她的女儿,他一直过意不去,将多倍的感情投注到了睿睿跟智智的身上。
她有时不禁想,是不是因为睿睿跟智智单亲,所以身边的人对他们的容忍度是无极限的,以此把他们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还是极有可能的。
季末每回回来都会从瑞士给两个孩子带很多新鲜的玩意来,所以睿睿跟智智总是很喜欢他的到来,他有阵子没来了,他们都会主动想起他,“妈妈,干爸什么时候来啊,是不是找干妈了都不来看我们了?”
当她将两个小家伙的想念转达给他的时候,季末也哭笑不得,“我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这一项科研成果一旦研究成功,对这世界都有着极大的贡献。”
季末如今已经是享誉一方的著名科学家了,他还拥有了个人单独的实验室,手下都有了好几个助手。
比起以前,他的确是要来得忙碌,施洛遥当了母亲后,也希望季末能够找到他的幸福,“要是有合适的一定要带回来给我们瞧瞧,别搞金屋藏娇那一套啊。”她语气轻松地不忘揶揄。
“这个是自然。”
季末对此还是极为大方的,他继而苦笑,“不过还很难,估计要等上好几年,等我有空了再说。”
季末对于女人并不排斥,但也并没有冲动,他觉得这一切还是要随缘,毕竟在这条路上伤害过后的人是不会跟以前一样莽撞了。
“你是不是在等他?”
季末问过她,当时季末虽然不在场,想必事后有人说过给他听了,那个人,施洛遥怀疑是自己的母亲施安然女士,她也是希望季末能够放下过去,展望未来。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她不答反问。
他沉吟了片刻,“不信。”
“那你就不信吧。”
她敷衍道,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等他,只是她遇上的男人没一个能够入得了她的眼,当然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但是她的心却不起波澜。
对于她空白的感情空窗期,有不少人帮忙说项过,苦口婆心的有,真心实意的也有,形形色色的都有,然而,她却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意愿,顺其自然。
或许,真如旁人所言,她其实还是在等那个人的。
她有时忍不住想,傅老爷子不是没了吗?一年的时间,曾经能够危及他们的……。
她有时又忍不住想,他们两个人之间没了障碍,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来找她,是否早就忘了那一句等我呢,或许傅梓逾早就再婚了,所以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早就没了任何意义。
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可是没有加什么限制,他不准再婚之类的。
“妈妈,你是不是被我们气糊涂了?”
睿睿跟智智异口同声地问,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看得施洛遥心里一痛,清醒了过来。
这两个孩子相貌百分之八十遗传了傅梓逾俊俏的容貌,讨人喜爱,没人会讨厌长得漂亮的孩子的,尽管披着的只是一层皮。
施洛遥伸手在睿睿跟智智额头上用力点了一点,板起脸来教训道,“你们不是巴不得妈妈被你们气糊涂了吗?”
睿睿苦着一张脸,急忙否认,“妈妈,你气糊涂了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我的妈妈当然是聪明又漂亮,人见人爱。”
智智见自己落后了睿睿一步,赶忙跟上睿睿的马屁,他笑得天真无邪,“妈妈,你可不能被人小鬼大的睿睿气糊涂了,要是你真被他气糊涂了,那么我就帮你报仇。”
这是马屁吗?
施洛遥正怀疑,聂楠儿却从善如流发问,“智智怎么帮你妈妈报仇呢?”
“南瓜阿姨,你肯定是笨死的,当然是智智把睿睿也给气糊涂了啊。”
睿睿皱了皱小眉头,反唇相讥,“那不是只剩下了智智一个聪明的了吗?”
智智干笑,干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两把自己的脑袋瓜子,“那智智到时就保护你们不被别人欺负。”
“切——”
睿睿听不下去了,撇开了头。
聂楠儿忍俊不禁,捧着肚子笑得发疼,佩服地望着脸色一阵青红皂白的遥遥,遥遥这么冷静的人,怎么就生出一对这么有趣的活宝呢?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进来。”施洛遥敛了神色,口气正常。
她以为是蓝氏的员工,没想到进来的是薄启赋,聂楠儿的丈夫。
“你怎么来了?”
问这话的是聂楠儿,她整张脸因为笑得过份涨得通红。
薄启赋笑着上前,跟两个正在闹别扭、较劲的小家伙打招呼,“睿睿,智智。”
两个小家伙相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动作一致利落地站到了薄启赋的面前,“薄叔叔,谁是睿睿,谁是智智呢?”
薄启赋被问倒了,表情有些扭曲,他每次光临,两个小家伙就要考验他。
虽说他是警察,心思细腻,可对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老是分辨不清到底谁是谁。
他想了半天,指着智智说,“你是睿睿。”
指着睿睿说,“你是智智。”
“切——”
迎来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鄙视声,薄启赋额头上忍不住落下了几根黑线,他又错了。
聂楠儿又笑了,薄启赋别的方面比她都强,就是这一点,输给了她,这一直让她引以为傲,时不时还能拿出来当成笑料,薄启赋也拿她没有办法。
“楠儿,被睿睿跟智智一搅局,我差点忘记了来找你的目的。你手机怎么没人接听,害我一阵好找,今天不是说好我们要去你妈家接肥肥吗?”
聂楠儿“哎呦”一声嚷了起来,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还真差点忘了,不是我不接你电话,而是我的手机没电了。”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之前睿睿拿着她的手机打游戏打没电的了,说出来少不得睿睿又要遭到遥遥的炮轰,她可舍不得可爱的小睿睿被当成炮灰。
“我们走吧,遥遥,睿睿,智智,阿姨跟叔叔先走了。”
聂楠儿这人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薄启赋只能苦笑。
肥肥是他们的儿子,五岁了,营养过剩,比睿睿跟智智看上去都大个,长得分外像哆啦A梦里头那个小胖子。
睿睿跟智智都不屑跟他玩,觉得他太笨了,不过他们上的是同一家学校,一旦肥肥被别人欺负,睿睿跟智智还是会不遗余力帮他的,所以尽管睿睿跟智智不喜欢跟他玩,肥肥还是喜欢黏着两位小哥哥玩的。
“回头我带肥肥来给你玩啊。”
聂楠儿还不忘说道。
睿睿跟智智小小的眉毛牵强地动了动,还是识相地选择了沉默不语。
☆、情意绵绵 第049章 傅参谋长
聂楠儿跟薄启赋都走了,睿睿跟智智颇有默契偷窥了正打算秋后算账的妈妈一眼,睿睿抢先说,“妈妈,我突然想起我作业还没写完,明天要交的,你有什么话等我写完再说,行吗?”
智智跟着附和,点头如捣蒜,“妈妈,我有道题不会做,要问下睿睿。”
施洛遥看着两个小家伙飞快地在自己面前跑开,不由叹息,她是越来越拿他们没办法了,头疼啊。
睿睿是哥哥,智智是弟弟,可智智从来不会叫睿睿哥哥,小时候教他“哥哥”两字,他就闭口嚎啕大哭,最终只能作罢。
施安然女士说了,“智智其实是想当哥哥的,可惜医生没让他先出来,所以他才不情愿叫睿睿哥哥的。”
或许只能这样解释了,因为其它能够成立的理由施洛遥搜肠刮肚也没能找着。
施洛遥望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有商有量,可能在在做戏,可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她瞧着心里柔软成了一塌糊涂。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别人都会被这两只小恶魔忽悠得团团转了,因为她自己也经常没能逃脱这魔咒。
她将办公桌让给了他们,自己拿了一堆文件放到了茶几上,开始慢慢看了起来。
文件枯燥乏味,她兴趣不大,可既然成了她的责任,她也不能放纵自己懈怠。
她如今已然对蓝氏上了手,记得刚来的时候,总会碰到不懂的要打电话去烦蓝振龙,后来次数渐渐少了,到最后没有了。
蓝振龙对她还是极为满意的,经手了蓝氏她才知道,蓝氏的规模有多大,利润有多高,她自己有多富有。
蓝振龙交代过,“别把蓝氏弄缩水了啊。”
她知道尽管蓝振龙曾经对母亲不公,可蓝可心跟蓝名悦都遭了报应,蓝氏是蓝家人的心血,蓝振龙却交了她一个姓施的手中,尽管她是他的女儿,但是他是从心里在意她这个女儿的,比蓝翔飞这个儿子的份量更重。
施洛遥也没打算草率,她一直尽心尽力,曾经累得每天睡觉不足三小时,连陪伴睿睿跟智智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路走来,她无疑是辛苦的,但是两个宝贝跟父母都在身边,都是她无尽的动力,她都熬过来了,如今也可谓是苦尽甘来了。
唯一的遗憾便是……
睿睿跟智智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问过